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夏之言
早上，肖寻花了3便士在街角的咖啡馆吃了顿简单的早餐，外面有穿着蓬蓬裙打着伞的夫人和拿着手杖戴着礼帽的绅士掩着口鼻匆匆路过，大概是南区有些资产的人，而东区的富人则完全不会到西区来。
东区的人都做的是一种原始基因为马的生物拉的机械马车，是中心城区运送到各城区的物种，喜欢阴凉，太阳晒久了会暴躁，但属于可驯服的生物，也可以称为马。
邹游在一边吐槽着墨雨城的馅饼太咸了，一边翻看着他花了1便士买的今早的报纸。
“北区那边的工厂招人，邹游你可以去啊！”
“那你呢，你现在刚上墨雨城的户口，又没有灵，职业规划八百年都轮不到你，我去了你怎么办？”
“我有把握了，说不定比你还先赚到钱。”
肖寻看着邹游手里的报纸，假装信心满满的说。
邹游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摩根草粉末冲调的白色的叫摩根茶的饮料一口喝完，然后不客气地说：“你我还不知道，让你去买东西说不定把自己都卖了！
“要不是我灵太少了我早就赚钱了，咱以前那老板太蠢了，居然学那些中心城区来的大商人开连锁店，我们那破地方要资源没资源要市场没市场……”
听着邹游精神的碎碎念，肖寻也松了口气，有生气就好，就怕他走不出去。
“我听说墨雨城的政府有一个工人援助协会，那里有不少的工作岗位给失业工人。”
肖寻也喝完了自己手里的摩根茶，然后就听见邹游撇嘴说：“你信那报纸上放的屁，工人援助协会要有那么好的岗位早就被抢光了，它就是有钱人开起来安抚那些贫民的，还能顺便赚点中介费。”
邹游的脑子灵活，有些东西他看看报纸就分析出来了，但是在上源城的时候，碍于按灵性高低分配职务的规矩，他不得不和肖寻一起在一家机械维修店做工，这个不需要灵，只要懂机械学就行。
墨雨城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必须这样，但分配职业还是默认了这个规矩的。可以说20环以外的城区基本上都是这样。至于20环以内，那就是外沿中心城区和10环以内的中心城区了。
中心城区不用担心黑暗侵袭，所以西面的种植园经济和庄园经济非常发达，还根据灵的遗传性逐渐形成了贵族。
而在东面，则是另一套发展方式了，那边的事课本上和小说里都只提了只言片语，肖寻也不了解。
上源城正好位于西南方，是东面和西面的交界处，所以这个范围内的城区政治导向也比较复杂，有的偏向东面，由东面的上级管辖城区负责，有的偏向西面，由西面的上级管辖城区负责。
上源城和墨雨城的上级管辖城区都是常鼎城，而常鼎城是属于西面的，于是这里流行贵族文化，讲究绅士淑女。
但这都与贫民无关。
肖寻透过玻璃窗看见莫棋正朝救助所的方向走去，身上不嫌热地穿了那件军绿色的破旧大衣，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怀表看时间，一辆马车路过，正好挡住莫棋，肖寻怕又和他错过了，匆匆对邹游说了句：“我看到莫队长了！我先走了，你今天自己去找工作吧！”
等出来的时候莫棋站在街边的路灯下，那双蓝眼睛望着他，像是早就发现他了，肖寻讪讪地问了句：“莫队长，你找我什么事？”
“走吧，带你去认识一个人。”
莫棋没问他昨天去哪儿了，干净利落地转身朝北方走去。
“莫队长，要见什么人啊？”
莫棋只说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肖寻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再问，沉默地跟在后面走着。
莫棋对这里很熟悉，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一条混浊的河边，在工厂与工厂的阴影里，有修建一些看起来就十分拥挤的房屋，这里污染很严重，空气里透着股刺鼻的气味。
肖寻想不到除了真正的穷人还有谁会住这儿，更何况是莫棋认识的。
穿过一条低矮的小巷，到了一个相比较这里而言十分开阔的地方，尽头是一座机械味十足的房屋，黄铜色的大门虚掩着，门旁边靠着一个木板，上面写着“机械修理”四个字。
二楼的小凸肚窗那儿有一个金色长直发的女孩看到他们，惊喜地叫了一声：“夏姐，莫队长来了！”
说着没过一会儿，她就下楼把门打开了。
“莫队长，你怎么来了？夏姐在里面吃早餐，快进来快进来！”
“不用请他进来，八百年不来我这儿，一来肯定有事。又有什么事我们的探索者大人解决不了的啊？”
一个成熟艳丽的女子斜倚在门边，波浪卷的红色长发，身材姣好，浅蓝色的眼睛微眯着盯着肖寻两人。
莫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这次来是想托付给你一个人，他会机械，是天生的怪种，我希望你能教导他。”
“天生的怪种？！”
那个金色头发的小姑娘叫了出来，直直看向刚才起就被她忽略的肖寻。
那个艳丽的女子上下打量了肖寻，好像要透过衣物看出他有什么不同，肖寻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女子轻蔑地哼笑了一声，“莫棋，我这里可不收废物。”
