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跨越炼狱般的劳作
在实验室中一切准备都已就绪，接下来只等梦代进行他的实验了。
他戴上了头盔样式的装置，这个装置可以解析佩戴者脑内的电讯号，与之成对的另一个头盔则戴在此时躺在机械摇篮中的梦瞳头上。
从未进行过的实验充满了未知，而未知则意味着危险，不只是对梦瞳而言，梦代作为操作者也逃不开这种风险。
钢铁制的机械开始读取梦代与梦瞳脑内的信息。
梦代作对于实验中大部分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事先模拟过了，此刻他可以以最优化的模式去调整学习装置的运作。
读取完后就到了写入记忆的阶段，这阶段梦代那无穷无尽的知识不断汇入梦瞳的大脑，宛若雨露汇入江流，江流汇入海洋。
眼前的屏幕随着实验的进行，飞速划过大量的字母，文字和符号。
随着记忆的写入，大脑的状态实时发生变化，因此需要每时每刻进行微调。
可以看到梦代在聚精会神的观察屏幕中数据同时，双手也不停歇地在工作台上操作，双手的动作比钢琴家还要迅速。
与此同时，作为知识的供给方，因为梦代并没有像梦瞳一样陷入沉睡，清醒的他必须靠自己的意志保持脑内思想的稳定，这无异于于难上加难。
此时的梦代已经进入了特殊的心流状态，心流状态在体育界被称为“zoom”，可以说是近乎无意识的领域，但是梦代却能在保持清醒思考的情况下活用这种思维技巧。
如果说一般的心流状态是忘却现实，凭借潜意识与深层记忆运作，梦代则是完全掌握了实验中的一切走向，即便现实与预测出现偏差也马上进行修正。
即使是片刻的操作就如此繁琐且困难了，可等待梦代的将是长常达数小时甚至是数天的作业。
学习装置只有在梦瞳处于熟睡的时候才能工作，每当梦瞳醒来就意味着梦代获得了休息的时间，而当梦瞳再次入睡，他便再次进行作业。
开始时梦瞳苏醒的时间很短，醒来后没多久就仿佛疲倦了一般合上双眼，但随着实验的进行，梦瞳苏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仿佛他也在逐渐习惯自身所面临的状况。
与之相对的，每次苏醒后梦瞳的动作也越来越少，到后来，即使是醒着的时候，梦瞳也仿佛是在注视着什么一样紧盯着前方，丝毫不像是刚出生的孩子，宁静且安稳。
时间会自顾自的流过，正如一切的故事都会有终点，在过去了数天后实验也进入了尾声。
此时的梦瞳已经分不清是清醒还是沉睡。
从结果上来说，实验毫无疑问是成功了，梦瞳的大脑已经接受了梦代那宛如无穷无尽一般的知识。
但此时的梦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清醒还是昏迷了。
在那之后数日，梦代与沈桥对梦代进行了详细的诊察与护理。可以确认的是，实验对梦瞳的肉体没有造成什么恶性的影响。
但是在精神状态上就并不乐观了。
按理说婴儿会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应激反应，但是梦瞳别说是哭喊了，甚至没有任何的规律化动作，只是一心睁着他那大大的眼睛，注视着仿佛呈现在他眼前的画面。
原本大家认为这只是实验造成的短期影响，但是在那之后过去了数日，这种情况还是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如今的梦瞳作息规律已经和正常的婴儿差不多，但是缺乏感情表达的他就仿佛是机械一般，甚至连饮食的欲望都没有。
所幸对于喂到嘴里的东西还是能咽下去，看样子人类的生存本能还是有在正常运作。
在这数日期间，特级博士们或多或少都参与了梦代的这项实验。
姬雅为梦瞳准备了用来代步的特制机械摇篮，沈桥为梦瞳的身体进行了无数次诊断，而茵文则以心理学家的立场给出了关于人格方面的各种建议。
