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忆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吃糖呢！我看今天报纸上的命运测试说，今天家里的客人喜欢吃糖，所以我就多放了点。原来你不喜欢啊！”
肖寻忽然觉得瑞秋单纯得可爱，谁会信报纸上那些扯淡玩意儿啊！你信吗？反正他不信。
在店里等了没多久，用过午餐加早餐后，夏之言终于下来了，穿了一身衬衣马甲裙，身材前凸后翘，火红的头发与浅蓝色的眼睛十分相衬，这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女子。
夏之言眼下还有一点青黑，她看到肖寻在楼下从桌上拿了个甜松塔煎饼就转身上楼。
“小子，跟上。”
“肖寻，加油哦！”
瑞秋在后面笑嘻嘻的为他打气，肖寻有些忐忑的跟在后面上了楼。
走过楼梯是一个走廊，走廊尽头有一扇门，两边各有两扇。
左边两扇有两个铭牌，分别是西方通用语写的瑞秋·佩斯和瑞秋的工作室，另外一边就只有一个应该是夏之言名字的铭牌，用的不是西方通用语，而是一种肖寻从未见过的语言。
夏之言应该是某个小种族的，因为红色的头发如果是天生的话，在整个上源城和墨雨城都很罕见，甚至可以说没有。
尽头的那扇门上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光秃秃的，很简陋，就像一个杂物间。但真正的杂物间是肖寻现在的房间，所以这应该不是杂物间。
果然，夏之言带着他走到了那扇门前，然后用一把幽蓝的，看起来材质和莫棋相同的匕首在指腹上划了一刀，血流出来，夏之言把血抹到了门上，门开始像心脏一样跳动，很快就把血吸收了。
这扇门是一个活着的生物！
夏之言没有做出任何解释，等门扭曲了一阵然后在中间开了个供人通行的大洞，她面无表情地跨了进去。
肖寻进去的时候手臂不小心碰到了门，结果没想到这个不知名的家伙蠕动了一下，扭曲出了一个触手然后摸向自己。
肖寻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老流氓摸了的黄花闺女，他急忙跟上夏之言的脚步。
门里面的空间很大，大得超出肖寻的意料，就像那个门是另一个空间的进出口一样，里面就像一个展览的大厅，摆放了各种巨型的类人生物晶莹的骨骸，那些骨骸还透着不同的颜色，就像不同属性的灵一样。
5、6米高的纯白石制天花板上雕刻了各种生物，肖寻在里面看到了鬼手藤和腐鼠，还有用抽象的画面和书写夏之言名字的文字表现出来的像是史书一样的东西。
这里就好像课本上一个叫希腊的史前时代的产物，应该是用于祭祀的神庙。
“这里是我族群的神庙，是用空时木开辟的一个异度空间中建造的，除了天生的怪种，只有拥有我族血脉的人才能进出。”
“这里的壁画描绘了从史前时代到灾变纪的过度时代的历史，小子，这些可不是你能在课本上学到的。”
肖寻放眼望去，这里就像巨人的国度，白色的大理石柱子，充满神秘意味的壁画，各种黑暗生物的浮雕，肖寻不禁感叹夏之言的族群到底是如何的强大悠久。
“既然灾变纪的历史有记载，为什么现在的课本上只说了灾变纪是人类与黑暗对抗的时代呢？”
夏之言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因为上城的人不希望下城的人知道。”
说着，夏之言带他来到了一幅壁画前，那是一位站在原野上的红发蓝眼的高大巨人，他的身边有无数红发蓝眼和黑发褐发的小人，他们都抬头望着天空中隐藏在重重云层后面的城池。
“这个巨人，是这座神庙祭祀的主人波格，在我的族群中，波格是强大的意思，后人为了纪念他，就为他修建了这座波格神庙，这里是他的陵寝。”
肖寻一惊，“也就是说这个巨人的尸骨在这里？这里是埋葬巨人尸体的地方？”
怪不得会到处摆满了巨人的骨骸，原来这里是人家集葬的地方，肖寻立刻觉得好像还有散不尽的冤魂游荡在这里。
夏之言瞥了他一眼，“对，怎么，想去看看？”
肖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说：“没有，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那么高。”
夏之言回答：“因为在史前时代到灾变纪的过渡时期，黑暗并不是可怕的，它能让人进化，让普通的人类变得强大，波格，就是现在所说的怪种。我的族里流传着一句话――越接近黑暗，越接近神明。”
“进化？！”
肖寻彻底的惊讶了，他叫出了声。
