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长河落日圆
从得知张尧要去土城的那一刻起，胖子就往土城这儿派人了，主要是盯着花燕子那一伙人的动向，以防万一。
而直到张尧和胖子坐到黄河岸边喝酒这会儿，花燕子也只是派人来打探了一下。
估计，就算她知道了来的是张尧和曾经抓过她的锦衣卫，也不会有所行动的。
花燕子要是揪着张尧不放，当初就不会带着人离开漕州城了……
现在的情况是，花燕子、张尧和胖子这三方，都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只是张尧这一趟过来找刺激找的，把花燕子和胖子都给刺激到了。
张尧心血来潮还想拉花燕子过来一起喝酒，胖子却不会有这个兴致的，毕竟他是官，花燕子是匪。
知道坐在一起喝酒，张尧问起花燕子，胖子才确定了，张尧这一趟不是冲着他和花燕子来的。
“她没来，只是派手下人过来看了看。”胖子反正是不怕花燕子的，就是不想跟花燕子那些弄个两败俱伤，让张尧捡便宜。
“你能不能派人把她请来，记得上次见她，还是有些气度的，跟咱们坐一起喝顿酒的雅量应该有吧？”张尧真是来找刺激的，还想让胖子派人去请花燕子。
“……喝酒吧！”胖子确定张尧不是带着目的来的了，就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了。
张尧哈哈一笑，跟胖子碰了一杯，干了。
这会儿放松了，胖子的怒气也上来了，尽管他之前做的有点过分，张尧也不该跟他弄到这个地步的，太不够朋友了。
张尧看出了胖子的这点‘心情’，不过觉得自己是无可厚非的，当初红月馆的事弄成了那样，基本上绝了张尧‘后世人的念头’，就这么让他死心塌地认可明朝在明朝生活了，他也是心有不甘。
直到今天，两个人还是把对方当朋友的。
跟朋友在一起喝酒，是很惬意的，互相算计那些事可以暂且放一边。
酒喝的很慢，两个人都很享受在黄河岸边的状态，大概，他们还想一起看看‘长河落日圆’的景观。
“尧哥，我不知道红月馆的事儿把你伤着了，可你做的那件事，在我们明朝这儿，就是伤风败俗的，谁也没办法，真要是出点事，我和陆有为都扛不起，都得掉脑袋！”胖子后来想了想，也算理解了，张尧要办那个红月馆是出于好心的。
“……我不管别人，就想让你站在我这边，三哥，难道你就没看到，你们这明朝问题很多？”张尧从准备创办红月馆之初就是明白的，只是不知道遇到的阻力会那么大，荒山一行回来之后，张尧也不想别的，就想让胖子站到自己这边，以后便宜行事。
“……”这一次，张尧又指责起了明朝，但胖子只是沉默着，没有再反驳。
“……”张尧也不责怪胖子，他就是在明朝长大的吗，可胖子毕竟是有了跟自己跟电小二接触的机会了，甚至以后还能见到师尊，他是想让胖子早早改变一下他的观念。
两个人又碰了一杯，干了。
“你以后还想干点什么？”胖子隐约感觉到了，张尧现在也开始用计谋和手段了，凭着张尧的背景，自己跟他斗下去只有吃亏的份儿，说不定还得掉脑袋，如果张尧能给他交个底，他还是愿意帮着张尧办事的。
“以后……”张尧也有他自己的麻烦，时至今日，他还没跟师尊说上一句话，以后怎么样，他也不好说：“漕州这儿，我就想安排一些我能用的人，给自己留条后路，你明白吧？”
“明白……”胖子从丁一昌那儿就看出来了，张尧的这个打算，也算不上太过分，就是得看朝廷那边的安排，这些事，他也不好说。
“我想把张文祥弄下去，你觉得怎么样？”话都说到这儿了，张尧肯定能把这个事说出来了，基本上也是明摆着的事儿。
“……我虽然是个锦衣卫，但漕州府的灾民，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胖子还是想劝劝，更深层次的意思是，张尧要是想把漕州府弄的铁桶一块听他调遣，朝廷怕也是不会答应的，留一个张文祥，就算照顾漕州百姓了，也未尝不可。
“你是锦衣卫，还没明白么，没有什么所谓的好官坏官，都是各自追求的利益在驱使，将来来一个人把张文祥替换了，也会为漕州百姓做好事的，上午咱们见的那个齐文海，我看就不错嘛。”张尧要的是，漕州这里不能有跟他作对的人。
