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恶少
深秋，正午。
“金爷，咱这只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所以先得给您告个罪。”
“讨打是吧？”
正在说话的似乎是一对少主老仆。
“少爷我跋扈的事确实干过，但没事找事，应该还不至于吧？”
“是是是。”
“嗯？”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您大人有大量。”
“不会说话就少说。”
金家少爷的脸上已经有了些不悦，但那个卑躬屈膝的身影却再次开了口。
“金爷，小的还有件事不得不说。”
有汗从干瘪的额角上滑落。
“说。”
金家少爷的眉头皱了皱。
“咱这里有一霸，虽然以金爷您的实力，那人也算不得什么。但您是什么身份？又何必跟个疯子一般见识，所以还望金爷能忍让几分。”
“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金家少爷说着，还真的掏了掏耳朵。
“不过你们说了这么多，看来那小子确实有几分能耐吧。”
“谁人不知金爷才是州内有名的才俊，那小子就是有几分邪气而已。”
老仆的背一直佝偻着，而他的声音又是弱了几分。
“不会拍就少拍。”
虽然看不惯那谄媚又畏惧的样子，但金家少爷的眉头还是稍稍舒展了一些。
“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许见见也不坏呢。”
听了这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语，老仆刚想再说些什么。之前那闭嘴的叮嘱，却突然从脑海中飘过。
于是，老仆只得安慰自己，有些恶事就算自己再努力，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只是话虽如此，老仆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他多不希望那恶事会发生。
“可怜可怜，施舍一点吧。”
金家少爷还在畅想着偶遇，一个邋遢的乞丐就在此时，撞进他的怀里。
“去去去，靠这么近干什么！”
同样有些走神的老仆，忍不住打了寒颤，而慌乱的救场，也让他用上了死力气。
“哎呦！”
伴随着惨叫，乞丐被老仆曳倒在地，而一张可怖的面孔也展现在了两人眼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恶心，金家少爷的脸色有些难看，而他胸前被乞丐按出了的手印，似乎也在招摇着。
“不长眼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如果自己没走神，这事本可以避免，所以为了弥补的自己的错误，老仆卖力的踢打着乞丐。
“等等。”
不过他的主子，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你是什么人？”
“我？我就是个需要可怜的乞丐。”
边说着这样的话语，乞丐还举起一只破碗。
“少开玩笑！”
金家少爷暴怒的打飞了乞丐手中的碗，而碎裂的声响紧接着就传了过来。
乞丐愣在了原地，但一个声音却从街边的围墙上传了过来。
“这大清早的，什么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一个头发凌乱的少年郎从墙上探出了头。
“剑……”
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老仆发出了一声惊呼，但紧接着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就对了，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少年郎笑了笑就从墙上跳了下来，如果没有在落地时踉跄一下，这大概还能算个惊艳的登场。
“你这人有些眼生啊。”
稍稍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少年郎看了看眼前的金家少爷。
“你就是剑破？”
虽然同样不认识眼前的人，但从仆役的反应中，金家少爷也不难猜出一二。
“既然听说过我，那事情就好办了。”
“魂魄的魄？”
似乎没有听到对方的话，金家少爷只是兀自问着。
“那字多难写，小爷的破就是破烂的破。不过这些废话还是少说，赔个碗先。”
名叫剑破的少年郎伸出了手。
“那我这衣服怎么算？”
“你应该是金家的人吧？”
“知道就好。”
“金家还差这一件衣服？”
“差不差是一回事，而理是另一回事。”
“跟个乞丐斤斤计较，你金家大少也不怕……”
话说到一半，剑破像是突然失忆了一般的，歪头沉思了一下。
“李叔，借一下。”
剑破突然走进了路旁的饭铺，随手就抄起了一只碗。
“借什么借！跟我老李有什么可客气的？”
一个粗犷的汉子从里屋探出了头，他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牵强。
“拿去。”
随手把碗丢给了乞丐，剑破就打算走。
“等等！”
异口同声中，剑破有些茫然的回过了头，摆在他面前的是两只同样伸向他的手。
一只手的主人是金家少爷，而另一只手竟然是那个乞丐。
“这就想走？！”
“我要我那只碗！”
虽然话语不再相同，但两个声音还是重叠在了一起。
面对如此的场景，剑破先是有些烦躁，但随后的他竟又笑了。
“你这人难道不会幸灾乐祸么？”
剑破的脸突然凑了在金家少爷面前。
“什么，叫不会幸灾乐祸？”
金家少爷的脸上多少有些呆滞。
“就是幸灾乐祸啊！”
似乎是不满意对方的悟性，剑破皱眉摇着头。
“见义勇为的人让受害者反咬一口，你这个恶人不应该高兴么？”
“你说谁是恶人？！”
“这次反应倒是挺快的。”
“牙尖嘴利！”
虽然此次事件的起因是那个乞丐，但此时的金家少爷已经把所有的不爽，都归结到了剑破的身上，而他的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怎么？想动手？”
剑破没有忽略危险的降临，但金家少爷抽剑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话语而有丝毫的停顿，而剑破也收起了脸上的戏谑。
“早就听闻过赤影的名头，不知道我这把湛卢有没有资格碰一碰？”
剑刃的反光带着些许的冷色，而金家少爷的样子也不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如此的情况让剑破皱了皱眉头，看来眼前这人还是需要小心应对的。
心中虽然带上了些谨慎，但剑破的表现却称得上粗俗。他先是在裤子里一通翻找，而后就是如同癫痫一般的抖腿。
如此的行为自然让人看得莫名其妙，而金属碰撞的脆响，也在让所有人看向了地面。
一根鲜红色的条状金属，带着噪音跳动了几下，终于安分的躺在了地上。
