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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万年海参

    “天蓝蓝,这可怎么办啊?”麦子和肥舟着急地跑了过来,齐声问道。

    “我······”我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刚才赵老师身体发生巨变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因此,我不由自主地自责起来。

    “你爸爸把赵老师交给我们的时候,叮嘱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她。可是,现在我们竟然把赵老师给弄丢了。”肥舟说。

    “不是我们弄丢了赵老师,而是我们让赵老师溜走了。”麦子轻轻推了推肥舟的胳膊肘。

    “你们两这个时候就别较真了,结果是一样的。赵老师不了见。根据刚才的情况来看,赵老师身上一定是发生了某种异变,否则不该那样。而且,你们也看到了。她轻而易举就能将那头海怪撕碎。那是一种何等可怕的力量啊!万一赵老师已经变成了一头海怪,倒戈相向的话,我们能抵挡得住吗?所以,即便我们现在能追上去,恐怕也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何况我们根本无法潜入河里对赵老师进行追踪。我看,还是尽快通知我爸,让他去把赵老师找回来吧。”我说。

    “变成海怪?这怎么可能?”麦子问道。

    “我只是说万一。”我回答。

    “赶紧叫小森用瞬间移动去找胡莱博士。”肥舟说。

    我们三人立刻转身向王林森和菡菡的方向走去。

    他们和阿力正站在小强和小花的跟前。幽灵般的白光正从菡菡的身上不断喷涌而出,把小强和小花包裹得像两个巨型的蚕茧。不一会儿,白光渐渐散去。小强和小花又像以往那样生猛了起来。王林森马上过去用双手紧紧地搂住它们。

    “爸爸?妈妈?”王林森用一种既激动又诧异的声音问道。

    “是的,孩子。”小强发出了一组属于中年男性的脑电波。想必,那一定是小森父亲的脑电波。

    尽管王林森与自己的父母素昧谋面,对于他们声音的记忆更是一片空白,然而获得这种肯定的回答让王林森更是万分激动。在过去的十年里,他做梦都幻想着自己和父母在一起。可每当一觉醒来,他仍然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哪怕现在自己的父母只剩存脑电波,但对王林森来说,那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他凝视着小强和小花的双眼,似乎要透过它们的眼睛看清楚自己父母的模样。

    小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回头瞪了阿力一眼,问道:“阿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我也是刚知道不久。自从那次它们被这个小女孩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以后,我才发现你父母的脑电波竟然寄存在了小强和小花的脑袋里。我本来是想立刻告诉你的,可是······”阿力说。

    “可是什么?”小森质问道。

    “小森,你别怪阿力。是我们叮嘱他千万别告诉你的。我们害怕你接受不了。”小花传来的脑电波十分温柔。那很显然是出自于一位通情达理、和蔼可亲的母亲。

    “接受不了?爸爸妈妈,你们是怕我接受不了自己的父母是两头美洲豹吗?怎么会呢?小强和小花一直陪伴着我长大,和我亲如家人。原来你们一直都在我身边!”王林森说完,用力抱紧小强和小花放声哭了起来。

    小强和小花各自用尾巴温柔地在小森的背上不停地拍着。眼前这一幕感人的情景,让大家不忍心上前打扰。我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借步说话。于是,阿力和我们四人便悄然走到河边。在岸边,我发现菡菡刚才丢下的手链正好就在我脚下,便顺手捡了起来。我把表面的泥土擦干净后,就将手链递给了她。菡菡接过手链,脸上露出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天蓝蓝,小森父母不是在小森出生的那一年就牺牲了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菡菡问道。

    “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阿力回答才对。”我转头盯着阿力。

    阿力向前走了一步,望着西边那抹余晖说道:

    “听小森的父母说,当年他们与这条海怪对战的时候,身体被它像今天那样死死地圈住了。就在身体就要被碾碎之际,所有的脑电波像是被彻底挤了出来一样。也许两人想到刚出生的小森,自然就萌生出一种极强烈的求生意志。因此,他们的脑电波就想方设法逃离一个将要死去的大脑。被挤出来的脑电波如果不尽快找到新的宿主,很快就会像烟雾一样消失。而当年,小强小花和我正好都在现场。估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小森父母的脑电波就阴差阳错地寄生在小强和小花的脑袋里。”

    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已经发生过许多类似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我们几人听完阿力那样说,第一时间感到的并不是惊讶,而是替小森感到高兴。

