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福斯的推测
招魂仪式很顺利的结束，半个多小时后，杨菱安静地和“张半仙”走出房间。从她那有些红肿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杨菱刚才哭泣过。
“杨小姐，结果如何？”福斯问道。
“我见到我母亲了。”
“什么？”
杨菱的回答让福斯惊诧不已，不由对旁边站着的“张半仙”多看了几眼，有些佩服他装神弄鬼的本事。
“福斯先生，感谢你这几天来的奔波。不介意的话，我想结束这次委托。如果还有什么费用上的要求，请你一定提出来，我会予以满足的。”
“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封奇怪的信，我还没有找出发出这封信件的人。”福斯当然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调查，尽力地说服杨菱。
“这些我都清楚了，个中原委，鉴于母亲的意愿，不能相告，还请福斯先生见谅。”
“既然这样，杨小姐要求这么做，那我就只好结束调查了。”福斯有些无奈地回答。福斯怎么也想不到，这件怪异的事情，居然会以同样怪异的方式结束。
“蒋先生，母亲告知，你是家母一个于她有恩的故友的儿子，要求我给你这笔钱，偿还令尊对家母的恩情。这是家母的意愿，还请你千万不能推辞。”
出乎福斯的意料，一直自命清高的蒋鹏辉，这次却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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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的一天，在津山的一家幽静的咖啡厅的角落里，一个身穿风大衣、头戴黑色园礼帽的人和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老实忠厚的年轻人坐在一起。
“福斯先生，再次见到你真是让人惊奇。”
“蒋先生，你也让我意外的很啊。”
“呵呵，福斯先生，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诈骗犯的呢？”蒋鹏辉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若无其事的问道。
原来，虽然雇主杨菱要求福斯结束调查，但福斯却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出于对于真相的渴求以及找寻玉佩背后的秘密，福斯决定暗自继续调查下去。蒋鹏辉最后一反之前一直拒绝的态度，意外接受杨菱的馈赠，让福斯觉得蒋鹏辉有很大的嫌疑。
所以从礁柘回来之后，福斯一直暗中跟踪蒋鹏辉，直到昨天，终于有了收获。
昨天下午，一直很少出门的蒋鹏辉离开自己的住处，去了长途汽车站。一直伪装尾随在后的福斯看见蒋鹏辉在车站里接到一个奇怪的老妇人。
老妇人年纪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行动有些不便，在蒋鹏辉的搀扶下离开车站。在他们出车站经过福斯身边的时候，福斯在很近的距离里惊讶地发现老妇人佩戴着一个玉佩，和杨菱母亲留下的那个玉佩与福斯自己佩戴的玉佩简直一模一样。福斯继续跟随，蒋鹏辉把老妇人带回住处，一直没有再出来。
这个老人的出现，给了福斯很大的启发。经过再三反复推测，觉得掌握事情大概真相的福斯，致电给蒋鹏辉，约在今天咖啡厅里会面。
“自从你提出去拜访那个灵媒的建议的时候，我就对你有所怀疑。不过你一直拒绝杨菱的馈赠，让我看不出你能够从中得到任何利益，所以我想不出你这样做的理由。可是后来你却出乎意料地接受了杨菱的馈赠，这让我重新对你产生怀疑。”
“所以从礁柘回来后，我一直跟踪你。不过你一直都深居简出，没有丝毫的不寻常。这一度让我对自己的看法产生动摇。”
“直到昨天，事情有了可喜的进展。一直独居的你，却把一个老人接回了住处。这也没什么稀奇，而这个老人却佩戴着一个和杨菱母亲留下的一模一样的玉坠，却不免让人觉得意外啦。所以我就大胆地对整件事情进行了一番猜测。”
福斯停顿一下，留意蒋鹏辉的表情，希望从中看到些许异样。但蒋鹏辉却是出奇的镇定，让福斯有些意外。
“这个老人，或许更应该来说是你的同伙更加合适。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合计出这么荒诞的骗局的。但是我想，你们可能很了解杨菱小姐，知道她不会为此报警。”