“在张文祥的事情上，我不会帮你，但也不会阻拦。”胖子也得表表态了。
张尧听到这句话，还是有点失望的，从他这个角度上看过去，锦衣卫和朝廷官员是绑在一起的，要是胖子不站过来，还是麻烦，不过，胖子已经松口了，也算可以了：“来，再喝一杯！”
“来！”胖子觉得张尧现在还能敞开心胸的跟他聊，就是一件好事。
“花燕子，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就凭她身上那股气势，稍微打扮一下的话，真是美人中的另类了……”张尧突然又说起花燕子了，实际上是念念不忘，这样的女子，可不好找，哪个朝代都少。
“……哈哈哈哈，尧哥啊尧哥，你也真敢动这份色胆啊！”胖子大笑起来了，他也是男人，能看不出花燕子的姿色么，不过，花燕子这样的女子，连他都不敢动什么心思。
“哈哈哈哈……”张尧也大笑起来了，爱美之心，装什么孙子。
喝着聊着，时辰渐渐就晚了。
等俩人喝的差不多了，想回去的时候，赶回土城县也得到深夜了。
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露宿野外，要么找个村子投宿，就是过了河堤就有人家了。
“走吧，找个村子住一夜。”张尧还想跟这边的百姓聊聊。
“……咱们这一去，说不定花燕子可真就找过来了！”胖子马上想到了，要是他们进了村子，肯定会惹花燕子怀疑的，说不定她就带着人赶来了。
“来了正好……”张尧正盼着花燕子来找他呢。
“你啊……”胖子喝的也有点多了，没心情去分辨张尧这会儿盼着花燕子来是出于什么心思了。
俩人都没问题了，一行人才出发了。
赶在天黑之前，一行人翻过了河堤，选了路西边的一个村子，投宿去了。
要说洪灾，紧挨着河堤的几个村子肯定是首当其冲的，张尧他们来到的这个西柳村也是个典型了，几乎家家的房子都建在高岗上，想着是河水漫过河堤冲过来了，别淹了他们的房子吧。
西柳村还不小，得有上百户人家吧，只是一家比一家穷，到了夜里连灯火都舍不得点，院墙基本上都断断续续的，院子里面也没养上多少家畜，狗就更少了，一行人进村了，也没听见几声狗叫。
估计是张尧这一行人在黄河岸边站着的时候，就引起西柳村村民们的注意了，到这会儿人来了，村里的人跟约好了一般，都没有出门看看。
看到人家摆出的这种阵势，张尧也不想去打扰了，派人找了个没人住的空院子，落脚了。
想着也是，但凡能有条出路，村里人也不会愿意继续留在西柳村的……
“二哥，今天晚上别去了，改天。”张尧是强撑着来到村里的，这会儿已经困的不行了，他也怕花燕子真带着人杀过来了，还是留下电小二好，睡的踏实点。
“没问题……”电小二还没有扫描过这种被大水冲过的土坯房子，贫穷村子，愿意多等一晚。
打算在这儿落脚，玉娇就抱着铺盖到屋里收拾去了，这会儿，已经给张尧准备好了一个睡觉的地方：“老爷，铺盖都弄好了，您去睡觉吧。”
“不用啦，我在马车上睡就行，你去屋里睡吧。”十几个大男人看着，要是张尧自己跑屋里睡觉去了，把人家玉娇扔外边，可有点说不过去。
“老爷……”玉娇一个丫鬟，也不好意思让老爷带着这么多人守着。
“听话，快去吧！”张尧下令道。
“……”玉娇这才提着灯笼回到屋里去了。
那边，胖子已经在墙角里睡下了，这一天下来，他比张尧可劳累的多，可能，跟张尧把事情都说好了，也是放松了吧。
张尧就钻到车厢里去了，蜷缩着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其余的人，轮流守夜。
到了夜半时分，胖子一个手下突然把胖子叫醒了：“大人，花燕子带着她的人过来了，不过，他们只是派了两个人过来打探，没有直接朝我们下手的意思。”
“假装没看就行了！”胖子不敢再睡了，谁知道花燕子先派了两个人过来，是不是为下手做准备的。
“三哥，什么事？”电小二突然凑过来了，他就没有睡着这一说，只要周围的环境或者人能刺激到他，他马上就能醒过来了。
“花燕子带着人过来了，不知道是想冲我们下手，还是担心我们祸害这个村子里的人，二哥，一会儿他们要是杀过来了，您可要手下留情啊，本质上说，他们也不是坏人！”胖子尝试着说道，他觉得，自己现在跟二哥的关系，也还可以。
“……可以。”电小二想了想，回答说。