“金爷，咱这只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所以先得给您告个罪。”
“讨打是吧？”
正在说话的似乎是一对少主老仆。
“少爷我跋扈的事确实干过，但没事找事，应该还不至于吧？”
“是是是。”
“嗯？”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您大人有大量。”
“不会说话就少说。”
金家少爷的脸上已经有了些不悦，但那个卑躬屈膝的身影却再次开了口。
“金爷，小的还有件事不得不说。”
有汗从干瘪的额角上滑落。
“说。”
金家少爷的眉头皱了皱。
“咱这里有一霸，虽然以金爷您的实力，那人也算不得什么。但您是什么身份？又何必跟个疯子一般见识，所以还望金爷能忍让几分。”
“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金家少爷说着，还真的掏了掏耳朵。
“不过你们说了这么多，看来那小子确实有几分能耐吧。”
“谁人不知金爷才是州内有名的才俊，那小子就是有几分邪气而已。”
老仆的背一直佝偻着，而他的声音又是弱了几分。
“不会拍就少拍。”
虽然看不惯那谄媚又畏惧的样子，但金家少爷的眉头还是稍稍舒展了一些。
“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许见见也不坏呢。”
听了这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语，老仆刚想再说些什么。之前那闭嘴的叮嘱，却突然从脑海中飘过。
于是，老仆只得安慰自己，有些恶事就算自己再努力，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只是话虽如此，老仆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他多不希望那恶事会发生。
“可怜可怜，施舍一点吧。”
金家少爷还在畅想着偶遇，一个邋遢的乞丐就在此时，撞进他的怀里。
“去去去，靠这么近干什么！”
同样有些走神的老仆，忍不住打了寒颤，而慌乱的救场，也让他用上了死力气。
“哎呦！”
伴随着惨叫，乞丐被老仆曳倒在地，而一张可怖的面孔也展现在了两人眼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恶心，金家少爷的脸色有些难看，而他胸前被乞丐按出了的手印，似乎也在招摇着。
“不长眼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如果自己没走神，这事本可以避免，所以为了弥补的自己的错误，老仆卖力的踢打着乞丐。
“等等。”
不过他的主子，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你是什么人？”
“我？我就是个需要可怜的乞丐。”
边说着这样的话语，乞丐还举起一只破碗。
“少开玩笑！”
金家少爷暴怒的打飞了乞丐手中的碗，而碎裂的声响紧接着就传了过来。
乞丐愣在了原地，但一个声音却从街边的围墙上传了过来。
“这大清早的，什么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一个头发凌乱的少年郎从墙上探出了头。
“剑……”
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老仆发出了一声惊呼，但紧接着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就对了，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少年郎笑了笑就从墙上跳了下来，如果没有在落地时踉跄一下，这大概还能算个惊艳的登场。
“你这人有些眼生啊。”
稍稍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少年郎看了看眼前的金家少爷。
“你就是剑破？”
虽然同样不认识眼前的人，但从仆役的反应中，金家少爷也不难猜出一二。
“既然听说过我，那事情就好办了。”
“魂魄的魄？”
似乎没有听到对方的话，金家少爷只是兀自问着。
“那字多难写，小爷的破就是破烂的破。不过这些废话还是少说，赔个碗先。”
名叫剑破的少年郎伸出了手。
“那我这衣服怎么算？”
“你应该是金家的人吧？”
“知道就好。”
“金家还差这一件衣服？”
“差不差是一回事，而理是另一回事。”
“跟个乞丐斤斤计较，你金家大少也不怕……”
话说到一半，剑破像是突然失忆了一般的，歪头沉思了一下。
“李叔，借一下。”
剑破突然走进了路旁的饭铺，随手就抄起了一只碗。
“借什么借！跟我老李有什么可客气的？”
一个粗犷的汉子从里屋探出了头，他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牵强。
“拿去。”
随手把碗丢给了乞丐，剑破就打算走。
“等等！”
异口同声中，剑破有些茫然的回过了头，摆在他面前的是两只同样伸向他的手。
一只手的主人是金家少爷，而另一只手竟然是那个乞丐。
“这就想走？！”
“我要我那只碗！”
虽然话语不再相同，但两个声音还是重叠在了一起。
面对如此的场景，剑破先是有些烦躁，但随后的他竟又笑了。
“你这人难道不会幸灾乐祸么？”
剑破的脸突然凑了在金家少爷面前。
“什么，叫不会幸灾乐祸？”
金家少爷的脸上多少有些呆滞。
“就是幸灾乐祸啊！”
似乎是不满意对方的悟性，剑破皱眉摇着头。
“见义勇为的人让受害者反咬一口，你这个恶人不应该高兴么？”
“你说谁是恶人？！”
“这次反应倒是挺快的。”
“牙尖嘴利！”
虽然此次事件的起因是那个乞丐，但此时的金家少爷已经把所有的不爽，都归结到了剑破的身上，而他的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怎么？想动手？”
剑破没有忽略危险的降临，但金家少爷抽剑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话语而有丝毫的停顿，而剑破也收起了脸上的戏谑。
“早就听闻过赤影的名头，不知道我这把湛卢有没有资格碰一碰？”
剑刃的反光带着些许的冷色，而金家少爷的样子也不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如此的情况让剑破皱了皱眉头，看来眼前这人还是需要小心应对的。
心中虽然带上了些谨慎，但剑破的表现却称得上粗俗。他先是在裤子里一通翻找，而后就是如同癫痫一般的抖腿。
如此的行为自然让人看得莫名其妙，而金属碰撞的脆响，也在让所有人看向了地面。
一根鲜红色的条状金属，带着噪音跳动了几下，终于安分的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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