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钟余褪下，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越发地冰凉。
姜黎蜷起了身子，眼前的钟余散发着怒气，仿佛快要将她吞噬，两人在黑暗中就这么对峙着。
在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都消失时，较小的手臂环住钟余的脖子。
钟余愣在原地，良久，他突然发觉，肩上的布料有略微的湿润。
姜黎贴着钟余的肩头，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说“求....求求你...”
黑暗中，钟余那双黑眸越发冰冷，僵硬的眉目有所缓和。
“我....我....我好像没有能够倾诉的人了，我好难过...”姜黎趴在钟余的肩头，不断地抽泣。“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我好笨。”鼻涕和泪水混在一起，全都抹在钟余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怀中的人哭的更凶了，钟余的怒气仿佛被她的眼泪浇灭了一般，他俯身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抽了条毯子裹住她。
钟余俯下身子，粗粝的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他为姜黎盖好被子，低头轻轻吻住她的额头。
“睡吧。”半晌，钟余缓缓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姜黎被裹在被子里，还在哭着，刚才哭的很厉害，眼泪流干了，只是不断地抽噎，被子也连同她一起颤动。
他果然还是见不得她哭的，只要她肯服软，钟余愿意一直低头。
下一秒，钟余上了床，他隔着被子，紧紧拥住姜黎，为她擦去眼泪，柔声在她耳边说“别哭了，嗯？怎么哭鼻子？”
他的温度隔着被子，不断传过来，姜黎又哭了。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她在爸爸面前哭，爸爸总是不耐烦地把自己丢给保姆，然后摔门离去。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的哭泣声和保姆手忙脚乱的安慰。
此时，却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多看她几眼，给予她足够的温暖。
她曾几何时不是一个孩子，她需要爱，需要很多很多的爱，需要爱将她包围，可她等了18年也未曾感受过。
“我这段时间很努力地学习，可我就是学不好，我...想回家，我想要找爸爸...我....”姜黎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
钟余听着她的一声声哭诉，心都软了。他心疼地紧紧抱住姜黎，慢慢开导她“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你要相信自己好吗？”
“再哭的话，就不好看咯。”钟余慢慢抚上她的脸，将几缕头发别在她的耳后。
姜黎住了声，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男人的表情越发的欣喜，他的手扣住她软乎乎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
这是第一次，他和姜黎有这么近的距离，钟余紧紧抱着她，捧在手心里，十分珍视。
“那你会参加倒数第二的家长会吗？”
姜黎在他怀里，没理头地说了这么一句，惹得钟余哭笑不得。
他轻笑，慢慢靠近姜黎的耳边“倒数第一的家长会都去，可以睡觉了吗。”
莫名地，隔着被子，钟余感觉腰上有力度传来，姜黎隔着被子正环着他的腰。
“嗯，说好了，不许骗人。”姜黎奶乎乎的声音在怀中响起。
黑暗中，男人早就控制不住乱飞的眉毛，脸上早就充满笑意，半晌，他克制了一下，轻拍着姜黎的后背“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一夜，两颗充满戒备的心慢慢靠近。
钟余这一夜莫名睡得很安心。
姜黎醒来的时候，钟余早就没了踪影。床旁边，是干净整洁的衣物。
地上她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躺着，姜黎脸上一烫，连忙抓起衣服套在身上。
姜黎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碰见钟余。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姜黎只觉得尴尬，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吐露心声，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还不知道...他有没有....
她不想这样，准备要走。
突然，手腕被人抓紧“果然，醒来的时候就一点也不可爱。”
姜黎回头，他眼底一片冰冷。
“你到底有没有...”姜黎说这话时，脸红的不像话。
钟余挑了挑眉“如果说，有呢？”
“你这个混蛋。”
钟余的黑眸是掩盖不住的冰冷，眉目越发僵硬。
“没有，什么都没有”钟余松开手，打量着她“况且你身上也没有什么是我喜欢的。”
姜黎僵在原地，浑身不住的颤抖，莫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车在楼下。”
车里，钟余正头疼地揉着肿胀的太阳穴。
他们总是这样，吵吵闹闹，和和分分。
钟余反应过来的时候，姜黎已经坐在了后面。
“坐到前面。”
钟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着，一声声地落入姜黎耳中。
不知什么时候，姜黎有些害怕钟余。
钟余作势要下车，姜黎抢先一步坐在了前面。
他眼角含笑，伸手想要摸她的头“好乖”
姜黎别过头，不看他。
她闭了眼，半晌车子还没有发动，睁开眼，钟余那张精致的脸就在她眼前，她心脏不止地狂跳。
不知什么时候，她满面潮红，甚至染上了耳尖。
“你...干什么....”
