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反击
“霄哥，你真的认为二小姐和阿深少爷处理得没问题？”唐骁问。
姜时霄看着视频里忠心耿耿的老部下，为了扶持姜芷欣和许惟深上位，甚至不惜自己给他们做梯子。
他笑起来：“怎么可能。但他们年轻人嘛，做事有冲劲是好事。”
“那需不需要我暗示他们……”
“不用，”话没说完，就被姜时霄打断，“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才教得会。”
唐骁点点头。
姜时霄安抚似地说：“你要看着刘动，还要暗中保护忧忧，够辛苦了。”
唐骁笑着摸摸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上次你故意去闹事，把赵思骐暴露出来，做得很好。”姜时霄对着老部下点点头。
“要不是您不方便出手，赵思骐算得了什么，他爹我都没放在眼里。”唐骁虽然长了一张长圆脸，一双大而圆的眼睛，看起来无害，面上表情却很嚣张。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年轻人去解决吧，”姜时霄说着有点无奈，“我从来都不中意忧忧和赵思骐行得太密，但假如我反对，只会激起忧忧的叛逆心。这么迂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我还是大意了，差点让大小姐吃亏。”唐骁的表情愧疚又有点后怕。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姜时霄轻叹，“让她受点教训也好，忧忧是被我惯坏了，咁大个女都不懂带眼识人。”
唐骁想了想，又说道：“但那次的事情好像让二小姐对安防局的那个人很是有些好感，私底下帮了他不少，这么下去那位梁sir好快有得升。”
姜时霄笑笑：“你是怕欣欣犯同忧忧一样的错？放心，欣欣同忧忧不一样，她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事有分寸。捧一个人上位没什么，她也大了，宏兴迟早交到她手上，现在开始培养自己的人脉差不多。”
“但……”唐骁迟疑着还是说道，“我看二小姐都没有让那位梁sir知道。”
“让他知道了才是前功尽弃。”
“但这样一来岂不是无用功？”唐骁疑惑。
姜时霄哈哈笑起来：“就算欣欣是暗中扶持他，但真等他上位了，瓜田李下又怎么说得清，到时候黄泥糊了一裤子，不是屎也是屎。”
唐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还是霄哥高明。那照你看赵远航会怎么反击，他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坐以待毙。”
姜时霄点点头：“同台吃饭，各自竞技。赵远航这次被儿子坑惨了，我估计他是要掀桌。”
唐骁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明其意。
“破局方法多得是，但赵远航选的一定不是最好那个。他刚愎自用又阴鸷多疑，格局不够大，目光不够远，若非如此白泽也不会止步于制造组装，让军政府一直牢牢把持着最核心的芯片技术。但他根植这行这么多年，一定有杀手锏，存心掀桌的话，这餐饭欣欣和阿深是吃不落肚咯。”
姜时霄言谈间似乎并不看好姜芷欣和许惟深的收购计划，但他们两人却并不清楚。赵远航有一阵子没有动静了，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他似乎都把精力放在和吴氏两姐妹争权夺利之上，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至于赵思骐这个人，已经完全从山海城的生意场和社交圈里消失，传言他失去赵远航的信任之后已经被远远放逐去了欧洲。
但唐骁没有估错，姜芷欣的确有意扶持梁嘉玮上位。他现在只是调查科一个小小的督察，姜时霄纯粹只当他是一粒闲棋。
有了山海城地下第一大社团二把手放的话，识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虽然没人傻到送上门去卖乖讨巧，但梁嘉玮的辖区也能用一句“天下太平”来形容，少有人敢在那里搞事。如果有不识做的人出现，他想破案想抓人也都易如反掌，手下线人总是能及时又准确地将线索送上门。重案调查科的总督察几次开会时笑称他是一员福将。虽然离升职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得了部门大领导的青眼，直属上司对他照顾有加不说，其他同事更是客客气气。有时候就连梁嘉玮自己都忍不住怀疑，最近运气是不是好得有点逆天。
