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你在此处作何？”释迦牟尼看着眼前在菩提树下打坐的和尚道。

    和尚不答。

    释迦牟尼不言。

    只是坐了下来，拿起旁边的瓦片开始磨了起来。

    刺耳的摩擦声扰得和尚皱起了眉头。

    “你这和尚干什么？没看到我在此处打坐吗？”和尚道。

    “看到了。”释迦牟尼道。说完而又继续磨瓦。

    “你这和尚莫非非要扰人清净？”和尚怒道。

    “你在做什么？”释迦牟尼问道。

    “自然是打坐成佛，你又在做什么？”和尚怒道。

    “自然是磨瓦成镜。”释迦牟尼道。

    “磨瓦岂能成镜？”和尚道。

    “打坐如何成佛？”释迦牟尼道。

    和尚不言。

    释迦牟尼也不言。

    二人对坐良久。

    “如何成佛？”和尚问道。

    “成佛已然住其心。”释迦牟尼道。

    “如不心存佛，如何成佛？”和尚道。

    “你且看那树。”释迦牟尼指着菩提树道。

    “那树可曾心存树？”释迦牟尼道。

    “不曾。”和尚道。

    “可它依旧成为了树。”释迦牟尼道。

    “树如何与佛相提并论？”和尚问道。

    “树如何不能与佛相提并论？”释迦牟尼反问道。

    和尚不言。

    良久。

    “不知尊者是谁？”和尚问道。

    “我即是我，也非是我，你所悟与我有关，却又与我无关。”释迦牟尼道。

    “多谢尊者开示。”和尚跪下拜道。

    释迦牟尼摇了摇头，起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