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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劫后情感录

    总算是有惊无险,虽然高广义的腿上还插着那只弩箭。

    就连夏生的胳膊上也是血迹斑斑,原来被钉入了两枚钢针。

    但不管怎么说,危险已经过去,这一次突发事件,随着吕铜生被抓捕,也宣告结束。

    也只有在结束的时候,两给受伤的人才感觉到疼痛。

    另外是高梦,也不禁腿软了下来。

    毛豆倒是没什么大碍,一些罪恶和暴力,他并没有看到,对于一个孩子的成长,这当然是值得庆幸的。

    剩下的打扫战场整理案情,应该是警方的事,高广义和夏生,坐上了同一辆急救车,谷莹秋和高梦等人,也在后尾随,还有李群芳和马星河,也跟着善后。

    虽然同乘救护车,但是两个人的话并不多,高广义只是随便说了句:“谢谢你了,年轻人。”

    这是和老丈人的第一次对话,夏生一脸的喜悦,“不用谢的高总,您太客气了,梦城因天使而有温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本来夏生是很兴奋地,但是看到对方的眼神,好像不怎么喜欢和自己交谈,慢慢的,夏生的语气也很乏力:“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高广义瞄了对方一眼:“你裤子怎么湿了。”话一出口高广义十分的后悔,这似乎不难想象,问的真是有些多余,“哦,我没别的意思。”

    “有么,”夏生低头看了看:“大概是汗吧。”回答的,也是非常尴尬,毕竟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这,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算是一种缓解尴尬的方式吧,高广义斯哈了一声,像是疼痛难忍,接着就闭目养神。

    高广义腿上的弩箭,被消防钳剪的只露出一小截,如果是现场拔出的话,那肯定血流不止,而且不能彻底消毒,所以要等到医院再做处理。

    实际上这点疼痛对高广义算不了什么,其实是闭目沉思,他在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回想与吕铜生的对话,所涉及的内容,他的母亲侯丹,很可能与十六年前自己的车祸有关,推敲性格的话,这答案似乎越来越真实。

    到了中安医院,拔了高广义腿上的弩箭,也挖出了夏生胳膊上的真,艳美李群芳给两人分别安排了单人间,连高梦和毛豆,也都作了一些检查,并无大碍,天使大小姐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毛豆,是被乙醚迷晕,药效已经散去。

    高梦到了父亲的房间看望,对于父亲所承受的,深感自责,爸爸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女儿对不起您,我以后一定好好听您的话,还疼吗,爸。

    然而做父亲的,却更为愧疚,说实话都是因陈年往事,旧的积怨,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女儿,只是可惜了吕铜生的身手,年纪轻轻这世上已再无亲人。

    这时候刑侦队长郝建新带着一位警员走进了病房,你们放心吧坏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来就是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做一下笔录,另外,你们有什么诉求吗。

    大概陈述了经过之后,高广义支走了女儿:“梦儿,你出去吧回去休息休息,我和好队长有话要说。”

    高梦点点头:“好的,爸你好好养着,一会,我给您送晚饭来。”

    高广义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女儿走出了病房,他知道,女儿是不肯轻易回去的,隔壁还有个救美英雄,这也正是他担心的。

    郝建新关上了房门,走回到病床前:“高总有什么话想说吗。”

    高广义长出了口气:“我想让你查一查十六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场车祸,是刹车失灵,听吕铜生的意思,他的母亲侯丹,对我的车祸反应很大,有没有可能,就是侯丹所为。”

    听到这些郝建新拿出了手机,找到了一张照片,是布满针孔的高广义的半身照,递到了高广义的手中:“其实我也不明白,这种仇恨似乎有些变态,看来在你们之间,不共戴天来形容的话也不为过,说说你们之间的恩怨吧。”

    高广义的思绪,重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当时的音像富商马赛虎,转型进军汽车制造,收购了一个拖拉机厂,并且根据规模设想,要吞并一个濒临倒闭的精密仪器厂。

    但是这个长的厂长孟之章,因为多年的感情,不想把自己的厂子拱手让人,于是就四下活动想着救活工厂,走投无路的时候找到了胜利信贷公司。

    也就是我和吕彪的公司,商量几次之后,终于得到了一笔贷款,但是没有想到的,厂里的会计携款不知去向,之后孟之章才知道,这笔贷款的实际出资人,就是马赛虎,连担保人都是他的手下。

