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致命的算法（4）

    除开打扮，说话也是很大的问题。朱先进说话，北方口音很重，很多吐词，李明这个地道的南方人根本听不懂。那次拜访，朱先进絮絮叨叨说了半个多小时，李明有一半没有听懂，如果不是不好意思，中途他真想伸个懒腰，打个大大的哈欠。这和刘发科院士世外高人的形象，相差太远，一时间，李明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办公室。

    最终还是顺利进入了实验室。一进来，朱先进把王昭昭调过来教他。李明对王昭昭的第一印象也不太好。惺忪的眼睛，好像刚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又快要毕业了，好像明天马上就要搬走似的；在李明旁边，王昭昭不是用手机看小说，就是听音乐，一点重点实验室高手的感觉都没有。

    王昭昭对他说，有算法或者代码方面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他，他都会解答。李明表示，一定会的，但心中却暗自存疑。

    王昭昭人很和善，一点架子也没有，和这些师弟师妹们也能打成一片。但他现在的状态，让李明生疑问。听说他的论文在博士论文在外审，正常的话九月份就答辩，年前就要离校。但是，王昭昭方面，一点工作的信息都没有，他要去哪里工作，什么单位？连朱先进都不知道。虽然说知无不言，但是李明却没有怎么向他请教。直到前几天的代码事情，李明看到了一点王昭昭的实力。

    这些天，听说天天新世界这个节目，录制遇到点问题，要延迟几天再过来拍摄。

    此外，竟然有大三马上快要进入大四的新人，来到实验室。那一天，又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搬到李明办公室，一左一右，两个人座位挨着李明。两个人都是西能新材料专业毕昇班上来的学生。所谓毕昇班，就是高考入校之后，另外选拔出来的一拨人，组成的班级，要求更高，如果本科期间学习良好，不挂科，可以直接报送本校研究生。这两个人也来头不小，前几天李明也听朱先进聊过，好像分别是毕昇班第一和第三名。

    女生刚搬到李明旁边，便嘴巴甜的师兄前师兄后，搞得李明颇为不好意思。李明进入这个实验室，也还不到半个月时间，知道的东西，怕是不见得有这两个人多。男生，却很有全班第一的傲气。

    搬进来几天，老朱慢慢也给他们分配了任务，和李明差不多，也是学习为主。

    “刘在天，有不明白的，可以问问旁边的师兄。”朱先进对那个男生说。

    这句话，可把李明害苦了。本来旁边的师兄，说的是李明和王昭昭，结果当时王昭昭上厕所去了，刘在天误认为指的是李明。

    这家伙隔三差五拿着资料来请教李明。果然不愧是考国内第一大学魔都大学，调剂过来的学生，刘在天看书，又细致，又深刻，几个公式变换，就把李明问的哑口无言。

    “师兄，这个怎么理解？”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李明汗又下来了，这次比上次刘所质问他，还要尴尬。

    “这样啊。”刘在天这一声有点耐人寻味。李明则是惭愧不已，这个小小的实验室，看来也社会的不行。那个叫杨芯芯的女生，倒是不太这样折磨李明。

    有一天，问道代码问题。“师兄，上次朱老师给的代码，怎么运行不了？总报错啊？”

    “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

    “这个你都不知道？”

    李明羞愧难当。“你看看，是不是路径没有修改，我之前就没有改路径，代码没有办法运行。”

    “我改了，第一时间就修改了。这样地段的bug，我才不会呢。”

    刘在天的话有点咄咄逼人，搞得王昭昭觉也睡不好了。

    “那你问问王昭昭师兄吧。”李明如是说。

    “我看看吧”王昭昭走了过来，拔弄了几下鼠标滚轮。然后标志性的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