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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青铜教条典官 幽幽将心关注

    沐浴在阳光下的王陵,伴着两座郁郁青山,看起来,像是两座青山脚下的彩环。

    彩旗飘飘的王陵中,高度达数十米的殉难者纪念碑挺立着。

    黄石纪念碑十分高大,其中,注有青铜蚀,一种祭祀用的青铜料。

    环罗于纪念碑上的青铜蚀,似是形风,形云,颇有神秘色彩。

    才刚刚竖立起来的黄石纪念碑下,几个场角中,聚着赶工祭奠台的石工。

    许多贵民,于祭奠台的外围场所中驻足,仰望着黄石纪念碑。

    两个泛泛无奇的身影,也立于外围场所中。

    周围的贵民,是渐渐的多了,弈月伸手拂了下刘海,说道:

    “谣鹏呵,你渴吗?”

    微微点了点头,谣鹏说道:

    “有一点儿。”

    从腰间解下了个皮革水袋,弈月将其送到谣鹏的面前,说道:

    “喝吧。”

    感慨着弈月的体贴至微,谣鹏接过了水袋,是喝了一口水。

    喝了一口沁人心田的水后,谣鹏觉得,一身舒畅,便说道:

    “谢谢。”

    送回水袋到弈月手中,弈月也是高兴的喝了一口。

    外围场所矩台之间,都各有立着一面彩旗。

    每一面彩旗,都对应了一个番区贵民,近百面大彩旗飘飘于外围场所中,是很漂亮的。

    不单单是彩旗漂亮,着各色服饰的贵民,也都是富态的,身上都透着股大气,面容也是相当有仪态。

    处于这样的一个地方,谣鹏与弈月两人的装束,是显得比较格格不入的。

    好在两个都有幅好才貌,倒也并不令人显目异感。

    招不到贵民的风语,自然也使谣鹏觉得自然,弈月觉得合体。

    饮了两口水后,弈月使了个眼色,说道:

    “谣鹏,你看远处的那个大红营帐,阿琳达君主就在里面。”

    顺着弈月所指的方向望去,谣鹏望到了高高的大红营帐,也觉得很气派,便说道:

    “能够看到阿琳达君主,就是实现了我们的小心愿了。”

    正是:

    蚀蚀黄石碑,竖立王陵中。

    百番贵民聚,驻足望石碑。

    慰在天之灵,祈天堂之泽。

    君主得民心,民心得安定。

    一个声音,从谣鹏的一侧传来。

    “两位,这可是个不妙的地方,来这里所为何事?”

    一个回头,谣鹏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立着一位平冠红衣者。

    平冠红衣者高扬眉,深黑瞳,三角鼻,朱红唇,看似一位天赋异禀的奇人。

    令谣鹏觉得怪异的是,周围的贵民,无一人着红裳的,单就此人着鲜色红袍,谣鹏便问:

    “请问,我们不能够来吗?”

    嘴角微微的上扬,平冠红衣者说:

    “能来,也不能来。”

    疑惑之中,谣鹏问:

    “还请教?“

    面容白嫩的平冠红衣者点了点头,说道:

    ”能来,因为君主有召贵民来,不能来,因为二位并非贵民。“

    明白了其中关系后,谣鹏说道:

    ”贵民也是民,我也是民,其中理应无错失的。“

    抬手袍袖落,平冠红衣者手里举着支两尺青铜笔,指了指谣鹏,又指了指弈月。

    所指的,却是谣鹏腰间的佩剑,和弈月腰间的佩剑,平冠红衣者说道:

    “二位带有凶器,其实是最为不妙的,所幸二位得密廷屠无卫容情,否则已经是亡尸矣。”

    愣了一下,密廷屠无廷卫,所指之人,似乎是乌发黑袍青面者。

    举目望着黄石碑下的黑影,谣鹏说道:

    “他就是密廷屠无卫吗?”

    又点了点头,平冠红袍者放下了手,两尺青铜笔又隐在袖袍中,说道:

    “正是。”

    一旁的弈月也听得清清楚楚,才知道,君主驾临处,当时是个军机密廷阵地,便问道:

    “那你,你也是密廷中人吗?”

    视线来回于谣鹏与弈月之间,平冠红衣者仰首垂目反问:

    “你猜呢?”

    一时之间,不知何由,弈月竟觉得恍惚,思考混沌之间,坚守着心智,说道:

    “我猜不到。”

    眼神迷离的弈月,是谣鹏看在眼里的。

    心里不明白弈月怎么了,一下子竟然是现出了窘态,便伸手环住弈月的肩,说道:

    “弈月,你怎么了?”

    轻柔的肩膀依在谣鹏怀间,弈月摇了摇头,是沉默了。

    面对着的平冠红衣者也摇了摇头,说道:

    “想必,二位是刚刚涉入青铜教条,没有几许青铜力量的小辈吧。”

    沉默着的弈月开口说道:

    “前辈说的不错,我俩都才投身青铜哨教条不久,算是小辈。”

    恢复了状态,弈月脱离谣鹏的胸怀,重新立定,便是对平冠红衣者行了个揖礼。

    受了弈月的揖礼之后,平冠红衣者才放声笑了起来。

    “哈,青铜哨教条又收了两只小雏鸟哈,哈哈哈。”

    原来,在平冠红衣者眼里,面前只是两只小雏鸟。

    是不为过的,谣鹏觉得,无建功立树,无文武才略,便是无能弱者,也是不及人眼入目的。

    止住了笑声,平冠红衣者说道:

    “我现在是关注到二位了,二位可知我是谁?”

    行完了揖礼,弈月说道:

    “您是密廷的人,但我们确实不知道您的名姓。”

    两袖背于身后,平冠红衣者说道:

    “其实不然,你们刚刚才见到了典官青铜笔,现在,应该能够猜到我是谁了。”

    轻微的歪斜着脑袋,弈月思考了片刻,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青铜教堂典官,是索不烈大典官吗?”

    一旁的谣鹏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因为谣鹏从未听说过青铜教条典官,更不知道索不烈为何人。

    锐目直盯着谣鹏,平冠红衣者说道:

    “正是。”

    正是:

    羽翼未丰小雏鸟,飞入王陵鹰隼地。

    未知鹰隼凶芒形,不明密廷龙虎阵。

    来得王陵却无事,见得鹰隼却无险。

    雄雄鹰隼密廷阵,雏鸟拜得鹰隼识。

    确认了,是青铜教条典官之后,弈月说道:

    “青铜哨差弈月,有礼了。”

    见弈月如此礼待,谣鹏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便也学着刚刚弈月作揖的样子,行礼说道:

    “青铜哨手谣鹏,有礼了。”

    得到小辈的礼待,青铜教条典官也是大为兴致,说道:

    “好,谣鹏是么,你可是得到了我的小关注了。”

    揖礼完毕,却对青铜教条典官的关注有些不解,谣鹏便问:

    “我何能得以小关注?”

    再抬起了手,袍袖落下,露出了两尺青铜笔,指着谣鹏的右手,点了一点,青铜教条典官索不烈说道:

    “我都看到了,契约之子,你的神之咒印。”

    提起右手,目光看到了虎口处的神通格,谣鹏说道:

    “原来是这样。”

    话音刚刚落下,一阵怪风凭起而起,是引起彩旗连连飘舞,也吹打在了矩台中的人们身上。

    正是:

    礼兴则人觉,人觉则心通。

    人觉愿比心,比心则交心。

    礼待则人醒,人醒则神气。

    人醒有神气,神气则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