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冥河淬体
心中暗暗做出决定的赵小元心头一阵惆怅。
觉醒系统没多久就迎来了任务的首次失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处罚。
但也确实是无奈之举，李安然口中对于冥界李家实力的描述太过恐怖，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要有实力的，这正是自己目前最欠缺的。
赵小元虽然极力的在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毕竟少年，还是不免喜怒形于色，任谁都看得出他此刻有些失落的情绪。
灵风笑看在眼中，其余二人不知情，她是知道的，在上午听到王楚楚带来应龙寺大集的消息时，赵小元内心的波动是被她感应到的。
包括现在他内心患得患失的情绪，灵风笑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但她没有多问，赵小元没说，自然是有不方便说出口的理由。
而且，她心中还有其他考虑，赵小元是古武系修炼者，虽然才刚刚开始，而且古武主要以打磨肉身为主，但一些必要的修炼资源还是要的。
“其实，情况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严峻，如果想去的，或许还是有办法的。”
灵风笑轻描淡写的抛出诱饵，赵小元闻言，一口狠狠咬在钩上，忙问道：“有什么办法？”
这一下，李安然和寿无竞也看出不对来，起先只以为少年郎初入修行者的世界，对于大集只是好奇，现在再看，明显是目标明确，有所图谋。
狐疑的看着赵小元，李安然接着说道：“你为什么会对这次的大集如此上心，阳间集会本身层次普遍较低，更何况灵城这种规模的小型集会，一般只有阳间有神物出世，引动冥界各方势力参加，或者非常大型的集会时，质量才会稍有提高，就寻常情况来说，一般都只会交易一些普通的修炼资源和物品。”
被李安然问的一时语塞，他无法公开系统的存在，也无法解释自己一个修炼小白为什么要寻找化形珠，只能含含糊糊的解释道：“好奇，就是比较好奇而已。”
同时，按照李安然的描述，他也对化形珠有了一个粗略的判断。
看来化形珠应该不是什么太珍贵、罕见的物品。
李安然对于他的回答不置可否，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确实不是完全不可行。”
赵小元瞪大求知的双眼看着他，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灵城只是小城市，相对应的，应龙寺大集虽然不是最低规格的集会，但也绝不会多受重视。”
李安然将自己的判断娓娓道来，继续说道“集会现场应该会以灵识查探为主，交错有暗哨盯梢巡逻。”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灵风笑继续说道：“低等级的灵识查探范围小，精度低，只能大体侦查范围内灵魂状态、强度等基本信息，你们今天遇到的应该就是这样。”
李安然说完便没有了下文，看向灵风笑的目光，明显是在求证自己的推测是否属实。
灵风笑轻轻颔首并继续向赵小元解释。
“不错，如果今天的窥探来自高等灵识，那你已经被发现了。”
赵小元听的又是一阵心惊，暗道好险。
得到肯定答复的李安然继续说道：“你们今天的遭遇应该只是例行排查，提前为大集做准备的，并不是针对你而来，低等灵识的探查难以窥人外在，从这方面来说，还不如肉眼直观，所以集会现场才会有暗哨巡逻这样的布置。”
听到这里，赵小元才终于对今日之事彻底放下心来，也就是说只要没有一头和李氏撞个正着，自己还是比较安全的。
灵城虽然不大，但要在一百多万人中相遇，赵小元对自己的运气还是有信心的。
念头至此，他的内心又活络了起来，对于任务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自己现在唯一公开的就是外在形象，只要做好伪装，完成任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安然看着他的神情变化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盆冷水迎头泼下。
“你想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低等灵识的缺陷，李氏怎么会不知道，集会时的排查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赵小元一阵愕然，对啊，这么明显的漏洞，李氏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真是太想当然了。
“高等灵识？”
结合李安然和灵风笑之前的介绍，赵小元做出合理猜测。