而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姜芷欣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收购白泽的事太顺利了，赵远航完全按照他们预测的路线去走，但能够一手将白泽发展为山海城最大通讯器制造商的赵远航，真的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姜芷欣反复思索过后，觉得自己和许惟深可能有点大意轻敌了，但她想不出有赵远航还能做什么，虽然他仍然是白泽的实际控制人，但最大的股东已经是吴氏姐妹，他的话语权被严重削弱了。就她所知，董事会里甚至有墙头草已经开始投靠吴氏姐妹，如果继续这样放任事态发展，他被架空只是早晚的事情。
“他究竟会怎么做呢？”姜芷欣和许惟深探讨。
许惟深解决问题的思路只能用八个字形容：“以暴制暴，以杀止杀”，这种勾心斗角完全不是他的强项。
他耸耸肩：“船到桥头自然直，想这么多干嘛，实在不行……”
姜芷欣扶额：“我的好阿深，商场虽说如战场，可你死我活解决不了问题。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算赵远航死了，他的股份也不会是我们继承。”
许惟深蹙眉：“那还能怎么办。虽说这不是打架，但其实也差不多，对方就是躲起来不肯出招，你也不能对着空气打拳。”
姜芷欣叹了口气：“契爷肯定知道。”
“那我们问问霄哥？”
“不要，”姜芷欣断然否决，“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契爷我们搞不定？以后他还怎么肯信任我们。”
许惟深看看她：“你固执倔强起来，倒是跟止忧很像。”
说到姜止忧，姜芷欣不免分心问了一句：“她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躲在家里不肯见人，”许惟深无奈地道，“她本来以为哄得赵思骐开心，能替她开间画廊，没想到反而出了那种事。偏偏又被你救了，正觉得丢脸。”
“能安分守己好好在家待着，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添乱也是好的。”姜芷欣说完，又开始思考赵远航究竟会怎么应对。但最后也只得“见步行步，见招拆招”八字真言。
当事情真正发生其实很快，一夜之间“白泽集团通讯器被曝有致命Bug，个人隐私遭泄露，严重影响信息安全”成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时事、财经、科技甚至娱乐版都在以各种角度报道此事，一时间“快看看你的通讯器中招没”成了众人热议的话题。
白泽内部从董事会到股东会一轮一轮开，一班董事、股东吵成一团，各个部门互相推卸责任，如果不是维持着基本的体面，只怕就要上演全武行。赵远航这时候来了一招以退为进，称病在家闭门谢客，甚至不参与任何会议。最后推了技术部的负责人出来背黑锅，可是此人引咎辞职之后，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必须召回全部出问题的通讯器，”姜芷欣在董事会上说，“免费更换，或者给用户赔偿，不能让白泽的声誉完蛋。”
吴之慧作为最大的股东，某种程度上也是损失最大的人不同意：“你知道这涉及多少通讯器吗？全部更换或者赔偿我们要亏损多少？”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白泽声誉完蛋了，谁还会买我们的产品？”姜芷欣寸步不让。
“我们也可以宣传造势，说这是假新闻，”吴之丽和姐姐站在一边，“是对手抹黑。一旦召回和赔偿就是不打自招，顾客对白泽的信任一样完蛋。”
“自欺欺人有用吗？科技板块的新闻早就分析得清清楚楚。一家两家媒体可以说是对手行为，现在市面上80%的媒体都在报道，大众不傻。”姜芷欣针锋相对。
吴之慧微微一笑：“你说错了，大众就是愚昧的，谁声音大他们就信谁。只要媒体风向一转，他们马上就会倒戈。我不知道你们计过条数没有，收买媒体的开销，可比用于召回和赔偿的少多了。我相信各位董事知道怎么选。”
董事局要向股东们交代，也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会怎么选一目了然。果然投票结果一出，吴氏姐妹的方案压倒性胜利。计划通过紧接着就是紧锣密鼓地操作，媒体纷纷转变风向，科技版站在各种立场分析通讯器中不可能存在后门的一千零一种可能；财经版把现任主席赵远航的生平大书特书，俨然将之塑造成一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热爱慈善并且忠于山海城的大善人；社会时政版开始分析此次谁是“黑”白泽集团的幕后黑手，把竞争对手都拉出来溜一遍；最有意思的八卦娱乐板块，把赵氏发家史穿凿附会写成传奇，就连赵思骐的古早花边新闻都没放过。各路媒体大显神通，翻来覆去赚足了眼球，白泽伤筋动骨，媒体才是最大赢家。
