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姜七死了！
“七嫂子，干活呢？”
朱四开口打招呼道。
七嫂子两个多月没见，明显更加消瘦了，脸色也不是很好。
原本见到是一辆黑白漆的警用三轮，正想下田埂让路的七嫂子被叫住了。
“是...朱四兄弟？你？你这是犯了事了？”七嫂子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啊？没有的事，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我回来。”
“啊，哦，那你赶紧回家吧，一走两个多月了。”
说完七嫂子就低着头走了。
“这谁啊？”李大友向朱四发问，这女人看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七八岁。虽然穿着破旧，且面有菜色，但还是难掩姣好的面容。李大友这也是为自己妹妹看着点朱四，听说有钱的男人容易变坏。
“同村一个邻居，走吧，先去我家。”
朱四李大友再次上了摩托车，不一会根据朱四的指引就到了。
“爹！娘！我回来了！”朱四下车就大声喊道。
此时正是村子里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从地里回家吃饭，摩托车的突突声把街坊都引了出来。大家都抱着碗蹲坐在门槛上看着朱四。
“这不是朱四吗？”
“哎，大爷吃着呢？我刚回来，”
“朱四回来啦！哎呀，这衣裳真好看，这是睁着钱了？”
“还坐着三夸子回来的，这位是......”
“这是我一朋友，这次回来就是接我爹妈上县城给我置办婚事的。”
“呦！朱四这是长能耐了！自己娶上媳妇了！”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开始了八卦业务：
“我打小就看朱四这孩子有出息，那老李家是没福分。现在不定肠子都悔青了。”
朱四看着热闹的场面摇摇头，推开门就进了院子。农村都这样，家家户户几乎不锁门，第一是因为乡里乡亲都认识，第二就是家里都挺穷的，也没啥可偷的。
正好朱四娘听到门口吵闹要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朱四。
“我的儿啊！”
朱四娘一下子抱住了朱四，双手不停在朱四身上抚摸。
“瘦了！瘦了啊。”
朱四心里也暖暖的，还是自己的娘心疼自己，别人关心的是你穿的什么衣服，开的是什么车，有没有挣钱。
只有你的父母才真关心你过的好不好。
“娘，我这是精壮了，我吃的好着呢。”朱四回头看着门外的邻居都挤在门口向里面张望呢。于是朱四小声道：“娘，咱们上屋里说。”
朱四把院门关上，还冲着周围的邻居说道：“大家先回吧，过几天请大家吃酒席！”
“好好好！”
“那可等着你啦！”
在一阵起哄声中，朱四把门关上了，和李大友一起进了屋。
朱四娘赶紧给李大友倒水。
“大娘，您泵忙活了，我和朱四不是外人，他马上就要叫我一声姐夫了。”
“啊？”朱四的娘吃了一惊。
“四儿啊，这是咋回事啊？”
朱四就把自己到县城被李大友介绍到造纸厂工作，认识了小琴，最后带着小琴上京城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朱四娘伸手不轻不重的在朱四后背拍了一下字。
“你这孩子！怎么能把人家闺女拐跑了呢？他姐夫，真是对不住啊。”说完作势弯腰要鞠躬。
李大友哪能让她弯下腰去，赶紧扶起来。
“说那的话啊，大娘，以后咱们就是亲戚了，小两口这叫自由恋爱。”
朱四知道，这是自己娘做给李大友看的，当家长的这个态度要拿出来。这要是不会做人的话，当着李大友的面夸自己儿子有本事拐走人家女孩，万一李大友回去学舌，让亲家心里留疙瘩怎么办？
“娘，我爹呢？”
“你爹跟着你师父去邻村帮着盖房子了，说好了干一礼拜给三块钱。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那正好，明天爹回来了咱们收拾收拾就走吧。”
“收拾啥，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朱四说道：“娘，这回咱就是不回来了，我接你和爹上京城享福去！”
“啊？这......”