“没错，高等、低等，一字之差，但能力却是云泥之别，简单来说，如果将低等灵识探查理解为近视1000度的话，那么高等灵识大概等于戴着显微镜看世界吧。”李安然一本正经的打着比方。
赵小元听的一愣，等等，什么近视，什么显微镜，这是你一个一千年前的人应该知道的吗？
就在赵小元一口槽欲吐未吐之际，就见灵风笑微微摇头，继续说道：“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低等算近视的话，高等最多算是视力好一些的普通人。”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回事啊，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呗？
“显微镜的话，勉强可以算进神识的强度。”
赵小元做出一副虚心听讲的样子，举手提问。
“在高等灵识面前，没有能够隐藏的办法吗？比如伪装？”
“任何等级的探查都是可以规避的，前提是灵魂拥有足够的强度。”
“如果你的灵魂等级远超对方的探查者，那你不需要伪装，即便站在他面前，他的灵识也不会发现你。”
“还有一种情况，那不在你今天的课程内，以后再说吧。”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面对高等灵识，只要你出现，伪装与否都不重要，一定会被发现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为赵小元补全关于灵识探查的知识。
至于刚才“另一种情况”的说法，赵小元明白，除了自己现在实力弱，层次低，也不会有其他原因了。
随着认识越来越深刻，赵小元又回到了之前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这时，李安然又不厚道的乐出声，似乎看到赵小元丧气是让他非常愉悦的事。
“嘿，不要灰心，就算被发现了也不打紧。”
赵小元对于短暂谈话中像坐过山车一样的体验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是扭过头默默的看着他。
看赵小元这般反应，李安然也没有再逗他，转而认真的说道：“刚才已经说过了，灵城的修行者集会规模较小，虽然会有高等灵识掌控全局，但灵识强度高可不代表战斗力就强。”
“以家族的布置来说，各处同时举行集会，家族内派遣的高手大概率会在大型集会上出现，而在某处集会发现异常时，会通过特殊手段通信。”
“之后才是家族高手蜂拥而至，这样一来，整个过程中就出现了一个时间差，只要你们速度够快，不需要解决掉现场探查者的追踪，只要脱离即可。”
后面的事情不用李安然继续说下去，赵小元也知道，只要躲过追踪，自己就可以遁入冥神领地。
有领地的存在，自己进退有据，越想越觉得可行，赵小元的心头眼看着又要火热起来。
他讲目光看向灵风笑和寿无竞，明显是想听听两人的看法。
略作思考后，一直没开口的寿无竞，提出了一个问题。
“总的来说，可以一试。”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利用时间差错过与李氏族人的交锋，现场还有其他的李氏所属，虽然只是阳间势力，但以你现在的实力，任然有很大的风险。”
灵风笑和李安然同时颔首：“没错，你需要快速提升实力。”
见事情终于落定，有了转机，赵小元一阵心热，现在提到修炼的事，他也将自己修炼一天的情况与三人和盘托出。
“嗯，修炼的事，我倒是有一些想法。”
“单纯只是维持‘灵体法’的运行，对我的消耗很小，一整天下来，只是感觉灵魂稍微有些疲惫。完全可以接受。”他一边回忆着‘修炼’时的感受，一边说道。
“但如果只是维持法门运行，肉身强度几乎没有增长，相比起来，灵魂强度的成长比较明显。”
一天就升了一级，对于赵小元这个小白来说，足够让他惊喜到‘夜不能寐’。
“毕竟‘灵体法’是古武系的修炼法门，下一步的修炼，应该还是以肉身为主，所以我决定，去健身房。”
其实这样的决定对于赵小元来说还是很艰难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钱’。
他和妹妹的生活，现在逐渐的稳定了一些，但还是很拮据，去健身房不仅是一笔额外的开支，最重要的是，他摆摊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但是修炼也同样重要，素日里，足够高强度的肉身锻炼机会还是比较少的，作为现代人，赵小元能想到的就只有这样。
众人在听了赵小元认真的汇报后反应不一。
李安然是魂体，寿无竞是神兽，二人都没有打磨肉身的需要，因此对于此道了解不多，虽然‘健身房’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但还是没有说话。
而灵风笑则直接嗤笑出声，看着赵小元的眼神，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
