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五谷的因果
老胡没当过师傅，他这一生都是围绕着五谷渡过的。
起初，他还是小胡，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天天山上抓只鸡赶只鸟，闲来无事山涧摸摸鱼，追追麋鹿，可是有一天，石老头跟小五谷来了。
石老头说要给小五谷找个玩伴，小胡自己跑啊跑啊，却怎么也逃不出石老头的手掌心，你追我赶了几十年，每次他落荒而逃的时候，小五谷总是笑得很开心，小胡明白了，这是以抓他为名，逗小五谷开心。
终于有一天他觉得自己是逃不掉的，他就静静的在山头等着他们到来。
“你不跑了？”，小五谷问。
“跑不掉”。
“那你跟我去我家吧”。
“不去，我死也要死在这”。
“那这三昧真火你怕不怕？”，小五谷手上有一团奇怪颜色的火苗，那该死的石老头子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向前阻止。
他被石老头封在了一颗小树苗里，就这么被带来这里，后来他知道小五谷手里是个火折子，像变戏法似的让他误认为五谷是要烧死他。
后来，老胡在五谷面前曾用这种手段吓唬过一只小狐狸，但是小狐狸没有被吓住，他为自己曾经的害怕感到羞愧，所以经常跟小五谷拌嘴。
他应该算五谷的什么人那，老胡想了想，自己顶多算五谷的伴读小书童，虽然现在是老书童了。
老胡心想老书童现在有了个小徒弟也挺好！
他的心里开始迅速酝酿了一个让五谷以后吃瘪的计划，转瞬间初步计划成型。
“嗯”。
在老胡瞬间酝酿好了五谷吃瘪计划之后，他笑的格外灿烂，看着眼前小小少年也特别的满意。
五谷看着他猥琐的奸笑，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胡从小有坏主意的时候，都会这么笑，这毛病四五千年了，也没改过。
“乖徒弟快过来，让师傅好好看看你”，陈济欢喜的走向他的身边，鼻子里嗅到了一股子草木香气，很好闻，他忍不住使劲嗅了几下。
“嗯，不错，基础打的很牢固”。
“小身板也不错”。
“经脉充盈，四脉门已开，不错”，他斜眼看了一眼五谷，心中很好奇，五谷为什么要帮他打开脉门？不过不管了，如果没有五谷帮助陈济，自己也就不会酝酿五谷吃瘪计划了，他心中暗喜。
“小子，为师的徒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这资质在为师看来，也就属于下乘”，老胡故作高深的说道，他不知道怎么当师傅，但是吓唬人的本事倒是从五谷那学到不少。
陈济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赶紧又跪下了，“师傅，我知道自己笨，还请师傅教诲，我一定努力修行，将来报答您老人家”。
“哦，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老胡笑着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陈济，越看越顺眼，心道，我就在等你这句话那，我倒要看看五谷对你的态度。
“师傅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师傅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是的”。
“好，那棵老树下面，在悬崖峭壁底下有一窝兔子，你跳下去给我抓上来烤了”，老胡此时没有看向五谷，而是眼望虚空，伸手在虚空中一伸，一根狗尾巴出现在手中，他慢慢悠悠的叼进嘴里。
五谷看着他微微一笑，手上的蓝色火焰变得有些大，虚空中没有风，但是火焰开始朝着老树的方向飘荡。
陈济看着眼前不算太高的悬崖，有个十来米的高度，石壁光滑陡峭，爬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这跳下去摔断腿都是轻的，他有些犯难，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傅。
“师傅，这…”。
“傻徒弟啊，你刚不是开了足下的升脉门跟琳脉门吗”。
陈济愣愣的看着他。
