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
零蒙的烦恼安若曦很难切身体会。
不过很显然，零蒙只是在开玩笑。
“以您的水准，应该不会缺钱的。”安若曦随意地回答着。
“我却得不是钱，而是一些延续存在的必需品，不过现在你还接触不到那个层面就是了。“
零蒙想了想，补充着。
“希望你不会和我一样，落到需要靠着那个层面来延续存在。“
零蒙结束了意识层面上的交流。
在希儿的视线里，两个人只是对视了一眼，就仿佛交换完了所有信息一般。
“希儿，睡吧，做个好梦，明天就又是美好地一天，以后也是，我向希儿你保证。“
零蒙转过身注视着希儿绀蓝色的眼睛，希儿仿佛看到一团亘古永存的光芒，随后希儿的意识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现在?“
不是很熟悉地声音在希儿耳边响起。
“没关系，虽然希儿的意识没有完全沉睡，不过也不碍事。“
希儿感到了一阵灼烧般地炙热，随后这种炙热深入了希儿的意识之中。
无形地联系借着这种炙热，将希儿与另外一个希儿感到陌生地意识连接在一起。
某种本质上的虚弱感与存在形式上的异样感令希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沉睡之中的意识并不能支撑希儿进行思考。
“都需要移除哪些?“
陌生地女声从与希儿连接在一起地意识之中发出。
“■■■……“
希儿无法理解的声音响起。
“那本质呢？“
……
希儿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样，就结束了吧？“
安若曦征询着零蒙的意见。
无数带着魅惑意义地红色在零蒙地意志下构成了一副奇特的花纹，将零蒙的意识约束起来。
“把联系斩断，就完成了。“
零蒙手中拿着一团散发着温暖地光芒地白色光球，某种掩饰不住地萎靡感从零蒙的身上散发出来。
“你的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安若曦斩断了自身与希儿的连接。
“还好，需要我向你介绍一下这玩意地注意事项吗？“
零蒙观察着希儿意识的状态。
“虽然老师有简单地向我介绍过，但是还是需要麻烦你了。“
安若曦准备向着更加接近现实的意识层面转移。
待在深层意识层面对于保持意识清醒，压力很大。
零蒙确定了希儿地状态，放心地回到了现实之中，将希儿搬到了卧室里，给希儿盖好了被子。
随后零蒙回到意识层面，将手中的光球递给安若曦。
“这个东西，不可以带到现实世界，不可以在大量意识存在于周围的时候使用，还有，这个东西只要持有，就会不断地受到多个方面的蛊惑与干涉。“
安若曦接过，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就是这个时代的主角!“
安若曦面色古怪地试图追寻这个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这个声音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不曾存在。
“好像，有些意思。“
安若曦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种奇怪地感觉令安若曦有些不适应。
“不要拿着这东西去探索世界的真实，比如进行高能实验之类的，这东西会干扰实验结果，尤其是在微观层面。“
零蒙的意思安若曦大概明白了。
拿出了青年的『印』，在光球上印了一下之后，管求瞬间黯淡下来，随后被安若曦收进意识之中。
零蒙的意识似乎渐渐地在衰落，在意识层面之中不断地淡化。
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处境不妙，零蒙沉默了下来。
“我先告辞了。“
安若曦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干巴巴地离开了。
零蒙低下头，看着意识层面之下，自身地真实状态。
以意志阻碍着自然法则运转的庞然大物似乎终于要在自然规律之下，走向消亡。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大部分存在都有这一天，不是吗?
