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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七)

    过了小宋那事儿,她回来寝室我就当她是空气,她要求多的时候,我也会怼几句。

    爱匀渐渐笑的多了,我和夕妍知道,她和宁京和好了,我们不问她为什么,因为好朋友只需要在对的时间里给她一个肯定,她就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前行。

    比起之前,她和宁京相处的时间多了些,不,应该说宁京和我们三个相处的时间。

    宁京总是早起给她占个位置,连带我和夕妍的一起。

    那段日子我们三个都恋爱了,我也有了喜欢的男孩,正向情侣方向发展的男孩。

    我们的大学日子绝大半都赖在寝室,与世隔绝,夕妍依旧和男朋友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爱匀呢依旧淡淡定定,我呢,终于有了男朋友,心心念念都是她。

    夕妍后来说:“那时候你真的好爱他啊,眼里全是他的模样。”

    我们这样一混就到了该实习的日子,学校将实习安排在了大学毕业前的一年,实习前我们将寝室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毕竟新校区资源有限,源源不断的新生进来,我们也终于从学妹熬到了学姐。

    说到实习真是件头疼的事情,学习成绩好的已经被校招带走,成绩不好的对校招也不感兴趣,只剩下我们这种成绩不上不下的找不到工作。

    校招持续了两个月左右,我们三个,面试了无数家,都没成,要蛮人家嫌弃我们,要么我们嫌弃人家。

    夕妍有男朋友家的安排,所以找不找工作其实没关系,我和爱匀那时挺羡慕她,可这些却是她以后不开心的源泉。

    我在最后的一个星期里,面试了一家检测公司,一家小公司,连我校招时的面试也只是走走形式,我面试的岗位是试验员,通俗点就是每天呆在实验室,做无数关于工程所需材料的实验。

    而爱匀也如愿面试了一家,资料员,比起我的工作,她的稍微好些。

    我的已经偏离我的专业,而她刚好在我们专业的边缘。夕妍找了几家之后放弃了,原哥的舅舅是家工程公司的老总,白手起家之后,带动了整个家族的发展。

    夕妍被安排到项目上,和原哥的父母一个项目,也是资料员。

    我们专业是工程造价方向,但很多刚毕业的学生很难找到本专业的工作,因为专业需要和知识要求很高,都是要从基本的入行,所以对于造价工作岗位,能胜任的同学少之又少。

    工程造价的含义是对工程初期的概算,预算,竣工时期的结算,我们在学校只学习了皮毛,出去工作之后都需要从头开始。

    工作有了着落,心里的大石块终于落地了,哦,还有小宋,她比我们优秀的多,在校招初期,她就如愿以偿去了她想去的那家公司,国企,但是没有编制,编外人员。

    这事儿她在寝室念道了好久,表面上一直给我们说她是运气好,其实自己有很多公司要,自己也不是非要去,但总觉得这家公司需要她。

    夕妍每次听到磨叽就给我和爱匀吐槽,“我真的受不了她了,人家这么大一个公司说的好像离开她不转似的。”

    小宋去到那家公司没呆上好久就辞职了,听同去的小伙伴说是因为她太矫情,别人受不了她的脾气,也没人搭理她,她可能也察觉到些什么,就辞职了。

    当然,这是我们回学校补考定额科目时候听说的。

    学校下了搬离寝室的通知,我们三个趁着考试的前几天,逃课出去喝了酒。先是去吃了烤鱼,然后开了间酒店,买了些酒,白的,江小白大瓶,忘了是多少毫升,反正后来没喝够,去楼下又买了一瓶500ml的清醇。

    酒店要了标间,两张床,登记身份证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没带身份证,她俩无奈的看着我,这种紧要关头,恨不得杀了我。

    最后我们求了小姐姐很久,她请示过经理,才放我上去。

    其实平时只要有一个人带身份证就行,结果那阵子扫黑除恶,检查的厉害,所以没带身份证就不能进去。

    当然,酒我们放在书包里,她们也没察觉,一般也不会管这些,只是今天特殊,要是发现带酒,那我肯定上不去了。

    到了房间之后,爱匀先从书包里拿出酒,夕妍在把瓜子,花生,鸭脖摆好,我们三个的毕业前行就这样开始了。

    爱匀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和它个不醉不归。”

    夕妍将酒倒上,上来的时候问酒店前台的小姐姐要的三个杯子,本来想买一次性杯子,但是喝酒,就一定要有些仪式感,这样才显得对酒的尊重。

    我们三个端起杯子,夕妍突然说:“等会儿等会儿,还差点啥。”

    爱匀一巴掌打在她的臀上,“差啥呀,赶紧端起你的被子,先走上一杯再说。”

    夕妍摸着被打的臀,“哦,我知道了,音乐,music,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音乐呢?”

    她拿出手机,放了首周华健的《朋友》,然后端起酒杯,“干杯。”

    第一杯,满满的一杯,我们三个眼都没眨,一口喝下,喝完之后立马拿上一个鸭脖往嘴里塞。

    爱匀抖了抖身子说:“哇,这酒好喝。”

    我以为她会说好烈,她开口来这一句,让我心里有些怂,毕竟这是白酒啊。

    夕妍手里拿着鸭脖说:“好喝?一会儿你要是给我说你喝不下,看我不弄死你。”

    “不知道是谁呢?一会儿谁要是敢说自己醉了,我才要弄死她。”

    她两跟个孩子一样较真,我不接她俩的话,不然一会儿先弄死我。

    爱匀拿起酒,又将杯子满上,我们今天的目标是这三瓶,喝完就睡,每天甭管谁,也别想叫醒。

    夕妍看着她倒酒,目不转睛,我用肩撞了她一下:“倒酒你都看的入神,你见过啊?”

    她瞄了我一眼,继续看着,“你不懂,我看她有没有给自己倒少,你看,你看,还说着呢,她就给自己倒这么一点儿。”

    爱匀放下酒瓶,立刻反驳道:“你来你来,倒多少我都不说。”

    她俩为了倒酒这事儿,将三杯酒匀了半天,我脑门上大写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