朱四娘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个村子，儿子突然说要接自己去京城，一时还难以接受。
“等你爹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那行，等明天我爹回来再说吧。”
“还没吃饭呢吧？娘给你们做饭去。”
“娘你自己没吃吗？”
“娘自己对付一口就行了，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做饭去。”
朱四帮着生火做饭，李大友也不好意思干坐着，三个人一顿忙活，不一会就吃上了热饭。
一小盆棒子面粥，朱四娘蒸了几个掺白面的窝头，还炒了两个鸡蛋。
炒鸡蛋朱四娘是一口舍不得吃，一直让朱四和李大友，李大友也不好意思吃，而朱四一直劝自己的娘多吃点。
一共两个鸡蛋，三个人吃到最后还剩了一半。
等到了晚上，朱四把李大友安排到了西屋，自己和娘睡在东屋。
到了晚上朱四和娘说起了悄悄话。
“娘，这次就是接你们先去县城，在县城结了婚我就带你们去京城。”
“儿啊，娘知道你孝顺，可我和你爹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也没文化，怕给你丢人啊。”
“娘啊，我在京城开大公司，里里外外需要人，没个三亲四近的帮忙我一个人累啊，你看都给我累瘦了。再说了，我有钱了能让你二老在这山沟子里受苦吗？再说了，你不想抱大孙子了？你还得帮我看孩子呢！”
朱四知道说别的没用，但只要一提到孙子辈，华夏的老人很少有能抗拒诱惑的。
可朱四的娘还是有些顾虑：“那新媳妇是城里人，能跟我们这农村的过到一块吗？别到时候给你俩搅合了。”
“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到时候在京城买两套房子，咱们住对门就行了。你儿子我现在有钱！”
“四儿啊，你给娘说实话，你到底有多少钱？”
朱四默默算了一下：“现在公司账上大概有七百多万，但不全是我自己的，还有些工程款，材料钱工资什么的，而且现在还是夏天呢，到年底我怎么也能分到100多万！”
“多少！七百万！个、十、百、千、万...万，万后边是啥来着？”
朱四看着自己娘亲掰着手指头数的样子不禁乐了出来。
“娘，您不用数了，反正你放心，以后儿子还会挣更多的钱的。一辈子都花不完！”
“我只听过万元户，咱们村可是一个万元户都没有，你这就成了几百个万元户了？”
朱四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其实我和你爹一直很自责，要不是家里这么穷，也不至于你二十四了还去不上媳妇，老李家姑娘我们那会...唉。你爹都五十多了，也是想给你攒钱娶媳妇，这才央求你师父带着去帮人盖房子，”
朱四看着娘哭心里也不好受：“娘，别哭了，我现在不仅有钱了，还自己找了个漂亮媳妇，那长得，跟电视明星似的！以后你和我爹就好好享福吧。”
“好好好，不哭了，咱们家的日子这算是翻身了！”
朱四娘破涕为笑，但又想起来什么：
“对了，四儿啊，你还记得姜七家的吗？你走之前来过咱家。”
“七嫂子嘛，咋了？回村的时候我还看见他来着。”
“你不知道，姜七死了！”
“死了？”
朱四惊讶道：“怎么死了？他那个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朱四娘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病死的，是自己...喝了农药了！”
“啊！”
朱四是真没想到，姜七竟然自杀了？
“啥时候的事啊？”
“就在你走后不久，也就不到半个月。后事还都是村里人帮忙料理的，真是可怜啊，连口棺材都没有，就用席子一卷埋到村后头的树林里了。”
朱四仔细思索了一下今天见到的七嫂子，确实比前几个月憔悴多了，而且神情也木讷了很多，应该是受了很大打击吧？
同时，朱四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会不会和自己拒绝去七嫂子家拉帮套有关系？
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朱四赶出了脑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
“四儿啊，你这也有钱了，你说...要不要帮帮姜七家的？那两个孩子实在看着可怜。”
“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都要结婚了！”
“哎呀，你这孩子，我意思是你给他家送点钱救救急，你想哪去了！”朱四的娘用食指在朱四脑门上一点，埋怨的说道：
“娘还能让你娶个寡妇啊？”
“哦，嘿嘿，我想差了，对，您说得对，明天一早我就去她家看看。能帮就帮一把。”
“嗯，都是一个村的，能帮就帮一把，以前咱家没钱也就算了。”
......