梦代势力的各方人马想尽办法，甚至连隐藏于社会阴影之中的存在，教会梦代和茵文魔法相关的知识，出于个人目的以御坂为根据地的的大魔法师——玛吉·耶尔文，也束手无策。
梦代等人聚在房间内讨论近日的成果。
“用学习装置去读取实验体在进行实验之后的记忆，可以发现其并没有形成人格。”
梦代以详细的总结引出了话题。
“按茵文的说法，加上玛吉那家伙的佐证，实验体刚出生时脆弱的星光体已经近乎消失。”
随后沈桥稍有抱怨的说道。
“如果是实验对人格产生了某些影响，还能够靠后天的教育或者心理辅助想想办法，但是没想到连最基本的人格都形成不了，那一切就都免谈了。”
“不能直接用你那个学习装置顺便把人格也植入进去么。”茵文问道。
“之前也说过了，目前只能进行知识领域的操作。说不定真如圣教和玛吉所说的那样，有灵魂这种东西存在，如若那样倒是值得研究。”
虽然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但梦代反而没有表现出慌乱与不安，提到研究相关的话题时反而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由梦代你说出这种事反而像是真的一样，你作为科学方的代表不要整些超自然的话题啊。”
“毫无疑问，生物思考本质是电讯号，但是这与灵魂并不矛盾，灵魂只是个名词而已，本就可以是电场或者电流的一种形式。”
梦代回应茵文的吐槽。
“话题扯远了，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没辙了？先想办法安抚小莲和小岚会不会比较好。”
茵文提出了放弃梦瞳的想法。
梦代和沈桥这些天以来尝试了很多种疗法，甚至借用了所谓魔法侧的力量，但在梦瞳的治疗上也没取得什么成果。
所幸目前保证梦瞳的存活还不成问题，该说不愧是作为梦代的作品和医学世家女孩诞得的子代，继承了父母双方优秀基因的梦瞳在身体的各个方面都表现出良好的素质。
虽然比起自己的父亲有些偏暗，梦瞳就连梦岚那标志性的白发也继承了下来。
比其茵文和梦代的置身事外，沈桥更加关心梦瞳的情况，但或许只能将问题交由时间去处理了，本来婴儿人格的形成就需要时间，往好了想，梦瞳或许只是所需的时间比一般人更长而已。
“婴儿的人格是在外界刺激的作用下获得的吧，那人为的施加一些外部刺激不行么？”
茵文相对而言在研究所待的时间不够长，听了梦代等人的讨论后，她也以自己的角度给出了一些提案。
沈桥将近日来报告调了出来，放到了茵文的眼前，上面记述了这些天对梦瞳进行的种种实验以及其作出的反应。
与五感相关的各种实验都已经试过了，不只冷热甜咸，甚至包括电击等比较过激的实验，但这一切都没有效果。
“你们的这些刺激都太物理了啊，我说的是更偏向于精神方面的刺激，比方说看到壮丽的景色和美丽的画，要不然听点音乐，不是会感到感动么，就是那个啦那个。”
听到茵文异想天开的建议，梦代顺手在工作台上操作了一番。
随着光线的变化，室内的景色发生了改变，通过AR投影装置，虚假的影像呈现在众人眼前。
巨大的瀑布，壮丽的水流宛如天河一般从高处落下，咆哮着灌入湖泊，水流的轰鸣声甚至盖过了周遭丛林中鸟儿的叫声，俨然是一副壮丽的自然景观。
而即使处在这种情况下，梦瞳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茵文看到这幅光景，耸了耸肩，说道。
“阿啦啦，果然不行么，当我没说。”
但其实茵文的想法也不无道理，甚至与梦代的下步计划不谋而合，只见梦代向在场的人说明了他的打算。
“模拟出来的景色终归有极限，从刺激疗法的角度来看，不妨干脆给予实验体新鲜且真实的信息。”
梦代的计划说来简单，既然模拟出来的影像不足以唤醒梦瞳的意识，那么就带他体验真实存在于世界上的景观。
所幸这颗星球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来都不缺少奇观异境。
