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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硌牙的楚家内府

    “老子回头非得把那俩怂货一锅炖了!”

    楚云龙的神色虽已麻木,嘴里却还在不依不饶地放着狠话。

    所谓的俩怂货,指的便是甘县的县令和县尉,众人经过县衙的时候,总算知道为什么北门没有卫兵了。

    合着全被这俩货叫到县衙里严阵以待了。

    楚悔喊话让两人带兵同去杀敌,谁料不说还好,一说倒了。原本还立在墙头观望的甘县令、尉,话都没放一句,直接转身下墙,失联得干干脆脆。

    就仿佛人在粤东一般。

    楚悔摇了摇头,苦笑道:

    “省点劲吧,待会儿咱俩还得跟着一起冲锋。”

    和两个必死之人置什么气。

    今日之后,楚家若在,两人难逃一死;楚家若不在,两人死十遍都不够。

    更何况,甘县的县令和县尉死或不死,楚悔根本不在乎啊!

    报信的哨骑说得很明白,此次西戎进犯,约有精骑千人,楚虎臣的亲卫再精锐,也就一百出头。

    刨去守城这种特殊情形,一比十的数量差距,轻松拿下西戎精骑?

    那镇戎军就不是什么天下少有的精锐了,而是降维打击的人型高达。

    说白了,楚悔叫县兵过去,打得就是让人家当炮灰的主意,能诓到最好,诓不到也正常。

    至于说让县兵当炮灰会不会有心理负担?

    开玩耍。

    所谓的当炮灰,也就是听起来不怎么人道。只可惜在真正的战场上,每一名前线厮杀的战士,实际上都是炮灰。

    老子这都要带着人去送死了,你们这些身负保境安民重任的县兵连点血都不能流?

    楚云龙喉结耸动,艰难道:

    “我都这样了,还要跟着上?”

    你丫不是叫嚣着大么,银样镴枪头啊?

    楚悔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你以为我现在的战斗力就能有5?本来还觉得你挺聪明的,也就比我差一丢丢,谁知道这一丢丢里竟然藏了一个宇宙?”

    楚云龙大气,叫道:

    “跑马呢兄弟,风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那也比闪了……”见楚云龙脸色发黑,楚悔咳嗽一声,摇头叹息道,“我愚蠢的弟弟啊,对面有特么一千多人,不躲在这些亲卫大佬中间丑陋地活下去——咋地,你还能以一敌百不成?”

    楚云龙噎住。

    说得真有道理。

    镇戎军出身的亲卫们再强,也不可能反包围了数量十倍于己身的西戎精骑,别说以一敌百,对面随便派俩人过来就能把自己给办踏实了。

    “楚悔啊楚悔,老子终于发现自己哪里不如你了。”楚云龙翻了个白眼,鄙视道,“神特么跟着一起冲锋,明明就是抱大腿当混子,你还整得挺慷慨激昂,跟个正面角色似的。”

    我呸!

    什么叫跟个正面角色似的?

    老子虽然没胆子扶老太太过马路,至少也是个能顺顺当当从派出所里开出无犯罪记录证明的完全行为能力人,怎么就不是正面角色了?

    楚府之中。

    西戎精骑分为两个阵列,后阵射箭如雨,前阵扛梯冲锋。

    昌善负手肃立于巨橹当中,面色颇有一些阴沉。

    西戎人本就不善攻城,这一次又是轻骑疾进,连粮草都没带多少,更别提攻城器械了。

    偏偏楚家的内府还极为险峻。

    演武场这面还好,墙高丈二而已,至于楚家内府的其余三面简直就是开挂!

    汉人善于守城,更善于筑城,这点昌善打出生就知道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汉人竟然善于筑城到这种地步!

    楚家内府的构造,说白了就是在一处南高北低的土坡上,硬是用砖石堆出一个平台,接着便在平台上砌高墙、建府邸。

    这代表什么?

    代表楚家内府的其余三面,连带裸露在外的地基,平均高度竟然达到了两丈(6米),北面甚至达到了两丈五尺(7.5米)!

    两丈五尺,简直无耻!

    昌善一开始的时候是让人四面围困,蚁附攻城。

    什么叫蚁附攻城?

    正常情况下的蚁附,指的就是架起云梯霸王硬上弓。

    可是昌善又没带云梯,那就只能让马上龙马下虫的西戎精骑无保护攀岩了呗。

    结果很凄惨。

    本身能成功爬上去的就没几个,个别一些身体素质突出的,耗尽全身气力终于攀上了墙头,接着便被楚虎臣亲卫无情地一脚开下高墙。

    耻辱啊!

    东西两侧的高墙上,各自只有两名亲卫把守,北面更过分,楚虎臣只派了一个人在哪里蹲着。

    若非楚家的女眷自刎于高墙之下,楚虎臣的心情实在糟糕,这五个人简直要给艰难爬墙的西戎精骑鼓舞打气了。

    眼看着事不可为,昌善及时将其他三面的精骑撤了回来,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演武场两侧的厢房。

    只可惜,看了也是白看。

    东西两侧的厢房,距内府高墙的距离足有两丈,想从厢房屋顶上跳过去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至于内府与厢院相连的那道院墙?

    高倒是挺高,可是为什么这两处院墙的顶部要插那么多寒光闪闪的枪头?

    整日里风吹日晒的,都不怕枪头生锈的吗?

    这也就是楚悔和楚云龙没在这里,不然非得好好地把昌善嘲讽一番。

    开玩笑,楚家搞盐铁的,墙头插钢枪算什么,基本操作而已。

    总之这事把昌善闹得,简直就是狗吃王八——找不到头。

    无处下手怎么办?

    射箭呗,戎人善射,直接把楚虎臣射死!

    几轮箭雨之后,昌善彻底方了。

    骑弓本身就比步弓软,况且西戎制弓的水平也就那样,就算楚虎臣站在墙头眼睛都不眨一下,西戎精骑也不一定能射穿楚虎臣的蒙铁木牌及明光甲。

    更何况楚虎臣是那样的憨憨吗?

    挚亲自刎于眼前,确实是楚虎臣此生遭遇过最痛苦的事情,但对一名战场上厮杀了一辈子的老将而言,报仇雪恨才是最佳的选择。

    是故楚虎臣等人直接躲在了垛口之后,任凭西戎精骑在底下徒劳无功。

    远射无用,那就近射,昌善令人上前射击,反倒被楚虎臣等人抓住机会,一轮闪身甩狙,当场反杀了七八名西戎精骑。

    这其中就包括那几名想对楚家女眷行不轨之事的精骑头目。

    事实上,自从楚悔派出的哨骑成功将留守的二十几名亲卫带入楚家内府,楚幺儿等人的计划便初步失败了。

    环环相扣的计策固然精妙,但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便会造成连锁性的整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