“没想到，你也会走到这一步。“
青年拖曳着封禁他的‘禁闭室’，来和零蒙打个招呼。
“你还真是教了一个好徒弟呢！至少她不像你，竟然不顾自身职责，把那种东西放进来。“
零蒙并不是很生气，只是有些抱怨。
“你也清楚地，我没得选，即便是看起来有很多选择，但，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青年敲了敲他和零蒙之间的阻隔，无形地波动仿佛遇到了某种无法跨越地阻碍，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真的好想再多活一阵子，就这样消亡，多少有些不甘心。“
零蒙似乎有些不甘地说着。
青年沉默了好一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抱歉，等我的使命完成之后，就下去给你赔罪。“
青年平静地说着，似乎重复了几百次那样，熟练，且平静。
“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因为看不到那一天的来临，而有些，不甘心而已。“
零蒙的目光透过了无数地阻碍，清楚地映照在了青年的视线之中。
那种目光青年熟悉地很，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还是让青年难以平静。
不过这些都和零蒙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仿佛像是被一阵风吹过似地，零蒙的意识在意识层面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什么都没留下。
青年看着零蒙消失的地方，沉默了好久。
……
希儿从噩梦之中惊醒。
四处打量了一下之后，没有发现她想要看到的那个身影的希儿从床上蹦下来，顾不得凌乱地衣着，急匆匆地冲出了卧室。
客厅里，尼亚正趴在茶几上，捏着一沓草稿纸在计算着什么。
满地的捏成团的草稿纸和尼亚的黑眼圈都说明一件事。
尼亚修仙了。
似乎是发现了希儿的视线，尼亚有些愣愣地抬起头。
可能是因为思维还没转过来弯，尼亚有些呆呆地问道。
“还没睡吗？希儿。“
不过话一出口尼亚就反应过来。
“早上好啊！希儿，零蒙在厨房。“
尼亚捕捉到了希儿脸上的焦急之色。
希儿似乎像是等不及似地跑进了厨房。
尼亚有些不舒服地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啊！随后开始收拾地上的废纸。
金色的太阳光给站在窗边的零蒙镀上了一层金光。
某种挥之不去的，仿佛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独立感令此刻地零蒙看起来如同一个只存在于希儿眼中的幻觉。
似乎低着头打量着什么的零蒙有些走神，没有发现希儿的接近。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让希儿也康康?“
希儿的双手按在零蒙的肩膀上，踮起脚尖，小脑袋凑到了零蒙的耳边。
零蒙配合着希儿的动作，稍稍地蹲下身子。
一块银色金属构成的怀表折射着太阳光，金闪闪的，使得希儿看不清楚表盘的具体模样。
“希儿做了个噩梦，梦到零蒙先生消失了。“
希儿揽住了零蒙的脖子，凑在零蒙耳边低声说着。
“嗯，不会的，那只是一个梦，一个不会发生在现实之中的梦而已。“
零蒙拍了拍希儿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温柔地安抚着。
“希儿好怕!“
如同撒娇一般，希儿揽住零蒙的脖子，不肯松开。
“乖!希儿去洗手吧！早饭已经做好了。“
零蒙揭开了锅盖，白花花地蒸汽宛如膨胀了地棉花糖般冒出来。
希儿在零蒙的侧脸上啃了一口，笑嘻嘻地跑去洗手间了。
零蒙端着蒸屉，走到餐桌前。
“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零蒙?“
尼亚走到零蒙身旁，将餐具摆好。
“问题不大。“
零蒙的回答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可是你知道吗？你现在很诱人，而且如果不是我修养好，现在估计会忍不住想要欺负你一下。“
尼亚深呼吸，压制住内心之中想要作死地冲动。
“只要再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能将这种特质的影响降低到可以忽略的程度，而这一个星期之内，我不会离开这里。“
零蒙走向厨房，顺手揉了揉跟在身后的尼亚那奇特的发型。
尼亚拍开了零蒙作怪的手，倒了一杯凉白开，咕咚咕咚。
“你该去休息了。“
零蒙将摆放整齐地小菜端起来，走向餐桌。
尼亚放下被子，端起一碟，跟着零蒙一同走向餐桌。
“我还可以继续下去，彻夜修仙，法力无边!“
尼亚发出了欢快地声音。
“我推荐你一个星期后来挂我的号，放心，我会给你打个八折的。“
