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百鬼索命；仙缘大会！
“当然没死！”
荀沐骤然现身：“是陷阱，走！”
说罢。
他一拂袖，直接卷起聂橙儿、聂青儿两女鬼，收入袖中空间。
袖中空间，收活人不可以，但鬼这种生物，不用呼吸，短时间内倒是无妨。
至于，为何将她们收入？
一来，稍后必有大战，两女鬼在外碍事。
二来，此行进入陷阱，其中必有蹊跷。
抓住两女鬼，事后调查，若是她们泄露，自当惩戒；若不是她们的话，收入袖中，也正好起到一个保护的作用。
收起两女鬼。
嗖！
荀沐身形腾空而起，施展飞举术的同时，以真元在后推动，飞行迅疾无比，欲要撤退。
然而。
就在这时——
这宫殿四周，场景变幻，忽然化作一片阴森鬼蜮，阴气弥漫之间，不时有入阶的鬼怪发出桀桀怪笑。
与此同时。
一道大笑声响起：“哈哈，你这道人，莫不知晓：我乃黑山山神，所有入我地界之生灵，都会被我感知？竟敢来自投罗网？”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黑山老妖。
原来，他身为黑山山神，在荀沐带着聂橙儿、聂青儿两女鬼，进入黑山山脉范围的时候，就感知道了。
一个陌生的修道人，二阶凝法境法师实力，气息清正光明，所来为何，还需要猜吗？
以往来斩妖除魔的修道人，又不是没有过。
故以。
黑山老妖紧急调动手下大鬼，在这里，为荀沐布置了一个陷阱。
“我说怎么会被发现呢？竟然是这般。”
荀沐嘀咕了句。
黑山老妖，乃是堕入了魔道的山水神，可他对于山海界的了解，都来自于《洞玄子游记》，其中没说，他自然不会知道。
于是，才有了当前这一幕。
“还是见识不足啊！以后，要多多充电了。”
荀沐心中暗道。
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飞快观察阵势，寻找其弱点。
不过。
黑山老妖并没有给荀沐时间：“好久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修道人了，来吧，尝尝我的‘百鬼索命大阵’！”
话音落下。
大阵仿佛在旋转，四面八方，传来慑人的鬼音。
“桀桀，给我陪葬吧！”
“我死得好惨啊！”
“大哥哥，来陪我玩呀！”
……
这些鬼音中，蕴含着奇特的力量，只是听到，就人神魂一阵动摇，仿佛灵魂都要被吸出体外。
若是其它修道人在这里，哪怕是二阶的凝法境法师，都要心境不稳，体内法力动荡，释放出的法术威力大减。
什么，屏蔽听觉？
没用！
这股声音，既有极强的穿透性，即使屏蔽听觉，亦可回荡于识海，作用于灵魂。
“桀桀桀桀，修道人，束手就擒吧，让我吃了你！”
黑山老妖亦在散发着蛊惑之音，让人心烦意乱。
并且。
他游走于阵法之中，时刻观察着荀沐的状态，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准备在关键时刻跳出来，给予致命一击。
“哼！”
荀沐自是受到了影响的，不过，他丝毫不乱。
挥手之间，一沓符纸出现在手中。
“去！”
他体内法力涌动，激活符纸。
‘百鬼索命大阵’，针对神魂，影响施法状态，可仅仅使用灵符，要什么状态？
以法力激活即可。
只见：
哗哗哗！
一时之间，雷霆、闪电、冰棱、火焰、藤曼、金针、突刺、水球，各种法术，向着大阵四面八方攒射去。
这景象，犹如数十个一阶聚气境道士、十数个凝法境法师，一齐施法。
“好痛！”
“我要烧死了！”
“该死的闪电，不要劈我！”
……
各种符纸炸开，与此同时，伴随着大阵中的鬼怪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并且。
轰轰轰！
‘百鬼索命大阵’也是有极限的，在剧烈摇晃了一阵后，阵法一角，轰然破碎。
荀沐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嗖！
