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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黄泥进裤裆

    “昨日晚膳之后,大公子及二公子曾一同看望过三公子。因三公子态度不佳,喝令两人滚开,大公子与二公子并未入院便自行离去。”

    “大公子回院后,在书房翻阅《吴书》至亥时二刻(21:30),于亥时三刻(21:45)进屋就寝。”

    “二公子回院后,独自练习武艺至亥时一刻(21:15),于亥时二刻(21:30)进屋就寝。”

    “子时三刻(23:45)、丑时二刻(1:30),小人两次到三位公子院中查房,当时三位公子皆在熟睡,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

    “经仵作判断,寅时(3:00-5:00)左右,三公子遭利刃割喉身亡,尸体无中毒迹象。”

    “依据伤口形状及现场痕迹判断,行凶者武艺高强,一击致命。”

    “目前并未找到凶器。”

    “府中并未遗失任何利器。”

    ……

    “夜巡期间,未发现任何异常。”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大公子之前确实从未习武。”

    “二公子之前同样未曾习武。”

    “经排查,大公子与二公子从未交结江湖豪侠。”

    “李妄、秦烨二人,昨夜宿于府外亲卫别院,期间并未外出。”

    楚府演武场,相干人等依次出列,当众讲述昨日所见所闻以及今日调查的结果。

    见楚虎臣目光扫来,楚悔连忙上前几步,转过身道:

    “本公子昨日进房之后,一觉睡到今天早上,夜间并未起床。”

    一旁的楚云龙有样学样,借机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双腿,道:

    “本公子昨日习武疲惫,进屋后沾枕即睡,直至今晨方醒。”

    楚悔立在原地默默地活动脚趾,静等楚虎臣发话。

    当过学生的,尤其是当过那种比较跳的学生的,谁还没有个被罚站的经历了。

    可问题是,自清晨至下午,长达五六个小时的罚站,谁经历过?

    哪怕是人民军叔叔,估计有过这种经历都没多少。

    但偏偏楚悔经历了。

    此刻的当众通报,其实已是凶案调查的尾声,之所以有这样一个环节,是发现楚悔二人行凶几率不大之后,楚虎臣为了保全两人的声誉特意加上的。

    在此之前,楚府上下近百号人,挨个进内府受审,期间还有甘县捕头、随军医师等人插队进去向楚虎臣详细汇报,楚悔第一个进去,随后便在演武场上自清晨站到了下午。

    此刻的楚虎臣,面色稍霁,当初步排除掉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时,即便悲伤愤怒依旧,他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自今日起,直到事情水落石出,所有人不许离府半步。”

    “张客,接管楚府防务,严查进出人员物资。”

    “李妄、秦烨,各领两队人马,驻守悔儿和云龙的厢院。”

    “严捕头随我来,楚忠准备置办子轩丧事。”

    “其余人等,各就其位,解散!”

    武斗的事情,楚虎臣没提,不用说,无限期延后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楚云龙,楚悔径直往自己的厢院走去。

    五六个小时的罚站,楚悔并非傻傻地站在演武场上干等,而是在心中将楚子轩的死翻来覆去地思索了无数遍。

    这件事乍一看来,楚悔和楚云龙是唯二的获利者,就连楚悔都第一时间想到了楚云龙身上。

    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说楚悔和楚云龙是获利者,可仔细分析一下,两人究竟又落到了多少好处——

    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开玩笑,两个人还真的没把楚子轩放在眼里。

    并非说穿越了不能选失忆,问题场景任务已经讲明了,30天内成为楚家少主,如此紧要的关头,你楚子轩想都不想就直接无脑选失忆?

    无论被认定为大脑受创还是邪物附体,竞争力必然大幅度削弱。

    再加上其后的悍然自爆和恢复竞争资格时的得意忘形。

    此人身上的标签已然非常明了,冲动、无脑、没城府、火影迷。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放弃武斗环节,楚悔依然有信心将之牢牢按在地下翻不了身。

    楚悔甚至想过,待武斗结束后,找机会暗中引导楚子轩做掉楚云龙。他估计,楚云龙多少也有这种想法。

    至于楚云龙昨日所说的合作之事,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两强相争,势均力敌之时,第三方便是最好的破局之道。

    楚子轩身死,看似对两人有利,实际上却完全打乱了两人的布局和谋划。

    况且这个时间点也选得太不凑巧了。

    楚子轩参加武试的消息刚放出来,人就死在武试前夕了?

    怎么看都像是两位被权力冲昏头脑的兄长干的好事。

    楚悔扪心自问,若真是自己想杀楚子轩,能选的时机千万种,唯一不可能的便是此刻。

    可偏偏楚子轩就是死在了这个要命的时候。

    即便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楚悔二人没有能力杀楚子轩,可是在如此显眼的动机面前,大家依旧对两人疑心重重,包括楚虎臣。

    没捞到任何实际的好处,反倒将自己置于如此被动的境地。

    楚悔没有这么蠢,楚云龙也没有这么蠢。

    “那么,真正的获利者,究竟是谁呢?”

    楚悔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楚云龙谈一谈了。

    当然,不是现在。

    楚悔需要先回到床上,好好地歇一歇自己麻木的双脚。

    演武场上,楚悔与楚云龙相向而立,三十米开外,围了一圈的楚虎臣亲兵。

    此时的楚府,已然按丧事进行了布置,往来的家丁侍女尽数着孝,楚悔与楚云龙祭拜楚子轩完毕,随后便不约而同地在此处止步。

    弟死,兄不戴孝。两人身着素色衣物,喝退了连保护带监视的李妄等人,目光交织在一起。

    监视,并非关押,单独谈话的权利还是有的。

    之所以选在这里,一是以示两人坦荡,二是怕在房间密谈会被他人窃听。

    “不是我干的,”楚云龙声音低得要楚悔把耳朵凑过去才能听清,“应该也不是你干的,你没有这么傻逼!我们俩,绝对是被人坑了!”

    臭弟弟,怎么和大哥说话呢?

    楚悔横了楚云龙一眼,没有和他计较,低声道:

    “你我都没从这件事上捞到什么好处,甚至说除了楚子轩,我们俩便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此说来,真正获利的便是……”

    “第四名选召者!”

    楚云龙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