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进退
计划顺利完成的姜芷欣手里现在持有白泽集团35%的股份，甚至超过了现任董事局主席赵远航。赵思骐这个二世祖为了洗脱罪名，背着他爹卖掉股份之后，赵远航就只剩25%的股份了。但他根植白泽集团多年，尽管如此依然稳坐主席的位置。姜芷欣几次三番游说吴氏两姊妹，都没能让她们同意召开股东会议重新任免主席。
“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你还是太心急了。这次把赵远航逼急了，你最好防着他鱼死网破。”姜时霄对姜芷欣的激进有些不以为然。
姜芷欣向来不理别人的意见和看法，只对姜时霄例外：“是，契爷。只是我想不到他还能怎么反扑……”
“方法太多了，”姜时霄笑笑，“董事局大半是他的人，如果存心跟你作对，你在白泽就会寸步难行。另外他还有25%的股份，如果他以本伤人呢？你的背景虽然隐藏得很好，但阿深和飞鸦的背景并不难查，如果他存心玉石俱焚，去安防局举报你们贿赂证人呢？”
“可这样不是连他儿子也……”姜芷欣存疑。
姜时霄点头：“弃卒保车，你以为赵远航做不出来吗？”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许惟深问道。
姜时霄沉默地笑而不语，看着姜芷欣。
姜芷欣咬着下唇想了半天：“我答应过吴氏姐妹，除了董事局的席位之外，还要再给她们10%的股份。本来打算等赵远航的股份到手再给，现在看来……”
姜时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还识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吴氏姐妹早就不甘屈居赵远航之下，让她们成为最大的股东，把你和赵远航的矛盾转化为她们和赵远航的矛盾，让他们鹬蚌相争，你们坐得渔翁之利。”
“要不要再给姓赵的一些压力？”姜芷欣立刻反应过来。
“凡事情不要做绝。现在还不能逼死赵远航，白泽那么大一个集团，你们也得一步一步接手。他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你们还有得学。”
“契爷，我还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在挂断视频通讯之前，姜芷欣开了口。
姜时霄眯起眼看了她一眼：“想让忧忧参与白泽集团的业务？”
姜芷欣已经习惯了姜时霄总能看穿自己的心思：“白泽的股份，我也想让止忧代持。”
姜时霄沉默下来，面上没有露出一丝表情，姜芷欣自小在他身边长大，此时依然觉得他心思莫测。
“契爷，止忧一直没有什么安全感，总觉得什么都依赖你给她，”姜芷欣想了想又劝道，“况且她也不小了，总该有些正事做。之前你说不希望她和社团有牵连，白泽是完全独立于宏兴之外的，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机会了……”
“好了，”姜时霄抬手打断了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迟点再说。赵远航是只老狐狸，止忧不够他斗。如果你真的有心，等我们全盘接手白泽之后再考虑股权的分配。”
姜芷欣还想再说什么，许惟深已经先一步开了口：“知道了，霄哥。”
姜时霄想了想又说：“听说前阵子你让苏柏和刘动出去避风头，现在也差不多可以让他们回来了。”
姜芷欣点点头：“那刘动怎么处理？他居然敢私下做黄云菇的生意……”
“问题不在刘动，”姜时霄蹙眉，“在他背后的人。警告他一下，但人先留着。”
“霄哥，一次性都处理了，一了百了不好吗？”许惟深蹙眉的表情和姜时霄一模一样。
姜时霄看了看他，语气温和地说：“阿深，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杀人来解决的。”这句话和姜芷欣说过的一模一样。
许惟深就不再说话了。
倒是姜时霄想了想，又笑眯眯地问姜芷欣：“听说你不中意上次那架跑车？这样，那架阿深拿去开。欣欣，契爷给你买新的好不好，中意咩颜色？”
“红色，大红色。”姜芷欣想起姜止忧家门那辆曾经刺痛过她眼睛的车。
姜时霄盯了她一眼：“想好了？你一向不中意这种张扬的颜色。”
姜芷欣一下子泄了气：“我开玩笑而已，要辆黑色吧。”
姜时霄点点头，挂断了视频通讯。
一旁的许惟深看着姜芷欣问：“你什么时候中意黑色了？”
姜芷欣放软了脊背，靠在办公椅高高的椅背上：“什么时候都不中意。”
“你前世是不是欠了他们父女。”许惟深耸耸肩。
“可能是吧，”姜芷欣懒洋洋地说，“那你可能是前世欠了我，今生注定要帮我跑腿。”
“刘动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许惟深笑笑，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
“放心，”姜芷欣狡黠地眨眨眼睛，“我找人放料给安防局的梁sir，说刘动的场子里有违禁品，这段时间安防局天天去扫场，够他手忙脚乱一阵了。”
和许惟深聊完，想起也有段时间没和梁嘉玮见面了，自从上次在家里喝过咖啡之后，他们就没了联系。
