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6（4）
船正在沉没，当安泊尔和若琳好不容易在震动的地面维持住平衡站起来后，看到的景象是金属碎片落满了甲板，那主要是来自桅杆上被毁坏的瞭望台部分。巨大的圆形火焰和黑烟从船侧身部位腾起迅速遮蔽了晴朗的天空。水手们在高声叫喊。被点燃的油舱熊熊燃烧的火势一路窜上了二层舱，不断有人从下面跑上来。
“是火箭炮！”安泊尔嘟囔着，“看来是OFL的人来了。”
“船顶不住了。”若琳见此情况已经有了注意，她迅速交代安泊尔道，“你先在船上稳定住大家的情绪，别让人从中作乱。”
“你去哪儿？”
“去拿我们的小艇，水上飞机怕是装不了那么多人。”
安泊尔用力握了一下若琳的手，两人再次分开行动。
警报声仍响个不停，佩顿干脆一锤把它敲掉。转头吼住了对其中两个想拿灭火器下船舱救火的水手，“你们还下去干啥！？想被烤熟吗？”
两个年轻人十分仓皇不知所措，“可这船……我们……”
“我们先得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考虑这破船。”佩顿夺下他们的灭火器，把两人拉回去，“待在甲板上！”
这时安泊尔从另一边猫腰小跑过来，船体的晃动在减弱。
“你们船上的燃油多吗？”她在大声问老水手。
“不剩多少，大约一两桶。”
“那还好，刚才那一下应该已经消耗完了。”
“也许棘手的不是燃油。”佩顿有些惊慌地指着她身后的天空，“看！”
一阵不妙的预感袭来，安泊尔转身果然又看到了那架直升飞机。刚才的火箭弹一定是来自于此架直升机。
“又是他……”
直升飞机朝一片混乱和烟火缭绕的货船逼近，很多在甲板上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眼睁睁瞧着它低空俯冲下来。
“不是吧，难道……要再搞一次袭击？”佩顿咒骂了一声。船上的人都来不及找隐蔽的地方，就算冒险躲到下层船舱，也会被火和浓烟包围。
没想到的是，直升机没有发动袭击，它只是从甲板掠过，向起火的地方抛洒了一大片白花花的粉末。安泊尔仰着头吸入一点，顿时打了个喷嚏，“灭火粉？”
他到底想干啥呢？炸了船又来灭火？
她惊愕地盯着那架黑色直升机向后回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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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结束回旋，斯诺放慢速度，渐渐靠近已经没入一半的侧边。他娴熟地将机首压低，直升机在他的操控下摆出了向下探首的姿势。机内人的视野顿时出现了一大片泛金色的海蓝，身边两个下属不由得绷紧神经，抓紧了把手。不一会儿，他们也找到了那里出现的小型游艇。
“长官，接下来是要……”其中一个下属气喘吁吁地问。
斯诺没理他，而是弹开了手中的操纵杆。它最上面露出了红色的按钮。八厘米口径的机枪准备好了。准星对着的正是若琳和安泊尔的那艘小游艇，以及正在上面试图解开固定的若琳。
但是后面急速赶来的NYG救援水上飞机也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动作和意图，狙击手向他们的直升机猛烈开火。
只听见铛铛铛的，直升机的挡风玻璃被子弹敲得直响，但只留下了淡淡的弹痕。
“幸好新装上的是防弹外壳。”斯诺啧啧道，眼睛仍然放在发射位置上。他停顿了一下，扣下发射按钮，十几发子弹从机枪里吐出，飞向下方的若琳。
只不过那些子弹并没有击中任何人，甚至也不是那艘小艇。它们打碎了束着小艇的铁链，把它从货船那边脱离。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两方人同时大为诧异，再转而迷惑不解。端着狙击枪的内利也愣住了好久，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看到水獭号船身开始向尾部倾斜成了一个45度角下沉，斯诺叹了一口气，打开扩音器对船上的人说道，“不是我想打断你们，只是提醒一下，五分钟甲板就没地方站了。”
这一次若琳率先回神，她做了个手势，以便让上面船舷的人看得见。
“从梯子上下来！我这小艇一次可以转移十个人，其他人到水上飞机那里去！”