赵远航不动声色地任由他们反击了几天，姜芷欣之前有过的那种不安预感又出现了。她不相信赵远航破釜沉舟式的绝地反击仅仅如此而已，但事已至此，她所持有的股份又太少，在集团内没有话事权，只能见步行步。
果然不出所料，如果之前的丑闻只是伤筋动骨，接下来的一波爆料才是真正打到了白泽的七寸：集团财务负责人突然被经济商业罪案科带走，白泽集团的税务出现了问题。
白泽虽然只是一个通讯器制造商，但也是山海城最大的通讯器制造商，每年缴纳的税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偏偏它不是一间上市公司，没有公开的财报，所以经营状况如何外人根本不得而知。况且财务部门一直被赵远航死死捏在手里，他出到这一招简直就是要同归于尽。
吴之慧和吴之丽这才慌了，姜家是最近才入股白泽的，税务出现任何问题都和他们扯不上关系，另一个元老李季南早早就抽身而退。现在暴雷，纵然赵远航推了财务负责人出来顶雷，她们两姊妹也脱不了干系。
末世之后，世界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过百余年的休养生息，也没能恢复到末世之前的国家制，而是以一个一个的巨型城市为主体，每个城市几乎都由某个寡头政府所控制。山海城军政府是其中非常强势的一股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安防局在城内有那么大能量的原因，他们拥有强大的武装力量。
经济商业罪案科的介入，意味着安防局已经盯上了白泽，也就等同于山海城军政府的介入。姜家势力再大，只是地下社团，无法明面上跟军政府夺食。这下姜芷欣知道，不得不向姜时霄求助了，这件事已经超过了她个人能力范畴。
视频通讯里，姜时霄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欣欣，事情其实并不难解决，你应该能想得到的，问题在于你愿不愿意去做罢了。”
（二十二）解决
姜时霄看着视频里忠心耿耿的老部下，为了扶持姜芷欣和许惟深上位，甚至不惜自己给他们做梯子。
他笑起来：“怎么可能。但他们年轻人嘛，做事有冲劲是好事。”
“那需不需要我暗示他们……”
“不用，”话没说完，就被姜时霄打断，“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才教得会。”
唐骁点点头。
姜时霄安抚似地说：“你要看着刘动，还要暗中保护忧忧，够辛苦了。”
唐骁笑着摸摸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上次你故意去闹事，把赵思骐暴露出来，做得很好。”姜时霄对着老部下点点头。
“要不是您不方便出手，赵思骐算得了什么，他爹我都没放在眼里。”唐骁虽然长了一张长圆脸，一双大而圆的眼睛，看起来无害，面上表情却很嚣张。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年轻人去解决吧，”姜时霄说着有点无奈，“我从来都不中意忧忧和赵思骐行得太密，但假如我反对，只会激起忧忧的叛逆心。这么迂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我还是大意了，差点让大小姐吃亏。”唐骁的表情愧疚又有点后怕。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姜时霄轻叹，“让她受点教训也好，忧忧是被我惯坏了，咁大个女都不懂带眼识人。”
唐骁想了想，又说道：“但那次的事情好像让二小姐对安防局的那个人很是有些好感，私底下帮了他不少，这么下去那位梁sir好快有得升。”
姜时霄笑笑：“你是怕欣欣犯同忧忧一样的错？放心，欣欣同忧忧不一样，她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事有分寸。捧一个人上位没什么，她也大了，宏兴迟早交到她手上，现在开始培养自己的人脉差不多。”
“但……”唐骁迟疑着还是说道，“我看二小姐都没有让那位梁sir知道。”
“让他知道了才是前功尽弃。”
“但这样一来岂不是无用功？”唐骁疑惑。
姜时霄哈哈笑起来：“就算欣欣是暗中扶持他，但真等他上位了，瓜田李下又怎么说得清，到时候黄泥糊了一裤子，不是屎也是屎。”