他身形掠去，从阵法中飞遁而出，疾速撤离。
“啊啊啊，陌生的修道人，你该死！”
黑山老妖愤怒咆哮出声。
原来，这‘百鬼索命大阵’，牵连黑山的阴脉，大阵破碎一角，意味着黑山阴脉受损。
这让他怎么不怒？
“吼吼！”
黑山老妖再也忍不住，现出光头汉子的狰狞真容，从身后一掌抓来。
随着他这一掌抓摄……
轰隆隆！
整个黑山山脉都在摇晃。
荀沐飞掠所过，身后的地面上，耸动着从地下冒出一个大手，一个数十丈之巨的泥土、岩石组成的大手，猛地向前抓去。
并且。
那巨受有着强大吸力，具备牵引、重压、锁定、压制、虚弱等特效。
“不好！”
荀沐就感觉，自身的一身真元被压制，法力被强行凝滞，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巨手飞去。
“好家伙，这是货真价实的三阶战力啊！”
“咦？不对，黑山老妖身为黑山山神，在此片土地是特殊的，受到加持，才具备三阶的力量。”
他心中思索着，神色凝重万分，快速取出两块玉符，压榨出两缕法力，将之激活。
唰唰！
两道明黄色火焰蹿去，被巨手吸入内，这正是太阳真火。
呲啦啦！
太阳真火具有无物不燃的特性，短短时间，就吸收天地灵气，从两团人头大小的火焰，迅速膨胀，布满了整个巨掌。
噼里啪啦！
顷刻之间，那泥土、岩石混合组成的巨掌，就开始一块块烧焦掉落。
如此情况下，它的种种特效削弱消失。
“走！”
荀沐当即摆脱牵制，飞遁升空。
而这时——
他身后，陡然传来黑山老妖的惨叫。
原来，太阳真火追溯因果，直指对方本体而去，将其点燃了。
只见：
一大片明黄色火焰中，一道人形在惨叫挣扎，滚滚魔气从他身上弥漫而出，却又被太阳真火化作薪柴，燃烧愈发炽烈。
生死危机下。
“爆！”
黑山老妖一咬牙，选择自爆，身躯四分五裂，炸碎开来，却仍被太阳真火吞噬。
那熊熊火焰中，只有一道土黄色光芒的能量体飞出。
如此一来，黑山老妖算是死了，他这一死，太阳真火失去锁定，渐渐熄灭。
而那黑山老妖残余的土黄色光芒，一闪而逝，没入黑山山脉之中。
不多时。
那处峡谷上空，又一个黑山老妖冒出，一脸怒容地看向荀沐。
原来，黑山老妖和山神石一体伴生，黑山老妖死后，山神石中，会生出另一个黑山山神。
然而，黑山老妖对那山神石做了手脚，给其备份了自己的记忆。
再加上，之前那一团，逃走的黑山本源，种种原因下，才有了另一个‘黑山老妖’这么快滋生而出。
可以说：眼前的这个黑山老妖，是另一个新生个体，但拥有者之前黑山老妖的全部记忆。
如此代价，不可谓不大，黑山老妖算是‘断头求生’了。
“可惜了。”
“这黑山老妖，虽然气息弱了一大截，但在黑山山脉的加持下，实力仍在三阶之上！”
荀沐叹息着，犹豫了下，没有将剩下的两枚完好玉符用出。
因为：用了，也不一定，不对，是一定不能彻底杀死对方，最多是削弱一番。
所以，何必呢？
此时。
他已经到了黑山山脉边界，一抬脚间，就出了黑山范围。
“来啊，黑山老妖，过来决一死战！”
荀沐勾了勾手指。
在黑山范围之内，对方收到加持，他打不过对方；然而，在黑山之外，那情况就反过来了。
“哼！”
黑山老妖对荀沐的太阳神火，至今还心有余悸，怎么可能出去？
在黑山范围内，他若是死了，还能从另一种意义上‘复活’。
若是跑到外面，怕不是要被活捉封禁哦！
嗖！
黑山老妖使用土遁术，身形闪烁间，出现在数里之外，与荀沐隔空对方，挥舞着拳头挑衅道：“修道人，你进来！”
“我不，你出来！”
“你进来！”
……
两人都不上当，互相问候了一番对方，开始打起了嘴仗。
黑山老妖那个不要脸的，发现自己骂不过荀沐，旋即，叫来了一堆小鬼，来参与骂仗。
然后。
荀沐就黑着脸离开了。
“晦气，等我日后提升境界，必要再来报仇！”
他心中发狠道。
……
接下来。
荀沐遵守承诺，去本地城隍庙，准备送聂橙儿、聂青儿两女鬼转世，可惜，本地城隍神或许是不想惹麻烦，避而不见。
不得已，他飞遁千里，回了青化县，找到青化县城隍神，才算完成承诺。