“夏之言。”莫棋捞开袖子，一个十字花纹出现，是怪物十字会的花纹！
肖寻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明白我的意思。”
夏之言勾起了唇，像是生气又像是嘲讽，“现在你和我说这些？你为了一个陌生人把灵交给我？莫棋，我不知道是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你不明白，我叛逃的目的，莫棋，你一直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固步自封，不肯去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
莫棋拿出了一把幽蓝色的小刀摊在夏之言面前，对着她很认真的说：“现在，我行动了，我观察了肖寻八年，我愿意在他身上赌一把，上城和下城的真相，他会替我了解。”
肖寻听着两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总觉得两人有奸情，现在听莫棋说观察了自己八年，他直呼好家伙，并默默地远离了莫棋一点。
夏之言转身进了房子，“我不要你的东西，你走吧。肖寻是吧？瑞秋，把昨天的单子给他，修不好就滚吧！”
肖寻看了一眼莫棋，对方只是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跟冻住了的冰雕似的，他清楚莫棋可能为了自己付出了很严重的代价，比如把自己的灵交给面前这个女人之类的，但这个叫夏之言的美艳女子并不想要莫棋的命。
这下他欠莫棋的人情可就大了，但想想对方说的去了解的真相竟然关乎上下城，他又觉得自己亏了，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没跟自己商量过！
果然，实力弱了就没有发言权吗？
不愧是观察了自己八年之久的老变态，清楚的知道肖寻完全不可能拒绝，就算为了肖雨他也拒绝不了。
这种事从他答应莫棋加入人类反抗军的那天起肖寻就有了心理准备，他怂，但正因为这样，他更爱惜自己的命，所以更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在既定的结果下抗拒毫无意义。
肖寻跟着金发女孩进了房间，就看到铺面里乱七八糟地摆着各种零件，肖寻还看到一个史前时代叫“汽车”的机器的前半截。
这里的机械工艺和外界的不同，显得更为高超和精巧，穿过乱糟糟的铺面，后面是一段通向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有一扇门，瑞秋把门的钥匙交给肖寻。
“这里本来是杂物间，等会儿你收拾一下就是你的工作间了，我叫瑞秋·佩斯，你可以叫我瑞秋，好好做，新人！今天夏姐的心情不好，明天就会教你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阴影世界的知识。”
说着瑞秋向他挤了挤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天生的怪种呢！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灵啊？话说你叫肖寻是吧？和夏姐一样的名字，说不定都是东边儿来的呢！你和队长什么关系呀？我还是头一次见队长在和夏姐闹掰后来这里的，而且一来就那么劲爆……不方便就不用说，我其实也是无聊，夏姐总是在楼上研究机械，平常都是我来接的单，她只喜欢做复杂的单子，又没人和我聊天，可把我憋坏了，哦，对了，你的工资你自己接单，事后给我一个分成就行，二八行吧？你八我二，这可比别的修理店的待遇好多了……”
肖寻……肖寻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能说的姑娘，瑞秋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肖寻完全没有思考的空间就被大量信息糊了脸，他张了张嘴想回答瑞秋的问题又不知道怎么说，然后他就把嘴闭上了。
瑞秋说着说着就突然离开了，好像想起了什么，肖寻看向这个即将属于自己的工作间，可以看到有大量的灰尘，但空间还挺大的，不是很高，到处是拆卸下来的机械零件，有大有小。
有一个3米左右半圆形的马车的金属棚顶，这个可以用来做床，把一个堆放杂物的箱子推开，有一扇落满灰尘，锁扣铰链都生锈了的上悬窗。
肖寻活动了一下手腕，把那些杂物都推到房间左边，留下天花板较高的右边做自己卧室，又推了个金属箱子到窗户前面做工作台。
门口有一盏壁灯，底下有一个长着嘴巴的狮子头，看结构应该是用电的，还没等肖寻大规模改造自己的房间，瑞秋就捧着一大堆工具和零件来了，顺带来的还有一个组装了一半的机械手臂。
“诺，这些是你的工具，还有这个手臂，是一个在冒险中失去了手的家伙订做的，我组装了一半了，剩下的你看看说明书，你以前应该没接触过这种技术，这可是大城区的技术呢，这里只有夏姐会。”
“我都没注意，你这么快就整理好了？其实可以请杂活女仆的，对了，你用电的话就往壁灯嘴里放一个便士，可以用一天，工具损坏了在我这儿来报备，不用你赔，怎么样，很人性对吧……”