梁sir，最近好忙？得不得闲出来吃饭？她主动给梁嘉玮传简讯。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今日是沛儿生日，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姜芷欣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好啊。
梁嘉玮先是输入了时间和地点，想想又删了：你几时放工，我来接你？
姜芷欣人在白虎区家里：我今日没有课，在家等你。
放下通讯器，姜芷欣一边挑挑拣拣去赴约的衣衫，一边问花姐：“听说你有个女儿在念大学？”
花姐不明白主顾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是啊，二小姐。”
“好叻（很聪明），”姜芷欣随口赞了一句，又问道，“那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女儿，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过生日中意什么礼物？”
花姐笑着说：“不用问，我都能答你，细路女都中意靓衫，新手袋，化妆品，再不然就是新款通讯器、游戏机啦。”
姜芷欣看着自己一堆黑黑白白的衣服，全新的倒是不少，连标签都没拆，试都没试过一次，但她和梁沛儿身形不同，况且小女孩也大概也不会中意这些太素净简单的款式。至于手袋，她自己常年就那么几个公事包。通讯器上次送过，又被梁嘉玮退回来了。
想了想吩咐花姐：“让司机送你去百货公司，帮我买一套新的化妆品，就要她们小女孩流行的牌子。”
花姐应承着就要出门。
姜芷欣又道：“带你女儿一起去，让她帮着挑一挑。给她也买一套，当我祝贺她考上大学。”
花姐笑得见牙不见眼，虽然自己女儿考上大学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但主顾大方是好事。
姜芷欣提着一袋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在屋门前等着传简讯来说自己“马上就到”的梁嘉玮，但这次来的那辆熟悉的车，而是一辆黑色的摩托“唰”一声停在她面前。摩托上的人翻身下车，解下头盔，对着有些呆的姜芷欣露出笑容。
这个人一定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所以才动不动就这样笑。姜芷欣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和那双笑起来卧蚕更加明显的桃花眼想到。
“没想到是我？”梁嘉玮笑着说。
“什么时候换车了？”姜芷欣好奇。
“最近发了笔奖金，”梁嘉玮递了一个头盔给她，又接过她手里的礼物放进尾箱里，“本来想买辆车，但想了想还是摩托更方便。”
“看来梁sir离升职不远了。苟富贵，勿相忘。”
两个人跨上摩托车，梁嘉玮说：“抓紧了。”
摩托车这种道具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总在用于拉近两个关系时频频出现。但它好像也确实有某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作用，也许在两个人贴近彼此身躯，感受到对方温度和气息的一刹那，就会有什么神奇的化学作用发生。
姜芷欣轻轻将头靠在梁嘉玮肩上，任由他带着穿过山海城的大街小巷。这个季节的风非常温柔，略有一丝软软的暖意，从耳畔、从发丝之间一直刮进人的心里，撩拨着几缕心弦。
去餐厅的路程不近不远，但感觉很快就到了，看见站在餐厅门口兴奋地朝他们挥手的梁沛儿时，姜芷欣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忽然想，自己就这么来是不是太冲动了？
梁嘉玮先翻身下车，然后对着姜芷欣一伸手，她将手搭在他手上顺势也下了车。这时候梁沛儿快步走了过来，笑着说：“姜小姐来啦。”
这时候姜芷欣才注意到梁沛儿身后半步还有两个笑眯眯看着她的人，一望便知是梁家父母，梁嘉玮继承了父亲端方的Cleftchin（欧米茄下巴），而梁沛儿则有一双肖似母亲的欢快眼睛。
“祝你生日快乐，”她接过梁嘉玮递来的礼物袋，转手递给梁沛儿，又跟梁家父母礼貌地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梁家父母都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梁母更是格外开心：“好，好，你也好。”
一望便知梁家是那种特别和睦、快乐、平常的家庭，拥有姜芷欣从未想过也从未拥有过的一切特质。
“还要等谁吗，”梁嘉玮问梁沛儿，“你朋友到了没有？人齐的话，我们就进去吧。”
“人都齐了。梅瑰说她下班之后还要再打别的工，来不了啦。”梁沛儿说着就带头往餐厅里走去。
姜芷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一凛，难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是因为突然见到梁家父母，而是她最近太忙，竟然忘了梁沛儿和梅瑰认识的事！幸亏对方今天没来，否则她的身份当场就要穿帮。面上虽然未露声色，但心里不禁暗自叹了一声“好好彩”！