而直到张尧和胖子坐到黄河岸边喝酒这会儿，花燕子也只是派人来打探了一下。
估计，就算她知道了来的是张尧和曾经抓过她的锦衣卫，也不会有所行动的。
花燕子要是揪着张尧不放，当初就不会带着人离开漕州城了……
现在的情况是，花燕子、张尧和胖子这三方，都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只是张尧这一趟过来找刺激找的，把花燕子和胖子都给刺激到了。
张尧心血来潮还想拉花燕子过来一起喝酒，胖子却不会有这个兴致的，毕竟他是官，花燕子是匪。
知道坐在一起喝酒，张尧问起花燕子，胖子才确定了，张尧这一趟不是冲着他和花燕子来的。
“她没来，只是派手下人过来看了看。”胖子反正是不怕花燕子的，就是不想跟花燕子那些弄个两败俱伤，让张尧捡便宜。
“你能不能派人把她请来，记得上次见她，还是有些气度的，跟咱们坐一起喝顿酒的雅量应该有吧？”张尧真是来找刺激的，还想让胖子派人去请花燕子。
“……喝酒吧！”胖子确定张尧不是带着目的来的了，就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了。
张尧哈哈一笑，跟胖子碰了一杯，干了。
这会儿放松了，胖子的怒气也上来了，尽管他之前做的有点过分，张尧也不该跟他弄到这个地步的，太不够朋友了。
张尧看出了胖子的这点‘心情’，不过觉得自己是无可厚非的，当初红月馆的事弄成了那样，基本上绝了张尧‘后世人的念头’，就这么让他死心塌地认可明朝在明朝生活了，他也是心有不甘。
直到今天，两个人还是把对方当朋友的。
跟朋友在一起喝酒，是很惬意的，互相算计那些事可以暂且放一边。
酒喝的很慢，两个人都很享受在黄河岸边的状态，大概，他们还想一起看看‘长河落日圆’的景观。
“尧哥，我不知道红月馆的事儿把你伤着了，可你做的那件事，在我们明朝这儿，就是伤风败俗的，谁也没办法，真要是出点事，我和陆有为都扛不起，都得掉脑袋！”胖子后来想了想，也算理解了，张尧要办那个红月馆是出于好心的。
“……我不管别人，就想让你站在我这边，三哥，难道你就没看到，你们这明朝问题很多？”张尧从准备创办红月馆之初就是明白的，只是不知道遇到的阻力会那么大，荒山一行回来之后，张尧也不想别的，就想让胖子站到自己这边，以后便宜行事。
“……”这一次，张尧又指责起了明朝，但胖子只是沉默着，没有再反驳。
“……”张尧也不责怪胖子，他就是在明朝长大的吗，可胖子毕竟是有了跟自己跟电小二接触的机会了，甚至以后还能见到师尊，他是想让胖子早早改变一下他的观念。
两个人又碰了一杯，干了。
“你以后还想干点什么？”胖子隐约感觉到了，张尧现在也开始用计谋和手段了，凭着张尧的背景，自己跟他斗下去只有吃亏的份儿，说不定还得掉脑袋，如果张尧能给他交个底，他还是愿意帮着张尧办事的。
“以后……”张尧也有他自己的麻烦，时至今日，他还没跟师尊说上一句话，以后怎么样，他也不好说：“漕州这儿，我就想安排一些我能用的人，给自己留条后路，你明白吧？”
“明白……”胖子从丁一昌那儿就看出来了，张尧的这个打算，也算不上太过分，就是得看朝廷那边的安排，这些事，他也不好说。
“我想把张文祥弄下去，你觉得怎么样？”话都说到这儿了，张尧肯定能把这个事说出来了，基本上也是明摆着的事儿。
“……我虽然是个锦衣卫，但漕州府的灾民，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胖子还是想劝劝，更深层次的意思是，张尧要是想把漕州府弄的铁桶一块听他调遣，朝廷怕也是不会答应的，留一个张文祥，就算照顾漕州百姓了，也未尝不可。
“你是锦衣卫，还没明白么，没有什么所谓的好官坏官，都是各自追求的利益在驱使，将来来一个人把张文祥替换了，也会为漕州百姓做好事的，上午咱们见的那个齐文海，我看就不错嘛。”张尧要的是，漕州这里不能有跟他作对的人。
“在张文祥的事情上，我不会帮你，但也不会阻拦。”胖子也得表表态了。
张尧听到这句话，还是有点失望的，从他这个角度上看过去，锦衣卫和朝廷官员是绑在一起的，要是胖子不站过来，还是麻烦，不过，胖子已经松口了，也算可以了：“来，再喝一杯！”