零蒙将手中的装满凉菜的菜碟放在餐桌上，随后接过尼亚手中的碟子。
“去洗手，然后过来吃饭。“
零蒙敲了敲昏昏欲睡的尼亚的脑壳，发出了清脆地响声。
尼亚被脑壳上的刺痛惊醒过来，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幼稚，随后像是要避开零蒙一样，跑到了一楼的盥洗室。
零蒙掏出银色的怀表看了看，随着时间的流逝，暗银色的秒针划过一个个标志着奇奇怪怪符号的表盘。
孤零零地秒针似乎永远不会止息地绕着原点旋转，但零蒙知道，它终究会有停下来的时候。
合上表盖，零蒙收起了银色的怀表。
零蒙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身上那层被初生的太阳所镀上的金光渐渐地消退。
希儿走到零蒙身后，像是要抓住什么似地，搂住了零蒙。
不过很显然，零蒙只是在开玩笑。
“以您的水准，应该不会缺钱的。”安若曦随意地回答着。
“我却得不是钱，而是一些延续存在的必需品，不过现在你还接触不到那个层面就是了。“
零蒙想了想，补充着。
“希望你不会和我一样，落到需要靠着那个层面来延续存在。“
零蒙结束了意识层面上的交流。
在希儿的视线里，两个人只是对视了一眼，就仿佛交换完了所有信息一般。
“希儿，睡吧，做个好梦，明天就又是美好地一天，以后也是，我向希儿你保证。“
零蒙转过身注视着希儿绀蓝色的眼睛，希儿仿佛看到一团亘古永存的光芒，随后希儿的意识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现在?“
不是很熟悉地声音在希儿耳边响起。
“没关系，虽然希儿的意识没有完全沉睡，不过也不碍事。“
希儿感到了一阵灼烧般地炙热，随后这种炙热深入了希儿的意识之中。
无形地联系借着这种炙热，将希儿与另外一个希儿感到陌生地意识连接在一起。
某种本质上的虚弱感与存在形式上的异样感令希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沉睡之中的意识并不能支撑希儿进行思考。
“都需要移除哪些?“
陌生地女声从与希儿连接在一起地意识之中发出。
“■■■……“
希儿无法理解的声音响起。
“那本质呢？“
……
希儿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样，就结束了吧？“
安若曦征询着零蒙的意见。
无数带着魅惑意义地红色在零蒙地意志下构成了一副奇特的花纹，将零蒙的意识约束起来。
“把联系斩断，就完成了。“
零蒙手中拿着一团散发着温暖地光芒地白色光球，某种掩饰不住地萎靡感从零蒙的身上散发出来。
“你的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安若曦斩断了自身与希儿的连接。
“还好，需要我向你介绍一下这玩意地注意事项吗？“
零蒙观察着希儿意识的状态。
“虽然老师有简单地向我介绍过，但是还是需要麻烦你了。“
安若曦准备向着更加接近现实的意识层面转移。
待在深层意识层面对于保持意识清醒，压力很大。
零蒙确定了希儿地状态，放心地回到了现实之中，将希儿搬到了卧室里，给希儿盖好了被子。
随后零蒙回到意识层面，将手中的光球递给安若曦。
“这个东西，不可以带到现实世界，不可以在大量意识存在于周围的时候使用，还有，这个东西只要持有，就会不断地受到多个方面的蛊惑与干涉。“
安若曦接过，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就是这个时代的主角!“
安若曦面色古怪地试图追寻这个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这个声音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不曾存在。
“好像，有些意思。“
安若曦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种奇怪地感觉令安若曦有些不适应。
“不要拿着这东西去探索世界的真实，比如进行高能实验之类的，这东西会干扰实验结果，尤其是在微观层面。“
零蒙的意思安若曦大概明白了。
拿出了青年的『印』，在光球上印了一下之后，管求瞬间黯淡下来，随后被安若曦收进意识之中。
零蒙的意识似乎渐渐地在衰落，在意识层面之中不断地淡化。
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处境不妙，零蒙沉默了下来。
“我先告辞了。“
安若曦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干巴巴地离开了。
零蒙低下头，看着意识层面之下，自身地真实状态。
以意志阻碍着自然法则运转的庞然大物似乎终于要在自然规律之下，走向消亡。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大部分存在都有这一天，不是吗?