唐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还是霄哥高明。那照你看赵远航会怎么反击，他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坐以待毙。”
姜时霄点点头：“同台吃饭，各自竞技。赵远航这次被儿子坑惨了，我估计他是要掀桌。”
唐骁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明其意。
“破局方法多得是，但赵远航选的一定不是最好那个。他刚愎自用又阴鸷多疑，格局不够大，目光不够远，若非如此白泽也不会止步于制造组装，让军政府一直牢牢把持着最核心的芯片技术。但他根植这行这么多年，一定有杀手锏，存心掀桌的话，这餐饭欣欣和阿深是吃不落肚咯。”
姜时霄言谈间似乎并不看好姜芷欣和许惟深的收购计划，但他们两人却并不清楚。赵远航有一阵子没有动静了，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他似乎都把精力放在和吴氏两姐妹争权夺利之上，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至于赵思骐这个人，已经完全从山海城的生意场和社交圈里消失，传言他失去赵远航的信任之后已经被远远放逐去了欧洲。
但唐骁没有估错，姜芷欣的确有意扶持梁嘉玮上位。他现在只是调查科一个小小的督察，姜时霄纯粹只当他是一粒闲棋。
有了山海城地下第一大社团二把手放的话，识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虽然没人傻到送上门去卖乖讨巧，但梁嘉玮的辖区也能用一句“天下太平”来形容，少有人敢在那里搞事。如果有不识做的人出现，他想破案想抓人也都易如反掌，手下线人总是能及时又准确地将线索送上门。重案调查科的总督察几次开会时笑称他是一员福将。虽然离升职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得了部门大领导的青眼，直属上司对他照顾有加不说，其他同事更是客客气气。有时候就连梁嘉玮自己都忍不住怀疑，最近运气是不是好得有点逆天。
而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姜芷欣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收购白泽的事太顺利了，赵远航完全按照他们预测的路线去走，但能够一手将白泽发展为山海城最大通讯器制造商的赵远航，真的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姜芷欣反复思索过后，觉得自己和许惟深可能有点大意轻敌了，但她想不出有赵远航还能做什么，虽然他仍然是白泽的实际控制人，但最大的股东已经是吴氏姐妹，他的话语权被严重削弱了。就她所知，董事会里甚至有墙头草已经开始投靠吴氏姐妹，如果继续这样放任事态发展，他被架空只是早晚的事情。
“他究竟会怎么做呢？”姜芷欣和许惟深探讨。
许惟深解决问题的思路只能用八个字形容：“以暴制暴，以杀止杀”，这种勾心斗角完全不是他的强项。
他耸耸肩：“船到桥头自然直，想这么多干嘛，实在不行……”
姜芷欣扶额：“我的好阿深，商场虽说如战场，可你死我活解决不了问题。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算赵远航死了，他的股份也不会是我们继承。”
许惟深蹙眉：“那还能怎么办。虽说这不是打架，但其实也差不多，对方就是躲起来不肯出招，你也不能对着空气打拳。”
姜芷欣叹了口气：“契爷肯定知道。”
“那我们问问霄哥？”
“不要，”姜芷欣断然否决，“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契爷我们搞不定？以后他还怎么肯信任我们。”
许惟深看看她：“你固执倔强起来，倒是跟止忧很像。”
说到姜止忧，姜芷欣不免分心问了一句：“她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躲在家里不肯见人，”许惟深无奈地道，“她本来以为哄得赵思骐开心，能替她开间画廊，没想到反而出了那种事。偏偏又被你救了，正觉得丢脸。”
“能安分守己好好在家待着，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添乱也是好的。”姜芷欣说完，又开始思考赵远航究竟会怎么应对。但最后也只得“见步行步，见招拆招”八字真言。
