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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8章•阿清(38)

    咔嚓,雾里探花镜摔碎了。

    子卿好心疼,他可就这么一个消遣。多年来靠着它打发时间,现在都没了,想哭都不能。除了心疼再也说不出话来,但哪有刀无泪悲伤。

    “你说,丫头她死了?”刀无泪坚强着要确切的答案,他不能相信这件事的发生,道:“她之前还和我说话的,对的吧,鹘野……”

    他努力抓住救命稻草,不想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鹘野沉默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刀无泪不想听了。

    “无泪,你不要这样。”鹘野扶住他,道:“丫头不想你知道,是要你开心活着。”

    “开心?”刀无泪泛红了眼,泪水欲坠不落的,在眼眶里打转,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鹘野不知道,他孤独活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任何东西都靠自己打拼而来;别人有温暖的家庭当保护伞,刀无泪却可望不可及,要用最恶毒的话语、最高傲的态度伪装外表,成为最凶猛的刺猬来护住他最柔软的心;有时候也想哭泣,可没人愿意替他擦拭泪水,还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丫头,不是还在吗?”

    鹘野想安慰他的,不成想适得其反,刀无泪问了,道:“因为有牵挂,所以才成了执念,那我呢?我成了什么?绊脚石?阻挡丫头不能开始新生活的束缚……我还不如去死了。”

    “不是的……”

    刀无泪敛去情绪波动,重新伪装了起来,道:“我问你,主人和丫头葬在何处?”

    子卿不舍得说出答案,刀无泪晓得之后会更痛不欲生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是自己多嘴了,道:“我多方打听,我也想要为你们做些事情,安慰安慰浣花的心情;没想到,无意撞破天神的秘密,他竟然……”

    剑宗算是幸运的,他当场自爆,在被抹脖子之际,用最惨烈的方式结束凶手的性命;然而根据子卿的说法,天神将丫头的尸骨炼化了,作为他宠妃的护体银簪。

    鹘野听了都愤怒,更何况是恶魔呢;不是天神已尸骨无存,刀无泪可要掘坟泄愤;他竟将主意打在丫头的身上,死了都不放过她。

    “之后呢?”刀无泪过于冷静,问子卿后续。

    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鹘野忧心忡忡打量他,头部轻晃了几下,想要子卿不要刺激刀无泪。

    “说!!!”

    恶魔威力充满威慑性,子卿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脑子不是很清醒,说话逻辑性很差;但无所谓了,刀无泪都听懂了。

    “好一个天神,好一场算计。”刀无泪有感而发。

    “这人算不如天算,他就是天神,最后不也没抗过生老病死吗?无泪,你冷静。”

    刀无泪立即反问,道:“我不冷静吗?”

    墨绿眼眸无波澜,同一汪死水,看似有生机却死气沉沉,鹘野喜欢他气急怼人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道:“丫头也算是活着,不是吗?”

    “活着?活着!活着真好。”刀无泪让子卿带路。

    子卿不愿意,刀无泪不够鲜活,他太冷静了,冷酷都不形容他了,应当说是冷漠啊。

    “过往都忘了,这不是偶然,肯定有谁擅动了我的记忆;无利不起早,你们说,我要是找回记忆,幕后黑手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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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也太邪性了,待回过神来,他们已出发在路上了;子卿想自己刚才怎么了,为何要答应刀无泪呢?

    “主墓室也没有法宝,就是一堆腐烂的尸体,你恢复记忆,同鹘魔冢有何关系?”子卿旁敲侧击,他必须知道恶魔的打算,道:“我可不许你毁坏任何一具尸身,他们很可怜,死也不能死透了,必须要等肉身腐烂之后才算是解脱;整日同地灵一样,无意识地游荡在尸身周边,真的很可怜,你可不要对他们不敬。”

    “我不是天神,我对别人的尸骨没兴趣。”刀无泪语气漠然。

    子卿不放心,可拦不住恶魔的,但求他下手轻些,别惊扰那些亡魂。

    这一路,刀无泪不再多言,同传说一样,温文儒雅中自带冷气制造;鹘野跟在他旁边,也没有言语,但子卿观察出来,人家是真的关心你啊;恶魔就是恶魔,是一个无心之人……突然看自己,要干嘛?

    墨绿眼眸往下移,刀无泪定睛一看,道:“你鞋带散了。”

    子卿下意识,往鞋面一看,可它没鞋带,为何要骗他说鞋带散了……哎?

    自己是被刀无泪推进的门里,鹘野就看他卡住大门,不给子卿进来的机会,为何啊?

    “想骗我,还嫩了一点。”

    “那刚才……”

    “演戏呢。”

    门里的世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是星空,璀璨得深邃,刀无泪是如何发现这里有门的?

    “风,有风声。”刀无泪指了一个方向,道:“我感受到了风的召唤。是它告诉我,这里有门的。”

    这么悬乎可好吗?

    “那子卿他呢?你为何不让他跟着?还有你说的欺骗,又是怎么一回事?”鹘野跟随刀无泪的步伐。

    “我刚才不是用了雾里探花镜吗?”刀无泪大步流星,不停留,直接向着他所指的方向而行。

    嗯,他刚才用雾里探花镜……不是为了找丫头?

    “刚开始有找,可你们聊天的时候,我无意间抬头看到……”刀无泪指了他脖子,道:“子卿的脖子这里有绞痕。其实我之前也没有在意,但心里不安,我就用雾里探花镜看了他,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可别这样磨磨唧唧的,说说说,老是吊着他的心,有意思没意思的。

    “怎么了,竟不能开玩笑了?”刀无泪一改刚才的忧郁,道:“一条蛇,一条黑蛇,你见过的。”

    “……就是那个脑袋看着蛮奇怪的黑蛇?”鹘野他想起来了。

    刀无泪也不逗他,说:“嗯,我当时还觉着蛮奇怪的,子卿的气息和雾里探花镜的图像不符合,感觉出来了没有?”

    没有错,子卿的气息偏温和,不同于蛇类的体温阴冷,不是刀无泪指出异样,他真是没有发觉,鹘野道:“可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怎么跑?”

    刀无泪耸肩,不甚在意,道:“所以说,我这不是听从了风的召唤,趁他不注意进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