“哎，集中精神，气运周身，观想脉门，引气灌注两脉门，升脉门主升，临脉门主降，一升一降，道在其间，然后你就直接往下跳吧”。
“老胡，有你这么教徒弟的嘛”，这时五谷说话了。
“这是我徒弟，不用你管”，老胡嘴里的狗尾巴草朝天就撅了起来。
“那师傅，我跳了！”，陈济听着师傅的话，前面好像懂了，后面完全不懂。
看着高高的陡峭悬崖，按照师傅的说法，气运全身，灌注脉门，心一横，跳了下去。
陈济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轻了很多，而且脚底似乎有气在奔涌，但是快速的下坠，让他瞬间失去平衡，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瞅着就要王八劈叉似的撞上下面的岩石。
“还挺听话”，一个声音从他耳边响起，拖着他的身体，轻轻落地。
“还好，赌对了，师傅果然不会见死不救！”，陈济心里暗道。
“瞧见没，就那窝兔子，我要吃最肥的那只，抓过来我带你上去”，师傅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奇怪。
十米高的悬崖峭壁，师傅脚尖轻轻一点，拖着他就飞了上去，陈济心中很是羡慕。
“这是升字门术法，以后要学的多着那，慢慢来”，老胡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肩膀，在陈济眼里看上去，师傅伟岸、高大。
“老胡！你要是敢吃了我的兔子，我就把你这身皮烧掉！”，五谷自顾自的就走向了老树跟前，将手上蓝色火焰缓缓靠近老树。
“五谷啊，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这兔子又不是我抓的，是我徒弟要孝敬我的啊，在说了，我这小徒弟也不知道兔子是你养的啊”。
“哼，他不知道，你不知道嘛，你还让他去抓！”，火焰缓缓靠近老树，老胡心里有些慌。
“哼，反正你的兔子不是我抓的，你烧了我的树皮，我就找石老评理去，看石老会禁谁的足”，老胡突然一副摆烂的神情，转过身背对着五谷，不管不顾起来。
“你…”，不对，老胡什么时候敢耍横，而且好像有点学聪明了。
五谷看着他得意的样子，转而也笑了起来，“我累了，回去休息了，你们玩吧，记得给我留个兔子腿，毕竟养了那么久”。
五谷，笑嘻嘻的消失了身影，还给老胡眨了下眼睛。
“师傅，这兔子在哪烤啊，这里好像也没有工具啊”，陈济领着兔子耳朵，兔子正惊恐的不断挣扎。
“师傅突然又不想吃兔子了，放了它吧”，五谷不在，吃兔子好像就没了兴趣，而且他一个神，也不需要吃东西。
五谷吃瘪计划是个长远计划，今天才小试牛刀，五谷就败下阵去，以后的日子里，嘿嘿，老胡越想越乐，看着陈济说道，“徒弟啊，你想学什么？”。
陈济放下手里的兔子，小家伙瞬间沿着山路跑的不见踪影，“师傅，我想学…，”，陈济想学啥，突然自己说不上来了。
“师傅，我想学修仙之术，能像您一样，成为一个仙人”。
“学仙啊，这条路很辛苦，你能坚持下来吗？”。
“我能！弟子不怕苦！”，陈济坚定的看着老胡。
你能，我不能！老胡心里一阵怒骂，仙！我自己都还是个神那！
仙术老胡不会，修仙他也不会，神通他倒是会不少，但都是与生俱来的，不过好在看过五谷修炼，一点简单的小仙术原理跟方法他还是会的。
而且他的目的，不就是让陈济学仙术嘛，五谷不常下山，如果自己徒弟常来，说不定…，嘿嘿，老胡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师傅，您笑什么？”。
现在最当务之急的就是让这小徒弟先看到五谷，能看到她才是一切的开始。
“我先传你，叫什么好那”，老胡后面的声音很低，“小五行术”。
“小五行术？”。
“对”。
“师傅，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别问，你到底学不学？”。
“弟子学，弟子谢过师傅”，说着陈济又跪了下去。
“嗯，首先我要告诉你，这套术法在你没学成之前，千万不可在人前摆弄，而且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这套术法的内容，跟谁学的，在哪学的，知道了嘛？！”。
“弟子知道”。
“嗯，身边的人也不能说，不然为师会将你挫骨扒皮，贬入九幽之下，明白吗？”，老胡身上有些霸气侧漏。
