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天师
当初，胖子跟上面汇报莫白繁的情况的时候，应该是把莫白繁跟着电小二‘修炼’的情况说了的，刚好，这一点就成为了电小二为莫白繁讨公道的理由。
虽然以前电小二常到裕王府走动、常跟莫白繁见面，但那都是私下里的，旁人并不知道。
莫白繁的来历是嘉靖皇帝在位时认可了的，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怀疑什么了。
主要是嘉靖皇帝还在，现在也没有人敢质疑天官府这边的事……
电小二吓唬了胖子一回又把胖子撵走了之后，情绪还是不太稳定。
他当然是真的愤怒了，如果有人知道莫白繁的故事的话，同样会为莫白繁感到愤怒的。
相比之下，张尧就冷静多了，他知道莫白繁早晚要出事的，只要人没事，就是能接受的结果，现在，就等着他们那边给一个结果了。
这一次，张尧电小二他们是必须要为莫白繁撑场子的，要是莫白繁这一次被暗害都无人支持的话，那下一次，莫白繁就死定了，甚至想害她的人会更多。
电小二这一次表现出来的强硬，是让张尧都自叹不如的，他还真没有电小二这种‘冷冰冰’的洒脱劲儿，而且，电小二说要掀翻大明朝，可能真的会去做的……
“尧哥，我这样做主还行吗？”电小二的忐忑也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他问张尧这一句，也不全是没有信心的意思。
“行啊，太行了，就算错了也没关系，当初我刚到大明朝的时候，不也是闷着头乱撞么……”张尧觉得电小二问这句话是没必要的，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由数据衍生的，就算错，也是在合理范围内的。
“那我们就等着了！”电小二相信，他让胖子带过去这样的狠话，隆庆皇帝那边肯定会有点回应的。
“等着吧……”张尧却觉得，就算隆庆皇帝有回应，也不一定是因为电小二放了狠话，现在，嘉靖皇帝还是在的，而嘉靖皇帝还有一个儿子，如果隆庆皇帝活儿干的不好，嘉靖皇帝还是有可能把他废了的。
嘉靖皇帝本来就是九五之尊，现又尊为太上皇了，而且，他还留在师尊的身边，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要是哪天真想废掉隆庆皇帝了，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隆庆皇帝新登大宝，朝廷里的事儿他处理的还不是那么妥当，后宫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想必他也很忐忑的。
张尧算着，等一会儿，不是张居正过来就应该是首辅徐阶过来，这样才能显出隆庆皇帝的重视。
头顶上有个太上皇压着，隆庆皇帝还是要依仗天官府的……
果然，快中午的时候，朝廷首辅徐阶就登门拜访了。
徐阶是跟张尧打过交道的，觉得以他现在的身份，跟张尧打交道就更合适了。
太上皇在师尊驾下，皇贵妃是张天师选出来的，小皇孙说不定就是大明朝未来的继承人了，这种形势下，徐阶这个朝廷首辅，自然不会觉得他的身份比张尧高的。
更何况，这次电小二一怒，是吓到了隆庆皇帝的，当初嘉靖皇帝放任张尧在大明朝胡作非为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觉得很可怕了，却没想到，这又来了一个更可怕的，连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啊……
“张天师……”徐阶跟电小二不熟，到了客厅里，看到电小二在那儿迎着他，而张尧已经坐到一边去了，也是有点不自然的。
“徐阁老，这位是我师兄，二天师，这次天命之人的事儿，都是归二天师管辖的。”张尧想了，以后电小二要是经常出面的话，称呼电小二肯定是不合适的，称呼电天师也不对，那就叫他二天师吧，反正称呼不重要，关键是二天师有实力啊！
“哦，二天师！”徐阶当然知道电小二这个人了，只是没怎么跟电小二打过交道，这会儿，也不知道他该跟谁谈。
“徐阁老，请吧！”电小二常在张尧身边，又没少跑出去打探，对明朝的这些规矩，是很熟悉的。
“天师请……”徐阶自然不能直接称呼电小二为二天师了，称天师即可。
坐下以后。
电小二没让人上茶也没说话。
电小二摆出这种冷峻的表情的时候，可是很明显的。
徐阶知道自己要跟二天师谈了，看到二天师这表情，他又只能求助张尧了……
“徐阁老，二天师是我师兄，此次奉师尊法旨督办此事，徐阁老有什么话，直言无妨。”张尧当然清楚了，电小二摆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没什么，怕的是电小二要动手的时候。