奥，分明就是之前说他有智力障碍的眼神。
“你修炼的事，我有更好的办法，你只要听话就行。”
灵风笑懒洋洋的说道，话语里的戏谑，让此刻灵魂状态的赵小元猛打了一记哆嗦。
“所有的传承中，包括各个位面的奇特生物、冥界冥兽、人类亡魂、灵魂强度的修炼都是至关重要的一环，特别是人类亡魂，因为在冥界的亡魂都是没有肉身的，可以说，灵魂的强大与否，可以决定一个魂在冥界的社会地位。”
灵风笑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为赵小元讲解修炼的知识。
“而我要教给你的修炼方法，在灵魂强度和控制上的成长都是绝强的。”
“更主要的是，在肉身成长上非常有效，甚至可以说是粗暴的，只要你能坚持。”
说道这里，刚刚那名循循善诱的老师头顶好像长出了尖角。
赵小元对于灵风笑大吹特吹的修炼方法本能的就有些抗拒。
随着灵风笑话音落下，根本不给赵小元说话的时间，就见一道微缩冥河在众人身前的半空浮现。
“这就是我给你的修炼方法。”
“冥河淬体。”
“利用冥河的法则属性强行淬炼肉身和灵魂，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投入冥河的瞬间就会被腐蚀消解的脸渣都不剩。”
“但你可以，你拥有这片办完整领地的不完全权限，在寿无竞带回冥界气运后，这片领地正在恢复生机。”
赵小元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麻了，顺着灵风笑的话举目四望，看着亘古不变的黑沙地，他看不出哪里恢复了生机。
“法则的侵蚀可以由领地的生机补充，在一消一补中，你的肉体和灵魂会获得非常快速的成长。”
“当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冥河的侵蚀可以由我来控制，以你现在的属性，如果进入不加控制的冥河，就算有领地补充，一样是烟消云散的下场。”
“而这也是训练计划的一部分，我会开放冥河的权限给你，控制冥河的侵蚀之力，就是对你灵魂控制力的训练。”
“能遇到我，你很幸运，真是天选之子。
“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看着灵风笑癫狂又认真的神态，赵小元只觉的腿有点软，虽然他现在是灵魂状态，根本不依靠腿来站立。
“你...你刚刚..说..说的是..甚至..粗暴？”
这TM完全就是粗暴好吗？
觉醒系统没多久就迎来了任务的首次失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处罚。
但也确实是无奈之举，李安然口中对于冥界李家实力的描述太过恐怖，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要有实力的，这正是自己目前最欠缺的。
赵小元虽然极力的在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毕竟少年，还是不免喜怒形于色，任谁都看得出他此刻有些失落的情绪。
灵风笑看在眼中，其余二人不知情，她是知道的，在上午听到王楚楚带来应龙寺大集的消息时，赵小元内心的波动是被她感应到的。
包括现在他内心患得患失的情绪，灵风笑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但她没有多问，赵小元没说，自然是有不方便说出口的理由。
而且，她心中还有其他考虑，赵小元是古武系修炼者，虽然才刚刚开始，而且古武主要以打磨肉身为主，但一些必要的修炼资源还是要的。
“其实，情况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严峻，如果想去的，或许还是有办法的。”
灵风笑轻描淡写的抛出诱饵，赵小元闻言，一口狠狠咬在钩上，忙问道：“有什么办法？”
这一下，李安然和寿无竞也看出不对来，起先只以为少年郎初入修行者的世界，对于大集只是好奇，现在再看，明显是目标明确，有所图谋。
狐疑的看着赵小元，李安然接着说道：“你为什么会对这次的大集如此上心，阳间集会本身层次普遍较低，更何况灵城这种规模的小型集会，一般只有阳间有神物出世，引动冥界各方势力参加，或者非常大型的集会时，质量才会稍有提高，就寻常情况来说，一般都只会交易一些普通的修炼资源和物品。”
被李安然问的一时语塞，他无法公开系统的存在，也无法解释自己一个修炼小白为什么要寻找化形珠，只能含含糊糊的解释道：“好奇，就是比较好奇而已。”
同时，按照李安然的描述，他也对化形珠有了一个粗略的判断。
看来化形珠应该不是什么太珍贵、罕见的物品。
李安然对于他的回答不置可否，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确实不是完全不可行。”
赵小元瞪大求知的双眼看着他，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灵城只是小城市，相对应的，应龙寺大集虽然不是最低规格的集会，但也绝不会多受重视。”