肖寻这一次张嘴打断了瑞秋说话：“我没钱。”
所以请不起杂活女仆。
东区的人都做的是一种原始基因为马的生物拉的机械马车，是中心城区运送到各城区的物种，喜欢阴凉，太阳晒久了会暴躁，但属于可驯服的生物，也可以称为马。
邹游在一边吐槽着墨雨城的馅饼太咸了，一边翻看着他花了1便士买的今早的报纸。
“北区那边的工厂招人，邹游你可以去啊！”
“那你呢，你现在刚上墨雨城的户口，又没有灵，职业规划八百年都轮不到你，我去了你怎么办？”
“我有把握了，说不定比你还先赚到钱。”
肖寻看着邹游手里的报纸，假装信心满满的说。
邹游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摩根草粉末冲调的白色的叫摩根茶的饮料一口喝完，然后不客气地说：“你我还不知道，让你去买东西说不定把自己都卖了！
“要不是我灵太少了我早就赚钱了，咱以前那老板太蠢了，居然学那些中心城区来的大商人开连锁店，我们那破地方要资源没资源要市场没市场……”
听着邹游精神的碎碎念，肖寻也松了口气，有生气就好，就怕他走不出去。
“我听说墨雨城的政府有一个工人援助协会，那里有不少的工作岗位给失业工人。”
肖寻也喝完了自己手里的摩根茶，然后就听见邹游撇嘴说：“你信那报纸上放的屁，工人援助协会要有那么好的岗位早就被抢光了，它就是有钱人开起来安抚那些贫民的，还能顺便赚点中介费。”
邹游的脑子灵活，有些东西他看看报纸就分析出来了，但是在上源城的时候，碍于按灵性高低分配职务的规矩，他不得不和肖寻一起在一家机械维修店做工，这个不需要灵，只要懂机械学就行。
墨雨城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必须这样，但分配职业还是默认了这个规矩的。可以说20环以外的城区基本上都是这样。至于20环以内，那就是外沿中心城区和10环以内的中心城区了。
中心城区不用担心黑暗侵袭，所以西面的种植园经济和庄园经济非常发达，还根据灵的遗传性逐渐形成了贵族。
而在东面，则是另一套发展方式了，那边的事课本上和小说里都只提了只言片语，肖寻也不了解。
上源城正好位于西南方，是东面和西面的交界处，所以这个范围内的城区政治导向也比较复杂，有的偏向东面，由东面的上级管辖城区负责，有的偏向西面，由西面的上级管辖城区负责。
上源城和墨雨城的上级管辖城区都是常鼎城，而常鼎城是属于西面的，于是这里流行贵族文化，讲究绅士淑女。
但这都与贫民无关。
肖寻透过玻璃窗看见莫棋正朝救助所的方向走去，身上不嫌热地穿了那件军绿色的破旧大衣，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怀表看时间，一辆马车路过，正好挡住莫棋，肖寻怕又和他错过了，匆匆对邹游说了句：“我看到莫队长了！我先走了，你今天自己去找工作吧！”
等出来的时候莫棋站在街边的路灯下，那双蓝眼睛望着他，像是早就发现他了，肖寻讪讪地问了句：“莫队长，你找我什么事？”
“走吧，带你去认识一个人。”
莫棋没问他昨天去哪儿了，干净利落地转身朝北方走去。
“莫队长，要见什么人啊？”
莫棋只说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肖寻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再问，沉默地跟在后面走着。
莫棋对这里很熟悉，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一条混浊的河边，在工厂与工厂的阴影里，有修建一些看起来就十分拥挤的房屋，这里污染很严重，空气里透着股刺鼻的气味。
肖寻想不到除了真正的穷人还有谁会住这儿，更何况是莫棋认识的。
穿过一条低矮的小巷，到了一个相比较这里而言十分开阔的地方，尽头是一座机械味十足的房屋，黄铜色的大门虚掩着，门旁边靠着一个木板，上面写着“机械修理”四个字。
二楼的小凸肚窗那儿有一个金色长直发的女孩看到他们，惊喜地叫了一声：“夏姐，莫队长来了！”
说着没过一会儿，她就下楼把门打开了。
“莫队长，你怎么来了？夏姐在里面吃早餐，快进来快进来！”
“不用请他进来，八百年不来我这儿，一来肯定有事。又有什么事我们的探索者大人解决不了的啊？”
一个成熟艳丽的女子斜倚在门边，波浪卷的红色长发，身材姣好，浅蓝色的眼睛微眯着盯着肖寻两人。
莫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这次来是想托付给你一个人，他会机械，是天生的怪种，我希望你能教导他。”
“天生的怪种？！”
那个金色头发的小姑娘叫了出来，直直看向刚才起就被她忽略的肖寻。
那个艳丽的女子上下打量了肖寻，好像要透过衣物看出他有什么不同，肖寻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女子轻蔑地哼笑了一声，“莫棋，我这里可不收废物。”
“夏之言。”莫棋捞开袖子，一个十字花纹出现，是怪物十字会的花纹！
肖寻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明白我的意思。”