在青化县歇息一夜。
第二天中午，荀沐飞回，发现破庙中，薛桓、宁元培两人已经离开，只剩下自己的青骢马。
他也没去找寻两人，顾自上路。
如此悠哉游哉，游历红尘，查询可能藏有功法传承之地，时间匆匆如流水，又是两月时间过去。
……
这一日，荀沐来到了姜国国都。
进城。
城内，各家各户张灯结彩，满城红对联，大红灯笼高高挂，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各处店铺，也展开活动，打折促销。
“老丈，”
荀沐拦住一个过路人，惊奇问道：“今日，又非过年过节，为何城中如此喜庆，难道是本地的特殊习俗？”
“非也！非也！”
老丈瞧了荀沐一眼，轻抚胡须，一副与有荣焉地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们姜国青化县，有仙人降临论道，据说引发了满城灵雾，让一县人得了大好处。”
“对了，后生仔，你知道灵雾是什么吗？我给你说……”
布拉布拉。
他说了一堆，唾沫飞溅，仿佛是身临其境。
一旁。
荀沐越听，脸色越是古怪无比。
若非清晰听到了青化县，以及仙人论道，他都要以为是自己记忆出错了。
什么满城灵雾？
不是只有一个街道嘛！
还有，区区灵雾，什么时候有：滋阴壮阳、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等功效了？
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转念之间。
荀沐就明白过来：三人成虎，有好事者以讹传讹之下，出现此等情况，实属正常。
“咳咳！”
他脸色古怪地打断了老丈，将话茬引归正题：“老丈，您还没说，为何今日城中，如此喜庆呢？”
“后生仔，你不要心急嘛！”
老丈对荀沐打断自己的吹嘘，稍稍有些不满，但还是言归正传道：“青化县出了仙人的消息传出后，国君遣太子殿下去请，可那时，仙人已经离开了。”
“国君心慕仙人，由此下令：大赦天下，全国欢庆一月，建造迎仙台，举办仙缘大会，以请仙人降临论道……”
“哦，算算日子，仙缘大会，也就是七日之后了。”
说到这里。
老丈瞥了荀沐一眼，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模样：“后生仔，你是外地来的吧？真是好福气啊，赶上好时候啦！”
“到时，在仙缘大会上，你就能目睹仙颜，甚至，说不定，还能沐浴那传说中的灵雾……”
布拉布拉。
又是一通吹嘘。
好容易打发走了老丈。
荀沐失笑着摇摇头：“迎仙台？仙缘大会？真是……让人从何说起呢！”
据他估计，到时，仙缘大会上，八成不会有真正的仙道高人现身。
因为：
修仙之人追求避世出尘，清静无为，最忌因果，哪个修道人会如此想不开，主动沾染上一国亿万黎民之因果？
那，真正来的，会是些什么人呢？
三教九流，江湖骗子，甚至，是魑魅魍魉。
届时，好事不成，多半会变成一桩恶事。
也堪称是：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了！
“不过，倒也有可能，吸引来一些想要斩妖除魔的修道人，在此逗留，我或可与这些人论道一二。”
“至于，这姜国国君的行为，虽然在我看来，颇为不智，但也不关我事。”
“况且，”
荀沐看了一眼街道上，来来往往，面上充满喜色的黎民百姓：“举行如此之事，民众却没有抱怨，说明：姜国国君，给国家治理得还不错？”
“不然，若是百姓贫乏，反而死要面子，强行下令举办仙缘大会，那就该是怨声载道了。”
“当然，也可能，这是国都，民众富裕，不同于地方。”
“算了，不想这些，姜国国君所作所为，自有天理报应，善，则王朝兴盛，死后神明；恶，不过是民怨沸腾、人道革鼎，死后清算罢了。”
“我还是，到处走走，看能否捡便宜吧！”
他一念至此，便神色放缓，迈步汇入了人流。
……
荀沐骤然现身：“是陷阱，走！”