“即使报警，由于这个老人，应该就是那个神秘的寄信人，是在你人不在津山的时候发出了那封奇怪的信件。这样的话，即使警察找上门来，你也可以极力推脱，相信警察也奈何不了你。很漂亮的一招，不是么？”
喝了一口咖啡，福斯继续说下去。
“但是，你却没有料到，有些迷信的杨菱却会拜托我这个私人侦探，来找寻她那已经故去的母亲。当我依照线索，找到你的时候，你觉得已经事不可为，所以极力否认，佯装对此毫不知情。”
“本来你已经决定罢手，所以在与杨菱的会面中，你极力推脱杨菱要给你的馈赠。但是在这次会面中，你了解到，杨菱对于母亲灵魂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荒谬想法深信不疑。”
“这点让你看到了一些可趁之机。所以在离去后，你和你的伙伴又想出了一个招魂的鬼把戏，想借用鬼魂之口来提出要钱的意图，达到诈骗的目的。”
“当然，你为了减小败露的风险，有意避开我，直接向杨小姐提出这个建议。所以当我和杨小姐一同前来时，你有些意外。”
“我想，你们是和那个神棍事先串通好的。在我们出发去之前，你的那位同伴老人已经先在那里，静候我们的到来。那间原来看似空无一人用来做法的房间，其实在我们进去之前，那位老人就已经躲在里面了。”
“会躲在哪里呢？我想应该是在那佛像的里面吧。那佛像，中间应该是空的，能藏下一个人也是合理的。像张半仙这样的职业神棍，为了装神弄鬼，愚弄乡里的需要，在佛像中设置这么一个机关，也就不足为奇了。”
“为了怕我看出破绽，张半仙聪明地提出让我们回避。在我们出去后，张半仙开始做法，老人所扮演的杨菱母亲的‘鬼魂’从佛像后的暗门走出。”
“或许打开佛像背后暗门会发出轻微声响，但在张半仙咿咿呀呀作法的声音掩盖下，杨菱不会有丝毫觉察。由于房间没有窗户，关上门后只有佛像前两柄蜡烛的光亮，在这种灰暗的环境下，加上张半仙的掩饰，就很容易制造出杨菱母亲的‘鬼魂’突然出现的神奇效果。”
“老人所扮演的‘鬼魂’以杨菱母亲的口吻和杨菱交谈半个多小时，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把你们真实的意图交待给杨菱后。老人又在张半仙的协助下，神奇地消失，回到佛像里面。整个招魂仪式就此结束。”
“然后，杨菱在‘母亲’的意愿下，要求我结束调查，并恳求你接受馈赠。你再三‘推辞’，终于迫不得已接受，一场骗局至此完成。你说我说的对么？蒋先生。”
“杨小姐，结果如何？”福斯问道。
“我见到我母亲了。”
“什么？”
杨菱的回答让福斯惊诧不已，不由对旁边站着的“张半仙”多看了几眼，有些佩服他装神弄鬼的本事。
“福斯先生，感谢你这几天来的奔波。不介意的话，我想结束这次委托。如果还有什么费用上的要求，请你一定提出来，我会予以满足的。”
“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封奇怪的信，我还没有找出发出这封信件的人。”福斯当然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调查，尽力地说服杨菱。
“这些我都清楚了，个中原委，鉴于母亲的意愿，不能相告，还请福斯先生见谅。”
“既然这样，杨小姐要求这么做，那我就只好结束调查了。”福斯有些无奈地回答。福斯怎么也想不到，这件怪异的事情，居然会以同样怪异的方式结束。
“蒋先生，母亲告知，你是家母一个于她有恩的故友的儿子，要求我给你这笔钱，偿还令尊对家母的恩情。这是家母的意愿，还请你千万不能推辞。”
出乎福斯的意料，一直自命清高的蒋鹏辉，这次却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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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的一天，在津山的一家幽静的咖啡厅的角落里，一个身穿风大衣、头戴黑色园礼帽的人和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老实忠厚的年轻人坐在一起。
“福斯先生，再次见到你真是让人惊奇。”
“蒋先生，你也让我意外的很啊。”
“呵呵，福斯先生，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诈骗犯的呢？”蒋鹏辉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若无其事的问道。