李安然将自己的判断娓娓道来，继续说道“集会现场应该会以灵识查探为主，交错有暗哨盯梢巡逻。”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灵风笑继续说道：“低等级的灵识查探范围小，精度低，只能大体侦查范围内灵魂状态、强度等基本信息，你们今天遇到的应该就是这样。”
李安然说完便没有了下文，看向灵风笑的目光，明显是在求证自己的推测是否属实。
灵风笑轻轻颔首并继续向赵小元解释。
“不错，如果今天的窥探来自高等灵识，那你已经被发现了。”
赵小元听的又是一阵心惊，暗道好险。
得到肯定答复的李安然继续说道：“你们今天的遭遇应该只是例行排查，提前为大集做准备的，并不是针对你而来，低等灵识的探查难以窥人外在，从这方面来说，还不如肉眼直观，所以集会现场才会有暗哨巡逻这样的布置。”
听到这里，赵小元才终于对今日之事彻底放下心来，也就是说只要没有一头和李氏撞个正着，自己还是比较安全的。
灵城虽然不大，但要在一百多万人中相遇，赵小元对自己的运气还是有信心的。
念头至此，他的内心又活络了起来，对于任务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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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看着他的神情变化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盆冷水迎头泼下。
“你想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低等灵识的缺陷，李氏怎么会不知道，集会时的排查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赵小元一阵愕然，对啊，这么明显的漏洞，李氏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真是太想当然了。
“高等灵识？”
结合李安然和灵风笑之前的介绍，赵小元做出合理猜测。
“没错，高等、低等，一字之差，但能力却是云泥之别，简单来说，如果将低等灵识探查理解为近视1000度的话，那么高等灵识大概等于戴着显微镜看世界吧。”李安然一本正经的打着比方。
赵小元听的一愣，等等，什么近视，什么显微镜，这是你一个一千年前的人应该知道的吗？
就在赵小元一口槽欲吐未吐之际，就见灵风笑微微摇头，继续说道：“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低等算近视的话，高等最多算是视力好一些的普通人。”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回事啊，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呗？
“显微镜的话，勉强可以算进神识的强度。”
赵小元做出一副虚心听讲的样子，举手提问。
“在高等灵识面前，没有能够隐藏的办法吗？比如伪装？”
“任何等级的探查都是可以规避的，前提是灵魂拥有足够的强度。”
“如果你的灵魂等级远超对方的探查者，那你不需要伪装，即便站在他面前，他的灵识也不会发现你。”
“还有一种情况，那不在你今天的课程内，以后再说吧。”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面对高等灵识，只要你出现，伪装与否都不重要，一定会被发现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为赵小元补全关于灵识探查的知识。
至于刚才“另一种情况”的说法，赵小元明白，除了自己现在实力弱，层次低，也不会有其他原因了。
随着认识越来越深刻，赵小元又回到了之前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这时，李安然又不厚道的乐出声，似乎看到赵小元丧气是让他非常愉悦的事。
“嘿，不要灰心，就算被发现了也不打紧。”
赵小元对于短暂谈话中像坐过山车一样的体验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是扭过头默默的看着他。
看赵小元这般反应，李安然也没有再逗他，转而认真的说道：“刚才已经说过了，灵城的修行者集会规模较小，虽然会有高等灵识掌控全局，但灵识强度高可不代表战斗力就强。”
“以家族的布置来说，各处同时举行集会，家族内派遣的高手大概率会在大型集会上出现，而在某处集会发现异常时，会通过特殊手段通信。”
“之后才是家族高手蜂拥而至，这样一来，整个过程中就出现了一个时间差，只要你们速度够快，不需要解决掉现场探查者的追踪，只要脱离即可。”