“没想到，你也会走到这一步。“
青年拖曳着封禁他的‘禁闭室’，来和零蒙打个招呼。
“你还真是教了一个好徒弟呢！至少她不像你，竟然不顾自身职责，把那种东西放进来。“
零蒙并不是很生气，只是有些抱怨。
“你也清楚地，我没得选，即便是看起来有很多选择，但，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青年敲了敲他和零蒙之间的阻隔，无形地波动仿佛遇到了某种无法跨越地阻碍，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真的好想再多活一阵子，就这样消亡，多少有些不甘心。“
零蒙似乎有些不甘地说着。
青年沉默了好一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抱歉，等我的使命完成之后，就下去给你赔罪。“
青年平静地说着，似乎重复了几百次那样，熟练，且平静。
“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因为看不到那一天的来临，而有些，不甘心而已。“
零蒙的目光透过了无数地阻碍，清楚地映照在了青年的视线之中。
那种目光青年熟悉地很，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还是让青年难以平静。
不过这些都和零蒙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仿佛像是被一阵风吹过似地，零蒙的意识在意识层面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什么都没留下。
青年看着零蒙消失的地方，沉默了好久。
……
希儿从噩梦之中惊醒。
四处打量了一下之后，没有发现她想要看到的那个身影的希儿从床上蹦下来，顾不得凌乱地衣着，急匆匆地冲出了卧室。
客厅里，尼亚正趴在茶几上，捏着一沓草稿纸在计算着什么。
满地的捏成团的草稿纸和尼亚的黑眼圈都说明一件事。
尼亚修仙了。
似乎是发现了希儿的视线，尼亚有些愣愣地抬起头。
可能是因为思维还没转过来弯，尼亚有些呆呆地问道。
“还没睡吗？希儿。“
不过话一出口尼亚就反应过来。
“早上好啊！希儿，零蒙在厨房。“
尼亚捕捉到了希儿脸上的焦急之色。
希儿似乎像是等不及似地跑进了厨房。
尼亚有些不舒服地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啊！随后开始收拾地上的废纸。
金色的太阳光给站在窗边的零蒙镀上了一层金光。
某种挥之不去的，仿佛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独立感令此刻地零蒙看起来如同一个只存在于希儿眼中的幻觉。
似乎低着头打量着什么的零蒙有些走神，没有发现希儿的接近。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让希儿也康康?“
希儿的双手按在零蒙的肩膀上，踮起脚尖，小脑袋凑到了零蒙的耳边。
零蒙配合着希儿的动作，稍稍地蹲下身子。
一块银色金属构成的怀表折射着太阳光，金闪闪的，使得希儿看不清楚表盘的具体模样。
“希儿做了个噩梦，梦到零蒙先生消失了。“
希儿揽住了零蒙的脖子，凑在零蒙耳边低声说着。
“嗯，不会的，那只是一个梦，一个不会发生在现实之中的梦而已。“
零蒙拍了拍希儿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温柔地安抚着。
“希儿好怕!“
如同撒娇一般，希儿揽住零蒙的脖子，不肯松开。
“乖!希儿去洗手吧！早饭已经做好了。“
零蒙揭开了锅盖，白花花地蒸汽宛如膨胀了地棉花糖般冒出来。
希儿在零蒙的侧脸上啃了一口，笑嘻嘻地跑去洗手间了。
零蒙端着蒸屉，走到餐桌前。
“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零蒙?“
尼亚走到零蒙身旁，将餐具摆好。
“问题不大。“
零蒙的回答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可是你知道吗？你现在很诱人，而且如果不是我修养好，现在估计会忍不住想要欺负你一下。“
尼亚深呼吸，压制住内心之中想要作死地冲动。
“只要再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能将这种特质的影响降低到可以忽略的程度，而这一个星期之内，我不会离开这里。“
零蒙走向厨房，顺手揉了揉跟在身后的尼亚那奇特的发型。
尼亚拍开了零蒙作怪的手，倒了一杯凉白开，咕咚咕咚。
“你该去休息了。“
零蒙将摆放整齐地小菜端起来，走向餐桌。
尼亚放下被子，端起一碟，跟着零蒙一同走向餐桌。
“我还可以继续下去，彻夜修仙，法力无边!“
尼亚发出了欢快地声音。
“我推荐你一个星期后来挂我的号，放心，我会给你打个八折的。“
零蒙将手中的装满凉菜的菜碟放在餐桌上，随后接过尼亚手中的碟子。
“去洗手，然后过来吃饭。“
零蒙敲了敲昏昏欲睡的尼亚的脑壳，发出了清脆地响声。
尼亚被脑壳上的刺痛惊醒过来，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幼稚，随后像是要避开零蒙一样，跑到了一楼的盥洗室。
零蒙掏出银色的怀表看了看，随着时间的流逝，暗银色的秒针划过一个个标志着奇奇怪怪符号的表盘。
孤零零地秒针似乎永远不会止息地绕着原点旋转，但零蒙知道，它终究会有停下来的时候。
合上表盖，零蒙收起了银色的怀表。
零蒙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身上那层被初生的太阳所镀上的金光渐渐地消退。
希儿走到零蒙身后，像是要抓住什么似地，搂住了零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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