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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高人的解释

    其实董云子也不想在灵堂久待,让人伤心的地方,如果思念儿子,可以像赵悦一样,抱着照片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发呆。

    但是灵堂就不一样了,那种氛围,情绪的烘托,难道只有哭才能表达伤心吗。

    再者,灵堂进进出出的总有宾客前来悼唁,应该有一半以上,董云子都不认得,至于家属的还礼,傅氏龙的主要人物代理便可,自己的心情,还不适合在礼节上无动于衷,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难以控制。

    所以她只是找了把椅子,没有坐在前排,靠后一点,斜对着儿子的遗像,默默地发呆,时不时的,也看看前来悼唁的宾客,并且她是黑纱遮面的,也没有让傅宇恒,向外人透露她的到来。

    甚至听到有宾客在发着牢骚:哼,那个云映传媒的大佬,真的是个铁娘子啊,儿子都走了,她都没有来看看吗。

    董云子并没有理会这些,怨言,并不代表失礼,甚至极有可能,那些觉得委屈的人,才是儿子真正的朋友,毕竟自己是一个非常严峻的人,甚至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一样严苛,这一点,她自己也承认。

    这样想着,赵悦还是很聪明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独自一人思念,虽然有些忧郁,但也真的是可以专注,纵情思念。

    但是董云子还不想走,她想等到那个神秘高人,那个未卜先知的文石先生,早就有所耳闻,她想听到路文石说儿子能够成功的话,她心里会更踏实一些。

    并没有等太久,快中午的时候,路文石携夫人苏晴,着素装前来悼唁,礼过之后,在傅宇恒的引荐下,董云子才得如愿以偿。

    算是眼前一亮的感觉吧,什么叫气度不凡,不能说七十岁的人像个二三十的小伙,但也是中年福润,骗过时光的人。

    董云子非常地欣赏:“今天终于是见到了,传闻文石先生娶了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前妻弟子,当时还曾立下誓言要赢回时光,现在看来绝非妄言,先生是怎么做到的。”

    路文石摇了摇头:“哪里哪里,誓言当然是用来博得欢心的,谁能保证自己守得住啊,用心去爱,不负时光,我已经竭尽所能了。”

    董云子长出了口气:“是啊,尽心竭力,都未必守得住誓言,但只要尽力就够了,听说谷儿曾经找过你,文石先生,你的咒语倒是挺灵验啊,可有破解之法,我不甘心啊。”

    路文石还是摇头:“我哪有什么咒语啊,只是看得清楚,没有糊涂罢了,东川心气太高,又急于求成,人善恶人欺,现在恶人已逝,董总又何必纠结呢。”

    “嗯,”董云子点了点头:“能称呼他为恶人,看来文石先生的立场很明确,就是有意向帮我了,借一步说话,我想和先生细谈。”

    路文石看了看妻子,苏晴点了点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正好叶辰风和袁友谅也赶了回来,一切顺利,他们已经拿到了合同,把它交到了董云子的手上,一听说和路先生细谈,叶辰风傅宇恒,当然也想听听了,为了不打扰赵悦,便到了办公室旁边的会客厅。

    落座之后,董云子晃了晃刚拿到的合同:“看了吗路先生,想不到毁掉我儿子的,竟然是一家小小的借贷公司,当然这只是表面,还有他的幕后黑手,如果没有路先生的话,那个老家伙,绝对不会那么笃定,不择手段的,利用的竟然是谷儿的自尊与道德,这合理吗,做人真的要随波逐流吗,我想听听先生你的解释,难道这就是你要倡导的吗。”

    “这要说来,东川的事情,我确实难咎之责,也是没有想到啊。”路文石非常的愧疚:“其实一直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马国民会这么执着

    让我没有想到的,原来是花心作祟,无孔不入的借用了我的观点,这样的大费周章,自愧不如啊。

    不过就算没有他,东川的失败也属必然,并不是东川的错,而是时机不对。

    刚才董总说的一句话,什么随波逐流,如果浑浊成了常态,清白便成了一种罪。

    那种清高,只能成为浑浊的人们嘴上羡慕的一种品德,而实际去做了,代价惨痛。

    东川的理念,不适合现代经济,经济虽然是人创造的,但是创造已经成型,就成了一种事物,

    任何事物都有其自身规律,就哪怕是人为创造的事物,也有着不可逆转的自身规律。

    哪个国家的发展都是有着艰难和低谷,颓废与昌盛,不一定是这样的顺序,但是这些状况,同属于自身规律。

    如果倒退二三十年,那时候啃得鸡向我国北方发展的时候,那时候商场打折都是半价拿货五五销,而啃得鸡百分之七十的利润让许多商家羡慕不已。

    而现在,再看看哪一种商品的利润不是赶超一个啃得鸡,甚至有的是数十倍的利润。

    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但不管哪一种现象,都只是暂时。

    我们只是摸着石头过河,飞速发展的同时,肯定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只是暂时,任何问题都会解决的,早早晚晚事物有回归本真的一天,只是时机不对。

    东川没有错,错在时机,这样的结果我也很遗憾,其实,这也和你们的家庭也有关系,你们的曰国风。

    东川不应该就这样走的,既然坚持自己是对的,就应该更强大一些,大好年华就这样了断自己,真的很让人痛心。”

    大番的赘述,表面上似乎描述的很详细,但董云子也不是白给的,听罢只是淡然地哼了一声:“哼,不愧是文石先生啊,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啊,什么发展的必然,把一些牢骚讲的冠冕堂皇,你好狡猾啊。还说不如马国民,照你这说法,谷儿是点背不能赖社会,只能怪他自己太脆弱。还和我们家族教育有关系。这一切都是必然因素吗,是该怪我把儿子教育的经不起风浪,还是太执拗,我们东川家族没有废物,谷儿很出色,一条奋进的生命啊,你想大事化小,就这么抹平了吗。”

    路文石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马国民都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必这样执着与仇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