姜黎夹在他和座位之间，没办法躲。
她扯了扯嘴角“赶..赶紧走。”
钟余看着她红红的脸蛋，轻笑“想什么呢，系好安全带。”
安全带被他扣好，他玩味地笑着看她。
“快走”
“好”
车子在单元楼停下，姜黎打开门就要走，钟余拉住她的胳膊“这么着急走？”
“你又发什么神经。”姜黎回头看他。
钟余敛住笑容“家长会什么时候。”
姜黎顿了顿，惊喜地看着他，眼底升起了许多星星“你会来？”
“当然”钟余勾起唇角，眉眼弯弯。
“周日下午两点。”
“好”
她愣住了，良久，她才看到钟余正撑着头，满眼含笑。
她脸上一热，连忙逃离现场。
姜黎下了车，身后钟余的声音传来“好好吃饭，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
她不敢回头看他，怕他撞破自己的心思，跑着上了楼。
回到家，姜黎慢慢掀开窗帘，她探出脑袋，确认钟余走没走。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
钟余正靠在车子上，笑着跟她招手。
他还没走。
姜黎慌乱地拉住窗帘，心脏不止地狂跳。
不一会，一个消息弹出。
“怎么？舍不得我啊。”
姜黎回了一个字后，连忙将手机丢在一边。
车上，钟余看着姜黎发来地那个‘滚’字，满眼宠溺，笑着摇摇头，发动车子。
日子过得很快，家长会也如期举行。
姜黎穿着校服看见了校门外的钟余。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身材修长，笔直的西装裤套在身上，脚下是锃亮的皮鞋。
他在人群中闪闪发光，惹得众人齐刷刷的盯着他。
姜黎拉住他的胳膊“你干什么，穿的这么夸张。”
钟余侧过身，在她耳边“怕给你丢人，怎么样，我还不错吧。”
姜黎甩开他，顾自往前走。
钟余快步赶上“慢点，我快跟不上你了。”
他们来的很早，教室里还没有什么人。
姜黎找到自己的位置，钟余挨着她坐下。
家长会需要学生全程陪着家长开完，姜黎不情愿地坐在座位上。
明明桌子很大，但钟余坐在位置上，身子高出一截，在教室里突出地很明显。
姜黎拉着他的衣角“你坐下来一点。”
“可是我的腿已经放不下了”姜黎对上他的眼，钟余委屈巴巴地看她，一副可怜的样子。
钟余慢慢靠近姜黎，“快想想办法啊，姜黎。”
“你就...那样。”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姜黎红着脸，说话也结结巴巴。
“可我这样...很难受啊”
家长和学生陆陆续续进来，教室里的人不断多起来。
两人推搡之间，一个声音响起。
“姜黎你来了。”李卓正看着他们
姜黎推开他，尴尬地起身“嗯”
她看了看李卓身后的女人，笑着“阿姨好。”
女人顿了顿，随即笑着轻拍姜黎的肩膀“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总是听李卓提起你呢。”
姜黎拉开椅子，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笑着，坐在姜黎的旁边。
他们这一来二去的，早就忘了钟余这个人。
他坐在位置上，皱着眉头，浑身戾气。
“这位是？”
熟人相见，他们都没有挑明。
姜黎的表情僵在脸上，尴尬地说“这个....这是我叔叔。”
李卓看向钟余，像是思考了一下“哦，原来是叔叔啊，你好。”
座位上，钟余的脸越发的黑，眉头紧皱，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半晌，钟余都没有反应，气氛异常尴尬，姜黎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钟余还是没有反应，坐在座位上。
李卓妈妈看出来异常“李卓，干什么呢，快坐下呀。”
李卓应了一声，挨着她坐下。
姜黎悬着的心才落下，坐在位置上。
突然，手被握住，温热的温度从手心传来。
姜黎皱着眉，示意他松手。
钟余靠近她“不准和他说话。”
姜黎轻笑，看他一副幼稚的样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欺负比自己小的。”
手被握的更紧了，他的指腹在姜黎手上不断摩挲。
“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姜黎蜷起了身子，眼前的钟余散发着怒气，仿佛快要将她吞噬，两人在黑暗中就这么对峙着。
在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都消失时，较小的手臂环住钟余的脖子。
钟余愣在原地，良久，他突然发觉，肩上的布料有略微的湿润。
姜黎贴着钟余的肩头，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说“求....求求你...”