说罢。
他一拂袖，直接卷起聂橙儿、聂青儿两女鬼，收入袖中空间。
袖中空间，收活人不可以，但鬼这种生物，不用呼吸，短时间内倒是无妨。
至于，为何将她们收入？
一来，稍后必有大战，两女鬼在外碍事。
二来，此行进入陷阱，其中必有蹊跷。
抓住两女鬼，事后调查，若是她们泄露，自当惩戒；若不是她们的话，收入袖中，也正好起到一个保护的作用。
收起两女鬼。
嗖！
荀沐身形腾空而起，施展飞举术的同时，以真元在后推动，飞行迅疾无比，欲要撤退。
然而。
就在这时——
这宫殿四周，场景变幻，忽然化作一片阴森鬼蜮，阴气弥漫之间，不时有入阶的鬼怪发出桀桀怪笑。
与此同时。
一道大笑声响起：“哈哈，你这道人，莫不知晓：我乃黑山山神，所有入我地界之生灵，都会被我感知？竟敢来自投罗网？”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黑山老妖。
原来，他身为黑山山神，在荀沐带着聂橙儿、聂青儿两女鬼，进入黑山山脉范围的时候，就感知道了。
一个陌生的修道人，二阶凝法境法师实力，气息清正光明，所来为何，还需要猜吗？
以往来斩妖除魔的修道人，又不是没有过。
故以。
黑山老妖紧急调动手下大鬼，在这里，为荀沐布置了一个陷阱。
“我说怎么会被发现呢？竟然是这般。”
荀沐嘀咕了句。
黑山老妖，乃是堕入了魔道的山水神，可他对于山海界的了解，都来自于《洞玄子游记》，其中没说，他自然不会知道。
于是，才有了当前这一幕。
“还是见识不足啊！以后，要多多充电了。”
荀沐心中暗道。
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飞快观察阵势，寻找其弱点。
不过。
黑山老妖并没有给荀沐时间：“好久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修道人了，来吧，尝尝我的‘百鬼索命大阵’！”
话音落下。
大阵仿佛在旋转，四面八方，传来慑人的鬼音。
“桀桀，给我陪葬吧！”
“我死得好惨啊！”
“大哥哥，来陪我玩呀！”
……
这些鬼音中，蕴含着奇特的力量，只是听到，就人神魂一阵动摇，仿佛灵魂都要被吸出体外。
若是其它修道人在这里，哪怕是二阶的凝法境法师，都要心境不稳，体内法力动荡，释放出的法术威力大减。
什么，屏蔽听觉？
没用！
这股声音，既有极强的穿透性，即使屏蔽听觉，亦可回荡于识海，作用于灵魂。
“桀桀桀桀，修道人，束手就擒吧，让我吃了你！”
黑山老妖亦在散发着蛊惑之音，让人心烦意乱。
并且。
他游走于阵法之中，时刻观察着荀沐的状态，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准备在关键时刻跳出来，给予致命一击。
“哼！”
荀沐自是受到了影响的，不过，他丝毫不乱。
挥手之间，一沓符纸出现在手中。
“去！”
他体内法力涌动，激活符纸。
‘百鬼索命大阵’，针对神魂，影响施法状态，可仅仅使用灵符，要什么状态？
以法力激活即可。
只见：
哗哗哗！
一时之间，雷霆、闪电、冰棱、火焰、藤曼、金针、突刺、水球，各种法术，向着大阵四面八方攒射去。
这景象，犹如数十个一阶聚气境道士、十数个凝法境法师，一齐施法。
“好痛！”
“我要烧死了！”
“该死的闪电，不要劈我！”
……
各种符纸炸开，与此同时，伴随着大阵中的鬼怪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并且。
轰轰轰！
‘百鬼索命大阵’也是有极限的，在剧烈摇晃了一阵后，阵法一角，轰然破碎。
荀沐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嗖！
他身形掠去，从阵法中飞遁而出，疾速撤离。
“啊啊啊，陌生的修道人，你该死！”
黑山老妖愤怒咆哮出声。
原来，这‘百鬼索命大阵’，牵连黑山的阴脉，大阵破碎一角，意味着黑山阴脉受损。