“天师，此次皇贵妃被毒害一案，皇上已经交给三法司会审了，正是由下官牵头侦办此案，请天师放心，下官一定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将元凶绳之以法，还皇贵妃一个公道。”徐阶觉得，他一个朝廷首辅来督办这个案件，足以说明朝廷对这个案件的重视了。
“你们能查出来么，这可是皇宫内廷的大案，查着查着找人背黑锅了怎么办？”电小二还真是跟谁都不客气了。
“敬请天师放心，下官此次查办此案，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而且，皇上已有旨意，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显达，只要涉及此案，全都交由下官处置。”徐阶看电小二还不放心，又说了一句。
“好啊，不过，到时候你们缉拿的元凶，若是过不了本天师的法眼，本天师可是不会轻饶的！”电小二现在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当他们把凶手抓来的时候，他是可以观察和分析的。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徐阶在来之前，想着天官府这边的态度应该没那么强硬的，真的来了才知道，天官府这边的人，简直要凌驾于朝廷之上了。
主题已经定了，剩下的细枝末节就无足轻重了。
徐阶在客厅里跟电小二谈了一会儿，准备走了，照例，张尧是出来送了送的。
张尧现在都快成了电小二的私人管家了，迎来送往的事儿，好像都是他在做了，不过，这样正好可以抬高电小二的身份。
甭管天官府这边来了多大的客，看到张尧在这儿迎来送往的，心里肯定会服气的，他们应该知道，这个张尧就已经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了……
“张天师，这次的事儿，怎么会严重到如此地步？难道师尊动了雷霆之怒！？”从客厅里出来，徐阶自然要找张尧问问了，他的话里，基本上是把皇贵妃当成师尊的人的。
“何止是师尊，连太上皇都在为此事震怒，皇贵妃和小皇孙的安危，事关我大明国运，现在有人暗害皇贵妃，就是想绝了我大明啊！”如果现在是张尧做主的话，他不会再走依仗师尊和嘉靖皇帝的路线了，不过，他现在就是个管家，只能这样说了。
“是是，此人着实可恨，请天师放心，下官必定全力办差，还皇贵妃一个公道……”徐阶是给张尧送了不少银子的，知道张尧更容易说话一些，而且，张尧在这个时候也应该帮他一把。
“徐阁老请放心，师兄之怒，之为天命之人，有本天师在，灾祸也是降临不到大明朝的！”张尧当然要给徐阁老一句放心的话了，那几十万两银子可不是白拿的。
“如此，下官就拜托张天师了……”徐阶听到‘灾祸’二字，还是不禁动容的，以前张尧就是个灾祸了，没想到这次的二天师要比张尧更甚，我大明朝，为何这么多灾多难啊？！
徐阶听到了张尧的话以后，才放心地走了。
虽然徐阶在这儿言辞恳切地保证，但张尧觉得，这次徐阶是查不出凶手的。
再怎么样，徐阶也只是一个朝廷首辅，查案查到后宫嫔妃和皇上头上去了，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么，张尧可没忘了，徐阶可是个聪明人。
什么叫聪明人，当初情况不明的时候，徐阶只往天官府送银子，却不肯登门……
“二哥，这次你可真行了，把朝廷首辅都吓的不轻！”张尧回到客厅里对电小二说。
“朝廷首辅又没有三头六臂，我是可以有的……”电小二做主还做上瘾了，跟张尧说话的时候，都显得那么深沉。
“是是……”张尧一点儿都不介意电小二的这种表现，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这次皇上派徐阶来查这件案子，咱们就不用指望什么了，到时候，看看他们怎么做就知道了。”
“……那我要不要去查查？”电小二是真的想把凶手揪出来收拾的。
“不必了……”张尧已经冷静地考虑过这个案子了，估计，是不会有结果的，查出来的人，是没法处置的，所以，徐阶他们根本就是没法查的，电小二去了，自然能查出一个结果，但那个结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总的来说，徐阶来了这一趟，让电小二和张尧心里是稍稍舒服了一些的，这样的情况表明，起码是在形势上，隆庆皇帝和朝廷里的官员，都是不敢小看莫白繁的。
像这样的事儿，案件本身其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就看看谁会把这个案子利用的更好了，
至于凶手，可以查出来，偷偷处理……
下午，就没有再来人了。