不多时，船上的水手们按照指示纷纷鱼贯而出，有些人在刚才的爆炸中受了轻伤，有点则是被火烧了衣裤。总之，大家都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也就没有多少力气再防备其他威胁了。
短短三分多钟，船在一点点没入海中的同时，水手们也都离开了水獭号，安全来到了内利和若琳的船上。
五分钟后，他们目睹了水獭号随之而来的覆灭。这艘中小吨位且伤痕累累的货船像被一只虚幻的手抓住一了一角，沉重而不可抗拒地向一边倾斜下去，船头高高地抬起，露出带铁锈的底部，然后就这个姿势被海面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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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上尉在爆炸中像是被撞昏了，加上本来的伤势，根本无法自救，安泊尔和佩顿下船的时候合力把她扶下水。她这会儿早没了先前那股大小姐的气焰，头正耷拉着靠在安泊尔的肩上，微弱地呼吸着。
“大叔，她会不会有事？”安泊尔一边奋力打水一边手搂着女上尉避免她呛水。他们三人现在正在朝着最近的水手飞机游去。
“哈哈，你倒是有闲心担心他人，这女的刚才不是差点要了你的命吗？”
“话是这样没错，可她也没真的造成什么伤害啊。”
“所以……”佩顿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和这个女的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吗，还是猫和野猫的关系？”
金发女孩挑起眉毛，难得一次嘴上反应迅速，“什么猫和猫的关系，我和她是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水手被逗乐了，“不可告人吗……也对，也许待会上岸我也要签一份不可告人的协议呢。”
安泊尔闻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我想会有人补偿你们的损失的。”
老水手正要再逗她，却听到了直升机靠近的噪音。
“喂，又是那些家伙吗？”
斯诺已经看到他们三人了，他将操作系统交给副驾驶，命令他倆尽量平稳地低空悬停。之后他打开机门，第一眼就对视到下面那个泡在水里抬着头的金发女孩。他手里握着的自动手枪，随时可以结果了这个今后会变得棘手的敌人。
可问题是，他并不想这样做，至少现在不想，所以当看着她的目光由迷茫变得锋利起来时，他笑了。
“恭喜你这次任务完成，国家机器。你干掉了我们两个人，可以回去好好邀功了。”
空气突然凝固了，安泊尔不得不抽了一口气，“什么……我没有……”
斯诺打断她，指了指她身边昏迷的女上尉，“我说，你该不会忘了我们的大小姐还有两个大块头跟班吧。你的炸弹让他们葬身鱼腹了。”
听到他满是嘲讽的声音，安泊尔的脑子空白了一阵。这么说，她的确是没有看见那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本来以为他们是自己逃走了，不想……
“如果这是你的头一遭，建议你回去做一点心理辅导，为了不妨碍以后的工作。”
一直在旁听的佩顿被搞得有点糊涂。这两人应该是敌对的，但是之前认识？小女孩在言语上总是处于下风，但看上去那位直升机上的男士确实是不依不饶。
“……那你刚刚又是什么意思？你组织没让你随便救敌人吧，让我们活着对你有什么好处？”安泊尔忽略掉那种刻意讽刺的部分，直接质问。
“半点好处也没。”斯诺摇了摇枪，“我只想你把上尉还回来。”
安泊尔看了一眼挂在身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反正现在是你拿着枪，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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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水上飞机内，人员分配后留下了内利和安泊尔两个，按抽签方式伊森去了若琳那边的游艇帮忙，内利对此唠叨了半天。
“安泊尔，你真的放了那个女上尉给他们？”
她从窗边抬起头，无奈道，“是啊，我现在想后悔来着。副总知道了会把我又关回去的。”