第二天一早，公鸡刚一打鸣，朱四自己一个人溜达到了七嫂子家。
“七嫂子在家吗？”
朱四敲了敲门，不一会七嫂子开门，看到是朱四，又把头低了下去。
“朱四兄弟，你怎么来了？”
说完偏了偏身，把朱四让进来了。
姜七家就一间房，一进门是灶台，拐到边上就是屋子。
泥土夯成的房子有一股返潮的土腥味。
两个孩子还没有醒，趴在被窝里睡觉。
七嫂子张罗着给朱四烧水。
“七嫂子，不忙活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这是一点心意。”
说完朱四就把两百块钱放在了炕上。
不是朱四不想多给，实在是孤儿寡母一下子拿太多钱会招祸。
“那啥，我就先回了。”说完朱四就准备走了，但是被七嫂子叫住了。
“你等等。”
“怎么了？”
“朱四兄弟，昨天送你那人是警察不？”
朱四不知道她的用意，但还是回答了：“是啊，怎么了？”
只见七嫂子扑通一声给朱四跪下了：
“朱四兄弟！你得帮帮我！你七哥他不是自杀！”
朱四开口打招呼道。
七嫂子两个多月没见，明显更加消瘦了，脸色也不是很好。
原本见到是一辆黑白漆的警用三轮，正想下田埂让路的七嫂子被叫住了。
“是...朱四兄弟？你？你这是犯了事了？”七嫂子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啊？没有的事，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我回来。”
“啊，哦，那你赶紧回家吧，一走两个多月了。”
说完七嫂子就低着头走了。
“这谁啊？”李大友向朱四发问，这女人看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七八岁。虽然穿着破旧，且面有菜色，但还是难掩姣好的面容。李大友这也是为自己妹妹看着点朱四，听说有钱的男人容易变坏。
“同村一个邻居，走吧，先去我家。”
朱四李大友再次上了摩托车，不一会根据朱四的指引就到了。
“爹！娘！我回来了！”朱四下车就大声喊道。
此时正是村子里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从地里回家吃饭，摩托车的突突声把街坊都引了出来。大家都抱着碗蹲坐在门槛上看着朱四。
“这不是朱四吗？”
“哎，大爷吃着呢？我刚回来，”
“朱四回来啦！哎呀，这衣裳真好看，这是睁着钱了？”
“还坐着三夸子回来的，这位是......”
“这是我一朋友，这次回来就是接我爹妈上县城给我置办婚事的。”
“呦！朱四这是长能耐了！自己娶上媳妇了！”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开始了八卦业务：
“我打小就看朱四这孩子有出息，那老李家是没福分。现在不定肠子都悔青了。”
朱四看着热闹的场面摇摇头，推开门就进了院子。农村都这样，家家户户几乎不锁门，第一是因为乡里乡亲都认识，第二就是家里都挺穷的，也没啥可偷的。
正好朱四娘听到门口吵闹要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朱四。
“我的儿啊！”
朱四娘一下子抱住了朱四，双手不停在朱四身上抚摸。
“瘦了！瘦了啊。”
朱四心里也暖暖的，还是自己的娘心疼自己，别人关心的是你穿的什么衣服，开的是什么车，有没有挣钱。
只有你的父母才真关心你过的好不好。
“娘，我这是精壮了，我吃的好着呢。”朱四回头看着门外的邻居都挤在门口向里面张望呢。于是朱四小声道：“娘，咱们上屋里说。”
朱四把院门关上，还冲着周围的邻居说道：“大家先回吧，过几天请大家吃酒席！”
“好好好！”
“那可等着你啦！”
在一阵起哄声中，朱四把门关上了，和李大友一起进了屋。
朱四娘赶紧给李大友倒水。
“大娘，您泵忙活了，我和朱四不是外人，他马上就要叫我一声姐夫了。”
“啊？”朱四的娘吃了一惊。
“四儿啊，这是咋回事啊？”
朱四就把自己到县城被李大友介绍到造纸厂工作，认识了小琴，最后带着小琴上京城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朱四娘伸手不轻不重的在朱四后背拍了一下字。
“你这孩子！怎么能把人家闺女拐跑了呢？他姐夫，真是对不住啊。”说完作势弯腰要鞠躬。
李大友哪能让她弯下腰去，赶紧扶起来。
“说那的话啊，大娘，以后咱们就是亲戚了，小两口这叫自由恋爱。”
朱四知道，这是自己娘做给李大友看的，当家长的这个态度要拿出来。这要是不会做人的话，当着李大友的面夸自己儿子有本事拐走人家女孩，万一李大友回去学舌，让亲家心里留疙瘩怎么办？
“娘，我爹呢？”
“你爹跟着你师父去邻村帮着盖房子了，说好了干一礼拜给三块钱。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那正好，明天爹回来了咱们收拾收拾就走吧。”
“收拾啥，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朱四说道：“娘，这回咱就是不回来了，我接你和爹上京城享福去！”
“啊？这......”
