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世浮沉飘零意
虽然醒了，可是头还是有些发晕，吃力的起了身，理了理心绪渡步到桌前准备喝点水，刚想坐下，一个侍女便端着什么进来了，看到小涵，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把装水的壶接了过去，倒好水扶小涵坐下。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你中的毒还未清理干净，殿下吩咐不可以让你乱动的。”
小涵总算适应身体的眩晕感，有些缓解过来，“我没事的，可以请你扶我去前厅看看吗？我听说，有贵客来了。”
“哦～你说的，是丞相夫人吧，她……”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眼神闪躲了下赶忙改口，“姑娘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殿下吩咐，一定要喝热的，凉了便没有作用了。”
小涵不得已接过药碗，苦涩的中药味让她喉头一紧，热气似有似无的往鼻尖探去，转而又闻到一股沁入心脾的味道，反而不觉得苦涩了，大着胆子咕噜几口便喝了下去，顿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忽然想起小环说的，丞相可能是下毒的凶手，不放心的还是问了出口，尽管她知道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丞相夫人来……是有什么事吗？”然而小涵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那侍女反问：
“姑娘果然是丞相府的千金路遥儿吗？”
小涵想起那个传言，有些稍显紧张，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路遥儿，可却是借了路遥儿的身体的，若弑母的预言谁都知道了，这里承认自己就是路遥儿岂不是自寻死路，恢复脸色，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个侍女。
“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我叫路小涵，虽然也姓路，却不是路遥儿。”
“但是，那丞相夫人却说，让咱们殿下还她女儿来？不是你……那会是谁呢？”侍女说完下意识捂住嘴巴，可是话已出口，总是来不及了，有些踌躇的看了看小涵，明明殿下特意嘱咐过，但看到面前的这个瘦弱女孩，她还是不经意说出了口，因为，她的眼睛，让人不自觉就想告诉她。
小涵则是一惊，这个丞相夫人……难道……不怕引狼入室？还是放不下对自己女儿的亲情？不行！她一定要去看看！可是现在，这个侍女……
“我还从来没见过丞相夫人这么高贵的人……”
“你真的不是路遥儿吗？”侍女再次确认一下，小涵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是路遥儿。
侍女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小涵对面的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有些失望的说：“其实丞相夫人也没什么好看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讨厌了！”
“是么……”
“对呀，还是喜欢以前的丞相夫人。”
“以前的？”
“嗯，其实，现在的丞相夫人是后来丞相才纳的，以前的丞相夫人，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小涵一脸不可置信，“这么说，路遥儿的生母早就已经死了……”
那……现在的丞相夫人，又为什么要让路遥儿回去呢？路遥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小小的侍女，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试探性的问出口：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个事情，现在的长安谁人不知，只不过，为什么丞相夫人会来这里找女儿就不知道了，听说，把路遥儿赶出丞相府的人，就是这个丞相夫人呢！”
都说古人消息有时比现代还灵通，果然是因为太闲了没事做才这么八卦的，小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做可怜状：
“侍女姐姐真的不能让我去看看吗？我自小家境贫寒，很少有这种机会能见到这么金贵的人，明明现在这么好机会，却不能去……”
见小涵一脸愁闷，侍女也有些不忍，“哎呀，我怕了你了，不过我以前也和你一样的，没想到咱们倒是挺投缘的，那就让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吧，只是啊，你千万不要让殿下发现了，不然我可就惨了，再加上你这么丑，殿下一定会打死我们两个的！”
额，丑这种事，可不可以不要老提，她，也只不过是瘦了点，黑了点，矮……了点……好吧……这么说来，她确实是有些丑的，按照现在人的标准来看，也是丑……
苦笑了一下，两人偷摸到前厅，就在门后躲了起来，李慕依旧一身金线红衣，艳丽华贵，还有些盛气凌人，坐在贵妃榻上好笑的望着斜对面的妇人，那妇人梳了一个盘桓髻，几只金步摇显得很是贵气，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想来就是丞相夫人了，双方各不让步，隔着门缝都能感觉到一股压力。
“二皇子是真不肯把女儿交还给我吗？”
“我不知道丞相夫人在说什么。”
“你不要装蒜！我女儿现在就在你府上！我要把她带回去！”