“来！”胖子觉得张尧现在还能敞开心胸的跟他聊，就是一件好事。
“花燕子，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就凭她身上那股气势，稍微打扮一下的话，真是美人中的另类了……”张尧突然又说起花燕子了，实际上是念念不忘，这样的女子，可不好找，哪个朝代都少。
“……哈哈哈哈，尧哥啊尧哥，你也真敢动这份色胆啊！”胖子大笑起来了，他也是男人，能看不出花燕子的姿色么，不过，花燕子这样的女子，连他都不敢动什么心思。
“哈哈哈哈……”张尧也大笑起来了，爱美之心，装什么孙子。
喝着聊着，时辰渐渐就晚了。
等俩人喝的差不多了，想回去的时候，赶回土城县也得到深夜了。
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露宿野外，要么找个村子投宿，就是过了河堤就有人家了。
“走吧，找个村子住一夜。”张尧还想跟这边的百姓聊聊。
“……咱们这一去，说不定花燕子可真就找过来了！”胖子马上想到了，要是他们进了村子，肯定会惹花燕子怀疑的，说不定她就带着人赶来了。
“来了正好……”张尧正盼着花燕子来找他呢。
“你啊……”胖子喝的也有点多了，没心情去分辨张尧这会儿盼着花燕子来是出于什么心思了。
俩人都没问题了，一行人才出发了。
赶在天黑之前，一行人翻过了河堤，选了路西边的一个村子，投宿去了。
要说洪灾，紧挨着河堤的几个村子肯定是首当其冲的，张尧他们来到的这个西柳村也是个典型了，几乎家家的房子都建在高岗上，想着是河水漫过河堤冲过来了，别淹了他们的房子吧。
西柳村还不小，得有上百户人家吧，只是一家比一家穷，到了夜里连灯火都舍不得点，院墙基本上都断断续续的，院子里面也没养上多少家畜，狗就更少了，一行人进村了，也没听见几声狗叫。
估计是张尧这一行人在黄河岸边站着的时候，就引起西柳村村民们的注意了，到这会儿人来了，村里的人跟约好了一般，都没有出门看看。
看到人家摆出的这种阵势，张尧也不想去打扰了，派人找了个没人住的空院子，落脚了。
想着也是，但凡能有条出路，村里人也不会愿意继续留在西柳村的……
“二哥，今天晚上别去了，改天。”张尧是强撑着来到村里的，这会儿已经困的不行了，他也怕花燕子真带着人杀过来了，还是留下电小二好，睡的踏实点。
“没问题……”电小二还没有扫描过这种被大水冲过的土坯房子，贫穷村子，愿意多等一晚。
打算在这儿落脚，玉娇就抱着铺盖到屋里收拾去了，这会儿，已经给张尧准备好了一个睡觉的地方：“老爷，铺盖都弄好了，您去睡觉吧。”
“不用啦，我在马车上睡就行，你去屋里睡吧。”十几个大男人看着，要是张尧自己跑屋里睡觉去了，把人家玉娇扔外边，可有点说不过去。
“老爷……”玉娇一个丫鬟，也不好意思让老爷带着这么多人守着。
“听话，快去吧！”张尧下令道。
“……”玉娇这才提着灯笼回到屋里去了。
那边，胖子已经在墙角里睡下了，这一天下来，他比张尧可劳累的多，可能，跟张尧把事情都说好了，也是放松了吧。
张尧就钻到车厢里去了，蜷缩着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其余的人，轮流守夜。
到了夜半时分，胖子一个手下突然把胖子叫醒了：“大人，花燕子带着她的人过来了，不过，他们只是派了两个人过来打探，没有直接朝我们下手的意思。”
“假装没看就行了！”胖子不敢再睡了，谁知道花燕子先派了两个人过来，是不是为下手做准备的。
“三哥，什么事？”电小二突然凑过来了，他就没有睡着这一说，只要周围的环境或者人能刺激到他，他马上就能醒过来了。
“花燕子带着人过来了，不知道是想冲我们下手，还是担心我们祸害这个村子里的人，二哥，一会儿他们要是杀过来了，您可要手下留情啊，本质上说，他们也不是坏人！”胖子尝试着说道，他觉得，自己现在跟二哥的关系，也还可以。
“……可以。”电小二想了想，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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