    “那你以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呢?”我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不久前,就在我刚发现他们脑电波的时候也同样问过这个问题。据小森的父母说,他们的脑电波由于逃离了原本的脑体,寄生在一个陌生的脑体里就像进入了冬眠,要蓄势待发。可是这种蓄势的时间似乎非常漫长,直到那次遭到电击,再加上菡菡替他们疗伤,寄生在小强和小花身上的脑电波被激活了。据小强的父母描述,那种感觉就像一直裹在自己四周的冰雪终于融化了。他们的脑电波也随之活跃了过来。”阿力说。

    “那小森父母的身体······我是说他们以后都只能做一头美洲豹吗?”菡菡用一种怜悯的声音问道。

    “做一头美洲豹不好吗?何况,就算是还给他们人类的身躯,他们两人还不是常年呆在丛林里。既然是这样,我认为美洲豹的身体更加适合小森的父母。”阿力说。

    “好吧。我们暂时先不深究这个问题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去找胡莱博士,并让他尽快联系上我爸。”我说。

    “天蓝蓝,你好意思现在去叫小森离开他的父母半步吗?”麦子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正幸福地依偎在一起的一家三口。

    “我去找胡莱博士吧。”我说。

    “你?”麦子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天蓝蓝,要瞬间移动到这么远的地方你行不行啊?”肥舟担心地问道。

    “对啊,千万别把自己给弄丢了。”菡菡说。

    菡菡的话音刚落,大家突然变得沉默了。也许是因为听见了“弄丢”那两个字,让大家又想到了赵老师。一种强烈的愧疚从内心深处又骤然冒了出来。

    “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我有把握!”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振作了起来,继续说道,“你们先回树屋等我。我一会儿回来跟你们汇合。”

    说完,我在心里默念“gettoDoctorHulaiatonce”。我只觉得麦子和肥舟等人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眨眼之间,他们就消失了。相对而言,我相信自己在他们的眼前也是瞬间消失的。

    此刻,出现在我眼前的正是胡莱博士。我迅速地打量了四周,发现四面尽是玻璃砌成的墙,水流在墙体里映照出淡淡的蓝光。这很显然是我们之前出发的地方。爸爸的办公室!

    胡莱博士正趴在一张宽敞的桌子上埋头苦干,似乎在研究着什么。以免过于唐突,我并没有打算直接呼喊他。于是,我轻轻干咳了两声,希望能吸引他的注意。然而,他竟然丝毫都没有留意到。我真没想到,一个人沉迷于一样事情的时候,听力竟然下降到这种程度。我跟胡莱博士的接触甚少,算上目前这次也只不过是可怜的三次而已。而且,前两次我甚至没有跟他说上一句话。再加上胡莱博士白头发白眉毛的样子,以及他此刻对工作的认真态度,让我实在不敢冒然打扰他。

    正当我犹豫之际,胡莱博士突然兴高采烈地大喊:“成功了!成功了!”

    他手舞足蹈地转身,向我蹦了过来,并用双手按在我的胳膊上。他的嘴上还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成功了!成功了!”

    我感到十分好奇,胡莱博士难道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就丝毫不感到惊讶吗?难道他由于此刻的兴奋而对自已身边的一切都变得反应迟钝了吗?片刻后,胡莱博士的行为证明了我的后一个猜想是正确的。

    胡莱博士连说了上十个“成功了”之后,似乎回过神来了。他突然松开自己搭在我胳膊上的双手,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说道:“小老板?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微微笑道:“胡莱博士,我进来有一会儿了。我看您刚才那么认真在工作,就没敢打扰您。”

    胡莱博士呆站了片刻,然后双眼又恢复了神采,他高兴地说:“你来得正好。我成功了!快来看!”

    说完,他就一手拉着我来到了他刚才在忙碌的那张桌子上。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桌面。上面放置着一个透明的储存箱。这个箱子算不上非常大,目测之下估计跟爸爸那些装着红酒的木箱差不多大。在这个透明的箱子的四周还插满了如手指般粗细的不知名连接线。箱子里头灌满了水,正浸泡着一块便面粗糙且形状怪异的石头。

    “胡莱博士,请问你在一块石头上研究什么?”我问。

    “石头?这可是一颗海参。”胡莱博士回答道。

    “海参?怎么一点都不像我从书本上看过的那些海参啊?我怎么看它都像一块石头,而且还是一块很难看的石头。”我说。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越是伪装得好的,越是高级的海参。你从书本上看到的那些海参,只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普通货色。”胡莱博士神气地说道。

    “那您是想让我来欣赏您的这颗海参吗?”我问。

    “是的!不过这一颗并不是我的海参。它是你父亲两天前带回来的。”胡莱博士说话的时候两眼透着光。

    “我爸爸他回来了?”

    “是的。”

    “那现在他人呢?在哪儿?”