“丞相夫人，这就奇怪了，丞相府千金，想必定是位大美人，我可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女子在我府上。莫不是夫人，有别样的嗜好，看上了我家的丫鬟？才以此为借口……”
小涵的心被轻轻一戳，这是，变相在说她丑……只见李慕边说边用手指卷弄自己垂下的发，有些玩味，气得贵妇长袖一挥：
“休要胡说！若不把我女儿交出来，今日就让你二皇子府鸡犬不宁！”
“夫人这是在威胁我？”李慕眼神一转，“你堂堂丞相夫人做出这种事就不怕他人笑话，况且听说，你女儿，不是就是被你赶出府的吗？怎的，又想她了？”抿一口茶，继续冷眼看着那妇人。
“二殿下，丞相待你不薄，在朝堂上莫不是他为你求情，你恐怕活不到现在。”妇人似乎冷静下来，语气里透着游刃有余，李慕则脸色一暗，似是有些发怒。
“那我还得谢谢丞相为我求情，好让他自己升官发财了？如今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殿下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女儿，你又何必处处阻挠。”
“那这又是何物！”李慕将一枚蜡丸拿了出来，妇人立马色变，有些吞吐：
“这……这……这是……殿下拿一颗蜡丸是何意？”
“蜡丸？你怎知这是一颗蜡丸，而不是其他药丸？我可，什么都还没说。”
“这，我……我……”
“若是此处装傻，那这蜡丸中的字条和这蜡丸上的毒粉又该作何解释！”只见李慕把蜡丸轻轻一捏便分做两半，里面藏着一张字条，让在门外偷看的两人都吃了一惊。
“需要我再给你念念这字条上写的什么吗！”
妇人依旧不死心，“殿下凭什么认定我和这些有关系！”
“谁让你是丞相夫人呢。听说你是畲族人，因为被族人抛弃流浪至此被丞相救下，取代了原配成了现今的丞相夫人。我可知道，畲族地界有一种百年茉莉根，这种毒药能够杀人于无形……”
金色步摇晃了又晃，那妇人脸色苍白，有些站立不稳，李慕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继续“步步紧逼”。
“若是我将此事报给父亲，你说，你的丞相夫人丢了是小，那丞相的官位能不能保住，我就不知道了……”
嘴角噙笑，眼神魅惑至极，能够抓住那只老狐狸的把柄，还多亏了这个蠢女人，看她脸色越发苍白，李慕心情大好。
“殿下……想怎样……”
“倒也没什么，你回去后若是安分守己，我自然能放你一条生路。”
“你是……让我监视……老爷……”
“怎么？你不愿意？”
丞相夫人咬牙切齿极不情愿吐出几个字，“自然……愿意……”
“对了，这人证物证，我可是有一大堆，你若想杀，随意杀便是。小环，送客！！”
“是，殿下。”小环虽然心中都是疑问，对这位丞相夫人也讨厌至极，还是客客气气的伸了伸手，“丞相夫人请。”
门后的小涵此时心中也是一阵痛快，这个二殿下，没想到长得这么“娘”还挺有大侠风范的，看来之后得好好给他做好陪衬才行！
打定主意之后，心里便放松下来，抬眼便对上了站在门口的那双眼，痴痴的站住，跪下的侍女使劲拽她的裙角才反应过来。
她们，被发现了！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你中的毒还未清理干净，殿下吩咐不可以让你乱动的。”
小涵总算适应身体的眩晕感，有些缓解过来，“我没事的，可以请你扶我去前厅看看吗？我听说，有贵客来了。”
“哦～你说的，是丞相夫人吧，她……”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眼神闪躲了下赶忙改口，“姑娘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殿下吩咐，一定要喝热的，凉了便没有作用了。”
小涵不得已接过药碗，苦涩的中药味让她喉头一紧，热气似有似无的往鼻尖探去，转而又闻到一股沁入心脾的味道，反而不觉得苦涩了，大着胆子咕噜几口便喝了下去，顿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忽然想起小环说的，丞相可能是下毒的凶手，不放心的还是问了出口，尽管她知道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丞相夫人来……是有什么事吗？”然而小涵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那侍女反问：
“姑娘果然是丞相府的千金路遥儿吗？”
小涵想起那个传言，有些稍显紧张，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路遥儿，可却是借了路遥儿的身体的，若弑母的预言谁都知道了，这里承认自己就是路遥儿岂不是自寻死路，恢复脸色，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个侍女。
“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我叫路小涵，虽然也姓路，却不是路遥儿。”
“但是，那丞相夫人却说，让咱们殿下还她女儿来？不是你……那会是谁呢？”侍女说完下意识捂住嘴巴，可是话已出口，总是来不及了，有些踌躇的看了看小涵，明明殿下特意嘱咐过，但看到面前的这个瘦弱女孩，她还是不经意说出了口，因为，她的眼睛，让人不自觉就想告诉她。
小涵则是一惊，这个丞相夫人……难道……不怕引狼入室？还是放不下对自己女儿的亲情？不行！她一定要去看看！可是现在，这个侍女……
“我还从来没见过丞相夫人这么高贵的人……”
“你真的不是路遥儿吗？”侍女再次确认一下，小涵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是路遥儿。