不过，海姑娘是特地跑到前面问了问的，她知道，能让电小二大半夜把老爷喊起来的事儿，一定不简单。
张尧只是跟海姑娘说了，是莫白繁那边出了点事，大人和孩子都没事，有了这样的回答，海姑娘也可以回去了……
晚上，张居正来了。
张居正才真正是裕王的心腹，也是跟张尧打交道比较多的人。
这会儿，隆庆皇帝把张居正派到天官府，用意也是很明显的，不能把电小二张尧这些人惹急了。
隆庆皇帝虽然还不清楚天官府这边的实力，但他觉得，既然太上皇都舍弃皇位跟着师尊去修道了，师尊张尧这些人，肯定是不简单的……
张居正来了，还是电小二出面接待的。
张居正明显打听过电小二的情况，跟电小二对话的时候，是悄悄打量着电小二的。
张居正觉得，电小二是真有可能对大明朝做点什么的……
而张居正今天来，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想安抚天官府这边的人，他也是默认皇贵妃是天官府的人的，既然这次天官府的人为莫白繁出头了，他们就是要小心对待的。
电小二可不管张居正张居歪的，他跟张尧不一样，张尧是对张居正个人有好感的，而在他眼里，就算这种有点建树的官员，本质上也是很低端的，所以，电小二跟张居正谈的时候，也是很不客气的。
电小二对张居正也这样，张尧就更得跳出来打圆场了，一则嘛，这次电小二要是跟张居正谈的太不含蓄了，以后人家都不敢上门了，二则，跟张居正这样的聪明人是不能把话说透的，说透了，反而不好了，不过，电小二的横冲直撞也是一种风味……
很快，张居正也走了，基本上是被电小二给怼走了。
张尧已经是尽量帮张居正拦着了，相信张居正也会明白的。
而在张居正走了没一会儿，罗小村又来禀报，严世蕃严大人来了，要登门造访。
张尧听到这个禀报，心里是有点乐呵的，这个独眼龙还真会挑时候，知道莫白繁是天官府的人，他这次来，肯定是来寻求合作的。
“他来干什么？”电小二对严世蕃的看法还好点，起码觉得这个人更真实一些。
“来找我们合作的，这次莫白繁出了事，就是他联合我们的机会了，有了我们的支持，他们爷俩才能在朝廷里站住脚……”张尧给电小二解释说。
“不见！！！”电小二虽然对严世蕃的看法不同，但有些事，他是更介意的，天官府怎么能跟严家合作呢，这事儿现在还不能做。
“……”张尧就有点懵了，想到了二哥做主的之后会冷酷一些，没想到二哥办起事情来这么的干脆，太给力了。
只是这个严世蕃就更加倒霉了，以前不能进门还能见到人，现在……
虽然以前电小二常到裕王府走动、常跟莫白繁见面，但那都是私下里的，旁人并不知道。
莫白繁的来历是嘉靖皇帝在位时认可了的，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怀疑什么了。
主要是嘉靖皇帝还在，现在也没有人敢质疑天官府这边的事……
电小二吓唬了胖子一回又把胖子撵走了之后，情绪还是不太稳定。
他当然是真的愤怒了，如果有人知道莫白繁的故事的话，同样会为莫白繁感到愤怒的。
相比之下，张尧就冷静多了，他知道莫白繁早晚要出事的，只要人没事，就是能接受的结果，现在，就等着他们那边给一个结果了。
这一次，张尧电小二他们是必须要为莫白繁撑场子的，要是莫白繁这一次被暗害都无人支持的话，那下一次，莫白繁就死定了，甚至想害她的人会更多。
电小二这一次表现出来的强硬，是让张尧都自叹不如的，他还真没有电小二这种‘冷冰冰’的洒脱劲儿，而且，电小二说要掀翻大明朝，可能真的会去做的……
“尧哥，我这样做主还行吗？”电小二的忐忑也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他问张尧这一句，也不全是没有信心的意思。
“行啊，太行了，就算错了也没关系，当初我刚到大明朝的时候，不也是闷着头乱撞么……”张尧觉得电小二问这句话是没必要的，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由数据衍生的，就算错，也是在合理范围内的。
“那我们就等着了！”电小二相信，他让胖子带过去这样的狠话，隆庆皇帝那边肯定会有点回应的。
“等着吧……”张尧却觉得，就算隆庆皇帝有回应，也不一定是因为电小二放了狠话，现在，嘉靖皇帝还是在的，而嘉靖皇帝还有一个儿子，如果隆庆皇帝活儿干的不好，嘉靖皇帝还是有可能把他废了的。
嘉靖皇帝本来就是九五之尊，现又尊为太上皇了，而且，他还留在师尊的身边，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要是哪天真想废掉隆庆皇帝了，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隆庆皇帝新登大宝，朝廷里的事儿他处理的还不是那么妥当，后宫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想必他也很忐忑的。