他戴上了头盔样式的装置，这个装置可以解析佩戴者脑内的电讯号，与之成对的另一个头盔则戴在此时躺在机械摇篮中的梦瞳头上。
从未进行过的实验充满了未知，而未知则意味着危险，不只是对梦瞳而言，梦代作为操作者也逃不开这种风险。
钢铁制的机械开始读取梦代与梦瞳脑内的信息。
梦代作对于实验中大部分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事先模拟过了，此刻他可以以最优化的模式去调整学习装置的运作。
读取完后就到了写入记忆的阶段，这阶段梦代那无穷无尽的知识不断汇入梦瞳的大脑，宛若雨露汇入江流，江流汇入海洋。
眼前的屏幕随着实验的进行，飞速划过大量的字母，文字和符号。
随着记忆的写入，大脑的状态实时发生变化，因此需要每时每刻进行微调。
可以看到梦代在聚精会神的观察屏幕中数据同时，双手也不停歇地在工作台上操作，双手的动作比钢琴家还要迅速。
与此同时，作为知识的供给方，因为梦代并没有像梦瞳一样陷入沉睡，清醒的他必须靠自己的意志保持脑内思想的稳定，这无异于于难上加难。
此时的梦代已经进入了特殊的心流状态，心流状态在体育界被称为“zoom”，可以说是近乎无意识的领域，但是梦代却能在保持清醒思考的情况下活用这种思维技巧。
如果说一般的心流状态是忘却现实，凭借潜意识与深层记忆运作，梦代则是完全掌握了实验中的一切走向，即便现实与预测出现偏差也马上进行修正。
即使是片刻的操作就如此繁琐且困难了，可等待梦代的将是长常达数小时甚至是数天的作业。
学习装置只有在梦瞳处于熟睡的时候才能工作，每当梦瞳醒来就意味着梦代获得了休息的时间，而当梦瞳再次入睡，他便再次进行作业。
开始时梦瞳苏醒的时间很短，醒来后没多久就仿佛疲倦了一般合上双眼，但随着实验的进行，梦瞳苏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仿佛他也在逐渐习惯自身所面临的状况。
与之相对的，每次苏醒后梦瞳的动作也越来越少，到后来，即使是醒着的时候，梦瞳也仿佛是在注视着什么一样紧盯着前方，丝毫不像是刚出生的孩子，宁静且安稳。
时间会自顾自的流过，正如一切的故事都会有终点，在过去了数天后实验也进入了尾声。
此时的梦瞳已经分不清是清醒还是沉睡。
从结果上来说，实验毫无疑问是成功了，梦瞳的大脑已经接受了梦代那宛如无穷无尽一般的知识。
但此时的梦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清醒还是昏迷了。
在那之后数日，梦代与沈桥对梦代进行了详细的诊察与护理。可以确认的是，实验对梦瞳的肉体没有造成什么恶性的影响。
但是在精神状态上就并不乐观了。
按理说婴儿会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应激反应，但是梦瞳别说是哭喊了，甚至没有任何的规律化动作，只是一心睁着他那大大的眼睛，注视着仿佛呈现在他眼前的画面。
原本大家认为这只是实验造成的短期影响，但是在那之后过去了数日，这种情况还是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如今的梦瞳作息规律已经和正常的婴儿差不多，但是缺乏感情表达的他就仿佛是机械一般，甚至连饮食的欲望都没有。
所幸对于喂到嘴里的东西还是能咽下去，看样子人类的生存本能还是有在正常运作。
在这数日期间，特级博士们或多或少都参与了梦代的这项实验。
姬雅为梦瞳准备了用来代步的特制机械摇篮，沈桥为梦瞳的身体进行了无数次诊断，而茵文则以心理学家的立场给出了关于人格方面的各种建议。
梦代势力的各方人马想尽办法，甚至连隐藏于社会阴影之中的存在，教会梦代和茵文魔法相关的知识，出于个人目的以御坂为根据地的的大魔法师——玛吉·耶尔文，也束手无策。
梦代等人聚在房间内讨论近日的成果。
“用学习装置去读取实验体在进行实验之后的记忆，可以发现其并没有形成人格。”