“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你还是太心急了。这次把赵远航逼急了，你最好防着他鱼死网破。”姜时霄对姜芷欣的激进有些不以为然。
姜芷欣向来不理别人的意见和看法，只对姜时霄例外：“是，契爷。只是我想不到他还能怎么反扑……”
“方法太多了，”姜时霄笑笑，“董事局大半是他的人，如果存心跟你作对，你在白泽就会寸步难行。另外他还有25%的股份，如果他以本伤人呢？你的背景虽然隐藏得很好，但阿深和飞鸦的背景并不难查，如果他存心玉石俱焚，去安防局举报你们贿赂证人呢？”
“可这样不是连他儿子也……”姜芷欣存疑。
姜时霄点头：“弃卒保车，你以为赵远航做不出来吗？”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许惟深问道。
姜时霄沉默地笑而不语，看着姜芷欣。
姜芷欣咬着下唇想了半天：“我答应过吴氏姐妹，除了董事局的席位之外，还要再给她们10%的股份。本来打算等赵远航的股份到手再给，现在看来……”
姜时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还识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吴氏姐妹早就不甘屈居赵远航之下，让她们成为最大的股东，把你和赵远航的矛盾转化为她们和赵远航的矛盾，让他们鹬蚌相争，你们坐得渔翁之利。”
“要不要再给姓赵的一些压力？”姜芷欣立刻反应过来。
“凡事情不要做绝。现在还不能逼死赵远航，白泽那么大一个集团，你们也得一步一步接手。他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你们还有得学。”
“契爷，我还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在挂断视频通讯之前，姜芷欣开了口。
姜时霄眯起眼看了她一眼：“想让忧忧参与白泽集团的业务？”
姜芷欣已经习惯了姜时霄总能看穿自己的心思：“白泽的股份，我也想让止忧代持。”
姜时霄沉默下来，面上没有露出一丝表情，姜芷欣自小在他身边长大，此时依然觉得他心思莫测。
“契爷，止忧一直没有什么安全感，总觉得什么都依赖你给她，”姜芷欣想了想又劝道，“况且她也不小了，总该有些正事做。之前你说不希望她和社团有牵连，白泽是完全独立于宏兴之外的，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机会了……”
“好了，”姜时霄抬手打断了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迟点再说。赵远航是只老狐狸，止忧不够他斗。如果你真的有心，等我们全盘接手白泽之后再考虑股权的分配。”
姜芷欣还想再说什么，许惟深已经先一步开了口：“知道了，霄哥。”
姜时霄想了想又说：“听说前阵子你让苏柏和刘动出去避风头，现在也差不多可以让他们回来了。”
姜芷欣点点头：“那刘动怎么处理？他居然敢私下做黄云菇的生意……”
“问题不在刘动，”姜时霄蹙眉，“在他背后的人。警告他一下，但人先留着。”
“霄哥，一次性都处理了，一了百了不好吗？”许惟深蹙眉的表情和姜时霄一模一样。
姜时霄看了看他，语气温和地说：“阿深，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杀人来解决的。”这句话和姜芷欣说过的一模一样。
许惟深就不再说话了。
倒是姜时霄想了想，又笑眯眯地问姜芷欣：“听说你不中意上次那架跑车？这样，那架阿深拿去开。欣欣，契爷给你买新的好不好，中意咩颜色？”
“红色，大红色。”姜芷欣想起姜止忧家门那辆曾经刺痛过她眼睛的车。
姜时霄盯了她一眼：“想好了？你一向不中意这种张扬的颜色。”
姜芷欣一下子泄了气：“我开玩笑而已，要辆黑色吧。”
姜时霄点点头，挂断了视频通讯。
一旁的许惟深看着姜芷欣问：“你什么时候中意黑色了？”
姜芷欣放软了脊背，靠在办公椅高高的椅背上：“什么时候都不中意。”
“你前世是不是欠了他们父女。”许惟深耸耸肩。
“可能是吧，”姜芷欣懒洋洋地说，“那你可能是前世欠了我，今生注定要帮我跑腿。”
“刘动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许惟深笑笑，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
“放心，”姜芷欣狡黠地眨眨眼睛，“我找人放料给安防局的梁sir，说刘动的场子里有违禁品，这段时间安防局天天去扫场，够他手忙脚乱一阵了。”
和许惟深聊完，想起也有段时间没和梁嘉玮见面了，自从上次在家里喝过咖啡之后，他们就没了联系。
梁sir，最近好忙？得不得闲出来吃饭？她主动给梁嘉玮传简讯。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今日是沛儿生日，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姜芷欣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好啊。