这让他怎么不怒？
“吼吼！”
黑山老妖再也忍不住，现出光头汉子的狰狞真容，从身后一掌抓来。
随着他这一掌抓摄……
轰隆隆！
整个黑山山脉都在摇晃。
荀沐飞掠所过，身后的地面上，耸动着从地下冒出一个大手，一个数十丈之巨的泥土、岩石组成的大手，猛地向前抓去。
并且。
那巨受有着强大吸力，具备牵引、重压、锁定、压制、虚弱等特效。
“不好！”
荀沐就感觉，自身的一身真元被压制，法力被强行凝滞，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巨手飞去。
“好家伙，这是货真价实的三阶战力啊！”
“咦？不对，黑山老妖身为黑山山神，在此片土地是特殊的，受到加持，才具备三阶的力量。”
他心中思索着，神色凝重万分，快速取出两块玉符，压榨出两缕法力，将之激活。
唰唰！
两道明黄色火焰蹿去，被巨手吸入内，这正是太阳真火。
呲啦啦！
太阳真火具有无物不燃的特性，短短时间，就吸收天地灵气，从两团人头大小的火焰，迅速膨胀，布满了整个巨掌。
噼里啪啦！
顷刻之间，那泥土、岩石混合组成的巨掌，就开始一块块烧焦掉落。
如此情况下，它的种种特效削弱消失。
“走！”
荀沐当即摆脱牵制，飞遁升空。
而这时——
他身后，陡然传来黑山老妖的惨叫。
原来，太阳真火追溯因果，直指对方本体而去，将其点燃了。
只见：
一大片明黄色火焰中，一道人形在惨叫挣扎，滚滚魔气从他身上弥漫而出，却又被太阳真火化作薪柴，燃烧愈发炽烈。
生死危机下。
“爆！”
黑山老妖一咬牙，选择自爆，身躯四分五裂，炸碎开来，却仍被太阳真火吞噬。
那熊熊火焰中，只有一道土黄色光芒的能量体飞出。
如此一来，黑山老妖算是死了，他这一死，太阳真火失去锁定，渐渐熄灭。
而那黑山老妖残余的土黄色光芒，一闪而逝，没入黑山山脉之中。
不多时。
那处峡谷上空，又一个黑山老妖冒出，一脸怒容地看向荀沐。
原来，黑山老妖和山神石一体伴生，黑山老妖死后，山神石中，会生出另一个黑山山神。
然而，黑山老妖对那山神石做了手脚，给其备份了自己的记忆。
再加上，之前那一团，逃走的黑山本源，种种原因下，才有了另一个‘黑山老妖’这么快滋生而出。
可以说：眼前的这个黑山老妖，是另一个新生个体，但拥有者之前黑山老妖的全部记忆。
如此代价，不可谓不大，黑山老妖算是‘断头求生’了。
“可惜了。”
“这黑山老妖，虽然气息弱了一大截，但在黑山山脉的加持下，实力仍在三阶之上！”
荀沐叹息着，犹豫了下，没有将剩下的两枚完好玉符用出。
因为：用了，也不一定，不对，是一定不能彻底杀死对方，最多是削弱一番。
所以，何必呢？
此时。
他已经到了黑山山脉边界，一抬脚间，就出了黑山范围。
“来啊，黑山老妖，过来决一死战！”
荀沐勾了勾手指。
在黑山范围之内，对方收到加持，他打不过对方；然而，在黑山之外，那情况就反过来了。
“哼！”
黑山老妖对荀沐的太阳神火，至今还心有余悸，怎么可能出去？
在黑山范围内，他若是死了，还能从另一种意义上‘复活’。
若是跑到外面，怕不是要被活捉封禁哦！
嗖！
黑山老妖使用土遁术，身形闪烁间，出现在数里之外，与荀沐隔空对方，挥舞着拳头挑衅道：“修道人，你进来！”
“我不，你出来！”
“你进来！”
……
两人都不上当，互相问候了一番对方，开始打起了嘴仗。
黑山老妖那个不要脸的，发现自己骂不过荀沐，旋即，叫来了一堆小鬼，来参与骂仗。
然后。
荀沐就黑着脸离开了。
“晦气，等我日后提升境界，必要再来报仇！”
他心中发狠道。
……
接下来。
荀沐遵守承诺，去本地城隍庙，准备送聂橙儿、聂青儿两女鬼转世，可惜，本地城隍神或许是不想惹麻烦，避而不见。
不得已，他飞遁千里，回了青化县，找到青化县城隍神，才算完成承诺。
在青化县歇息一夜。
第二天中午，荀沐飞回，发现破庙中，薛桓、宁元培两人已经离开，只剩下自己的青骢马。
他也没去找寻两人，顾自上路。