原来，虽然雇主杨菱要求福斯结束调查，但福斯却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出于对于真相的渴求以及找寻玉佩背后的秘密，福斯决定暗自继续调查下去。蒋鹏辉最后一反之前一直拒绝的态度，意外接受杨菱的馈赠，让福斯觉得蒋鹏辉有很大的嫌疑。
所以从礁柘回来之后，福斯一直暗中跟踪蒋鹏辉，直到昨天，终于有了收获。
昨天下午，一直很少出门的蒋鹏辉离开自己的住处，去了长途汽车站。一直伪装尾随在后的福斯看见蒋鹏辉在车站里接到一个奇怪的老妇人。
老妇人年纪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行动有些不便，在蒋鹏辉的搀扶下离开车站。在他们出车站经过福斯身边的时候，福斯在很近的距离里惊讶地发现老妇人佩戴着一个玉佩，和杨菱母亲留下的那个玉佩与福斯自己佩戴的玉佩简直一模一样。福斯继续跟随，蒋鹏辉把老妇人带回住处，一直没有再出来。
这个老人的出现，给了福斯很大的启发。经过再三反复推测，觉得掌握事情大概真相的福斯，致电给蒋鹏辉，约在今天咖啡厅里会面。
“自从你提出去拜访那个灵媒的建议的时候，我就对你有所怀疑。不过你一直拒绝杨菱的馈赠，让我看不出你能够从中得到任何利益，所以我想不出你这样做的理由。可是后来你却出乎意料地接受了杨菱的馈赠，这让我重新对你产生怀疑。”
“所以从礁柘回来后，我一直跟踪你。不过你一直都深居简出，没有丝毫的不寻常。这一度让我对自己的看法产生动摇。”
“直到昨天，事情有了可喜的进展。一直独居的你，却把一个老人接回了住处。这也没什么稀奇，而这个老人却佩戴着一个和杨菱母亲留下的一模一样的玉坠，却不免让人觉得意外啦。所以我就大胆地对整件事情进行了一番猜测。”
福斯停顿一下，留意蒋鹏辉的表情，希望从中看到些许异样。但蒋鹏辉却是出奇的镇定，让福斯有些意外。
“这个老人，或许更应该来说是你的同伙更加合适。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合计出这么荒诞的骗局的。但是我想，你们可能很了解杨菱小姐，知道她不会为此报警。”
“即使报警，由于这个老人，应该就是那个神秘的寄信人，是在你人不在津山的时候发出了那封奇怪的信件。这样的话，即使警察找上门来，你也可以极力推脱，相信警察也奈何不了你。很漂亮的一招，不是么？”
喝了一口咖啡，福斯继续说下去。
“但是，你却没有料到，有些迷信的杨菱却会拜托我这个私人侦探，来找寻她那已经故去的母亲。当我依照线索，找到你的时候，你觉得已经事不可为，所以极力否认，佯装对此毫不知情。”
“本来你已经决定罢手，所以在与杨菱的会面中，你极力推脱杨菱要给你的馈赠。但是在这次会面中，你了解到，杨菱对于母亲灵魂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荒谬想法深信不疑。”
“这点让你看到了一些可趁之机。所以在离去后，你和你的伙伴又想出了一个招魂的鬼把戏，想借用鬼魂之口来提出要钱的意图，达到诈骗的目的。”
“当然，你为了减小败露的风险，有意避开我，直接向杨小姐提出这个建议。所以当我和杨小姐一同前来时，你有些意外。”
“我想，你们是和那个神棍事先串通好的。在我们出发去之前，你的那位同伴老人已经先在那里，静候我们的到来。那间原来看似空无一人用来做法的房间，其实在我们进去之前，那位老人就已经躲在里面了。”
“会躲在哪里呢？我想应该是在那佛像的里面吧。那佛像，中间应该是空的，能藏下一个人也是合理的。像张半仙这样的职业神棍，为了装神弄鬼，愚弄乡里的需要，在佛像中设置这么一个机关，也就不足为奇了。”
“为了怕我看出破绽，张半仙聪明地提出让我们回避。在我们出去后，张半仙开始做法，老人所扮演的杨菱母亲的‘鬼魂’从佛像后的暗门走出。”
“或许打开佛像背后暗门会发出轻微声响，但在张半仙咿咿呀呀作法的声音掩盖下，杨菱不会有丝毫觉察。由于房间没有窗户，关上门后只有佛像前两柄蜡烛的光亮，在这种灰暗的环境下，加上张半仙的掩饰，就很容易制造出杨菱母亲的‘鬼魂’突然出现的神奇效果。”
“老人所扮演的‘鬼魂’以杨菱母亲的口吻和杨菱交谈半个多小时，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把你们真实的意图交待给杨菱后。老人又在张半仙的协助下，神奇地消失，回到佛像里面。整个招魂仪式就此结束。”
“然后，杨菱在‘母亲’的意愿下，要求我结束调查，并恳求你接受馈赠。你再三‘推辞’，终于迫不得已接受，一场骗局至此完成。你说我说的对么？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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