当事情真正发生其实很快，一夜之间“白泽集团通讯器被曝有致命Bug，个人隐私遭泄露，严重影响信息安全”成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时事、财经、科技甚至娱乐版都在以各种角度报道此事，一时间“快看看你的通讯器中招没”成了众人热议的话题。
白泽内部从董事会到股东会一轮一轮开，一班董事、股东吵成一团，各个部门互相推卸责任，如果不是维持着基本的体面，只怕就要上演全武行。赵远航这时候来了一招以退为进，称病在家闭门谢客，甚至不参与任何会议。最后推了技术部的负责人出来背黑锅，可是此人引咎辞职之后，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必须召回全部出问题的通讯器，”姜芷欣在董事会上说，“免费更换，或者给用户赔偿，不能让白泽的声誉完蛋。”
吴之慧作为最大的股东，某种程度上也是损失最大的人不同意：“你知道这涉及多少通讯器吗？全部更换或者赔偿我们要亏损多少？”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白泽声誉完蛋了，谁还会买我们的产品？”姜芷欣寸步不让。
“我们也可以宣传造势，说这是假新闻，”吴之丽和姐姐站在一边，“是对手抹黑。一旦召回和赔偿就是不打自招，顾客对白泽的信任一样完蛋。”
“自欺欺人有用吗？科技板块的新闻早就分析得清清楚楚。一家两家媒体可以说是对手行为，现在市面上80%的媒体都在报道，大众不傻。”姜芷欣针锋相对。
吴之慧微微一笑：“你说错了，大众就是愚昧的，谁声音大他们就信谁。只要媒体风向一转，他们马上就会倒戈。我不知道你们计过条数没有，收买媒体的开销，可比用于召回和赔偿的少多了。我相信各位董事知道怎么选。”
董事局要向股东们交代，也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会怎么选一目了然。果然投票结果一出，吴氏姐妹的方案压倒性胜利。计划通过紧接着就是紧锣密鼓地操作，媒体纷纷转变风向，科技版站在各种立场分析通讯器中不可能存在后门的一千零一种可能；财经版把现任主席赵远航的生平大书特书，俨然将之塑造成一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热爱慈善并且忠于山海城的大善人；社会时政版开始分析此次谁是“黑”白泽集团的幕后黑手，把竞争对手都拉出来溜一遍；最有意思的八卦娱乐板块，把赵氏发家史穿凿附会写成传奇，就连赵思骐的古早花边新闻都没放过。各路媒体大显神通，翻来覆去赚足了眼球，白泽伤筋动骨，媒体才是最大赢家。
赵远航不动声色地任由他们反击了几天，姜芷欣之前有过的那种不安预感又出现了。她不相信赵远航破釜沉舟式的绝地反击仅仅如此而已，但事已至此，她所持有的股份又太少，在集团内没有话事权，只能见步行步。
果然不出所料，如果之前的丑闻只是伤筋动骨，接下来的一波爆料才是真正打到了白泽的七寸：集团财务负责人突然被经济商业罪案科带走，白泽集团的税务出现了问题。
白泽虽然只是一个通讯器制造商，但也是山海城最大的通讯器制造商，每年缴纳的税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偏偏它不是一间上市公司，没有公开的财报，所以经营状况如何外人根本不得而知。况且财务部门一直被赵远航死死捏在手里，他出到这一招简直就是要同归于尽。
吴之慧和吴之丽这才慌了，姜家是最近才入股白泽的，税务出现任何问题都和他们扯不上关系，另一个元老李季南早早就抽身而退。现在暴雷，纵然赵远航推了财务负责人出来顶雷，她们两姊妹也脱不了干系。
末世之后，世界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过百余年的休养生息，也没能恢复到末世之前的国家制，而是以一个一个的巨型城市为主体，每个城市几乎都由某个寡头政府所控制。山海城军政府是其中非常强势的一股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安防局在城内有那么大能量的原因，他们拥有强大的武装力量。
经济商业罪案科的介入，意味着安防局已经盯上了白泽，也就等同于山海城军政府的介入。姜家势力再大，只是地下社团，无法明面上跟军政府夺食。这下姜芷欣知道，不得不向姜时霄求助了，这件事已经超过了她个人能力范畴。
视频通讯里，姜时霄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欣欣，事情其实并不难解决，你应该能想得到的，问题在于你愿不愿意去做罢了。”
（二十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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