梦代以详细的总结引出了话题。
“按茵文的说法，加上玛吉那家伙的佐证，实验体刚出生时脆弱的星光体已经近乎消失。”
随后沈桥稍有抱怨的说道。
“如果是实验对人格产生了某些影响，还能够靠后天的教育或者心理辅助想想办法，但是没想到连最基本的人格都形成不了，那一切就都免谈了。”
“不能直接用你那个学习装置顺便把人格也植入进去么。”茵文问道。
“之前也说过了，目前只能进行知识领域的操作。说不定真如圣教和玛吉所说的那样，有灵魂这种东西存在，如若那样倒是值得研究。”
虽然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但梦代反而没有表现出慌乱与不安，提到研究相关的话题时反而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由梦代你说出这种事反而像是真的一样，你作为科学方的代表不要整些超自然的话题啊。”
“毫无疑问，生物思考本质是电讯号，但是这与灵魂并不矛盾，灵魂只是个名词而已，本就可以是电场或者电流的一种形式。”
梦代回应茵文的吐槽。
“话题扯远了，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没辙了？先想办法安抚小莲和小岚会不会比较好。”
茵文提出了放弃梦瞳的想法。
梦代和沈桥这些天以来尝试了很多种疗法，甚至借用了所谓魔法侧的力量，但在梦瞳的治疗上也没取得什么成果。
所幸目前保证梦瞳的存活还不成问题，该说不愧是作为梦代的作品和医学世家女孩诞得的子代，继承了父母双方优秀基因的梦瞳在身体的各个方面都表现出良好的素质。
虽然比起自己的父亲有些偏暗，梦瞳就连梦岚那标志性的白发也继承了下来。
比其茵文和梦代的置身事外，沈桥更加关心梦瞳的情况，但或许只能将问题交由时间去处理了，本来婴儿人格的形成就需要时间，往好了想，梦瞳或许只是所需的时间比一般人更长而已。
“婴儿的人格是在外界刺激的作用下获得的吧，那人为的施加一些外部刺激不行么？”
茵文相对而言在研究所待的时间不够长，听了梦代等人的讨论后，她也以自己的角度给出了一些提案。
沈桥将近日来报告调了出来，放到了茵文的眼前，上面记述了这些天对梦瞳进行的种种实验以及其作出的反应。
与五感相关的各种实验都已经试过了，不只冷热甜咸，甚至包括电击等比较过激的实验，但这一切都没有效果。
“你们的这些刺激都太物理了啊，我说的是更偏向于精神方面的刺激，比方说看到壮丽的景色和美丽的画，要不然听点音乐，不是会感到感动么，就是那个啦那个。”
听到茵文异想天开的建议，梦代顺手在工作台上操作了一番。
随着光线的变化，室内的景色发生了改变，通过AR投影装置，虚假的影像呈现在众人眼前。
巨大的瀑布，壮丽的水流宛如天河一般从高处落下，咆哮着灌入湖泊，水流的轰鸣声甚至盖过了周遭丛林中鸟儿的叫声，俨然是一副壮丽的自然景观。
而即使处在这种情况下，梦瞳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茵文看到这幅光景，耸了耸肩，说道。
“阿啦啦，果然不行么，当我没说。”
但其实茵文的想法也不无道理，甚至与梦代的下步计划不谋而合，只见梦代向在场的人说明了他的打算。
“模拟出来的景色终归有极限，从刺激疗法的角度来看，不妨干脆给予实验体新鲜且真实的信息。”
梦代的计划说来简单，既然模拟出来的影像不足以唤醒梦瞳的意识，那么就带他体验真实存在于世界上的景观。
所幸这颗星球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来都不缺少奇观异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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