如此悠哉游哉，游历红尘，查询可能藏有功法传承之地，时间匆匆如流水，又是两月时间过去。
……
这一日，荀沐来到了姜国国都。
进城。
城内，各家各户张灯结彩，满城红对联，大红灯笼高高挂，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各处店铺，也展开活动，打折促销。
“老丈，”
荀沐拦住一个过路人，惊奇问道：“今日，又非过年过节，为何城中如此喜庆，难道是本地的特殊习俗？”
“非也！非也！”
老丈瞧了荀沐一眼，轻抚胡须，一副与有荣焉地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们姜国青化县，有仙人降临论道，据说引发了满城灵雾，让一县人得了大好处。”
“对了，后生仔，你知道灵雾是什么吗？我给你说……”
布拉布拉。
他说了一堆，唾沫飞溅，仿佛是身临其境。
一旁。
荀沐越听，脸色越是古怪无比。
若非清晰听到了青化县，以及仙人论道，他都要以为是自己记忆出错了。
什么满城灵雾？
不是只有一个街道嘛！
还有，区区灵雾，什么时候有：滋阴壮阳、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等功效了？
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转念之间。
荀沐就明白过来：三人成虎，有好事者以讹传讹之下，出现此等情况，实属正常。
“咳咳！”
他脸色古怪地打断了老丈，将话茬引归正题：“老丈，您还没说，为何今日城中，如此喜庆呢？”
“后生仔，你不要心急嘛！”
老丈对荀沐打断自己的吹嘘，稍稍有些不满，但还是言归正传道：“青化县出了仙人的消息传出后，国君遣太子殿下去请，可那时，仙人已经离开了。”
“国君心慕仙人，由此下令：大赦天下，全国欢庆一月，建造迎仙台，举办仙缘大会，以请仙人降临论道……”
“哦，算算日子，仙缘大会，也就是七日之后了。”
说到这里。
老丈瞥了荀沐一眼，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模样：“后生仔，你是外地来的吧？真是好福气啊，赶上好时候啦！”
“到时，在仙缘大会上，你就能目睹仙颜，甚至，说不定，还能沐浴那传说中的灵雾……”
布拉布拉。
又是一通吹嘘。
好容易打发走了老丈。
荀沐失笑着摇摇头：“迎仙台？仙缘大会？真是……让人从何说起呢！”
据他估计，到时，仙缘大会上，八成不会有真正的仙道高人现身。
因为：
修仙之人追求避世出尘，清静无为，最忌因果，哪个修道人会如此想不开，主动沾染上一国亿万黎民之因果？
那，真正来的，会是些什么人呢？
三教九流，江湖骗子，甚至，是魑魅魍魉。
届时，好事不成，多半会变成一桩恶事。
也堪称是：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了！
“不过，倒也有可能，吸引来一些想要斩妖除魔的修道人，在此逗留，我或可与这些人论道一二。”
“至于，这姜国国君的行为，虽然在我看来，颇为不智，但也不关我事。”
“况且，”
荀沐看了一眼街道上，来来往往，面上充满喜色的黎民百姓：“举行如此之事，民众却没有抱怨，说明：姜国国君，给国家治理得还不错？”
“不然，若是百姓贫乏，反而死要面子，强行下令举办仙缘大会，那就该是怨声载道了。”
“当然，也可能，这是国都，民众富裕，不同于地方。”
“算了，不想这些，姜国国君所作所为，自有天理报应，善，则王朝兴盛，死后神明；恶，不过是民怨沸腾、人道革鼎，死后清算罢了。”
“我还是，到处走走，看能否捡便宜吧！”
他一念至此，便神色放缓，迈步汇入了人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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