张尧算着，等一会儿，不是张居正过来就应该是首辅徐阶过来，这样才能显出隆庆皇帝的重视。
头顶上有个太上皇压着，隆庆皇帝还是要依仗天官府的……
果然，快中午的时候，朝廷首辅徐阶就登门拜访了。
徐阶是跟张尧打过交道的，觉得以他现在的身份，跟张尧打交道就更合适了。
太上皇在师尊驾下，皇贵妃是张天师选出来的，小皇孙说不定就是大明朝未来的继承人了，这种形势下，徐阶这个朝廷首辅，自然不会觉得他的身份比张尧高的。
更何况，这次电小二一怒，是吓到了隆庆皇帝的，当初嘉靖皇帝放任张尧在大明朝胡作非为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觉得很可怕了，却没想到，这又来了一个更可怕的，连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啊……
“张天师……”徐阶跟电小二不熟，到了客厅里，看到电小二在那儿迎着他，而张尧已经坐到一边去了，也是有点不自然的。
“徐阁老，这位是我师兄，二天师，这次天命之人的事儿，都是归二天师管辖的。”张尧想了，以后电小二要是经常出面的话，称呼电小二肯定是不合适的，称呼电天师也不对，那就叫他二天师吧，反正称呼不重要，关键是二天师有实力啊！
“哦，二天师！”徐阶当然知道电小二这个人了，只是没怎么跟电小二打过交道，这会儿，也不知道他该跟谁谈。
“徐阁老，请吧！”电小二常在张尧身边，又没少跑出去打探，对明朝的这些规矩，是很熟悉的。
“天师请……”徐阶自然不能直接称呼电小二为二天师了，称天师即可。
坐下以后。
电小二没让人上茶也没说话。
电小二摆出这种冷峻的表情的时候，可是很明显的。
徐阶知道自己要跟二天师谈了，看到二天师这表情，他又只能求助张尧了……
“徐阁老，二天师是我师兄，此次奉师尊法旨督办此事，徐阁老有什么话，直言无妨。”张尧当然清楚了，电小二摆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没什么，怕的是电小二要动手的时候。
“天师，此次皇贵妃被毒害一案，皇上已经交给三法司会审了，正是由下官牵头侦办此案，请天师放心，下官一定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将元凶绳之以法，还皇贵妃一个公道。”徐阶觉得，他一个朝廷首辅来督办这个案件，足以说明朝廷对这个案件的重视了。
“你们能查出来么，这可是皇宫内廷的大案，查着查着找人背黑锅了怎么办？”电小二还真是跟谁都不客气了。
“敬请天师放心，下官此次查办此案，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而且，皇上已有旨意，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显达，只要涉及此案，全都交由下官处置。”徐阶看电小二还不放心，又说了一句。
“好啊，不过，到时候你们缉拿的元凶，若是过不了本天师的法眼，本天师可是不会轻饶的！”电小二现在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当他们把凶手抓来的时候，他是可以观察和分析的。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徐阶在来之前，想着天官府这边的态度应该没那么强硬的，真的来了才知道，天官府这边的人，简直要凌驾于朝廷之上了。
主题已经定了，剩下的细枝末节就无足轻重了。
徐阶在客厅里跟电小二谈了一会儿，准备走了，照例，张尧是出来送了送的。
张尧现在都快成了电小二的私人管家了，迎来送往的事儿，好像都是他在做了，不过，这样正好可以抬高电小二的身份。
甭管天官府这边来了多大的客，看到张尧在这儿迎来送往的，心里肯定会服气的，他们应该知道，这个张尧就已经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了……
“张天师，这次的事儿，怎么会严重到如此地步？难道师尊动了雷霆之怒！？”从客厅里出来，徐阶自然要找张尧问问了，他的话里，基本上是把皇贵妃当成师尊的人的。
“何止是师尊，连太上皇都在为此事震怒，皇贵妃和小皇孙的安危，事关我大明国运，现在有人暗害皇贵妃，就是想绝了我大明啊！”如果现在是张尧做主的话，他不会再走依仗师尊和嘉靖皇帝的路线了，不过，他现在就是个管家，只能这样说了。
“是是，此人着实可恨，请天师放心，下官必定全力办差，还皇贵妃一个公道……”徐阶是给张尧送了不少银子的，知道张尧更容易说话一些，而且，张尧在这个时候也应该帮他一把。