夏之言勾起了唇，像是生气又像是嘲讽，“现在你和我说这些？你为了一个陌生人把灵交给我？莫棋，我不知道是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你不明白，我叛逃的目的，莫棋，你一直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固步自封，不肯去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
莫棋拿出了一把幽蓝色的小刀摊在夏之言面前，对着她很认真的说：“现在，我行动了，我观察了肖寻八年，我愿意在他身上赌一把，上城和下城的真相，他会替我了解。”
肖寻听着两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总觉得两人有奸情，现在听莫棋说观察了自己八年，他直呼好家伙，并默默地远离了莫棋一点。
夏之言转身进了房子，“我不要你的东西，你走吧。肖寻是吧？瑞秋，把昨天的单子给他，修不好就滚吧！”
肖寻看了一眼莫棋，对方只是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跟冻住了的冰雕似的，他清楚莫棋可能为了自己付出了很严重的代价，比如把自己的灵交给面前这个女人之类的，但这个叫夏之言的美艳女子并不想要莫棋的命。
这下他欠莫棋的人情可就大了，但想想对方说的去了解的真相竟然关乎上下城，他又觉得自己亏了，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没跟自己商量过！
果然，实力弱了就没有发言权吗？
不愧是观察了自己八年之久的老变态，清楚的知道肖寻完全不可能拒绝，就算为了肖雨他也拒绝不了。
这种事从他答应莫棋加入人类反抗军的那天起肖寻就有了心理准备，他怂，但正因为这样，他更爱惜自己的命，所以更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在既定的结果下抗拒毫无意义。
肖寻跟着金发女孩进了房间，就看到铺面里乱七八糟地摆着各种零件，肖寻还看到一个史前时代叫“汽车”的机器的前半截。
这里的机械工艺和外界的不同，显得更为高超和精巧，穿过乱糟糟的铺面，后面是一段通向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有一扇门，瑞秋把门的钥匙交给肖寻。
“这里本来是杂物间，等会儿你收拾一下就是你的工作间了，我叫瑞秋·佩斯，你可以叫我瑞秋，好好做，新人！今天夏姐的心情不好，明天就会教你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阴影世界的知识。”
说着瑞秋向他挤了挤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天生的怪种呢！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灵啊？话说你叫肖寻是吧？和夏姐一样的名字，说不定都是东边儿来的呢！你和队长什么关系呀？我还是头一次见队长在和夏姐闹掰后来这里的，而且一来就那么劲爆……不方便就不用说，我其实也是无聊，夏姐总是在楼上研究机械，平常都是我来接的单，她只喜欢做复杂的单子，又没人和我聊天，可把我憋坏了，哦，对了，你的工资你自己接单，事后给我一个分成就行，二八行吧？你八我二，这可比别的修理店的待遇好多了……”
肖寻……肖寻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能说的姑娘，瑞秋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肖寻完全没有思考的空间就被大量信息糊了脸，他张了张嘴想回答瑞秋的问题又不知道怎么说，然后他就把嘴闭上了。
瑞秋说着说着就突然离开了，好像想起了什么，肖寻看向这个即将属于自己的工作间，可以看到有大量的灰尘，但空间还挺大的，不是很高，到处是拆卸下来的机械零件，有大有小。
有一个3米左右半圆形的马车的金属棚顶，这个可以用来做床，把一个堆放杂物的箱子推开，有一扇落满灰尘，锁扣铰链都生锈了的上悬窗。
肖寻活动了一下手腕，把那些杂物都推到房间左边，留下天花板较高的右边做自己卧室，又推了个金属箱子到窗户前面做工作台。
门口有一盏壁灯，底下有一个长着嘴巴的狮子头，看结构应该是用电的，还没等肖寻大规模改造自己的房间，瑞秋就捧着一大堆工具和零件来了，顺带来的还有一个组装了一半的机械手臂。
“诺，这些是你的工具，还有这个手臂，是一个在冒险中失去了手的家伙订做的，我组装了一半了，剩下的你看看说明书，你以前应该没接触过这种技术，这可是大城区的技术呢，这里只有夏姐会。”
“我都没注意，你这么快就整理好了？其实可以请杂活女仆的，对了，你用电的话就往壁灯嘴里放一个便士，可以用一天，工具损坏了在我这儿来报备，不用你赔，怎么样，很人性对吧……”
肖寻这一次张嘴打断了瑞秋说话：“我没钱。”
所以请不起杂活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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