一副刀山火海、尸骨遍地的场景出现在陈济的脑海里，吓的他连忙说道，“弟子一定谨遵师傅教诲，绝不透漏半个字”，同时他对这个神仙师傅又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嗯，你先回去吧，每个月的月半之夜，你来这里，我传授与你”。
“是，师傅”，陈济用手指了指桃子。
“没事，待会这小丫头自然会醒来，为师先走一步，记住，今日之事，不可能对旁人泄露半句”。
空旷的场地，只有微风刮过的声音，桃子安静的坐在那里，身上又一层氤氲的气覆盖，与周边空气交相辉映。
他按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在桃子旁边安静的坐了下来。
“老胡，你在找什么？”，山洞里，老胡在书柜上不断的翻着什么。
“奇怪，我记得石老跟你写的修炼的书籍都在这个柜子上啊，怎么没有了”。
一排排的木制书柜环绕山洞，山洞顶部一个硕大的宝石散发着柔和的亮光，将山洞照耀的如同白昼，山洞中间有一块花田，花团锦簇，有一条溪流从东面流出，绕过花田，穿过石制小桥，流向西面，消失在山洞低矮处。
花坛旁边有一个小亭子，五谷坐在亭子里的蒲团上打坐，花田的香气像是有了颜色，纷纷化作有形的气体，向五谷飘来，笼罩在五谷身边。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五谷从身后拿出一本书，上面写着几个字，上关仙术：天眼通。
“对，对，对，把它给我”，说着老胡就要伸手去拿。
“想得美”，五谷一躲，身子轻飘飘的飞到了亭子外石桥上。
“你为何要教那小子天眼术？”。
“你怎么知道？”。
“天眼术，不就是小五行术嘛，将气通过五胀，分为五行，汇聚至左右双眼，双眼中日月之弦气，与五行之气相融，化为眼中五行，以成眼中五行神通，可观阴阳，窥神魂”
“你偷听我说话”，老胡气呼呼的指着五谷。
“是你说话太大声了”。
“没个十年八年他也修炼不成，况且十年八年的还得是资质特别优秀的，而且这师傅身份是你强插给我的，我老胡这一生没收过徒，总得传授点像样的东西吧”。
“要是不行，我拿个周天星斗里的朱雀离火诀？这威力我整座山都能被他烧成灰烬”，老胡看着五谷说道。
“好吧，拿去吧”，五谷想了一下，还是将书丢给了他。
“五谷，石老虽然没有禁止我们收徒，但是他也没说过我们可以收徒啊，你看？”，老胡拄着拐棍看着旁边的花田道。
“石叔，除去期间回来了一次，这次走了六七十年了吧？”。
“是啊，上次回来把你禁足后就走了，按他老人家习惯，估计还得三四十年才能回来”，老胡将书别在自己腰间。
“那你担心什么，等他快回来的时候在想办法吧”。
石叔期间还回来过一次，带着自己去了一趟罗布泊，不过老胡他们不知而已。
五谷一个转身，出现在洞北边的是石床上，手指对着洞顶一指，明亮的光熄灭，继而洞顶变成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
哎，老胡心里叹了一声，五谷又坐定了，这一坐不知道是十年还是多少年。
老胡转身，消失在洞里。
洞里只有微微的流水声，五谷睁开了双眼。
刚才那个叫陈济的少年，五谷很奇怪。
她看到自己与他身上有很深的因果线，这是五谷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在一个陌生人身上，看到如此厚重的因果。
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但是她很奇怪，因果，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因果，她为什么会与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因果，就连被石叔抓来陪自己的老胡，几千年的相处，才勉强出来一条浅浅的因果线。
因果在天机占里面是属于最深奥的法术，她修习了百年还没有悟透，就直接放弃了，她只能看到，却不知为何有。
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这个还是等石叔回来，问问他吧。
几十年嘛，很快，几个眨眼就过去了。
随即她又闭上了眼睛。
洞里的流水变成了静止，仿佛万物都归于沉寂。
