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真凶
我抬头望去，前四层的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人。而第五层的走廊，已经不复存在。
议论声不绝于耳，这下真出名了…
椅子过于害羞，已经躲到了水底，由于水面太过清澈，甚至能看到鱼儿好奇地围着椅子转圈。
“逍景阳，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朝那声音望去，原来是贺义舟，此刻的他正站在学院的花木小道上。
贺义舟的身上没有一点水迹，看来他并没有掉进水里。
贺义舟的身边正站着柳无影，他倒是淡定的很，双手负立，腰杆笔直。
“跟我没关系啊，我也不知道叶莉莉会突然弄塌第五层。”我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若不是你吵到叶莉莉，她又怎么会突然发飙？”贺义舟喊道。
怪不得他和祝正宇交好，他真是想尽办法给我拉仇恨…
“贺兄说的是，这个的确怪我，但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们就动手了。”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喽？”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我朝那人望去，差点笑出声来。
王大超还在水中泡澡，只露出个头来，真是好不快活。
“不敢不敢，超兄，你怎么还不上来？”我疑惑地问道。
鬼境温度很低，他这样泡在水里不会发寒吧？
“丢死了，没脸上去。”王大超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为什么？”这哥们还挺有意思的。
“整个坐照班，就我一个人掉水里了…把我从妖孽中除名算了。”王大超仰天叹了口气。
就他一个掉水里？可我并没有看见慕容苏和洛媛啊。
我连忙望向四周，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难道他们没掉下来？我眯着眼努力看向第五层。
我去…虽然看不清脸，但第五层确实还有三个人。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黑衣，一个身穿绿衣。
妖孽班一共两个穿白衣服的，柳无影在下面，那上面的白衣服自然就是洛媛了。
那黑衣服肯定是慕容苏，他居然也没掉下来。
“不不不，我倒觉得，这恰恰说明超兄是最耿直的人，这不是很长面子吗？”
“有道理，你这人还挺有意思，那我今天就不和你切磋了。”王大超说完，一个冲刺竟直接到了岸上。
水下没有着力点，他是怎么冲刺的？果然妖孽班没一个弱旅。
“多谢超兄。”我对着王大超抱了抱拳。
“兄弟，继续我们刚刚的话题，你可还有其他证据。”柳无影淡淡地说道。
“当然。”
我从怀中拿出那柄蓝色匕首，抬头对着第五层晃了晃，但我并没有看到慕容苏的身影。
他人嗯？跑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冰冷的气息，连忙回头，发现慕容苏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这…也太快了吧！他什么时候下来的？
“给我。”慕容苏冷冷地说道。
慕容苏终于睁眼了，只是那桃花眼仁，尽是血红之色。
他的眼睛杀气太重，只是对上一眼，就让人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他随时都可能会动手杀了我。
好恐怖的眼神，我竟不自觉得把匕首送到了他的手中，他接过匕首，眼睛再次闭上。
我晃了晃头，尽量让自己冷静。我做了个深呼吸，继续说道：“这便是昨天杀害方凯的凶器。”
“慕容苏，你的匕首从不离身，为何会到了逍兄弟手中？”柳无影惊讶地说道。
柳无影不再风轻云淡，脸上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
“难道真是你杀了方凯？你为何会对学弟出手？据我所知，方凯经常向避难所捐款，是个好人啊，你居然！”柳无影喊道。
“恶者，都得死。”慕容苏冷冷说道。
只是简单几个字，却让我后怕。此人仿佛就是为刺客而生，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尽显阴冷杀意。
“胡说，方凯怎么可能是恶人！”柳无影大喊。
“我与他虽相处不到三月，但他的善良深深感动了我。他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给别人捐款，你居然说，这样的人是恶人？”
柳无影快步走到慕容苏面前，右手死死抓着慕容苏的衣领。怒道：“亏我还认为你嫉恶如仇，对你礼敬三分，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柳无影用手使劲一推，慕容苏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后退。
慕容苏冷冷说道：“他中印了。”
“什么？方凯中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我一看，原来是洛媛，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下来的，身边还跟着个叶莉莉。
“逍景阳，一旦中了死灰之印，意识就会慢慢消失，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如果当真如此，慕容苏杀他，应是无奈之举。”
洛媛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不早点杀了他，就会有更多的中印者出现。方凯的确是个好人，但很可惜，他…中印了。”