    “你父亲把这颗海参交给我之后又走了。”

    “胡莱博士,我现在没有时间慢慢欣赏海参。请您赶紧联系我爸爸。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他帮忙。”

    “究竟是什么事能有十万火急啊?”胡莱博士摸着后脑勺雪白的头发,无奈地说道。

    “抱歉,我来不及跟您细说。还请您马上行动,联系我爸爸。您跟他说赵老师不见了,叫他马上赶来亚马逊那间树屋。拜托了!”

    “没问题!我这就去联系你父亲。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想现在就弄清楚。小老板,你是怎样从亚马逊回来的?”

    胡莱博士疑惑地盯着我看。他似乎终于觉察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突然,他又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盯着我问道:“难道?难道你学会了瞬间移动?”

    我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是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再见!”

    接着,我就又回到了树屋。

    当我再次回到亚马逊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王林森带着自己的父母和阿力他们聚集在了树屋的平台上。此时,那些萤火虫也飞了回来。它们兴奋地透着荧光,像一群爱凑热闹的孩子一样,在大家的头顶上挤成了一堆。而闹钟也拍打着翅膀,正围着大家团团转。

    突然,我看大家都转头朝我这个方向看来。想必他们一定是感应到了我的脑电波。

    “天蓝蓝,怎样?找到你爸爸了吗?”肥舟心急地跑了过来,问道。

    “我让胡莱博士去联系他了。估计我爸爸很快就会赶来这里的。”我说。

    我见大家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继续安慰道:“现在过多的焦虑也于事无补。我看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吧。”

    肥舟立刻摸着肚子响应道:“是啊!天蓝蓝说道对!我们还是先弄点吃的吧。我的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地响了。”

    肥舟笑呵呵地说完就转身往屋子里跑去了。我们这里除了小森,厨艺最高的就数肥舟了。一说到吃,他的动作变得异常灵敏。可是,肥舟没跑远几步,似乎就跑不动了。他看起来就像在原地踏步。

    “怎么会这样?”肥舟疑惑地大喊。

    “别着急跑啊,小胖子。看清楚人数再去准备饭菜嘛!”我的身后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我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可是心里的那份自责让我迟迟不敢开口喊他。反倒是爸爸缓缓走到我跟前,用手摸了摸我的头顶说道:“别担心!”

    正当我准备开口跟爸爸说话的时候,爸爸“嗖”的一声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我以为刚才那一幕是我对爸爸的期待所产生的幻觉。然而,从我的身后又传来了爸爸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我又立刻转身,发现他已经站在了小强和小花的跟前。

    王林森马上站起来,激动地说道:“海叔,我爸爸妈妈!是他们!他们还在!”

    “是,确实是你父母的脑电波。但他们在怎么会······”爸爸既兴奋又疑惑地看着小强和小花。

    小强和小花也目不转睛地看着爸爸。

    “万海兄,别来无恙?”小强传出脑电波。

    爸爸激动得马上俯身与小强相拥:“太好了!我的老朋友啊,这实在是太好了!”

    接着,肥舟继续去准备饭菜,麦子和菡菡也跟着去帮忙。小森和我留下来,听小森的父母亲口讲述当年的经过。他们叙述的跟阿力告诉我们的完全一致。同时,我们也将今天在河里跟海怪激战以及赵老师是怎样变成一条大鱼的经过都与爸爸细说了。

    我原本以为爸爸会知道赵老师身上发生异变的原因,可是他对此却是一副毫无头绪的样子。这让我不禁担心起来。

    “这样看来,我之前的猜想是错误的。海怪的胆并不能解除你们赵老师体内的毒啊。不过,大家请放心。我会把你们的赵老师找回来的。你们也不必过于自责和担心。凭你们赵老师的本领,在海底畅游那是小菜一碟。”爸爸说完呵呵一笑。

    我实在是佩服爸爸这种乐观的性格。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突然间,我想起了刚刚在胡莱博士那儿看到的那颗奇怪的海参。从胡莱博士脸上的神情和他说话的语气看来,那绝对又是一件稀世之宝。所以,我赶紧问爸爸:“爸爸,我刚才在胡莱博士的实验室里看到了一颗奇怪的海参。他说是你两天前带回来的。我看胡莱博士那兴奋的样子,他似乎在那颗海参身上发现了一些了不起的东西。”

    “哈哈。那是我从上万米的海底意外拾到的一颗海参。”爸爸说。

    “一万米?”在场的所有人均表示震惊。

    “这有什么奇怪的。”爸爸说。

    “难道我们平时吃的海参都是从一万米的海底捕捞上来的吗?”我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不,你们平时吃的那些海参只是栖息在珊瑚礁底下或是前海的普通海参。这种来自深海的海参是不能吃的。不过,它的药用价值却相当惊人。正如胡莱所发现的那样。”爸爸说话的语气激动,双眼透光。