黑暗中，钟余那双黑眸越发冰冷，僵硬的眉目有所缓和。
“我....我....我好像没有能够倾诉的人了，我好难过...”姜黎趴在钟余的肩头，不断地抽泣。“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我好笨。”鼻涕和泪水混在一起，全都抹在钟余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怀中的人哭的更凶了，钟余的怒气仿佛被她的眼泪浇灭了一般，他俯身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抽了条毯子裹住她。
钟余俯下身子，粗粝的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他为姜黎盖好被子，低头轻轻吻住她的额头。
“睡吧。”半晌，钟余缓缓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姜黎被裹在被子里，还在哭着，刚才哭的很厉害，眼泪流干了，只是不断地抽噎，被子也连同她一起颤动。
他果然还是见不得她哭的，只要她肯服软，钟余愿意一直低头。
下一秒，钟余上了床，他隔着被子，紧紧拥住姜黎，为她擦去眼泪，柔声在她耳边说“别哭了，嗯？怎么哭鼻子？”
他的温度隔着被子，不断传过来，姜黎又哭了。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她在爸爸面前哭，爸爸总是不耐烦地把自己丢给保姆，然后摔门离去。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的哭泣声和保姆手忙脚乱的安慰。
此时，却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多看她几眼，给予她足够的温暖。
她曾几何时不是一个孩子，她需要爱，需要很多很多的爱，需要爱将她包围，可她等了18年也未曾感受过。
“我这段时间很努力地学习，可我就是学不好，我...想回家，我想要找爸爸...我....”姜黎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
钟余听着她的一声声哭诉，心都软了。他心疼地紧紧抱住姜黎，慢慢开导她“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你要相信自己好吗？”
“再哭的话，就不好看咯。”钟余慢慢抚上她的脸，将几缕头发别在她的耳后。
姜黎住了声，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男人的表情越发的欣喜，他的手扣住她软乎乎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
这是第一次，他和姜黎有这么近的距离，钟余紧紧抱着她，捧在手心里，十分珍视。
“那你会参加倒数第二的家长会吗？”
姜黎在他怀里，没理头地说了这么一句，惹得钟余哭笑不得。
他轻笑，慢慢靠近姜黎的耳边“倒数第一的家长会都去，可以睡觉了吗。”
莫名地，隔着被子，钟余感觉腰上有力度传来，姜黎隔着被子正环着他的腰。
“嗯，说好了，不许骗人。”姜黎奶乎乎的声音在怀中响起。
黑暗中，男人早就控制不住乱飞的眉毛，脸上早就充满笑意，半晌，他克制了一下，轻拍着姜黎的后背“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一夜，两颗充满戒备的心慢慢靠近。
钟余这一夜莫名睡得很安心。
姜黎醒来的时候，钟余早就没了踪影。床旁边，是干净整洁的衣物。
地上她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躺着，姜黎脸上一烫，连忙抓起衣服套在身上。
姜黎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碰见钟余。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姜黎只觉得尴尬，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吐露心声，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还不知道...他有没有....
她不想这样，准备要走。
突然，手腕被人抓紧“果然，醒来的时候就一点也不可爱。”
姜黎回头，他眼底一片冰冷。
“你到底有没有...”姜黎说这话时，脸红的不像话。
钟余挑了挑眉“如果说，有呢？”
“你这个混蛋。”
钟余的黑眸是掩盖不住的冰冷，眉目越发僵硬。
“没有，什么都没有”钟余松开手，打量着她“况且你身上也没有什么是我喜欢的。”
姜黎僵在原地，浑身不住的颤抖，莫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车在楼下。”
车里，钟余正头疼地揉着肿胀的太阳穴。
他们总是这样，吵吵闹闹，和和分分。
钟余反应过来的时候，姜黎已经坐在了后面。
“坐到前面。”
钟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着，一声声地落入姜黎耳中。
不知什么时候，姜黎有些害怕钟余。
钟余作势要下车，姜黎抢先一步坐在了前面。
他眼角含笑，伸手想要摸她的头“好乖”
姜黎别过头，不看他。
她闭了眼，半晌车子还没有发动，睁开眼，钟余那张精致的脸就在她眼前，她心脏不止地狂跳。
不知什么时候，她满面潮红，甚至染上了耳尖。
“你...干什么....”