“这也是我今天想教你的，灵只是普通人类为了对抗黑暗中进化了的怪物创造出来的，像你这样的，才是完全进化了的人类，能够被称为怪种的存在，每一个像你这样的人都会有自己独特的能力，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但波格，我这位先祖的能力，就是巨人化，怪种的基因具有遗传性，后来我们的族人都是红发蓝眼，比别人高大，因此在灾变纪，我的族群强大时，被人称作‘红发的巨人’。”
看得出来夏之言对自己的族群很是热爱，两句话不离这个词，不过夏之言看起来是比别人高，和莫棋差不多了，比肖寻还要高半个头，要知道，肖寻虽然营养不良，也是有一米七几的。
“‘红发的巨人’？听起来很厉害呀！灾变纪都是以族群的方式流传的吗？”
“重点抓得不错，的确是你想的那样，在灾变纪，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你看那些不是红发的人，都是附庸我们一族的普通人。”
“以血缘为纽带在黑暗里报团？这样确实有助于凝聚力，但是为什么后来就基本上见不到这样的族群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就不应该是城区的模式，而是部落的模式，也不会对黑暗这么避讳了。”
肖寻听着夏之言的解释，独自喃喃道。
“夏姐，那这个在云中的城市又是什么呢？”
夏之言以一种复杂的口吻说到：“那是史前时代所有人类的力量，为了躲避黑暗，那些有钱人和顶尖科技人才建了这样一个云中的城市，也就是现在的上城。自此，地上的人和天上的人就开始了在灾变纪对抗怪物相互抗衡的争端。当然，这是我根据之后的壁画解读出来的猜测。”
“然后上城的人赢了？所以现在是以上城为尊，但是地上的怪物也没输，这才有了怪物十字会？所以上城和下城并不互通，是这样吗？”
“你想的对也不对，因为下城怪种的族群被人绞杀，那些流亡的怪种后裔加入了怪物十字会，但还有一部分人提倡以科技为主，对抗上城，这就是人类反抗军的雏形。还有，怪物和怪种是不一样的，但具体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接着，夏之言走到了下一幅壁画前，那是一幅黑发褐发的小人集合起来围攻中间的红发巨人的图，巨人一怒，许多的小人就这样死在了巨人的手掌下。
看起来像是一个镇压暴动的壁画，但肖寻敏锐地察觉到了，暴动的人没有一个是红发。
夏之言的声音有些悲切：“这也是族群衰落的开端，那些附庸于我们的人不满于压迫，所以在今后，与上城的人联合，覆灭了我的族群。”
这下肖寻知道为什么上城能这么轻易地胜利了，里应外合，是个人都顶不住，更何况是一个本来就有矛盾的组织呢？
“那为什么不把下城的人都接到上城去呢？”
说完肖寻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城区的容纳是有限的，要是都能去上城，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所有人接到上城呢？
夏之言没有理他，走到了下一幅壁画前，果不其然，这是一个红发的巨人倒下，许多红发的小人团团围住他，然后外面是一圈站在云中城池旁边的黑发褐发的小人。
这就是一个部落的衰落啊！肖寻莫名有一些感慨，然后就见到夏之言毫不停歇地走到了更下一幅的壁画前。
那是云中城市的壁画，缭绕的云雾后，可以看见各种各样身体畸形的怪物！
毫无疑问，云中城的居民是如怪物十字会的成员一样的怪物！
夏之言继续说道：“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来历，而这幅画，也是我和莫棋闹掰的原因，我相信我的祖先不会骗我，在未来纪，只有灵强大的人才能移居到上城，但这样的人不会是这种怪物！这就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我教导你，作为代价，你需要帮我弄明白上城的秘密。”
一个接一个的秘密砸得肖寻脑袋反应不过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跟小雨说的一句话――“人类是不可能进入上城的”。
这句话他没有经过过多的思考便脱口而出，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无论如何都非常的奇怪。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人类是无法进入上城的？又或者，他是从何得知，上城的人，都是一群怪物的？！
还有，在黑暗中行进的时候，莫棋对他说的他是“上城的遗嗣”，是知道了什么吗？
肖寻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了无法解释的冲突。
