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文墨
回屋的剑破没有睡，他只是坐在窗边的老位置，等待着那个该来的人。
事实一如预料，没过多久自己的屋门就被推开，只是眼前的人多少让剑破有些发愣。
“不认识了？”
“认还是认得出来。”
不再是一身破衣烂衫，该被唤作老张的亲大爷，此时穿着一身得体的衣衫，脸上的伤痕，也被一张不规整的白色面具遮住。
“以后不用混市井，所以那伪装没用了。”
“伪装？那你演得可真像。”
也不知道剑破的话语中有几分真意，不过眼前的老张显然不在意。
“走吧。”
“这么快？”
虽然猜到了，但剑破显然没有猜透。
“这个时间不合适？”
“大概合适吧。”
剑破站起了身子。
“去哪？”
“因为你的动作有点慢，所以计划……”
“有点慢？”
不等老张说完，剑破就插了嘴。
“你当篡位是什么？要不是莽风突然插了一手，怎么不得再打个三年五载的。”
“反正我觉得慢。”
老张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剑破没了脾气。
“你接着说。”
“因为你动作有点慢，所以计划有变，不过也不算要紧，天门不开，闯就是了。”
“什么天门？”
市井人习武，出世人修道。虽无人证长生，但延年益寿的效果着实显著，更何况还有道家那撼天动地的功法，只可惜道家的门槛实在是有些高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道门虽有很多世外高人，但底层弟子一多，自然也有了些市井气。
时至今日，道家也有了林立的门派，而其领袖就是天门。
为了保持领袖位置，新鲜血液自然不可缺，每隔四年天门洞开，广迎天下俊杰。
门派以天门为名，倒也名副其实，信州有三清群山，其中有两峰相隔不过百米，且山壁陡峭，如若悬崖。
不知先人用何种开天辟地之力，在山间伫立一扇，百丈高的石门，而这就是天门的门户。
天门虽是骄傲，但也代表着压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开启那庞大的天门，却几乎要用上全门派的力量。
不过当那壮观的大门缓缓打开之时，看着那些刚入门的弟子震惊到忘记呼吸，还油然生出些门派自豪感，辛苦也就值得了。
此时距离开天门，已经过去了近两月，虽然当时的震撼已经变淡，但刚入门的弟子却依然可以自傲。当他们出现在信州之时，就会享受所有天门之人的待遇，那些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包含着对待神明一般的敬畏。
“麻烦问下，天门怎么走？”
信州街头，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正在问路，那人言语客气，只可惜问路的对象却错了。
“哪来的野……”
答话的是一个刚入门的天门弟子，虽然他的心中已经咒骂了很多，但初来乍到的他，最后还是勉强选择了低调。
“就那片山中。”
天门弟子随意的向山中一比划，而如此态度，也让面露疲倦的剑破皱了皱眉。
“谢了。”
不过敷衍的客气还是有的。
“等等，你去天门做什么？”
虽然这个刚入门的弟子，只是下山做些采购的杂货，但身为天门之人，他自认为有资格问出这话。
“大概是拜师吧。”
剑破的脸上多少有些茫然，但那迷茫中竟还有些习以为常。
“拜师？开天门都过去多久了，而且就凭……”
那人又一次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后他的嘴里还发出了一连串的啧啧声。
“我告诉你，天门可不是谁都能来的，作为道门第一，想进入天门可不是测下修道天赋就行。天门在各个州郡都有门户，凡是想要进入天门者，先要考验文墨功底，而后通过者还要逐人面谈，最后获得请帖的人，才有来这里测试的机会。”
说到这，天门弟子得意的秀着自己身上，有着独特纹路的道服。
“而我段云，就是本届弟子中的佼佼者，我们这也算相识了，以后说不定能帮你一二。只是看你这幅模样，文笔应该一般吧？”
“确实。”
虽然对方那高傲的样子有些讨厌，但是对于这样的事实，剑破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行了，你这也算长了见识，回去吧。”
作为道门第一，天门经常要应付很多奇葩，他们中有些是真的傻，也有些博名声的俗人，而自己能为天门避免一场麻烦，段云的心情也是大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天门虽会招些特例，但那些远非常人所为。”
正当段云为剑破的不听劝，而恼怒之时，另一个穿着同样道服的人影，却是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吴昊，跑什么呢？”
竟还是熟人。
“听说有人要闯天门，我这不赶回去看看。”
“那有什么好看的？上周不就有个叫嚣的，结果被师叔一脚踢下了山。”
“这次不一样，听说白师祖和石师祖都出来了。”
“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段云也跑了起来，而剑破也就有了带路人。
“后面这人是谁？”
看着不请自来的剑破，吴昊有些警惕。
“说是来拜师的，什么规矩都不懂，他愿意凑热闹随他，不必多管。”
说得随意，段云脚下却又快了几分。只是当他们来到天门附近时，气喘的只有他们这两个天门弟子。
“看来这人确实有些能耐。”
吴愁边擦汗，边说着。
“有能耐又有什么用，莫非你觉得他能闯过这天门？”
因为怨气，段云说着风凉话，只是他却没细想，能闯天门的人，怎么可能是来给人当弟子的。
“这位朋友，我们就这么耗着，不好吧？”
天门前突然有人说话，而聚在这里的人自然都望向了他。
那人面容俊朗，一身白衣，脸上挂着一丝和煦的笑意。而就是这张年轻的脸庞，竟然就是段云口中那位，名为白的师爷。
“不急不急，不过我估计那小子马上就要到了。”
“那小子？”