朱四娘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个村子，儿子突然说要接自己去京城，一时还难以接受。
“等你爹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那行，等明天我爹回来再说吧。”
“还没吃饭呢吧？娘给你们做饭去。”
“娘你自己没吃吗？”
“娘自己对付一口就行了，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做饭去。”
朱四帮着生火做饭，李大友也不好意思干坐着，三个人一顿忙活，不一会就吃上了热饭。
一小盆棒子面粥，朱四娘蒸了几个掺白面的窝头，还炒了两个鸡蛋。
炒鸡蛋朱四娘是一口舍不得吃，一直让朱四和李大友，李大友也不好意思吃，而朱四一直劝自己的娘多吃点。
一共两个鸡蛋，三个人吃到最后还剩了一半。
等到了晚上，朱四把李大友安排到了西屋，自己和娘睡在东屋。
到了晚上朱四和娘说起了悄悄话。
“娘，这次就是接你们先去县城，在县城结了婚我就带你们去京城。”
“儿啊，娘知道你孝顺，可我和你爹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也没文化，怕给你丢人啊。”
“娘啊，我在京城开大公司，里里外外需要人，没个三亲四近的帮忙我一个人累啊，你看都给我累瘦了。再说了，我有钱了能让你二老在这山沟子里受苦吗？再说了，你不想抱大孙子了？你还得帮我看孩子呢！”
朱四知道说别的没用，但只要一提到孙子辈，华夏的老人很少有能抗拒诱惑的。
可朱四的娘还是有些顾虑：“那新媳妇是城里人，能跟我们这农村的过到一块吗？别到时候给你俩搅合了。”
“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到时候在京城买两套房子，咱们住对门就行了。你儿子我现在有钱！”
“四儿啊，你给娘说实话，你到底有多少钱？”
朱四默默算了一下：“现在公司账上大概有七百多万，但不全是我自己的，还有些工程款，材料钱工资什么的，而且现在还是夏天呢，到年底我怎么也能分到100多万！”
“多少！七百万！个、十、百、千、万...万，万后边是啥来着？”
朱四看着自己娘亲掰着手指头数的样子不禁乐了出来。
“娘，您不用数了，反正你放心，以后儿子还会挣更多的钱的。一辈子都花不完！”
“我只听过万元户，咱们村可是一个万元户都没有，你这就成了几百个万元户了？”
朱四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其实我和你爹一直很自责，要不是家里这么穷，也不至于你二十四了还去不上媳妇，老李家姑娘我们那会...唉。你爹都五十多了，也是想给你攒钱娶媳妇，这才央求你师父带着去帮人盖房子，”
朱四看着娘哭心里也不好受：“娘，别哭了，我现在不仅有钱了，还自己找了个漂亮媳妇，那长得，跟电视明星似的！以后你和我爹就好好享福吧。”
“好好好，不哭了，咱们家的日子这算是翻身了！”
朱四娘破涕为笑，但又想起来什么：
“对了，四儿啊，你还记得姜七家的吗？你走之前来过咱家。”
“七嫂子嘛，咋了？回村的时候我还看见他来着。”
“你不知道，姜七死了！”
“死了？”
朱四惊讶道：“怎么死了？他那个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朱四娘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病死的，是自己...喝了农药了！”
“啊！”
朱四是真没想到，姜七竟然自杀了？
“啥时候的事啊？”
“就在你走后不久，也就不到半个月。后事还都是村里人帮忙料理的，真是可怜啊，连口棺材都没有，就用席子一卷埋到村后头的树林里了。”
朱四仔细思索了一下今天见到的七嫂子，确实比前几个月憔悴多了，而且神情也木讷了很多，应该是受了很大打击吧？
同时，朱四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会不会和自己拒绝去七嫂子家拉帮套有关系？
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朱四赶出了脑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
“四儿啊，你这也有钱了，你说...要不要帮帮姜七家的？那两个孩子实在看着可怜。”
“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都要结婚了！”
“哎呀，你这孩子，我意思是你给他家送点钱救救急，你想哪去了！”朱四的娘用食指在朱四脑门上一点，埋怨的说道：
“娘还能让你娶个寡妇啊？”
“哦，嘿嘿，我想差了，对，您说得对，明天一早我就去她家看看。能帮就帮一把。”
“嗯，都是一个村的，能帮就帮一把，以前咱家没钱也就算了。”
......
第二天一早，公鸡刚一打鸣，朱四自己一个人溜达到了七嫂子家。
“七嫂子在家吗？”
朱四敲了敲门，不一会七嫂子开门，看到是朱四，又把头低了下去。
“朱四兄弟，你怎么来了？”
说完偏了偏身，把朱四让进来了。
姜七家就一间房，一进门是灶台，拐到边上就是屋子。
泥土夯成的房子有一股返潮的土腥味。
两个孩子还没有醒，趴在被窝里睡觉。
七嫂子张罗着给朱四烧水。
“七嫂子，不忙活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这是一点心意。”
说完朱四就把两百块钱放在了炕上。
不是朱四不想多给，实在是孤儿寡母一下子拿太多钱会招祸。
“那啥，我就先回了。”说完朱四就准备走了，但是被七嫂子叫住了。
“你等等。”
“怎么了？”
“朱四兄弟，昨天送你那人是警察不？”
朱四不知道她的用意，但还是回答了：“是啊，怎么了？”
只见七嫂子扑通一声给朱四跪下了：
“朱四兄弟！你得帮帮我！你七哥他不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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