“夏姐，怪种会失忆吗？”
肖寻忽然觉得瑞秋单纯得可爱，谁会信报纸上那些扯淡玩意儿啊！你信吗？反正他不信。
在店里等了没多久，用过午餐加早餐后，夏之言终于下来了，穿了一身衬衣马甲裙，身材前凸后翘，火红的头发与浅蓝色的眼睛十分相衬，这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女子。
夏之言眼下还有一点青黑，她看到肖寻在楼下从桌上拿了个甜松塔煎饼就转身上楼。
“小子，跟上。”
“肖寻，加油哦！”
瑞秋在后面笑嘻嘻的为他打气，肖寻有些忐忑的跟在后面上了楼。
走过楼梯是一个走廊，走廊尽头有一扇门，两边各有两扇。
左边两扇有两个铭牌，分别是西方通用语写的瑞秋·佩斯和瑞秋的工作室，另外一边就只有一个应该是夏之言名字的铭牌，用的不是西方通用语，而是一种肖寻从未见过的语言。
夏之言应该是某个小种族的，因为红色的头发如果是天生的话，在整个上源城和墨雨城都很罕见，甚至可以说没有。
尽头的那扇门上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光秃秃的，很简陋，就像一个杂物间。但真正的杂物间是肖寻现在的房间，所以这应该不是杂物间。
果然，夏之言带着他走到了那扇门前，然后用一把幽蓝的，看起来材质和莫棋相同的匕首在指腹上划了一刀，血流出来，夏之言把血抹到了门上，门开始像心脏一样跳动，很快就把血吸收了。
这扇门是一个活着的生物！
夏之言没有做出任何解释，等门扭曲了一阵然后在中间开了个供人通行的大洞，她面无表情地跨了进去。
肖寻进去的时候手臂不小心碰到了门，结果没想到这个不知名的家伙蠕动了一下，扭曲出了一个触手然后摸向自己。
肖寻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老流氓摸了的黄花闺女，他急忙跟上夏之言的脚步。
门里面的空间很大，大得超出肖寻的意料，就像那个门是另一个空间的进出口一样，里面就像一个展览的大厅，摆放了各种巨型的类人生物晶莹的骨骸，那些骨骸还透着不同的颜色，就像不同属性的灵一样。
5、6米高的纯白石制天花板上雕刻了各种生物，肖寻在里面看到了鬼手藤和腐鼠，还有用抽象的画面和书写夏之言名字的文字表现出来的像是史书一样的东西。
这里就好像课本上一个叫希腊的史前时代的产物，应该是用于祭祀的神庙。
“这里是我族群的神庙，是用空时木开辟的一个异度空间中建造的，除了天生的怪种，只有拥有我族血脉的人才能进出。”
“这里的壁画描绘了从史前时代到灾变纪的过度时代的历史，小子，这些可不是你能在课本上学到的。”
肖寻放眼望去，这里就像巨人的国度，白色的大理石柱子，充满神秘意味的壁画，各种黑暗生物的浮雕，肖寻不禁感叹夏之言的族群到底是如何的强大悠久。
“既然灾变纪的历史有记载，为什么现在的课本上只说了灾变纪是人类与黑暗对抗的时代呢？”
夏之言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因为上城的人不希望下城的人知道。”
说着，夏之言带他来到了一幅壁画前，那是一位站在原野上的红发蓝眼的高大巨人，他的身边有无数红发蓝眼和黑发褐发的小人，他们都抬头望着天空中隐藏在重重云层后面的城池。
“这个巨人，是这座神庙祭祀的主人波格，在我的族群中，波格是强大的意思，后人为了纪念他，就为他修建了这座波格神庙，这里是他的陵寝。”
肖寻一惊，“也就是说这个巨人的尸骨在这里？这里是埋葬巨人尸体的地方？”
怪不得会到处摆满了巨人的骨骸，原来这里是人家集葬的地方，肖寻立刻觉得好像还有散不尽的冤魂游荡在这里。
夏之言瞥了他一眼，“对，怎么，想去看看？”
肖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说：“没有，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那么高。”
夏之言回答：“因为在史前时代到灾变纪的过渡时期，黑暗并不是可怕的，它能让人进化，让普通的人类变得强大，波格，就是现在所说的怪种。我的族里流传着一句话――越接近黑暗，越接近神明。”
“进化？！”
肖寻彻底的惊讶了，他叫出了声。
“这也是我今天想教你的，灵只是普通人类为了对抗黑暗中进化了的怪物创造出来的，像你这样的，才是完全进化了的人类，能够被称为怪种的存在，每一个像你这样的人都会有自己独特的能力，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但波格，我这位先祖的能力，就是巨人化，怪种的基因具有遗传性，后来我们的族人都是红发蓝眼，比别人高大，因此在灾变纪，我的族群强大时，被人称作‘红发的巨人’。”