起初，他还是小胡，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天天山上抓只鸡赶只鸟，闲来无事山涧摸摸鱼，追追麋鹿，可是有一天，石老头跟小五谷来了。
石老头说要给小五谷找个玩伴，小胡自己跑啊跑啊，却怎么也逃不出石老头的手掌心，你追我赶了几十年，每次他落荒而逃的时候，小五谷总是笑得很开心，小胡明白了，这是以抓他为名，逗小五谷开心。
终于有一天他觉得自己是逃不掉的，他就静静的在山头等着他们到来。
“你不跑了？”，小五谷问。
“跑不掉”。
“那你跟我去我家吧”。
“不去，我死也要死在这”。
“那这三昧真火你怕不怕？”，小五谷手上有一团奇怪颜色的火苗，那该死的石老头子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向前阻止。
他被石老头封在了一颗小树苗里，就这么被带来这里，后来他知道小五谷手里是个火折子，像变戏法似的让他误认为五谷是要烧死他。
后来，老胡在五谷面前曾用这种手段吓唬过一只小狐狸，但是小狐狸没有被吓住，他为自己曾经的害怕感到羞愧，所以经常跟小五谷拌嘴。
他应该算五谷的什么人那，老胡想了想，自己顶多算五谷的伴读小书童，虽然现在是老书童了。
老胡心想老书童现在有了个小徒弟也挺好！
他的心里开始迅速酝酿了一个让五谷以后吃瘪的计划，转瞬间初步计划成型。
“嗯”。
在老胡瞬间酝酿好了五谷吃瘪计划之后，他笑的格外灿烂，看着眼前小小少年也特别的满意。
五谷看着他猥琐的奸笑，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胡从小有坏主意的时候，都会这么笑，这毛病四五千年了，也没改过。
“乖徒弟快过来，让师傅好好看看你”，陈济欢喜的走向他的身边，鼻子里嗅到了一股子草木香气，很好闻，他忍不住使劲嗅了几下。
“嗯，不错，基础打的很牢固”。
“小身板也不错”。
“经脉充盈，四脉门已开，不错”，他斜眼看了一眼五谷，心中很好奇，五谷为什么要帮他打开脉门？不过不管了，如果没有五谷帮助陈济，自己也就不会酝酿五谷吃瘪计划了，他心中暗喜。
“小子，为师的徒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这资质在为师看来，也就属于下乘”，老胡故作高深的说道，他不知道怎么当师傅，但是吓唬人的本事倒是从五谷那学到不少。
陈济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赶紧又跪下了，“师傅，我知道自己笨，还请师傅教诲，我一定努力修行，将来报答您老人家”。
“哦，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老胡笑着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陈济，越看越顺眼，心道，我就在等你这句话那，我倒要看看五谷对你的态度。
“师傅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师傅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是的”。
“好，那棵老树下面，在悬崖峭壁底下有一窝兔子，你跳下去给我抓上来烤了”，老胡此时没有看向五谷，而是眼望虚空，伸手在虚空中一伸，一根狗尾巴出现在手中，他慢慢悠悠的叼进嘴里。
五谷看着他微微一笑，手上的蓝色火焰变得有些大，虚空中没有风，但是火焰开始朝着老树的方向飘荡。
陈济看着眼前不算太高的悬崖，有个十来米的高度，石壁光滑陡峭，爬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这跳下去摔断腿都是轻的，他有些犯难，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傅。
“师傅，这…”。
“傻徒弟啊，你刚不是开了足下的升脉门跟琳脉门吗”。
陈济愣愣的看着他。
“哎，集中精神，气运周身，观想脉门，引气灌注两脉门，升脉门主升，临脉门主降，一升一降，道在其间，然后你就直接往下跳吧”。
“老胡，有你这么教徒弟的嘛”，这时五谷说话了。
“这是我徒弟，不用你管”，老胡嘴里的狗尾巴草朝天就撅了起来。