为什么鬼境的人都认为虚化之体会剥夺意识？难道是谁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洛学姐，你错了。”一个极其清脆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正是…梦涵露。
叶莉莉突然激动地喊道：“梦姐姐…我好想你呀！”
叶莉莉骑着红棍就朝梦涵露飞去，而梦涵露纵身一跃，就从第一层的环形走廊上直接跳到我的身边。右膝着地，潇洒落下。
叶莉莉连忙调头，又朝我这边飞来。
“莉莉，你怎么把第五层走廊都毁了…”梦涵露摸了摸叶莉莉的头，笑着说道。
“不是我干的…是他们惹熊熊生气了。”叶莉莉很是委屈，感觉眼睛都要挤出水来了。
我不敢惹这小萝莉，只能暗自吐槽：明明就是你召唤出来的…而且我们动静再大，也没你那熊动静大吧…
“下次你要管好你的熊哦。”梦涵露的声音好生温柔。
她为什么对我说话就那么凶…
“好的。”叶莉莉连连点头，白色双马尾被甩得一上一下，我眼睛都被晃花了。
“梦涵露，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洛媛问道。
梦涵露说道：“洛学姐有所不知，我们和方凯交战时，他虽已中印，但他的头脑却十分清醒，极难对付。”
“不可能，鬼境谁人不知，中印之人情意皆无。你确定他中印了？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找慕容苏的茬。”贺义舟双手抱胸，冷声说道。
我忍不住笑道：“有道理，所以方凯并没有中印，那慕容苏杀的就是正常人了，那是不是罪加一等呢？”
“你！”
这哥们也是绝了，一心想给我拉仇恨，连逻辑都不管了。
妥妥的猪队友啊…
“梦涵露，我相信你的为人，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中印者会留有意识。”洛媛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梦涵露叹了口气。
“因为此印，本来就不会剥夺别人的意识，你们接触的情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说什么？这是鬼主发出的情报，你是在质疑鬼主吗？”贺义舟仿佛抓到了把柄，直接大声喊道，生怕别人听不见。
我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鬼主英明，谁人不知？我并没有质疑鬼主，而是就事论事，鬼主被别人骗了。”
楼上议论声戛然而止，整栋楼都听不到一点声音，甚至鱼儿在水中嬉闹的声音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鬼主有没有被骗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瞎说的，不然质疑鬼主的名声一落，那可是得罪全鬼境的人。
“我在方凯口中得知，鬼境有这么一个邪恶组织，量产中印者，此教名为归墟教。”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能得到一个结论，中印者是有意识的，是可控的，鬼主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们所骗。”
我缓缓走到柳无影身前，笑着说道：“对不对啊？柳学长。”
柳无影眼睛瞪大，连忙后退几步颤抖着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而且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就大了，因为你就是那归墟教的人。”
我看向慕容苏，抱拳说道：“苏兄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若不拿你作诱饵，我也套不出这背后凶手。”
我继续转向柳无影，大声说道：“杀死方凯的人，不是慕容苏，而是你…柳无影！”
柳无影先是踉跄后退，然后仰天大笑：“逍景阳，亏我还帮你说话，谁料你竟是条狗，见人就咬。你说我是凶手，证据何在？”
我笑道：“我的证据，会让你满意的。”
“中印者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身体会变成虚化之体，除了灰眼黑嘴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免疫死物。”
“所谓的免疫死物，意思就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会从虚化之体穿过，包括元素力。”
“只要是死物造成的伤口，虚化之体都会立马复原。所以虚化之体对付起来极其麻烦。”
“昨晚慕容苏的确出手了，但是很可惜，虚化之体免疫死物。”
“什么？”慕容苏再次睁开血红双瞳，不过这次杀气少了很多。
我对慕容苏说道：“你的匕首穿透了他的头颅，你以为你杀了他，其实并没有。”
我开始回忆起昨晚的事。
…
就在方凯变成灰烟后，梦涵露望着方凯的方向愣了很久，然后调头就跑。
起初我还以为是她嫌我手恶心才跑的，但梦涵露却带着我躲到了树后，低声说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你说什么？杀方凯的人不是逃了吗？”
“你傻啊，那匕首是活物吗？”梦涵露敲了敲我的头。
“我去…我只顾着追人，忘记这茬了。那方凯中匕首后动都没动，我以为他真死了呢！”
我眉头一皱：“杀死方凯的另有其人？”
梦涵露把手指竖在我的嘴边，然后轻声说道：“嘘！那人肯定会出现，把我送上树顶，我要拍照。”
我给梦涵露竖了个大拇指：“女侠，逍某佩服！”
我心念一动，便带着梦涵露一起瞬移到树顶藏了起来，等着真凶的出现。
…
“后来，那个人真的出现了，我们元素力消耗太大，不敢打草惊蛇，只能拍到那人背影。”
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屏幕，那是一个穿着星海学院校服的人。
