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平淡的日子（1）

    这次出差，最终就这样结束了。李永飞几个带着设备回去复命，朱先进还专门开了一次报告会。

    “其实，我们和研究所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平日里都是相互帮忙相互合作的，都很熟。这次是遇到北电所，下次可能就是北光所。相互之间都有项目往来的。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好像我们和一个合作，就不跟另外一个配合了。”朱先进说道。

    又谈到改进的新方法。朱先进听了之后，非常感兴趣。“写好了应该是一篇比较好的SCI，没准可以弄个二区期刊。现在国内讲究的不仅要是看SCI篇数，还有期刊的档次，看影响因子。我昨天看了一下，我们经常投稿的那个期刊，量子器材，影响因子升到6.7了。大家如果想上博士，可以多投一投。期刊影响力，二区朝上，但一区不足，再看吧，没准慢慢涨上去，冲到一区去了。”

    又谈到博士学制改革，又要提高毕业条件，论文尤其是SCI论文越来越精贵。然后又说道硕士培养的事情。“邢伟准备硕博连读了，这个手续这个学期赶紧弄一下，后续的工作就好安排了。”

    邢伟要读博士？这个消息李明还是头一次听到。虽然之前各种消息流传，什么朱先进器重邢伟，手把手教授，准备让他读博士，然后毕业留校任教，但这次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点惊讶。

    “现在行情不一样了，以前没有人留校工作，大多去公司或者研究所，或者去漂亮国。这些年高校条件慢慢好了，留的人就多了，条件也慢慢高了。听说要留咱们学校，慢慢要出台政策，至少博士毕业声。就算这两年不这样，长久来看也是趋势。”说着，朱先进的目光，又不经意地看了看李明。

    李明低着头不说话。说真的，这几天的出差，让他的能力很提高了些。王昭昭、朱先进对代码的调试，教材上算法和系统的内容，随着这几天的前方实战，终于融会贯通了。李明，他，开悟了。很多硕士博士都有这样的感觉，在某一天，也不知道什么具体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方向的东西，明白了，了解了，熟悉了。这种感觉很妙不可言，之前各种资料上乱七八糟的公式，现在李明看起来都是有迹可循，甚至上千行代码的程序，他也能耐着性子一行一行参读，学习。这是不是境界到了？

    他又想起王昭昭的话。“你也想出人头地，你也想风风光光毕业。”是不是上博士的的问题，也可以考虑一下呢？而且想出这个改进的思路，他心中也有点小欣喜。是不是我李明，也是一个适合上博士的人才呢？

    又聊了一会，就散会了，其他人先走，让邢伟留下。出门前，隔着门，李明听到朱先进对着邢伟说：“昨天你说道的那个思路，可以写论文，写成了先试试量子器材这个期刊，……”

    昨天的思路？？难道是给于部长处理数据的那个改进？李明心生狐疑。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李明不好意思再驻留。走廊里面碰到王昭昭了，李明连忙打招呼。

    “朱老师让我过来，说有点事情跟我商量。”

    李明问他还在学校吗？王昭昭说，大部分手续都结束了，工作问题也搞定了，不过还要留几天。“这样，这周末，约个时间喝一杯。今天事情有点多，我找了朱老师，还要去寄的东西。小李子，闲了约。”

    李明忙说，你忙，不用管。看着王昭昭远去的背影，消失在朱先进门口，李明心中隐隐有点小失落。

    然后是杨芯芯。繁忙的时候，顾不上想；闲暇的时候，各种情感就如同野草一般蔓延开来。杨芯芯，一晃又是一个多星期没见了。最后一次短信联系，还是在XXX的时候，她回复了一个笑脸，这都是快五天前的事情了。

    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李明想。约杨芯芯出来吃饭，逛街还是看定影？权衡了一下，感觉吃饭可能更合适一点。下一步就是斟酌，如何提出邀请。想到这里，李明感觉自己心脏跳动的很快。书上说，这是恐惧，其实是一种本能反应。什么都不做，不会有什么差的结果；但如果有所行动，可能会遭致无法预测的后果，所以身体本能的抗拒，本能地保护自己。不过书上还有一句话，恋爱中的男人，总是没有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