“放松。”内利倒是说的轻巧，“他又没说一定要抓住那个上尉，只是完成任务就行了。况且那种情况难道要违抗吗，怎么对付一架武装直升机？”
这让安泊尔微微露出了点笑容，她伸了一下一天下来很酸软的腰背，“天啊，我觉得今天的任务危险级别创下新高，你看见那艘货船怎么沉下去的吗？”
“看到了，还拍了下来呢。留了一份作为纪念。”
“哈哈，别开玩笑了，今天差点交代在那船上。”
“说起来，”内利学着爱德华的姿势，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道，“今天那个开直升机的OFL是怎么回事啊？先发射了火箭炮炸沉了船，再来灭火，最后竟然没有再攻击我们，只带走了那个女上尉。”
安泊尔不由自主地去看那远处的昏暗海面，呐呐道，“我也想不明白，真是个奇怪的人。”
“嗯，只要他没伤到你。”内利耸耸肩，“我真希望早点干掉这些坏蛋，他们绑架的若琳的事情不会在我这里过去。”
这番话后两人都各自陷入思绪，正当内利以为安泊尔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冒出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强调道，“有那么一天，我们需要选择杀掉一群人去救另一群人，你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吗？”
“救谁？如果是救你、若琳和学长他们……”内利想了想，又补道，“杀谁，杀坏人的话我没问题。”
安泊尔对内利这个回答有点感动，但同时也还未结束思考。
“……万一不是坏人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知所措，抓着脑袋想了半天，“呃，好吧，我不喜欢这个问题，咱们忘了它吧。”
安泊尔本身也没期待他的答案，便点点头。
“那，我们回家了，平凡的日子。”
他们的飞机飞向即将华灯初上的都市。一天的时光间少年们又挫败了一次邪恶组织的阴谋，安泊尔看着下面的所有平和、需要保护的美丽事物，除了对水獭号的船员都平安无事感到欣慰外，她以为自己还能浮起一种快感，或者说是道德上的愉悦。但是没有，逝去的生命无论是哪一方的都足以毁掉那份意义。
“是火箭炮！”安泊尔嘟囔着，“看来是OFL的人来了。”
“船顶不住了。”若琳见此情况已经有了注意，她迅速交代安泊尔道，“你先在船上稳定住大家的情绪，别让人从中作乱。”
“你去哪儿？”
“去拿我们的小艇，水上飞机怕是装不了那么多人。”
安泊尔用力握了一下若琳的手，两人再次分开行动。
警报声仍响个不停，佩顿干脆一锤把它敲掉。转头吼住了对其中两个想拿灭火器下船舱救火的水手，“你们还下去干啥！？想被烤熟吗？”
两个年轻人十分仓皇不知所措，“可这船……我们……”
“我们先得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考虑这破船。”佩顿夺下他们的灭火器，把两人拉回去，“待在甲板上！”
这时安泊尔从另一边猫腰小跑过来，船体的晃动在减弱。
“你们船上的燃油多吗？”她在大声问老水手。
“不剩多少，大约一两桶。”
“那还好，刚才那一下应该已经消耗完了。”
“也许棘手的不是燃油。”佩顿有些惊慌地指着她身后的天空，“看！”
一阵不妙的预感袭来，安泊尔转身果然又看到了那架直升飞机。刚才的火箭弹一定是来自于此架直升机。
“又是他……”
直升飞机朝一片混乱和烟火缭绕的货船逼近，很多在甲板上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眼睁睁瞧着它低空俯冲下来。
“不是吧，难道……要再搞一次袭击？”佩顿咒骂了一声。船上的人都来不及找隐蔽的地方，就算冒险躲到下层船舱，也会被火和浓烟包围。
没想到的是，直升机没有发动袭击，它只是从甲板掠过，向起火的地方抛洒了一大片白花花的粉末。安泊尔仰着头吸入一点，顿时打了个喷嚏，“灭火粉？”
他到底想干啥呢？炸了船又来灭火？
她惊愕地盯着那架黑色直升机向后回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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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结束回旋，斯诺放慢速度，渐渐靠近已经没入一半的侧边。他娴熟地将机首压低，直升机在他的操控下摆出了向下探首的姿势。机内人的视野顿时出现了一大片泛金色的海蓝，身边两个下属不由得绷紧神经，抓紧了把手。不一会儿，他们也找到了那里出现的小型游艇。