“柳兄，你昨天是否穿了学院校服？”
“哼，就凭这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柳无影冷哼一声，转向叶莉莉说道：“莉莉，我昨天上课穿校服了吗？”
“没有，穿了件特丑的褐色衣服。”叶莉莉直摇头。
“哈哈哈，逍景阳，你这也太厉害了，这出丑的能力，我当真佩服！”贺义舟大笑道。
我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说的是上课时候吗？我说的是下课后。”
“欸，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别人都是上课穿校服，他倒好，下课以后跑宿舍换了件校服。”
王大超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不敢承认不会是真有鬼吧？”
“学院宿舍走廊都有监控，柳无影，我再问你一遍，你穿没穿校服？”梦涵露说道。
“哼，穿了又怎么样？穿校服出门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说这人是我？”柳无影哈哈大笑道。
“那我问你，方凯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问道。
“一个多星期前。”
“他失踪后，你们就没联系过是不是？”
“废话，他失踪了，我上哪去联络他？”
“很好，那你可有他的鬼话？你和他认识三个月，而且你很佩服他，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应该会留个方凯的联系方式吧？”
“没有。”柳无影果断回答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有没有？你应该很清楚，方凯的通讯设备在我手里。”我将戴戒指的食指，对着他晃了晃。
柳无影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回道：“有。”
“很好，方凯的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坐照班的好友，而且他和这人在三天前还聊过天。”
“你们其他几人有他鬼话吗？想好了说，我可是鬼主推荐来的人，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这句话我就是说给贺义舟听得。
我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他们纷纷摇头。
“那么柳兄，你刚刚为何说方凯失踪后你们没有联系呢？明明三天前还联系过啊。”
“你这么隐瞒，为什么啊？”我笑着望向柳无影。
“我的确和他聊过，他失踪有他的理由，所以我只是想帮他隐瞒而已，这些我都承认。”
“但你非要说我杀了方凯，还是什么归墟教的人，逍景阳，你必须拿出证据才行，不然我待会就废了你。”柳无影狠狠地说道。
突然，一支白色弓箭朝柳无影头顶射去。
议论声不绝于耳，这下真出名了…
椅子过于害羞，已经躲到了水底，由于水面太过清澈，甚至能看到鱼儿好奇地围着椅子转圈。
“逍景阳，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朝那声音望去，原来是贺义舟，此刻的他正站在学院的花木小道上。
贺义舟的身上没有一点水迹，看来他并没有掉进水里。
贺义舟的身边正站着柳无影，他倒是淡定的很，双手负立，腰杆笔直。
“跟我没关系啊，我也不知道叶莉莉会突然弄塌第五层。”我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若不是你吵到叶莉莉，她又怎么会突然发飙？”贺义舟喊道。
怪不得他和祝正宇交好，他真是想尽办法给我拉仇恨…
“贺兄说的是，这个的确怪我，但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们就动手了。”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喽？”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我朝那人望去，差点笑出声来。
王大超还在水中泡澡，只露出个头来，真是好不快活。
“不敢不敢，超兄，你怎么还不上来？”我疑惑地问道。
鬼境温度很低，他这样泡在水里不会发寒吧？
“丢死了，没脸上去。”王大超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为什么？”这哥们还挺有意思的。
“整个坐照班，就我一个人掉水里了…把我从妖孽中除名算了。”王大超仰天叹了口气。
就他一个掉水里？可我并没有看见慕容苏和洛媛啊。
我连忙望向四周，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难道他们没掉下来？我眯着眼努力看向第五层。
我去…虽然看不清脸，但第五层确实还有三个人。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黑衣，一个身穿绿衣。
妖孽班一共两个穿白衣服的，柳无影在下面，那上面的白衣服自然就是洛媛了。
那黑衣服肯定是慕容苏，他居然也没掉下来。
“不不不，我倒觉得，这恰恰说明超兄是最耿直的人，这不是很长面子吗？”
“有道理，你这人还挺有意思，那我今天就不和你切磋了。”王大超说完，一个冲刺竟直接到了岸上。
水下没有着力点，他是怎么冲刺的？果然妖孽班没一个弱旅。
“多谢超兄。”我对着王大超抱了抱拳。
“兄弟，继续我们刚刚的话题，你可还有其他证据。”柳无影淡淡地说道。
“当然。”
我从怀中拿出那柄蓝色匕首，抬头对着第五层晃了晃，但我并没有看到慕容苏的身影。
他人嗯？跑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冰冷的气息，连忙回头，发现慕容苏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这…也太快了吧！他什么时候下来的？