梁嘉玮先是输入了时间和地点，想想又删了：你几时放工，我来接你？
姜芷欣人在白虎区家里：我今日没有课，在家等你。
放下通讯器，姜芷欣一边挑挑拣拣去赴约的衣衫，一边问花姐：“听说你有个女儿在念大学？”
花姐不明白主顾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是啊，二小姐。”
“好叻（很聪明），”姜芷欣随口赞了一句，又问道，“那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女儿，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过生日中意什么礼物？”
花姐笑着说：“不用问，我都能答你，细路女都中意靓衫，新手袋，化妆品，再不然就是新款通讯器、游戏机啦。”
姜芷欣看着自己一堆黑黑白白的衣服，全新的倒是不少，连标签都没拆，试都没试过一次，但她和梁沛儿身形不同，况且小女孩也大概也不会中意这些太素净简单的款式。至于手袋，她自己常年就那么几个公事包。通讯器上次送过，又被梁嘉玮退回来了。
想了想吩咐花姐：“让司机送你去百货公司，帮我买一套新的化妆品，就要她们小女孩流行的牌子。”
花姐应承着就要出门。
姜芷欣又道：“带你女儿一起去，让她帮着挑一挑。给她也买一套，当我祝贺她考上大学。”
花姐笑得见牙不见眼，虽然自己女儿考上大学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但主顾大方是好事。
姜芷欣提着一袋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在屋门前等着传简讯来说自己“马上就到”的梁嘉玮，但这次来的那辆熟悉的车，而是一辆黑色的摩托“唰”一声停在她面前。摩托上的人翻身下车，解下头盔，对着有些呆的姜芷欣露出笑容。
这个人一定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所以才动不动就这样笑。姜芷欣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和那双笑起来卧蚕更加明显的桃花眼想到。
“没想到是我？”梁嘉玮笑着说。
“什么时候换车了？”姜芷欣好奇。
“最近发了笔奖金，”梁嘉玮递了一个头盔给她，又接过她手里的礼物放进尾箱里，“本来想买辆车，但想了想还是摩托更方便。”
“看来梁sir离升职不远了。苟富贵，勿相忘。”
两个人跨上摩托车，梁嘉玮说：“抓紧了。”
摩托车这种道具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总在用于拉近两个关系时频频出现。但它好像也确实有某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作用，也许在两个人贴近彼此身躯，感受到对方温度和气息的一刹那，就会有什么神奇的化学作用发生。
姜芷欣轻轻将头靠在梁嘉玮肩上，任由他带着穿过山海城的大街小巷。这个季节的风非常温柔，略有一丝软软的暖意，从耳畔、从发丝之间一直刮进人的心里，撩拨着几缕心弦。
去餐厅的路程不近不远，但感觉很快就到了，看见站在餐厅门口兴奋地朝他们挥手的梁沛儿时，姜芷欣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忽然想，自己就这么来是不是太冲动了？
梁嘉玮先翻身下车，然后对着姜芷欣一伸手，她将手搭在他手上顺势也下了车。这时候梁沛儿快步走了过来，笑着说：“姜小姐来啦。”
这时候姜芷欣才注意到梁沛儿身后半步还有两个笑眯眯看着她的人，一望便知是梁家父母，梁嘉玮继承了父亲端方的Cleftchin（欧米茄下巴），而梁沛儿则有一双肖似母亲的欢快眼睛。
“祝你生日快乐，”她接过梁嘉玮递来的礼物袋，转手递给梁沛儿，又跟梁家父母礼貌地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梁家父母都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梁母更是格外开心：“好，好，你也好。”
一望便知梁家是那种特别和睦、快乐、平常的家庭，拥有姜芷欣从未想过也从未拥有过的一切特质。
“还要等谁吗，”梁嘉玮问梁沛儿，“你朋友到了没有？人齐的话，我们就进去吧。”
“人都齐了。梅瑰说她下班之后还要再打别的工，来不了啦。”梁沛儿说着就带头往餐厅里走去。
姜芷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一凛，难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是因为突然见到梁家父母，而是她最近太忙，竟然忘了梁沛儿和梅瑰认识的事！幸亏对方今天没来，否则她的身份当场就要穿帮。面上虽然未露声色，但心里不禁暗自叹了一声“好好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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