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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6章•线索(26)

    翠雪渊谷,那是上辈子的事情,芜凰域经过重置,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这一世,他和刀无泪没有关系,他们也一样,能回忆往昔,无非是因为他们心有旧恨。

    “我怕是帮不了你的,哦,阿恒上次和我说,你在半道上和他分开了。”

    草昧子反应慢了一分。

    谷姜就再说了一遍。

    “哦,是的,那时候,正巧殿下派我去了天悦城,我也是不好意思,让阿恒自己留下来维修坏了的鬼行车,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又遇到一些事,没办法和你联系,就……”

    “你在天悦城遇到了麻烦?”

    草昧子认真思考了一番,说:“也没有,挺顺利的……就是好顺利才觉得奇怪。”

    外出任务能顺利结束,应该算是一件好事,怎么就奇怪了?

    “天悦城城主张琛的主张几乎和帝君背道而驰,但真不能说他有二心,唔……张琛城主是一个实力派的男人,就是不苟言笑的,严肃得旁人不怎么愿意靠近,可我那日见了他,也一样,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舒服。”

    感觉上,张琛城主像是贴了假面具,让他心里可劲得难受。

    草昧子认真说着自己的直观感受,谷姜也在仔细观察他的异样。

    心里一阵的失落,又有几分的窃喜。

    “……你怎么了?”草昧子移了视线看他,就是因为谷姜一直在盯着自己,说:“我是脸上有东西,你这么看着我?”

    不能这么轻易被蒙骗了,谷姜想最后再试一把,道:“你离开之后,村里被屠了,阿恒也受了重伤,估计以后都不能再走路了……哐当。”

    草昧子因为惊愕,腿部顶到了桌底,也因为这声音而惊动屋外的侍从。

    谷姜慢悠悠,抬了眼皮。

    果然是这样。

    “怎么可能呢?”草昧子回身正对着谷姜,说:“我走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

    “嗯,不清楚是谁泄露了村落的信息……”

    草昧子跌坐回沙发里。

    侍从见他们并没有起了冲突,面上真是带着几分尴尬的神色,便努力地压低存在感,让他们忽略自身的存在。

    “看起来,我是一个危险人物。”谷姜抱着臂膀说。

    草昧子反应过来,刚开始是没有理清谷姜的意思,后来才明白,道:“怎么会是你的问题……我被袭击了,就在幽冥府,还是我自己的房间。”

    “那可是不大好的消息。”谷姜忽而就想起来阿朗的话,便侧面打听一番,说:“谁这么有胆子跑来幽冥府袭击你?”

    草昧子摇摇头,他不能说。

    “嗯,好,你回去吧,我也累了。”谷姜下了逐客令。

    今日,他已经搞清楚了一件事,不,还有其他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再磨蹭下去。

    “……你真的不能找到翠雪渊谷吗?”草昧子抱着希望再问一遍。

    “……”

    草昧子最终也是失望而离去,谷姜他确实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

    而待他离去,谷姜用腕表给阿朗发信息,猜测虹朦应该被抓了。

    →↓←

    洗漱的过程中才有阿朗的回复,谷姜擦了手,点开信息。

    【嗯,我看见了。】

    什么算是看见了?

    信息量巨大。

    最坏的结果,无法就是阿朗也被抓了。

    谷姜猜测着,下一秒就看腕表响了。

    是绯修。

    真是一件不大友好的事情。

    “有没有空,来一趟吧。”

    绯修就给他留了这么一句话,再之后,房门就被敲响了。

    谷姜关了水龙头。

    换了衣服才开的门。

    “尊者,殿下请您走一趟。”

    让侍从在前边带路,谷姜慢悠悠跟在后边走着。

    天就灰蒙蒙的亮,周边已经有起来扫洗幽冥府各处的侍从,一路上都能看到不带重复的忙碌身影,或着急,或纠结,这就是出生命运的不同。

    谷姜想,世界规则一直是优胜劣汰,可身处富贵之家的渣碎们也挺多的,他们的存在又算是什么?

    难道,不公平才是世界规则的运行基础?

    地牢的门厚重而古朴,因为经历的不是岁月,而是磨难。

    地牢的阶梯也一样,踩在上边能感觉冰冷,谷姜现在换成了阿柏在领路,刚才的侍从在门口那里就被截住了。

    “尊者,殿下在里边等着您。”阿柏开了一扇门。

    铁门的关合总要发出非常难听的刺耳之声,谷姜一直不喜欢它的响动,真是挺不舒服的。

    路,笔直着向前。

    有些光,透过狭窄的窗户穿进这条路,谷姜借着它,能看到尽头有拐弯。

    阿柏依旧在前边指路。

    谷姜更觉得,阿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条路的去向该由他来选择。

    感觉是感觉,现实是现实。

    绯修坐在一面墙的前边,谷姜来的时候,这里有鞭子抽打的声音。

    进来之后才发现,绯修正在审问犯人,而这个犯人会是谁呢?

    阿朗说他看到被抓的虹朦,那么理所应当的,现在被拷问的犯人会是他吧。

    猜错了。

    谷姜不经意间挑了眉。

    “你这是要玩什么?”谷姜先开了口。

    被抢了先机,也不能代表什么。

    单边胳膊搁在椅子把手上,绯修的右脚也顶着前面的桌子。

    桌上,摆着好多样的刑具,每一种,都能让人痛不欲生。

    “殿下,她晕了。”

    负责行刑的狱卒过来禀报,绯修便让他先出去。

    “让我一大清早过来看你打人,这么鲜血淋漓的事情,也不怕我给你抖搂出去,坏了幽冥府的名声?”

    谷姜故作的轻松说话,鹰瞳在暗中寻觅着阿朗的踪迹,可事实上并不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痕迹。

    “尊者,你觉得擅闯幽冥府,又袭击了人,这将是怎么样的重罪?”

    他是想要问什么?

    谷姜可不敢随意应付他,绯修这家伙一直很难缠,道:“那要看袭击了谁吧。”

    “嗯,亲疏有别,人之常情。”绯修起了身。

    烙铁烧得很火红,滚烫滚烫的透红,浸入水里的时候都能煮沸了它,一直在冒着热泡泡,真的很危险。

    绯修又将烙铁放入炭火当中去烧,上边的水珠滚进里边就和热油滚烫是一种反应,滋啦滋啦的响着。

    谷姜一直扎根着,不轻易退缩,也不能瞬间秒怂。

    “本殿一直觉得自己活在危险当中,所以才对身边之人都要求严格,试图让他们都能活下来,可结果都尽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