    爸爸和胡莱博士对此都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因此,我断定这颗海参是用于解决爸爸正面临的难题。而他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除了要帮赵老师解去身上的毒,就是要让陈老师和Miss杜恢复超能力以及他们的记忆。爸爸找来这颗海参是两天前的事情,他当时还不知道海怪的胆并不能解除赵老师体内的毒。也就是说,他找来的这颗海参不是给赵老师用的,而是给陈老师和Miss杜的。

    “爸爸,你终于找到方法帮陈老师和Miss杜恢复超能力了吗?”我兴奋底问道。

    “我想是的。因为这次连胡莱都认同了这种可能性。虽然他并不了解超能力,更不了解拥有超能力的人的脑部构造跟常人的区别。但是,研究过这条来自万米深海,同时也存活了上万年的海参后,他不由自主地感叹世界上似乎真的有神迹可寻。通常来说,海参受到攻击的时候,出于自保,会将自己体内的整套内脏从肛门排出。绝大多数的敌人吃了海参的内脏后,由于暂时获得了满足,往往都忽略了它的躯体。而海参正是用这种方法逃过了劫数。普通的海参,也就是你们平常能吃到的,在排出内脏后大概五十天,就会再次生长出一套完整的内脏,并让海参从一种假死的状态中获得重生。胡莱博士经过反复的实验,发现了这颗来自深海的万年海参,只需要五秒钟就完成了普通海参要用上五十天来完成的事情。”爸爸说。

    “五秒钟?!”在场的所有人又震惊了。

    “是的,五秒钟。只需要五秒钟就能再次获得重生!”爸爸说。

    “难怪胡莱博士如此兴奋。”我说。

    “胡莱去接你们的陈老师和Miss杜了。他们很快就会到这来。”爸爸说。

    这时,从屋子里头飘来了饭香,大家顿觉肚子空荡荡的。片刻后,麦子跑出来告诉大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大家纷纷进屋。然而,我对眼前的阿力以及小森的父母感到不解。它们竟然跟着一起进屋。难道它们也吃熟食?

    我心里的疑问似乎被敏锐的阿力觉察到了。它瞥了我一眼,说道:“普通的动物是不懂得如何生火,才吃生的。但生火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过于片面了。对于一头拥有超能力的猛兽来说,当然懂得如何将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有能力选择的情况下,它自然会选择容易消化的熟食。

    “阿力,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以你食量,恐怕肥舟即使弄出满桌子的食物都是微不足道的吧?更何况还有小强和小花呢。”我说。

    “对啊,阿力。你快下去弄几头像样的野猪回来。”小森说道。

    阿力听了我们的话,恍然大悟:“呵呵呵!说得也是!”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它就已经到了平台的边缘。随后,阿力纵身而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你们先进去吃吧。我们在这儿等阿力回来。”小花说。

    “妈妈,我在这陪你和爸爸。”小森似乎片刻都不想离开他的父母,哪怕只是几步之遥。

    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尊敬地说道:“海叔,你们先进去用餐吧。”

    小森虽然看起来只顾着自己的父母,可是他并没有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撒娇,更没有忘记在我的爸爸面前表示他的敬意。

    “Goodboy!”爸爸摸了摸小森的头顶,便带着大家进屋了。

    由于大家都饥肠辘辘,一桌子的美食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吃光了。这种在餐桌上的战斗力并不逊色于我们打海怪的战斗力。看着大家舔嘴巴、咽口水的样子,我很快就明白,其实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吃饱。想必也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几声沉重的声响。

    大家闻声走了出去。只见平台的地板上搁着五头满身泥巴的野猪。

    “阿力,这野猪身上怎么那么多泥巴啊?”肥舟抢着问道。

    “这泥巴是我特意给它们抹上去的。这样烤起来的时候就不至于把野猪的表皮烤焦了。”阿力说。

    此时,阿力的身上已经荧光闪烁。只见它突然张嘴,熊熊的火焰从它的口里喷了出来。这让我甚为吃惊,没想到阿力还会喷火。难怪刚才说起生火的时候,它表现得如此轻松。由于火力十足,空气中很快就充溢着一股烧烤的味道。随之而来的是肉的香气。大家盯着眼前那五头野猪,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好了!一头给你们。小强和小花各一头。剩下的两头是我的。”阿力说完,毫不客气地抢先吃了起来。

    这时,那些萤火虫又被吸引了过来。它们透出更耀眼的荧光,在我们的头顶好奇地盘旋着。胡莱博士带着陈老师和Miss杜正好也在这个时候,从那扇时空裂变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