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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胁夫通奸

    送走了黑白巡环使者,东方老赢跟着斋图进了屋里。

    斋图将装有金身的玉匣递给了东方老赢

    东方老赢接过玉匣,有些诧异的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斋图看着东方老赢道:“沈香玉决意去京城告御状,如今世道比较乱,这金身有着莫大的法力。你好好修炼,以你的天资,若是事不可为,借助这尊罗汉金身,可施移山填海之法。”

    东方老赢推辞道:“先生,你如今法力耗空,将金身给了我,你日后怎么办?”

    斋图笑道:“你放心吧,就算没有法力,也没有人能杀我。我打算在远县安定一段时间,不想管那么多糟心事了,等到了京城,记得给我写信。”

    “对了,沈香玉一个女子,不似你这般皮糙肉厚,路上多加照顾些。”

    东方老赢抱住玉匣,弯下腰来,与沈绛雪一同说道:“多谢先生。”

    ……

    第二日,东方老赢一大早就带着沈香玉离开了。

    陆静娴也没有多问,几人还似往常一般去茶馆开工。

    斋图以往起的晚,今儿早起了一趟才知道原来半日闲茶馆也是经营早点的。

    毕竟油茶也是茶,没毛病。

    看着坐下的茶客们吃着早点,斋图玩心大起,拿起惊堂木一拍,高声道:“各位客官早上好,今儿我给大家讲个骷髅报仇的故事。”

    有茶客嘴里吃着包子叫到:“好!”

    斋图笑呵呵的继续讲到:

    “话说江苏有个叫孙君寿的人,性格狰狞狂暴。这个人不光欺负人,甚至还以取笑鬼神为乐。”

    “一日,孙君寿与人游山,突然感到腹胀。于是自己就跑到荒冢里去方便。”

    “这方便也就算了,这孙君寿看到荒冢里有不少骷髅,竟然起了戏虐骷髅的心思。”

    “他取了一个骷髅,蹲踞于上,竟然把污秽之物遗于骷髅面上。”

    “孙君寿拉完,还笑呵呵问道:‘味道如何?’”

    “没想到,那骷髅竟然开口说话道:‘甚佳。’”

    “孙君寿大惊失色,连屁股都没擦就提着裤子跑了,那骷髅竟然也跟着他滚了过来。”

    “等孙君寿一路从山上跑到山下,直到奔向一座桥上,那骷髅才没能跟着滚上去。”

    “孙君寿喘着粗气回到家中,面如死灰,随后就生了一场大病。”

    “孙君寿自此也不吃饭了,每日拉屎的时候,就用手捧起来吃,吃完还自言自语道:‘味道如何?’”

    “吃完在拉,拉完再吃,如此往复,三日而亡。”

    ……

    ……

    ……

    斋图讲完故事,茶客拿着手里的包子,望着碗里的油茶,喉咙里的食物是下也不得上也不得。

    今日的早点,它不香了……

    在这土葬盛行的社会,山上荒坟枯骨谁没见过。

    有茶客想到自己曾经就踢过山上的骷髅,顿时冷汗直冒,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忙问道:“先生,这骷髅当真不可辱?”

    斋图笑呵呵道:“人死后,尸体没入黄土,是什么状态?有诗云:独处重冥下,忆昔登高台。傲岸平生中,不为物所裁。埏门只复闭,白蚁相将来。生时芳兰体,小虫今为灾。玄鬓无复根,骷髅依青苔。忆昔好饮酒,素盘进青梅。彭韩及廉蔺,畴昔已成灰。壮士皆死尽,余人安在哉。”

    “既有所思,便不取辱。”

    这茶客若有所思道:“那以后我遇到路边枯骨便行个善事,将它埋了去。”

    斋图听到这话,立刻笑道:“非也,汝非骷髅,安知骷髅之乐?”

    “呃……先生这是何意?”

    斋图纸扇一摇,说道:“我再给大家讲个故事,话说临平有个男子,在郊外割草,偶然见到一具骷髅暴露在荒野之上。”

    “男子怜悯其曝尸荒野,于是挖了个坑把它埋了。回到家里就对家人说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善事。”

    “可没想到,回家没多久就寒热大作。有鬼附身在男子身上说:“我在旷野里甚乐,你如今把我埋到土里,闷不可耐,我一定要杀了你!”

    “男子的家人大惊失色,急忙准备酒食祭拜它,还烧了无数纸钱,这才把鬼送走。过了好些天,男子的病才好。”

    台下的茶客听完,面色各异。

    有人问道:“我只听说有入土为安的说法,怎么这还有人喜欢曝尸荒野?”

    斋图听了哈哈大笑道:“骷髅之乐非旷野之乐也!”

    “非旷野之乐?”

    众人听了斋图的解释,有人恍然道:“此邪鬼也!这骷髅只是借此事作祟,以求酒食罢了!”

    众人听完,这才恍然大悟。

    “有意思,有意思啊。”

    斋图说完也下台歇息吃早饭。

    这刚吃了两口包子,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路人好似在奔走相告什么事情。

    渐渐地,人群都往城东涌去。

    在茶馆里的客人不少人也起身出去看热闹,有茶客看到外面有熟人,赶紧喊道:“老张,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老张快步走过来说道:“今儿可出新鲜事了,城东老陈家昨天给儿子娶媳妇吧,那媳妇比他大了十几岁,说是能持家。”

    “这少子娶长妇,也无甚稀奇吧?”

    “害,这当然不是新鲜事。不过昨日洞房时出了岔子,有个男人躲在新房里把那孩子给绑了,与新娘子在屋里行那苟且之事!”

    “竟有如此贼人!”

    “要是贼人就不是新鲜事了,那个男的与新娘子自幼相识,说是玩够了就走。以新郎的性命要挟,让其家人伺候,已经相持了三日了。”

    “三天了?怎么今日才知道?”

    “那家人也是脑门子被驴踢了,说是家丑不可外扬。如今还不是惊动了县衙,县老爷带人亲自去抓人呢!”

    在一旁喝着油茶的斋图全程目瞪口呆的听着二人聊天。

    “卧槽,这么劲爆?”

    斋图连忙擦了擦嘴,“旺财!我们去看热闹去!”

    胡初九正擦着桌子,听到斋图喊话,立刻回道:“看什么热闹?”

    陆静娴在柜台后一挑眉,大声道:“没事,胡姑娘你继续干活。”

    然后低声对斋图说:“先生,这肮脏事情怎么能让小姑娘看呢?”

    什么小姑娘,她都能当你祖奶奶了。

    斋图心里腹诽,表面笑呵呵说道:“是极是极,那我自个儿一个人去看。”

    斋图三口两口吃完了早点,跟着人群往城东跑去。

    陆静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先生看着神通广大,怎么心性还跟个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