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爽快
“杀了金蚺。”
因为上一次的奇怪任务，剑破也算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这样的话语，还是让他的眼皮抖了一下。
“这…不太合适吧？”
剑破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多少带着些求饶的意味。
“因为剥夺别人的生命？那你父母的仇怎么办，你只打算把仇人骂一顿？”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此的规则自然简单明了，但人真能如此简单的活着么？
所以对于质问，剑破答不上。
“如果你觉得困难，我也可以理解。”
如此的话语，显然是剑破期待的，但此时的他却有些不可置信。
“你觉得，绝个交怎么样？”
听到这样的话，剑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虽然面有难色，但他的表情明显松动了。
“同样是伤害别人，轻一点就可以接受？那让你杀人的筹码，如果一直增加，你是不是也会有动摇的一刻？”
“我，不知道。”
剑破的答案，无奈而中肯。
“废物！就你这样的人还报什么仇？！”
乞丐突然暴跳如雷，但剑破却只能平静着。
“咳咳咳……”
也不知道那人为何这么激动，但面对那倒不上气的佝偻身影，剑破只是走上前，轻拍着乞丐的后背。
竟然这么瘦？
剑破的手落在贫瘠的背上，其上的崎岖程度，甚至有些膈手。
“废物，废物啊……”
刚缓过气，乞丐就重新开始了抱怨。
“两个都是……”
“你说什么？”
剑破没有听清刚才的话语，但对方的回应，只是粗暴的打开了他的手。
“你不行，最起码现在还不行。”
乞丐恢复了平静，而刚才的发泄似乎也让他平静了很多。
剑破不敢再说些什么，他只是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静立一旁。
“不用绝交了，你要跟金蚺走，进他本家之中。”
“本家？”
“难道你觉得继续待在这穷乡僻壤，你能有什么出息？”
乞丐的话语依然满是尖刺，但如此说自己的家乡，剑破的眉毛也是挑动了一下。
“我收回那句穷乡僻壤，但没出息那句就是说你的。”
不知为何，乞丐的脾气脾气似乎收敛了一点，不过这对于剑破已然足矣。
“什么？你说你想给我当随从？！”
翌日的清晨，思索了一夜的剑破就来到了金蚺的住所，而刚喝下一口茶水的金蚺，在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也是理所应当的把茶水喷了出来。
“虽然咱两人相识的时间不算长吧，但我总觉得，这不像你会说出的话。”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先是挨了对方的拳头，而后又是没什么顾及的交谈，金蚺对于这个懒散少年郎的了解，大概比这个镇子里的老住户都要多上一些。
“大概吧，毕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就不要说出来了吧。”
金蚺的表情有些别扭，但他却没有直接问那秘密是什么。
“你不会对我金家不利吧？”
“不会。”
剑破斩钉截铁，而他眼中的认真，甚至让金蚺露出了些嫌弃的表情。
“我都有些搞不清，谁才是金家的人了。”
金蚺又喝了口手中的茶。
“如果你执意如此，倒也是件好事，不过随从什么的自然是不必，门客可以考虑一下么？”
“随意。”
“这话还比较像你。”
金蚺笑了笑。
“那我们现在就走？”
“这么突然？”
剑破挑了挑眉毛。
“所以我才说这是件好事，因为今天我本来就要回去了。”
剑破皱眉思索了一下，孤身的自己自然没什么牵挂，可那个乞丐……
剑破的眉头突然松开了，毕竟是对方安排的任务，如果因为自己进展的太快，对方没跟上，那应该算不上自己的错吧？
“走。”
随着金蚺的脚步，剑破一同走出了这座临时的宅邸，而一辆略显夸张的马车也摆在了眼前。
先上车的人自然是金蚺，而在剑破理所应当的跟上之时，一只手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就算你们亲近，规矩还是要有的。”
说话之人是一个严肃的中年人，而他脸上的刻板，更是如同英汉字典一般厚重。
“黎叔，没必要吧？”
金蚺的头从车中探了出来，而他脸上有些讨好的笑意，也说明了这人身份不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少爷，无规矩不成方圆。”
面对两人的对话，剑破只是淡然的看着，只是他的不卑不亢，在某些人眼中，却如同大逆不道。
“还不退下。”
黎叔瞪了剑破一眼，而剑破却看向了金蚺，后者的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年轻人，不要太张狂。”
口中是平和的劝导，但黎叔的手上却是粗鲁的推搡，而这也让原本无所谓的剑破，生出了些恼怒。
金蚺口中的黎叔显然是有些功夫的，剑破虽然接住对方出招的手，但脚下却撤了一步。
“也不过如此。”
黎叔的表情依然严肃，但话语中却带出了一丝轻蔑。
“黎叔你……”
金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的话却硬生生的憋在了此处。
“趁人不备，有什么好骄傲的。”
剑破的话语虽轻，但却落在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虽然对方确实是偷袭，但以剑破的功底，自然不会如此的不堪，而刚才的所作所为，自然是想保持一份初来乍到的低调，但看到金蚺的样子，自己还是帮他一下比较好吧？
就像是给自己的恶作剧找到了理由的孩子，剑破也就是随便求个心安理得，而他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称得上灿烂的笑容，只是紧接着，那个笑在一些人眼中就要变成噩梦了。
“噗……”
一声皮肉碰撞的轻响之后，黎叔整个人倒飞了出来，而剑破已经向着马车上攀去。
金蚺在此时瞪大了眼睛。
“你……这……”
“放心，死不了，养几天就好。”
“额……好吧。”
金蚺的心中翻腾着无数的想法，黎叔的伤自己回家自然不好交代，但剑破展现出的功夫，也刷新的自己的认知。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跟自己打得时候，明显是收敛了很多。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确实是爽快的。
