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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伤情

    “你说什么?凝袖她……复活了?她还要杀你?”暄和颇为讶异。神仙复活一事本就稀奇鲜闻,更何况还是以强大的怨念复活。

    云舒神色沉凝。“都怪我昨天没有看护好,以至于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儿?”

    “这事也不能怪你,她现在已经入了魔障,性情乖戾,随时都可能爆发。”暄和看着他衣襟上的血迹,皱皱眉,不必想就知道是凝袖所伤。“……我知你心里对她有愧,但今时不同往日,云弟,切不可感情用事啊!”

    他明白,也清楚。

    暄和准备离开,云舒又急忙拦下,“二哥,这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允芳。”

    暄和甚是担忧的看了看他,随即点头答应,临走前还是再三叮嘱,就算有了凝袖的下落,也切不可冲动。

    伤口还是隐隐作痛的,云舒下意识紧锁着眉,扶着桌边缓缓坐下,脑子里凌霄的声音仍是挥之不去。

    凝袖……你到底在哪儿。

    ………

    ………

    那日在极寒之地。你拿着剑指着我,你说要跟我一刀两断,从此不会再缠着我,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们之间一定是哪里出了误会,我从来没有想过辜负过你对我的情意,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听从天帝的安排……可是,为什么你不信我呢……

    你知道吗。当你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有多绝望……我眼睁睁看着你慢慢变透明,慢慢化作风沙飘散离我而去,可我,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宁可死的那个人是我!

    我找你找了三千年,从未间断,我多希望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里还存留着你的一丝魂魄,好让我弥补所犯下的错。可三千年须臾一瞬,弹指一挥间,我终究还是没找到你。

    还好,天随人愿,上天眷顾,你终于回来了……

    云舒打算故技重施还用引魂灯去寻凝袖的下落,可是当他点燃这灯后,那衍生出来的烟雾并未反应,没多久反而还灭了。云舒很是诧异,他又再次点燃引魂灯,结果还是一样,轮番几次后,其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

    引魂灯乃是元宝天尊的东西,照理说不会有偏差,但这灯芯又突然熄灭,难道……难道凝袖她已经……

    他当即飞去那个山洞。

    山洞周围只有那些妖怪盘足在此,并未见到凝袖的身影。

    不由分说抓了几个问话,结果那些妖怪都不知道凝袖的去向,说自那日被他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看那些妖怪害怕得哆嗦,便知他们并没有撒谎,云舒又逼问,问他们可知凝袖的常去之地,有一个妖怪为了保命自然告诉了他关于神魔岭一事。

    神魔岭。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那是魔族崇崖所居之地,这么说,凝袖是被他带走了……

    崇崖,若此番你胆敢伤她分毫,就休怪我不顾两界情谊大开杀戒,血洗你这魔宫!

    神魔岭一如往昔天色沉沉,黑雾弥漫,电闪雷鸣,四处充满了魔气,远远看去,云舒似一抹浅蓝踏着青烟跳入了这里。

    他孤身一人一步一步朝大殿走去,不想中途仍有许多魔兵席卷了兵器飞来拦他的路。云舒不紧不慢从容挥手一推,一波无形的力道瞬间将那些魔兵打得魂飞魄散,倒下一大片。

    看守魔宫的鬼卿听到外面有喧嚣的厮杀声,出来一探究竟,不巧刚被云舒撞上,鬼卿未曾反应过来,一把三尺长的玄冰剑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云舒脸色铁青,嘴唇紧抿着,眼眸中尽是汹涌怒火。

    “说,凝袖在哪儿?!”

    鬼卿并不知晓他口中的凝袖是何人,摇头只说不知。

    “她被你们魔尊掳走,关在了魔宫里……”

    这里确实没什么姑娘被关在这里,有的只是客人,哦不,应该说是有个自己人在这魔宫里养伤,鬼卿大概猜到了七八分,这人要找的“凝袖”就是尊主的红颜知己——凌霄。

    她冷笑道:“夫人是我家主人的贵客,上神这样怒气冲天动辄刀枪来寻人,也太不把我家主人放在眼里了吧。”

    “少废话,快给我放人!”言毕,他又动了动那玄冰剑,锋刃一划,沿着那条极细的血痕缓缓渗下血迹来。

    突然,半空一声惊雷,一团暗红色的气从内殿滚滚袭来,四面八方狂风呼啸而起,浅蓝素袍随之狂飞翻扬,但持剑之人依旧稳稳矗立,丝毫不为所动。

    魔气散尽,来人者正是崇崖。“云兄为何这般动气,莫非是我家鬼卿言语之处得罪了云兄?”他目光落在那把架在鬼卿脖子上的玄冰剑上,这兵器千年不见他用,可威力仍不减当年,轻灵一动,便叫天地山水霎时失色。

    “云舒今日前来并非有意挑衅,只为接走一人。”

    “哦?”崇崖不以为然,“不知是谁?”

    云舒面色淡然,口中轻声旋出两字,“凝袖。”

    “凝袖?”崇崖一个失笑,神色缓和不少,漫不经心了道:“云兄怕不是弄错了,我魔宫里从未有个叫‘凝袖’的。”

    云舒将目光移去鬼卿身上,复又看向崇崖,冷冷道:“你从我云宫里将人劫走,难道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话都挑开说的那么透亮了,那崇崖就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了。他沉下头,然后仰天大笑,张狂之态毕露,“是本尊劫走的又如何?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凝袖,而是……本尊未过门的夫人!”

    云舒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怒气正一点一滴聚集在丹田处,玄冰剑气亦蠢蠢欲动,他低沉声音挤出一句:“魔尊一声不响擅闯我云宫境地掳走人,现下又编造出这等谎言来蒙骗,敢问,魔尊究竟是何居心?”

    “居心不敢当,但夫人早已委身于本尊确属事实……木已成舟,云兄又何必这样耿耿于怀呢?正好,今日是黄道吉日,云兄不妨留下喝杯喜酒,如何?”

    “可恶!”云舒当即挽下剑花反手提起再朝崇崖挥刺过去,彼时寒冰冷霜的剑气铺天盖地环绕成圈一重又一重地痛袭去,不料,命中的却是一层浓厚的魔气,反观崇崖和那鬼卿早已隐于层层魔气后,不见真身。

    这是魔界人斗法的一贯作风,不喜明刀明枪,反爱趁人之危,暗中偷袭,有事无事还恶趣味扮作地狱鬼魅空灵几句鬼语,甚是惹人厌烦。

    好,他既然不愿交人,那我便自己去寻!

    云舒挽下剑花,负于身后,双眼阖上,立时化作一缕青烟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