看得出来夏之言对自己的族群很是热爱，两句话不离这个词，不过夏之言看起来是比别人高，和莫棋差不多了，比肖寻还要高半个头，要知道，肖寻虽然营养不良，也是有一米七几的。
“‘红发的巨人’？听起来很厉害呀！灾变纪都是以族群的方式流传的吗？”
“重点抓得不错，的确是你想的那样，在灾变纪，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你看那些不是红发的人，都是附庸我们一族的普通人。”
“以血缘为纽带在黑暗里报团？这样确实有助于凝聚力，但是为什么后来就基本上见不到这样的族群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就不应该是城区的模式，而是部落的模式，也不会对黑暗这么避讳了。”
肖寻听着夏之言的解释，独自喃喃道。
“夏姐，那这个在云中的城市又是什么呢？”
夏之言以一种复杂的口吻说到：“那是史前时代所有人类的力量，为了躲避黑暗，那些有钱人和顶尖科技人才建了这样一个云中的城市，也就是现在的上城。自此，地上的人和天上的人就开始了在灾变纪对抗怪物相互抗衡的争端。当然，这是我根据之后的壁画解读出来的猜测。”
“然后上城的人赢了？所以现在是以上城为尊，但是地上的怪物也没输，这才有了怪物十字会？所以上城和下城并不互通，是这样吗？”
“你想的对也不对，因为下城怪种的族群被人绞杀，那些流亡的怪种后裔加入了怪物十字会，但还有一部分人提倡以科技为主，对抗上城，这就是人类反抗军的雏形。还有，怪物和怪种是不一样的，但具体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接着，夏之言走到了下一幅壁画前，那是一幅黑发褐发的小人集合起来围攻中间的红发巨人的图，巨人一怒，许多的小人就这样死在了巨人的手掌下。
看起来像是一个镇压暴动的壁画，但肖寻敏锐地察觉到了，暴动的人没有一个是红发。
夏之言的声音有些悲切：“这也是族群衰落的开端，那些附庸于我们的人不满于压迫，所以在今后，与上城的人联合，覆灭了我的族群。”
这下肖寻知道为什么上城能这么轻易地胜利了，里应外合，是个人都顶不住，更何况是一个本来就有矛盾的组织呢？
“那为什么不把下城的人都接到上城去呢？”
说完肖寻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城区的容纳是有限的，要是都能去上城，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所有人接到上城呢？
夏之言没有理他，走到了下一幅壁画前，果不其然，这是一个红发的巨人倒下，许多红发的小人团团围住他，然后外面是一圈站在云中城池旁边的黑发褐发的小人。
这就是一个部落的衰落啊！肖寻莫名有一些感慨，然后就见到夏之言毫不停歇地走到了更下一幅的壁画前。
那是云中城市的壁画，缭绕的云雾后，可以看见各种各样身体畸形的怪物！
毫无疑问，云中城的居民是如怪物十字会的成员一样的怪物！
夏之言继续说道：“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来历，而这幅画，也是我和莫棋闹掰的原因，我相信我的祖先不会骗我，在未来纪，只有灵强大的人才能移居到上城，但这样的人不会是这种怪物！这就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我教导你，作为代价，你需要帮我弄明白上城的秘密。”
一个接一个的秘密砸得肖寻脑袋反应不过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跟小雨说的一句话――“人类是不可能进入上城的”。
这句话他没有经过过多的思考便脱口而出，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无论如何都非常的奇怪。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人类是无法进入上城的？又或者，他是从何得知，上城的人，都是一群怪物的？！
还有，在黑暗中行进的时候，莫棋对他说的他是“上城的遗嗣”，是知道了什么吗？
肖寻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了无法解释的冲突。
“夏姐，怪种会失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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