因为上一次的奇怪任务，剑破也算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这样的话语，还是让他的眼皮抖了一下。
“这…不太合适吧？”
剑破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多少带着些求饶的意味。
“因为剥夺别人的生命？那你父母的仇怎么办，你只打算把仇人骂一顿？”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此的规则自然简单明了，但人真能如此简单的活着么？
所以对于质问，剑破答不上。
“如果你觉得困难，我也可以理解。”
如此的话语，显然是剑破期待的，但此时的他却有些不可置信。
“你觉得，绝个交怎么样？”
听到这样的话，剑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虽然面有难色，但他的表情明显松动了。
“同样是伤害别人，轻一点就可以接受？那让你杀人的筹码，如果一直增加，你是不是也会有动摇的一刻？”
“我，不知道。”
剑破的答案，无奈而中肯。
“废物！就你这样的人还报什么仇？！”
乞丐突然暴跳如雷，但剑破却只能平静着。
“咳咳咳……”
也不知道那人为何这么激动，但面对那倒不上气的佝偻身影，剑破只是走上前，轻拍着乞丐的后背。
竟然这么瘦？
剑破的手落在贫瘠的背上，其上的崎岖程度，甚至有些膈手。
“废物，废物啊……”
刚缓过气，乞丐就重新开始了抱怨。
“两个都是……”
“你说什么？”
剑破没有听清刚才的话语，但对方的回应，只是粗暴的打开了他的手。
“你不行，最起码现在还不行。”
乞丐恢复了平静，而刚才的发泄似乎也让他平静了很多。
剑破不敢再说些什么，他只是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静立一旁。
“不用绝交了，你要跟金蚺走，进他本家之中。”
“本家？”
“难道你觉得继续待在这穷乡僻壤，你能有什么出息？”
乞丐的话语依然满是尖刺，但如此说自己的家乡，剑破的眉毛也是挑动了一下。
“我收回那句穷乡僻壤，但没出息那句就是说你的。”
不知为何，乞丐的脾气脾气似乎收敛了一点，不过这对于剑破已然足矣。
“什么？你说你想给我当随从？！”
翌日的清晨，思索了一夜的剑破就来到了金蚺的住所，而刚喝下一口茶水的金蚺，在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也是理所应当的把茶水喷了出来。
“虽然咱两人相识的时间不算长吧，但我总觉得，这不像你会说出的话。”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先是挨了对方的拳头，而后又是没什么顾及的交谈，金蚺对于这个懒散少年郎的了解，大概比这个镇子里的老住户都要多上一些。
“大概吧，毕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就不要说出来了吧。”
金蚺的表情有些别扭，但他却没有直接问那秘密是什么。
“你不会对我金家不利吧？”
“不会。”
剑破斩钉截铁，而他眼中的认真，甚至让金蚺露出了些嫌弃的表情。
“我都有些搞不清，谁才是金家的人了。”
金蚺又喝了口手中的茶。
“如果你执意如此，倒也是件好事，不过随从什么的自然是不必，门客可以考虑一下么？”
“随意。”
“这话还比较像你。”
金蚺笑了笑。
“那我们现在就走？”
“这么突然？”
剑破挑了挑眉毛。
“所以我才说这是件好事，因为今天我本来就要回去了。”
剑破皱眉思索了一下，孤身的自己自然没什么牵挂，可那个乞丐……
剑破的眉头突然松开了，毕竟是对方安排的任务，如果因为自己进展的太快，对方没跟上，那应该算不上自己的错吧？
“走。”
随着金蚺的脚步，剑破一同走出了这座临时的宅邸，而一辆略显夸张的马车也摆在了眼前。
先上车的人自然是金蚺，而在剑破理所应当的跟上之时，一只手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就算你们亲近，规矩还是要有的。”
说话之人是一个严肃的中年人，而他脸上的刻板，更是如同英汉字典一般厚重。
“黎叔，没必要吧？”
金蚺的头从车中探了出来，而他脸上有些讨好的笑意，也说明了这人身份不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少爷，无规矩不成方圆。”
面对两人的对话，剑破只是淡然的看着，只是他的不卑不亢，在某些人眼中，却如同大逆不道。
“还不退下。”
黎叔瞪了剑破一眼，而剑破却看向了金蚺，后者的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年轻人，不要太张狂。”
口中是平和的劝导，但黎叔的手上却是粗鲁的推搡，而这也让原本无所谓的剑破，生出了些恼怒。
金蚺口中的黎叔显然是有些功夫的，剑破虽然接住对方出招的手，但脚下却撤了一步。
“也不过如此。”
黎叔的表情依然严肃，但话语中却带出了一丝轻蔑。
“黎叔你……”
金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的话却硬生生的憋在了此处。
“趁人不备，有什么好骄傲的。”
剑破的话语虽轻，但却落在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虽然对方确实是偷袭，但以剑破的功底，自然不会如此的不堪，而刚才的所作所为，自然是想保持一份初来乍到的低调，但看到金蚺的样子，自己还是帮他一下比较好吧？
就像是给自己的恶作剧找到了理由的孩子，剑破也就是随便求个心安理得，而他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称得上灿烂的笑容，只是紧接着，那个笑在一些人眼中就要变成噩梦了。
“噗……”
一声皮肉碰撞的轻响之后，黎叔整个人倒飞了出来，而剑破已经向着马车上攀去。
金蚺在此时瞪大了眼睛。
“你……这……”
“放心，死不了，养几天就好。”
“额……好吧。”
金蚺的心中翻腾着无数的想法，黎叔的伤自己回家自然不好交代，但剑破展现出的功夫，也刷新的自己的认知。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跟自己打得时候，明显是收敛了很多。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确实是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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