“长官，接下来是要……”其中一个下属气喘吁吁地问。
斯诺没理他，而是弹开了手中的操纵杆。它最上面露出了红色的按钮。八厘米口径的机枪准备好了。准星对着的正是若琳和安泊尔的那艘小游艇，以及正在上面试图解开固定的若琳。
但是后面急速赶来的NYG救援水上飞机也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动作和意图，狙击手向他们的直升机猛烈开火。
只听见铛铛铛的，直升机的挡风玻璃被子弹敲得直响，但只留下了淡淡的弹痕。
“幸好新装上的是防弹外壳。”斯诺啧啧道，眼睛仍然放在发射位置上。他停顿了一下，扣下发射按钮，十几发子弹从机枪里吐出，飞向下方的若琳。
只不过那些子弹并没有击中任何人，甚至也不是那艘小艇。它们打碎了束着小艇的铁链，把它从货船那边脱离。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两方人同时大为诧异，再转而迷惑不解。端着狙击枪的内利也愣住了好久，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看到水獭号船身开始向尾部倾斜成了一个45度角下沉，斯诺叹了一口气，打开扩音器对船上的人说道，“不是我想打断你们，只是提醒一下，五分钟甲板就没地方站了。”
这一次若琳率先回神，她做了个手势，以便让上面船舷的人看得见。
“从梯子上下来！我这小艇一次可以转移十个人，其他人到水上飞机那里去！”
不多时，船上的水手们按照指示纷纷鱼贯而出，有些人在刚才的爆炸中受了轻伤，有点则是被火烧了衣裤。总之，大家都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也就没有多少力气再防备其他威胁了。
短短三分多钟，船在一点点没入海中的同时，水手们也都离开了水獭号，安全来到了内利和若琳的船上。
五分钟后，他们目睹了水獭号随之而来的覆灭。这艘中小吨位且伤痕累累的货船像被一只虚幻的手抓住一了一角，沉重而不可抗拒地向一边倾斜下去，船头高高地抬起，露出带铁锈的底部，然后就这个姿势被海面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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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上尉在爆炸中像是被撞昏了，加上本来的伤势，根本无法自救，安泊尔和佩顿下船的时候合力把她扶下水。她这会儿早没了先前那股大小姐的气焰，头正耷拉着靠在安泊尔的肩上，微弱地呼吸着。
“大叔，她会不会有事？”安泊尔一边奋力打水一边手搂着女上尉避免她呛水。他们三人现在正在朝着最近的水手飞机游去。
“哈哈，你倒是有闲心担心他人，这女的刚才不是差点要了你的命吗？”
“话是这样没错，可她也没真的造成什么伤害啊。”
“所以……”佩顿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和这个女的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吗，还是猫和野猫的关系？”
金发女孩挑起眉毛，难得一次嘴上反应迅速，“什么猫和猫的关系，我和她是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水手被逗乐了，“不可告人吗……也对，也许待会上岸我也要签一份不可告人的协议呢。”
安泊尔闻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我想会有人补偿你们的损失的。”
老水手正要再逗她，却听到了直升机靠近的噪音。
“喂，又是那些家伙吗？”
斯诺已经看到他们三人了，他将操作系统交给副驾驶，命令他倆尽量平稳地低空悬停。之后他打开机门，第一眼就对视到下面那个泡在水里抬着头的金发女孩。他手里握着的自动手枪，随时可以结果了这个今后会变得棘手的敌人。