侍女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小涵对面的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有些失望的说：“其实丞相夫人也没什么好看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讨厌了！”
“是么……”
“对呀，还是喜欢以前的丞相夫人。”
“以前的？”
“嗯，其实，现在的丞相夫人是后来丞相才纳的，以前的丞相夫人，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小涵一脸不可置信，“这么说，路遥儿的生母早就已经死了……”
那……现在的丞相夫人，又为什么要让路遥儿回去呢？路遥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小小的侍女，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试探性的问出口：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个事情，现在的长安谁人不知，只不过，为什么丞相夫人会来这里找女儿就不知道了，听说，把路遥儿赶出丞相府的人，就是这个丞相夫人呢！”
都说古人消息有时比现代还灵通，果然是因为太闲了没事做才这么八卦的，小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做可怜状：
“侍女姐姐真的不能让我去看看吗？我自小家境贫寒，很少有这种机会能见到这么金贵的人，明明现在这么好机会，却不能去……”
见小涵一脸愁闷，侍女也有些不忍，“哎呀，我怕了你了，不过我以前也和你一样的，没想到咱们倒是挺投缘的，那就让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吧，只是啊，你千万不要让殿下发现了，不然我可就惨了，再加上你这么丑，殿下一定会打死我们两个的！”
额，丑这种事，可不可以不要老提，她，也只不过是瘦了点，黑了点，矮……了点……好吧……这么说来，她确实是有些丑的，按照现在人的标准来看，也是丑……
苦笑了一下，两人偷摸到前厅，就在门后躲了起来，李慕依旧一身金线红衣，艳丽华贵，还有些盛气凌人，坐在贵妃榻上好笑的望着斜对面的妇人，那妇人梳了一个盘桓髻，几只金步摇显得很是贵气，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想来就是丞相夫人了，双方各不让步，隔着门缝都能感觉到一股压力。
“二皇子是真不肯把女儿交还给我吗？”
“我不知道丞相夫人在说什么。”
“你不要装蒜！我女儿现在就在你府上！我要把她带回去！”
“丞相夫人，这就奇怪了，丞相府千金，想必定是位大美人，我可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女子在我府上。莫不是夫人，有别样的嗜好，看上了我家的丫鬟？才以此为借口……”
小涵的心被轻轻一戳，这是，变相在说她丑……只见李慕边说边用手指卷弄自己垂下的发，有些玩味，气得贵妇长袖一挥：
“休要胡说！若不把我女儿交出来，今日就让你二皇子府鸡犬不宁！”
“夫人这是在威胁我？”李慕眼神一转，“你堂堂丞相夫人做出这种事就不怕他人笑话，况且听说，你女儿，不是就是被你赶出府的吗？怎的，又想她了？”抿一口茶，继续冷眼看着那妇人。
“二殿下，丞相待你不薄，在朝堂上莫不是他为你求情，你恐怕活不到现在。”妇人似乎冷静下来，语气里透着游刃有余，李慕则脸色一暗，似是有些发怒。
“那我还得谢谢丞相为我求情，好让他自己升官发财了？如今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殿下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女儿，你又何必处处阻挠。”
“那这又是何物！”李慕将一枚蜡丸拿了出来，妇人立马色变，有些吞吐：
“这……这……这是……殿下拿一颗蜡丸是何意？”
“蜡丸？你怎知这是一颗蜡丸，而不是其他药丸？我可，什么都还没说。”
“这，我……我……”
“若是此处装傻，那这蜡丸中的字条和这蜡丸上的毒粉又该作何解释！”只见李慕把蜡丸轻轻一捏便分做两半，里面藏着一张字条，让在门外偷看的两人都吃了一惊。
“需要我再给你念念这字条上写的什么吗！”
妇人依旧不死心，“殿下凭什么认定我和这些有关系！”
“谁让你是丞相夫人呢。听说你是畲族人，因为被族人抛弃流浪至此被丞相救下，取代了原配成了现今的丞相夫人。我可知道，畲族地界有一种百年茉莉根，这种毒药能够杀人于无形……”
金色步摇晃了又晃，那妇人脸色苍白，有些站立不稳，李慕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继续“步步紧逼”。
“若是我将此事报给父亲，你说，你的丞相夫人丢了是小，那丞相的官位能不能保住，我就不知道了……”
嘴角噙笑，眼神魅惑至极，能够抓住那只老狐狸的把柄，还多亏了这个蠢女人，看她脸色越发苍白，李慕心情大好。
“殿下……想怎样……”
“倒也没什么，你回去后若是安分守己，我自然能放你一条生路。”
“你是……让我监视……老爷……”
“怎么？你不愿意？”
丞相夫人咬牙切齿极不情愿吐出几个字，“自然……愿意……”
“对了，这人证物证，我可是有一大堆，你若想杀，随意杀便是。小环，送客！！”
“是，殿下。”小环虽然心中都是疑问，对这位丞相夫人也讨厌至极，还是客客气气的伸了伸手，“丞相夫人请。”
门后的小涵此时心中也是一阵痛快，这个二殿下，没想到长得这么“娘”还挺有大侠风范的，看来之后得好好给他做好陪衬才行！
打定主意之后，心里便放松下来，抬眼便对上了站在门口的那双眼，痴痴的站住，跪下的侍女使劲拽她的裙角才反应过来。
她们，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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