“徐阁老请放心，师兄之怒，之为天命之人，有本天师在，灾祸也是降临不到大明朝的！”张尧当然要给徐阁老一句放心的话了，那几十万两银子可不是白拿的。
“如此，下官就拜托张天师了……”徐阶听到‘灾祸’二字，还是不禁动容的，以前张尧就是个灾祸了，没想到这次的二天师要比张尧更甚，我大明朝，为何这么多灾多难啊？！
徐阶听到了张尧的话以后，才放心地走了。
虽然徐阶在这儿言辞恳切地保证，但张尧觉得，这次徐阶是查不出凶手的。
再怎么样，徐阶也只是一个朝廷首辅，查案查到后宫嫔妃和皇上头上去了，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么，张尧可没忘了，徐阶可是个聪明人。
什么叫聪明人，当初情况不明的时候，徐阶只往天官府送银子，却不肯登门……
“二哥，这次你可真行了，把朝廷首辅都吓的不轻！”张尧回到客厅里对电小二说。
“朝廷首辅又没有三头六臂，我是可以有的……”电小二做主还做上瘾了，跟张尧说话的时候，都显得那么深沉。
“是是……”张尧一点儿都不介意电小二的这种表现，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这次皇上派徐阶来查这件案子，咱们就不用指望什么了，到时候，看看他们怎么做就知道了。”
“……那我要不要去查查？”电小二是真的想把凶手揪出来收拾的。
“不必了……”张尧已经冷静地考虑过这个案子了，估计，是不会有结果的，查出来的人，是没法处置的，所以，徐阶他们根本就是没法查的，电小二去了，自然能查出一个结果，但那个结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总的来说，徐阶来了这一趟，让电小二和张尧心里是稍稍舒服了一些的，这样的情况表明，起码是在形势上，隆庆皇帝和朝廷里的官员，都是不敢小看莫白繁的。
像这样的事儿，案件本身其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就看看谁会把这个案子利用的更好了，
至于凶手，可以查出来，偷偷处理……
下午，就没有再来人了。
不过，海姑娘是特地跑到前面问了问的，她知道，能让电小二大半夜把老爷喊起来的事儿，一定不简单。
张尧只是跟海姑娘说了，是莫白繁那边出了点事，大人和孩子都没事，有了这样的回答，海姑娘也可以回去了……
晚上，张居正来了。
张居正才真正是裕王的心腹，也是跟张尧打交道比较多的人。
这会儿，隆庆皇帝把张居正派到天官府，用意也是很明显的，不能把电小二张尧这些人惹急了。
隆庆皇帝虽然还不清楚天官府这边的实力，但他觉得，既然太上皇都舍弃皇位跟着师尊去修道了，师尊张尧这些人，肯定是不简单的……
张居正来了，还是电小二出面接待的。
张居正明显打听过电小二的情况，跟电小二对话的时候，是悄悄打量着电小二的。
张居正觉得，电小二是真有可能对大明朝做点什么的……
而张居正今天来，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想安抚天官府这边的人，他也是默认皇贵妃是天官府的人的，既然这次天官府的人为莫白繁出头了，他们就是要小心对待的。
电小二可不管张居正张居歪的，他跟张尧不一样，张尧是对张居正个人有好感的，而在他眼里，就算这种有点建树的官员，本质上也是很低端的，所以，电小二跟张居正谈的时候，也是很不客气的。
电小二对张居正也这样，张尧就更得跳出来打圆场了，一则嘛，这次电小二要是跟张居正谈的太不含蓄了，以后人家都不敢上门了，二则，跟张居正这样的聪明人是不能把话说透的，说透了，反而不好了，不过，电小二的横冲直撞也是一种风味……
很快，张居正也走了，基本上是被电小二给怼走了。
张尧已经是尽量帮张居正拦着了，相信张居正也会明白的。
而在张居正走了没一会儿，罗小村又来禀报，严世蕃严大人来了，要登门造访。
张尧听到这个禀报，心里是有点乐呵的，这个独眼龙还真会挑时候，知道莫白繁是天官府的人，他这次来，肯定是来寻求合作的。
“他来干什么？”电小二对严世蕃的看法还好点，起码觉得这个人更真实一些。
“来找我们合作的，这次莫白繁出了事，就是他联合我们的机会了，有了我们的支持，他们爷俩才能在朝廷里站住脚……”张尧给电小二解释说。
“不见！！！”电小二虽然对严世蕃的看法不同，但有些事，他是更介意的，天官府怎么能跟严家合作呢，这事儿现在还不能做。
“……”张尧就有点懵了，想到了二哥做主的之后会冷酷一些，没想到二哥办起事情来这么的干脆，太给力了。
只是这个严世蕃就更加倒霉了，以前不能进门还能见到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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