后面的事情不用李安然继续说下去，赵小元也知道，只要躲过追踪，自己就可以遁入冥神领地。
有领地的存在，自己进退有据，越想越觉得可行，赵小元的心头眼看着又要火热起来。
他讲目光看向灵风笑和寿无竞，明显是想听听两人的看法。
略作思考后，一直没开口的寿无竞，提出了一个问题。
“总的来说，可以一试。”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利用时间差错过与李氏族人的交锋，现场还有其他的李氏所属，虽然只是阳间势力，但以你现在的实力，任然有很大的风险。”
灵风笑和李安然同时颔首：“没错，你需要快速提升实力。”
见事情终于落定，有了转机，赵小元一阵心热，现在提到修炼的事，他也将自己修炼一天的情况与三人和盘托出。
“嗯，修炼的事，我倒是有一些想法。”
“单纯只是维持‘灵体法’的运行，对我的消耗很小，一整天下来，只是感觉灵魂稍微有些疲惫。完全可以接受。”他一边回忆着‘修炼’时的感受，一边说道。
“但如果只是维持法门运行，肉身强度几乎没有增长，相比起来，灵魂强度的成长比较明显。”
一天就升了一级，对于赵小元这个小白来说，足够让他惊喜到‘夜不能寐’。
“毕竟‘灵体法’是古武系的修炼法门，下一步的修炼，应该还是以肉身为主，所以我决定，去健身房。”
其实这样的决定对于赵小元来说还是很艰难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钱’。
他和妹妹的生活，现在逐渐的稳定了一些，但还是很拮据，去健身房不仅是一笔额外的开支，最重要的是，他摆摊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但是修炼也同样重要，素日里，足够高强度的肉身锻炼机会还是比较少的，作为现代人，赵小元能想到的就只有这样。
众人在听了赵小元认真的汇报后反应不一。
李安然是魂体，寿无竞是神兽，二人都没有打磨肉身的需要，因此对于此道了解不多，虽然‘健身房’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但还是没有说话。
而灵风笑则直接嗤笑出声，看着赵小元的眼神，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
奥，分明就是之前说他有智力障碍的眼神。
“你修炼的事，我有更好的办法，你只要听话就行。”
灵风笑懒洋洋的说道，话语里的戏谑，让此刻灵魂状态的赵小元猛打了一记哆嗦。
“所有的传承中，包括各个位面的奇特生物、冥界冥兽、人类亡魂、灵魂强度的修炼都是至关重要的一环，特别是人类亡魂，因为在冥界的亡魂都是没有肉身的，可以说，灵魂的强大与否，可以决定一个魂在冥界的社会地位。”
灵风笑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为赵小元讲解修炼的知识。
“而我要教给你的修炼方法，在灵魂强度和控制上的成长都是绝强的。”
“更主要的是，在肉身成长上非常有效，甚至可以说是粗暴的，只要你能坚持。”
说道这里，刚刚那名循循善诱的老师头顶好像长出了尖角。
赵小元对于灵风笑大吹特吹的修炼方法本能的就有些抗拒。
随着灵风笑话音落下，根本不给赵小元说话的时间，就见一道微缩冥河在众人身前的半空浮现。
“这就是我给你的修炼方法。”
“冥河淬体。”
“利用冥河的法则属性强行淬炼肉身和灵魂，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投入冥河的瞬间就会被腐蚀消解的脸渣都不剩。”
“但你可以，你拥有这片办完整领地的不完全权限，在寿无竞带回冥界气运后，这片领地正在恢复生机。”
赵小元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麻了，顺着灵风笑的话举目四望，看着亘古不变的黑沙地，他看不出哪里恢复了生机。
“法则的侵蚀可以由领地的生机补充，在一消一补中，你的肉体和灵魂会获得非常快速的成长。”
“当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冥河的侵蚀可以由我来控制，以你现在的属性，如果进入不加控制的冥河，就算有领地补充，一样是烟消云散的下场。”
“而这也是训练计划的一部分，我会开放冥河的权限给你，控制冥河的侵蚀之力，就是对你灵魂控制力的训练。”
“能遇到我，你很幸运，真是天选之子。
“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看着灵风笑癫狂又认真的神态，赵小元只觉的腿有点软，虽然他现在是灵魂状态，根本不依靠腿来站立。
“你...你刚刚..说..说的是..甚至..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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