“那师傅，我跳了！”，陈济听着师傅的话，前面好像懂了，后面完全不懂。
看着高高的陡峭悬崖，按照师傅的说法，气运全身，灌注脉门，心一横，跳了下去。
陈济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轻了很多，而且脚底似乎有气在奔涌，但是快速的下坠，让他瞬间失去平衡，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瞅着就要王八劈叉似的撞上下面的岩石。
“还挺听话”，一个声音从他耳边响起，拖着他的身体，轻轻落地。
“还好，赌对了，师傅果然不会见死不救！”，陈济心里暗道。
“瞧见没，就那窝兔子，我要吃最肥的那只，抓过来我带你上去”，师傅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奇怪。
十米高的悬崖峭壁，师傅脚尖轻轻一点，拖着他就飞了上去，陈济心中很是羡慕。
“这是升字门术法，以后要学的多着那，慢慢来”，老胡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肩膀，在陈济眼里看上去，师傅伟岸、高大。
“老胡！你要是敢吃了我的兔子，我就把你这身皮烧掉！”，五谷自顾自的就走向了老树跟前，将手上蓝色火焰缓缓靠近老树。
“五谷啊，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这兔子又不是我抓的，是我徒弟要孝敬我的啊，在说了，我这小徒弟也不知道兔子是你养的啊”。
“哼，他不知道，你不知道嘛，你还让他去抓！”，火焰缓缓靠近老树，老胡心里有些慌。
“哼，反正你的兔子不是我抓的，你烧了我的树皮，我就找石老评理去，看石老会禁谁的足”，老胡突然一副摆烂的神情，转过身背对着五谷，不管不顾起来。
“你…”，不对，老胡什么时候敢耍横，而且好像有点学聪明了。
五谷看着他得意的样子，转而也笑了起来，“我累了，回去休息了，你们玩吧，记得给我留个兔子腿，毕竟养了那么久”。
五谷，笑嘻嘻的消失了身影，还给老胡眨了下眼睛。
“师傅，这兔子在哪烤啊，这里好像也没有工具啊”，陈济领着兔子耳朵，兔子正惊恐的不断挣扎。
“师傅突然又不想吃兔子了，放了它吧”，五谷不在，吃兔子好像就没了兴趣，而且他一个神，也不需要吃东西。
五谷吃瘪计划是个长远计划，今天才小试牛刀，五谷就败下阵去，以后的日子里，嘿嘿，老胡越想越乐，看着陈济说道，“徒弟啊，你想学什么？”。
陈济放下手里的兔子，小家伙瞬间沿着山路跑的不见踪影，“师傅，我想学…，”，陈济想学啥，突然自己说不上来了。
“师傅，我想学修仙之术，能像您一样，成为一个仙人”。
“学仙啊，这条路很辛苦，你能坚持下来吗？”。
“我能！弟子不怕苦！”，陈济坚定的看着老胡。
你能，我不能！老胡心里一阵怒骂，仙！我自己都还是个神那！
仙术老胡不会，修仙他也不会，神通他倒是会不少，但都是与生俱来的，不过好在看过五谷修炼，一点简单的小仙术原理跟方法他还是会的。
而且他的目的，不就是让陈济学仙术嘛，五谷不常下山，如果自己徒弟常来，说不定…，嘿嘿，老胡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师傅，您笑什么？”。
现在最当务之急的就是让这小徒弟先看到五谷，能看到她才是一切的开始。
“我先传你，叫什么好那”，老胡后面的声音很低，“小五行术”。
“小五行术？”。
“对”。
“师傅，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别问，你到底学不学？”。
“弟子学，弟子谢过师傅”，说着陈济又跪了下去。
“嗯，首先我要告诉你，这套术法在你没学成之前，千万不可在人前摆弄，而且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这套术法的内容，跟谁学的，在哪学的，知道了嘛？！”。
“弟子知道”。
“嗯，身边的人也不能说，不然为师会将你挫骨扒皮，贬入九幽之下，明白吗？”，老胡身上有些霸气侧漏。
一副刀山火海、尸骨遍地的场景出现在陈济的脑海里，吓的他连忙说道，“弟子一定谨遵师傅教诲，绝不透漏半个字”，同时他对这个神仙师傅又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嗯，你先回去吧，每个月的月半之夜，你来这里，我传授与你”。