“给我。”慕容苏冷冷地说道。
慕容苏终于睁眼了，只是那桃花眼仁，尽是血红之色。
他的眼睛杀气太重，只是对上一眼，就让人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他随时都可能会动手杀了我。
好恐怖的眼神，我竟不自觉得把匕首送到了他的手中，他接过匕首，眼睛再次闭上。
我晃了晃头，尽量让自己冷静。我做了个深呼吸，继续说道：“这便是昨天杀害方凯的凶器。”
“慕容苏，你的匕首从不离身，为何会到了逍兄弟手中？”柳无影惊讶地说道。
柳无影不再风轻云淡，脸上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
“难道真是你杀了方凯？你为何会对学弟出手？据我所知，方凯经常向避难所捐款，是个好人啊，你居然！”柳无影喊道。
“恶者，都得死。”慕容苏冷冷说道。
只是简单几个字，却让我后怕。此人仿佛就是为刺客而生，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尽显阴冷杀意。
“胡说，方凯怎么可能是恶人！”柳无影大喊。
“我与他虽相处不到三月，但他的善良深深感动了我。他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给别人捐款，你居然说，这样的人是恶人？”
柳无影快步走到慕容苏面前，右手死死抓着慕容苏的衣领。怒道：“亏我还认为你嫉恶如仇，对你礼敬三分，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柳无影用手使劲一推，慕容苏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后退。
慕容苏冷冷说道：“他中印了。”
“什么？方凯中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我一看，原来是洛媛，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下来的，身边还跟着个叶莉莉。
“逍景阳，一旦中了死灰之印，意识就会慢慢消失，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如果当真如此，慕容苏杀他，应是无奈之举。”
洛媛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不早点杀了他，就会有更多的中印者出现。方凯的确是个好人，但很可惜，他…中印了。”
为什么鬼境的人都认为虚化之体会剥夺意识？难道是谁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洛学姐，你错了。”一个极其清脆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正是…梦涵露。
叶莉莉突然激动地喊道：“梦姐姐…我好想你呀！”
叶莉莉骑着红棍就朝梦涵露飞去，而梦涵露纵身一跃，就从第一层的环形走廊上直接跳到我的身边。右膝着地，潇洒落下。
叶莉莉连忙调头，又朝我这边飞来。
“莉莉，你怎么把第五层走廊都毁了…”梦涵露摸了摸叶莉莉的头，笑着说道。
“不是我干的…是他们惹熊熊生气了。”叶莉莉很是委屈，感觉眼睛都要挤出水来了。
我不敢惹这小萝莉，只能暗自吐槽：明明就是你召唤出来的…而且我们动静再大，也没你那熊动静大吧…
“下次你要管好你的熊哦。”梦涵露的声音好生温柔。
她为什么对我说话就那么凶…
“好的。”叶莉莉连连点头，白色双马尾被甩得一上一下，我眼睛都被晃花了。
“梦涵露，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洛媛问道。
梦涵露说道：“洛学姐有所不知，我们和方凯交战时，他虽已中印，但他的头脑却十分清醒，极难对付。”
“不可能，鬼境谁人不知，中印之人情意皆无。你确定他中印了？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找慕容苏的茬。”贺义舟双手抱胸，冷声说道。
我忍不住笑道：“有道理，所以方凯并没有中印，那慕容苏杀的就是正常人了，那是不是罪加一等呢？”
“你！”
这哥们也是绝了，一心想给我拉仇恨，连逻辑都不管了。
妥妥的猪队友啊…
“梦涵露，我相信你的为人，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中印者会留有意识。”洛媛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梦涵露叹了口气。
“因为此印，本来就不会剥夺别人的意识，你们接触的情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说什么？这是鬼主发出的情报，你是在质疑鬼主吗？”贺义舟仿佛抓到了把柄，直接大声喊道，生怕别人听不见。
我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鬼主英明，谁人不知？我并没有质疑鬼主，而是就事论事，鬼主被别人骗了。”
楼上议论声戛然而止，整栋楼都听不到一点声音，甚至鱼儿在水中嬉闹的声音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鬼主有没有被骗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瞎说的，不然质疑鬼主的名声一落，那可是得罪全鬼境的人。
“我在方凯口中得知，鬼境有这么一个邪恶组织，量产中印者，此教名为归墟教。”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能得到一个结论，中印者是有意识的，是可控的，鬼主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们所骗。”
