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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神秘女鬼

    夜晚,在一座大山中央有一条蜿蜒盘旋的小路,路两边的杂草丛生,一颗颗窸窸窣窣的大树就像癞皮狗身上的毛发一样耸立在路两旁。

    夜间很静,只是偶尔有一两声夜间觅食的动物发出抢食的声音,这才给夜色添加了一些人间的气息。

    一片乌云从远方飘来,恰好把圆月给遮挡住了,像是约好一般,一阵阵狂风呼啸而来,吹得几颗大树哇哇作响,天边也很配合的闪现几条“长龙”,随之而来的是一滴滴豆大的雨水,很快整个天空就电闪雷鸣,原本寂静的夜变成了狂风骤雨之夜。

    山脚下,一间快要倒塌的城隍庙内,陈玉良躺在一块坚硬的木板上歇息,突然他耳朵动了动,紧闭的眼睛也随之睁开,正常人刚醒来眼睛一般都是有些迷离,可陈玉良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两眼仿佛电花一样闪了一下,破烂不堪的庙墙被风吹得呜呜作响,仿佛魔鬼的嚎叫。

    “咕噜咕噜……”只见陈玉良对着空空无物的城隍庙内说着什么,那种嘀嘀咕咕的声音不似人类的语言,可陈玉良则像是和谁交谈一样十分认真,说着说着他的眉头就皱成一个川字,过了几息时间,陈玉良面露凝重的坐在原地沉思,庙顶滴滴答答的到处都是破洞流下的雨水,也丝毫没有打扰到他的沉思。

    片刻沉思过后,陈玉良从怀中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牌,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在闪电划过的那一刹那,能看到木牌上雕刻着一行行小字。

    陈玉良轻轻抚摸木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嘴里喃喃自语:“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父亲,今夜我可能要造杀孽了。”

    被抚摸的木牌在陈玉良念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音节后,它微微发震,一道淡黄色的亮光从木牌中闪了出来,很快幻化成一个白衣飘飘的女鬼,女鬼不光白衣飘飘,就连头发都是白色的,她悬浮在陈玉良的身前,好奇的四处打量。

    “恩公?小女以为你不会再让我现世,你我差不多十余年没有见面了吧?不曾想,恩公你变化如此之大,不知此次召唤小女前来有何事?”女鬼话声飘飘忽忽,忽远与近的,不过声音却是好听至极,她先不确定的上下打量陈玉良,等感受到那一抹熟悉的气息后,她才向陈玉良行了个万福,并且问道。

    “唉……我也不想打扰你修行,只是我越到一件棘手的事,恰好这次我出门只带你的符牌,所以只能拜托你了。”陈玉良面色有些愁容,他曾在亡父灵前发誓,此生不再杀人,可刚刚他得知一件令他万分恼怒的事,所以他打算破戒,他要把那些嗜血狂魔一一送进地狱。

    看到陈玉良面色有些难看,那种难看至少女鬼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怎么说他们认识也有将近三十年有余了,她几乎能感觉到从陈玉良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杀意,女鬼飘到陈玉良身前,略带关切的问道:“是何事令你如此的愤怒?”

    “就在刚刚,此地的城隍爷找到我,据他所说,在离这里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就在天黑前有一伙土匪进村烧杀抢掠,此时村里横尸片野,最令人愤慨的是那些土匪还在村里杀猪宰羊的载歌载舞。”陈玉良一拳头砸在木板上,头则扭向城隍庙内的石像。

    “怎会如此?现在官府都不管了吗?还有,此地城隍爷白供奉……”女鬼听了也有些愤愤不平,可说道此地城隍爷时,她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很快就说不出口了!一看那雕像,她也知道了,原来这里就是城隍庙,而这么破的城隍庙还能有城隍爷来通知算是尽职尽责的了,毕竟城隍爷只管鬼,很少去管活人。

    “官府…现在没有官府了!有的是漂泊不定的政府,今夜你能再助我一臂之力否?”陈玉良又一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何而叹气,是为了即将要大开杀戒,还是为了现今社会。

    “恩公,莫要这般说话,先不说你对小女的大恩无以回报,你也知道我是因何成这副模样的,所以我很怨恨十恶不赦之人。”女鬼忽左忽右的在陈玉良身前飘着,虽听到她说话,可嘴巴并没有张开,忽闪忽闪着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着一双大眼里面似乎浸满泪水,却不见落下。

    “今晚我要大开杀戒。”陈玉良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说完,他把布包挂在肩上,并从里面拿出一件蓑衣披在身上,这才一撅一拐的走出城隍庙,消失在雨幕中。

    而女鬼看着陈玉良一撅一拐坚定不移的步伐,她先是一愣,随后也原地消失。

    炉子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感觉自己飘飘忽忽的,身子无法自控,一会是掉入万丈深渊,一会是掉进火堆,浑身烧得只剩下骨架,各种恐怖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浮现在他面前,吴倩倩与母亲都落入土匪手中,亲眼看到她们受到百般折磨,任由炉子连哭的能力都做不到,他仿佛就是个看个,无论如何都影响不了眼前所发生的事。

    “这就是死亡吗?可常言人死了不都被鬼差给带走的吗?”炉子心里想着,他特别不甘,好不容易混出前程,大喜之日却遭遇这等霉事,所以他死不瞑目。

    突然,炉子感觉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有些反应迟钝,因为视之所及竟然是细细的一条缝,在缝隙中他看到一张张熟悉而惊慌的面孔,以及那熊熊燃烧的火焰,随之而来的便是四肢传来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炉子被痛醒了,脑子虽然晕乎乎的,可他发现,他尽然没有被土匪活生生的打死,而是被固定在一个木架上,眼睛之所以看到的是一条缝隙,那可能是脸被打肿了,现实中的痛好难受,炉子一抽搐,血水就从他嘴角流出。

    “你说二当家的做完我们能有机会去享受一番吗?”三娃,一个朴素的名字,任谁都想不到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有一个朴素无华的名字,三娃他也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土匪,此次随二当家的出来寻找羊仔(流民)去和倭寇交换弹药,没曾想还能洗劫一个村子,看到一个个如花似玉妇女或者未出阁的女孩被二当家的拉回来,他心里就是一阵阵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