“是，师傅”，陈济用手指了指桃子。
“没事，待会这小丫头自然会醒来，为师先走一步，记住，今日之事，不可能对旁人泄露半句”。
空旷的场地，只有微风刮过的声音，桃子安静的坐在那里，身上又一层氤氲的气覆盖，与周边空气交相辉映。
他按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在桃子旁边安静的坐了下来。
“老胡，你在找什么？”，山洞里，老胡在书柜上不断的翻着什么。
“奇怪，我记得石老跟你写的修炼的书籍都在这个柜子上啊，怎么没有了”。
一排排的木制书柜环绕山洞，山洞顶部一个硕大的宝石散发着柔和的亮光，将山洞照耀的如同白昼，山洞中间有一块花田，花团锦簇，有一条溪流从东面流出，绕过花田，穿过石制小桥，流向西面，消失在山洞低矮处。
花坛旁边有一个小亭子，五谷坐在亭子里的蒲团上打坐，花田的香气像是有了颜色，纷纷化作有形的气体，向五谷飘来，笼罩在五谷身边。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五谷从身后拿出一本书，上面写着几个字，上关仙术：天眼通。
“对，对，对，把它给我”，说着老胡就要伸手去拿。
“想得美”，五谷一躲，身子轻飘飘的飞到了亭子外石桥上。
“你为何要教那小子天眼术？”。
“你怎么知道？”。
“天眼术，不就是小五行术嘛，将气通过五胀，分为五行，汇聚至左右双眼，双眼中日月之弦气，与五行之气相融，化为眼中五行，以成眼中五行神通，可观阴阳，窥神魂”
“你偷听我说话”，老胡气呼呼的指着五谷。
“是你说话太大声了”。
“没个十年八年他也修炼不成，况且十年八年的还得是资质特别优秀的，而且这师傅身份是你强插给我的，我老胡这一生没收过徒，总得传授点像样的东西吧”。
“要是不行，我拿个周天星斗里的朱雀离火诀？这威力我整座山都能被他烧成灰烬”，老胡看着五谷说道。
“好吧，拿去吧”，五谷想了一下，还是将书丢给了他。
“五谷，石老虽然没有禁止我们收徒，但是他也没说过我们可以收徒啊，你看？”，老胡拄着拐棍看着旁边的花田道。
“石叔，除去期间回来了一次，这次走了六七十年了吧？”。
“是啊，上次回来把你禁足后就走了，按他老人家习惯，估计还得三四十年才能回来”，老胡将书别在自己腰间。
“那你担心什么，等他快回来的时候在想办法吧”。
石叔期间还回来过一次，带着自己去了一趟罗布泊，不过老胡他们不知而已。
五谷一个转身，出现在洞北边的是石床上，手指对着洞顶一指，明亮的光熄灭，继而洞顶变成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
哎，老胡心里叹了一声，五谷又坐定了，这一坐不知道是十年还是多少年。
老胡转身，消失在洞里。
洞里只有微微的流水声，五谷睁开了双眼。
刚才那个叫陈济的少年，五谷很奇怪。
她看到自己与他身上有很深的因果线，这是五谷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在一个陌生人身上，看到如此厚重的因果。
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但是她很奇怪，因果，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因果，她为什么会与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因果，就连被石叔抓来陪自己的老胡，几千年的相处，才勉强出来一条浅浅的因果线。
因果在天机占里面是属于最深奥的法术，她修习了百年还没有悟透，就直接放弃了，她只能看到，却不知为何有。
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这个还是等石叔回来，问问他吧。
几十年嘛，很快，几个眨眼就过去了。
随即她又闭上了眼睛。
洞里的流水变成了静止，仿佛万物都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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