    因为胜利信贷根本就没有太大的规模,只是一个民间的高利贷,这等于是马赛虎的设计,吕彪布的局,我在催债的时候了解到这种情况之后,便向公安部门举报了他们的罪恶勾当,

    胜利信贷被查封,吕彪因为罪行累累被判了刑,马赛虎也因违规被惩处,等于当时,我把自己的好兄弟,和一个大老板都给得罪了,但是我并没有当回事,以为认罪伏法便是事情的终结,于是就用一些追回的欠款。

    虽然胜利信贷不存在了,但不是所有欠债的人都知道,筹措了一笔资金,我盘活了精密仪器厂,并且和孟之章的女儿孟眉结了婚,很快,我们有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小高梦。

    小高梦五岁那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也是吕彪正要刑满释放的时候,没想到猝死狱中,他的妻子侯丹也越发地疯狂,对我的问候大发雷霆,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她一直是带有仇视,虽然在之前探监的时候,彪哥已经是原谅我的,但这并不能影响,侯丹对我的敌意,没办法,只能是互不打扰。

    过了约有半年的时间吧,也就是吕彪的生日,我带着家人去陵园扫墓,半道上,就发生了车祸,刹车失灵撞上一块大石头,侧翻在山路,但是车辆起火,原因很难查证,很长一段时间,我把猜疑是放在了马赛虎的身上,但就是找不到一点线索。

    可是就在刚刚,吕铜生劫持我女儿的时候,说他的母亲对我恨之入骨,并且对我们的车祸,痛感遗憾。

    听完这些郝建新点了点头:“那我们是有理由怀疑侯丹的,可她一个孤儿寡母的,而且情绪还不稳定,如果能制造一场车祸,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其是侯丹的情绪,她的丈夫有很多的责任。”高广义接着说:“我和吕彪的交情还是挺深的,在高中时前后桌,他比我年长两岁,留过两年级,算是个学校霸王,我们经常一起打架。

    那时候侯丹就和他在一起,应该说是个小太妹吧,十八岁的时候就堕过胎,十九岁就办了婚事。

    只是吕彪这个人,虽然很喜欢侯丹,但是非常的好色,到处的拈花惹草,甚至在侯丹再怀孕的时候,他还偷偷的和别的女人上床,被侯丹捉尖在床,只是侯丹不会哭,只会打闹。

    这种情况一直在延续,吕彪屡教不改,捉尖成了常事,甚至是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吕彪都按忍不住欲望,也搭上他越来越有钱,其实他的婚外并没有感情,但却品花无数,侯丹,也是一次比一次疯狂。”

    “原来是这样,”郝建新带入思考:“如果说一个女人,尤其是那个年代的女人,在怀孕的时候得知丈夫出轨,离婚的想法是轻易不会有的。

    更何况她的男人也没有这种想法,单纯的只是性玉,打闹是很自然地发泄方式。

    但是屡教不改来说,真的很让人生气,明明嘴上说爱你,但就是总和别的女人上床。

    这种气愤,这种发泄,久而久之是可以让一个非常刚硬的女人,变得神经质,说疯狂也不为过,甚至,真有可能引发心里上或者精神上的扭曲。

    那后但是做什么的,她也在信贷公司吗。”

    高广义摇了摇头:“她没有工作,平日里带带孩子,捉捉尖,爱好吗,就是玩车,不要求多好,只要求性能,吕彪有个哥们是开汽修的,她和那里混得挺熟,所以听了吕铜生的话,我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郝建新连连点头:“这有可能,虽然是神经质的女人,但是在疯狂的同时,一次次的捉尖,也是能够确定一个信念的。

    那在第一次遭遇背叛的时候没有想到离婚,就好像答题一样,一道题做对了,两道题正确,久而久之这种信念不断地在重复,她或许就忘了这世上,还有离婚两个字,吕彪就是她唯一的男人。

    这种想法已经成了习惯,遭遇了兄弟的背叛,是你把吕彪送进了监狱,那她肯定会记恨你一辈子。

    那对于车辆的熟悉,制造一个刹车失灵,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她甚至都不用损毁什么部件,或者是换一个报废的零件,应该是更为隐蔽的办法。”

    高广义点了点头:“那就拜托郝队长了,我知道这件事过去那么久了,应该是无法查证,但我真的是想给孟眉一个交代。”

    郝建新义不容辞:“这是我的职责,我会尽量的在吕铜生那里,得到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