姜黎夹在他和座位之间，没办法躲。
她扯了扯嘴角“赶..赶紧走。”
钟余看着她红红的脸蛋，轻笑“想什么呢，系好安全带。”
安全带被他扣好，他玩味地笑着看她。
“快走”
“好”
车子在单元楼停下，姜黎打开门就要走，钟余拉住她的胳膊“这么着急走？”
“你又发什么神经。”姜黎回头看他。
钟余敛住笑容“家长会什么时候。”
姜黎顿了顿，惊喜地看着他，眼底升起了许多星星“你会来？”
“当然”钟余勾起唇角，眉眼弯弯。
“周日下午两点。”
“好”
她愣住了，良久，她才看到钟余正撑着头，满眼含笑。
她脸上一热，连忙逃离现场。
姜黎下了车，身后钟余的声音传来“好好吃饭，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
她不敢回头看他，怕他撞破自己的心思，跑着上了楼。
回到家，姜黎慢慢掀开窗帘，她探出脑袋，确认钟余走没走。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
钟余正靠在车子上，笑着跟她招手。
他还没走。
姜黎慌乱地拉住窗帘，心脏不止地狂跳。
不一会，一个消息弹出。
“怎么？舍不得我啊。”
姜黎回了一个字后，连忙将手机丢在一边。
车上，钟余看着姜黎发来地那个‘滚’字，满眼宠溺，笑着摇摇头，发动车子。
日子过得很快，家长会也如期举行。
姜黎穿着校服看见了校门外的钟余。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身材修长，笔直的西装裤套在身上，脚下是锃亮的皮鞋。
他在人群中闪闪发光，惹得众人齐刷刷的盯着他。
姜黎拉住他的胳膊“你干什么，穿的这么夸张。”
钟余侧过身，在她耳边“怕给你丢人，怎么样，我还不错吧。”
姜黎甩开他，顾自往前走。
钟余快步赶上“慢点，我快跟不上你了。”
他们来的很早，教室里还没有什么人。
姜黎找到自己的位置，钟余挨着她坐下。
家长会需要学生全程陪着家长开完，姜黎不情愿地坐在座位上。
明明桌子很大，但钟余坐在位置上，身子高出一截，在教室里突出地很明显。
姜黎拉着他的衣角“你坐下来一点。”
“可是我的腿已经放不下了”姜黎对上他的眼，钟余委屈巴巴地看她，一副可怜的样子。
钟余慢慢靠近姜黎，“快想想办法啊，姜黎。”
“你就...那样。”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姜黎红着脸，说话也结结巴巴。
“可我这样...很难受啊”
家长和学生陆陆续续进来，教室里的人不断多起来。
两人推搡之间，一个声音响起。
“姜黎你来了。”李卓正看着他们
姜黎推开他，尴尬地起身“嗯”
她看了看李卓身后的女人，笑着“阿姨好。”
女人顿了顿，随即笑着轻拍姜黎的肩膀“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总是听李卓提起你呢。”
姜黎拉开椅子，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笑着，坐在姜黎的旁边。
他们这一来二去的，早就忘了钟余这个人。
他坐在位置上，皱着眉头，浑身戾气。
“这位是？”
熟人相见，他们都没有挑明。
姜黎的表情僵在脸上，尴尬地说“这个....这是我叔叔。”
李卓看向钟余，像是思考了一下“哦，原来是叔叔啊，你好。”
座位上，钟余的脸越发的黑，眉头紧皱，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半晌，钟余都没有反应，气氛异常尴尬，姜黎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钟余还是没有反应，坐在座位上。
李卓妈妈看出来异常“李卓，干什么呢，快坐下呀。”
李卓应了一声，挨着她坐下。
姜黎悬着的心才落下，坐在位置上。
突然，手被握住，温热的温度从手心传来。
姜黎皱着眉，示意他松手。
钟余靠近她“不准和他说话。”
姜黎轻笑，看他一副幼稚的样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欺负比自己小的。”
手被握的更紧了，他的指腹在姜黎手上不断摩挲。
“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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