我缓缓走到柳无影身前，笑着说道：“对不对啊？柳学长。”
柳无影眼睛瞪大，连忙后退几步颤抖着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而且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就大了，因为你就是那归墟教的人。”
我看向慕容苏，抱拳说道：“苏兄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若不拿你作诱饵，我也套不出这背后凶手。”
我继续转向柳无影，大声说道：“杀死方凯的人，不是慕容苏，而是你…柳无影！”
柳无影先是踉跄后退，然后仰天大笑：“逍景阳，亏我还帮你说话，谁料你竟是条狗，见人就咬。你说我是凶手，证据何在？”
我笑道：“我的证据，会让你满意的。”
“中印者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身体会变成虚化之体，除了灰眼黑嘴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免疫死物。”
“所谓的免疫死物，意思就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会从虚化之体穿过，包括元素力。”
“只要是死物造成的伤口，虚化之体都会立马复原。所以虚化之体对付起来极其麻烦。”
“昨晚慕容苏的确出手了，但是很可惜，虚化之体免疫死物。”
“什么？”慕容苏再次睁开血红双瞳，不过这次杀气少了很多。
我对慕容苏说道：“你的匕首穿透了他的头颅，你以为你杀了他，其实并没有。”
我开始回忆起昨晚的事。
…
就在方凯变成灰烟后，梦涵露望着方凯的方向愣了很久，然后调头就跑。
起初我还以为是她嫌我手恶心才跑的，但梦涵露却带着我躲到了树后，低声说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你说什么？杀方凯的人不是逃了吗？”
“你傻啊，那匕首是活物吗？”梦涵露敲了敲我的头。
“我去…我只顾着追人，忘记这茬了。那方凯中匕首后动都没动，我以为他真死了呢！”
我眉头一皱：“杀死方凯的另有其人？”
梦涵露把手指竖在我的嘴边，然后轻声说道：“嘘！那人肯定会出现，把我送上树顶，我要拍照。”
我给梦涵露竖了个大拇指：“女侠，逍某佩服！”
我心念一动，便带着梦涵露一起瞬移到树顶藏了起来，等着真凶的出现。
…
“后来，那个人真的出现了，我们元素力消耗太大，不敢打草惊蛇，只能拍到那人背影。”
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屏幕，那是一个穿着星海学院校服的人。
“柳兄，你昨天是否穿了学院校服？”
“哼，就凭这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柳无影冷哼一声，转向叶莉莉说道：“莉莉，我昨天上课穿校服了吗？”
“没有，穿了件特丑的褐色衣服。”叶莉莉直摇头。
“哈哈哈，逍景阳，你这也太厉害了，这出丑的能力，我当真佩服！”贺义舟大笑道。
我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说的是上课时候吗？我说的是下课后。”
“欸，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别人都是上课穿校服，他倒好，下课以后跑宿舍换了件校服。”
王大超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不敢承认不会是真有鬼吧？”
“学院宿舍走廊都有监控，柳无影，我再问你一遍，你穿没穿校服？”梦涵露说道。
“哼，穿了又怎么样？穿校服出门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说这人是我？”柳无影哈哈大笑道。
“那我问你，方凯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问道。
“一个多星期前。”
“他失踪后，你们就没联系过是不是？”
“废话，他失踪了，我上哪去联络他？”
“很好，那你可有他的鬼话？你和他认识三个月，而且你很佩服他，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应该会留个方凯的联系方式吧？”
“没有。”柳无影果断回答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有没有？你应该很清楚，方凯的通讯设备在我手里。”我将戴戒指的食指，对着他晃了晃。
柳无影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回道：“有。”
“很好，方凯的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坐照班的好友，而且他和这人在三天前还聊过天。”
“你们其他几人有他鬼话吗？想好了说，我可是鬼主推荐来的人，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这句话我就是说给贺义舟听得。
我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他们纷纷摇头。
“那么柳兄，你刚刚为何说方凯失踪后你们没有联系呢？明明三天前还联系过啊。”
“你这么隐瞒，为什么啊？”我笑着望向柳无影。
“我的确和他聊过，他失踪有他的理由，所以我只是想帮他隐瞒而已，这些我都承认。”
“但你非要说我杀了方凯，还是什么归墟教的人，逍景阳，你必须拿出证据才行，不然我待会就废了你。”柳无影狠狠地说道。
突然，一支白色弓箭朝柳无影头顶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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