可问题是，他并不想这样做，至少现在不想，所以当看着她的目光由迷茫变得锋利起来时，他笑了。
“恭喜你这次任务完成，国家机器。你干掉了我们两个人，可以回去好好邀功了。”
空气突然凝固了，安泊尔不得不抽了一口气，“什么……我没有……”
斯诺打断她，指了指她身边昏迷的女上尉，“我说，你该不会忘了我们的大小姐还有两个大块头跟班吧。你的炸弹让他们葬身鱼腹了。”
听到他满是嘲讽的声音，安泊尔的脑子空白了一阵。这么说，她的确是没有看见那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本来以为他们是自己逃走了，不想……
“如果这是你的头一遭，建议你回去做一点心理辅导，为了不妨碍以后的工作。”
一直在旁听的佩顿被搞得有点糊涂。这两人应该是敌对的，但是之前认识？小女孩在言语上总是处于下风，但看上去那位直升机上的男士确实是不依不饶。
“……那你刚刚又是什么意思？你组织没让你随便救敌人吧，让我们活着对你有什么好处？”安泊尔忽略掉那种刻意讽刺的部分，直接质问。
“半点好处也没。”斯诺摇了摇枪，“我只想你把上尉还回来。”
安泊尔看了一眼挂在身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反正现在是你拿着枪，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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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水上飞机内，人员分配后留下了内利和安泊尔两个，按抽签方式伊森去了若琳那边的游艇帮忙，内利对此唠叨了半天。
“安泊尔，你真的放了那个女上尉给他们？”
她从窗边抬起头，无奈道，“是啊，我现在想后悔来着。副总知道了会把我又关回去的。”
“放松。”内利倒是说的轻巧，“他又没说一定要抓住那个上尉，只是完成任务就行了。况且那种情况难道要违抗吗，怎么对付一架武装直升机？”
这让安泊尔微微露出了点笑容，她伸了一下一天下来很酸软的腰背，“天啊，我觉得今天的任务危险级别创下新高，你看见那艘货船怎么沉下去的吗？”
“看到了，还拍了下来呢。留了一份作为纪念。”
“哈哈，别开玩笑了，今天差点交代在那船上。”
“说起来，”内利学着爱德华的姿势，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道，“今天那个开直升机的OFL是怎么回事啊？先发射了火箭炮炸沉了船，再来灭火，最后竟然没有再攻击我们，只带走了那个女上尉。”
安泊尔不由自主地去看那远处的昏暗海面，呐呐道，“我也想不明白，真是个奇怪的人。”
“嗯，只要他没伤到你。”内利耸耸肩，“我真希望早点干掉这些坏蛋，他们绑架的若琳的事情不会在我这里过去。”
这番话后两人都各自陷入思绪，正当内利以为安泊尔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冒出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强调道，“有那么一天，我们需要选择杀掉一群人去救另一群人，你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吗？”
“救谁？如果是救你、若琳和学长他们……”内利想了想，又补道，“杀谁，杀坏人的话我没问题。”
安泊尔对内利这个回答有点感动，但同时也还未结束思考。
“……万一不是坏人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知所措，抓着脑袋想了半天，“呃，好吧，我不喜欢这个问题，咱们忘了它吧。”
安泊尔本身也没期待他的答案，便点点头。
“那，我们回家了，平凡的日子。”
他们的飞机飞向即将华灯初上的都市。一天的时光间少年们又挫败了一次邪恶组织的阴谋，安泊尔看着下面的所有平和、需要保护的美丽事物，除了对水獭号的船员都平安无事感到欣慰外，她以为自己还能浮起一种快感，或者说是道德上的愉悦。但是没有，逝去的生命无论是哪一方的都足以毁掉那份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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