白眉头微蹙，但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事实一如预料，没过多久自己的屋门就被推开，只是眼前的人多少让剑破有些发愣。
“不认识了？”
“认还是认得出来。”
不再是一身破衣烂衫，该被唤作老张的亲大爷，此时穿着一身得体的衣衫，脸上的伤痕，也被一张不规整的白色面具遮住。
“以后不用混市井，所以那伪装没用了。”
“伪装？那你演得可真像。”
也不知道剑破的话语中有几分真意，不过眼前的老张显然不在意。
“走吧。”
“这么快？”
虽然猜到了，但剑破显然没有猜透。
“这个时间不合适？”
“大概合适吧。”
剑破站起了身子。
“去哪？”
“因为你的动作有点慢，所以计划……”
“有点慢？”
不等老张说完，剑破就插了嘴。
“你当篡位是什么？要不是莽风突然插了一手，怎么不得再打个三年五载的。”
“反正我觉得慢。”
老张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剑破没了脾气。
“你接着说。”
“因为你动作有点慢，所以计划有变，不过也不算要紧，天门不开，闯就是了。”
“什么天门？”
市井人习武，出世人修道。虽无人证长生，但延年益寿的效果着实显著，更何况还有道家那撼天动地的功法，只可惜道家的门槛实在是有些高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道门虽有很多世外高人，但底层弟子一多，自然也有了些市井气。
时至今日，道家也有了林立的门派，而其领袖就是天门。
为了保持领袖位置，新鲜血液自然不可缺，每隔四年天门洞开，广迎天下俊杰。
门派以天门为名，倒也名副其实，信州有三清群山，其中有两峰相隔不过百米，且山壁陡峭，如若悬崖。
不知先人用何种开天辟地之力，在山间伫立一扇，百丈高的石门，而这就是天门的门户。
天门虽是骄傲，但也代表着压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开启那庞大的天门，却几乎要用上全门派的力量。
不过当那壮观的大门缓缓打开之时，看着那些刚入门的弟子震惊到忘记呼吸，还油然生出些门派自豪感，辛苦也就值得了。
此时距离开天门，已经过去了近两月，虽然当时的震撼已经变淡，但刚入门的弟子却依然可以自傲。当他们出现在信州之时，就会享受所有天门之人的待遇，那些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包含着对待神明一般的敬畏。
“麻烦问下，天门怎么走？”
信州街头，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正在问路，那人言语客气，只可惜问路的对象却错了。
“哪来的野……”
答话的是一个刚入门的天门弟子，虽然他的心中已经咒骂了很多，但初来乍到的他，最后还是勉强选择了低调。
“就那片山中。”
天门弟子随意的向山中一比划，而如此态度，也让面露疲倦的剑破皱了皱眉。
“谢了。”
不过敷衍的客气还是有的。
“等等，你去天门做什么？”
虽然这个刚入门的弟子，只是下山做些采购的杂货，但身为天门之人，他自认为有资格问出这话。
“大概是拜师吧。”
剑破的脸上多少有些茫然，但那迷茫中竟还有些习以为常。
“拜师？开天门都过去多久了，而且就凭……”
那人又一次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后他的嘴里还发出了一连串的啧啧声。
“我告诉你，天门可不是谁都能来的，作为道门第一，想进入天门可不是测下修道天赋就行。天门在各个州郡都有门户，凡是想要进入天门者，先要考验文墨功底，而后通过者还要逐人面谈，最后获得请帖的人，才有来这里测试的机会。”
说到这，天门弟子得意的秀着自己身上，有着独特纹路的道服。
“而我段云，就是本届弟子中的佼佼者，我们这也算相识了，以后说不定能帮你一二。只是看你这幅模样，文笔应该一般吧？”
“确实。”
虽然对方那高傲的样子有些讨厌，但是对于这样的事实，剑破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行了，你这也算长了见识，回去吧。”
作为道门第一，天门经常要应付很多奇葩，他们中有些是真的傻，也有些博名声的俗人，而自己能为天门避免一场麻烦，段云的心情也是大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天门虽会招些特例，但那些远非常人所为。”
正当段云为剑破的不听劝，而恼怒之时，另一个穿着同样道服的人影，却是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吴昊，跑什么呢？”
竟还是熟人。
“听说有人要闯天门，我这不赶回去看看。”
“那有什么好看的？上周不就有个叫嚣的，结果被师叔一脚踢下了山。”
“这次不一样，听说白师祖和石师祖都出来了。”
“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段云也跑了起来，而剑破也就有了带路人。
“后面这人是谁？”
看着不请自来的剑破，吴昊有些警惕。
“说是来拜师的，什么规矩都不懂，他愿意凑热闹随他，不必多管。”
说得随意，段云脚下却又快了几分。只是当他们来到天门附近时，气喘的只有他们这两个天门弟子。
“看来这人确实有些能耐。”
吴愁边擦汗，边说着。
“有能耐又有什么用，莫非你觉得他能闯过这天门？”
因为怨气，段云说着风凉话，只是他却没细想，能闯天门的人，怎么可能是来给人当弟子的。
“这位朋友，我们就这么耗着，不好吧？”
天门前突然有人说话，而聚在这里的人自然都望向了他。
那人面容俊朗，一身白衣，脸上挂着一丝和煦的笑意。而就是这张年轻的脸庞，竟然就是段云口中那位，名为白的师爷。
“不急不急，不过我估计那小子马上就要到了。”
“那小子？”
白眉头微蹙，但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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