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公羊
过完年之后，民间又开始了准备播种的事宜。之前的半年，东炎羽在东州各地推广种植土豆，有了之前在根水城的经验，这一次也很成功。这一波土豆的收成，解决了很多人吃饭的问题。也因此，东炎烨在东州的声望变得很高。
虽然土豆的种植很成功，但是东炎羽的心里始终觉得差了点什么。
幸运的是，不久之后，那个车田带来了好消息。
车田在东州各处收集了各式各样的稻株，其中就有东炎羽要的不育株。几乎是在同样的时间，福根也在封地收罗到了一些稻株。不同的稻株，少的有三四株，多的有六七株，样本丰富，而且数量也足够。
东炎羽完全是凭感觉把这些稻株配对起来，然后吩咐车田来照料这些水稻。
东炎羽对杂交水稻只是了解一个概念，对于技术的细节完全不懂。他现在只能寄托于概率，希望通过这种杂交方式获得自己想要的稻种。
在这期间，车田一直不断问东炎羽很多问题。东炎羽用尽量简单的方式，把孟德尔的那一套理论说给他听，并且让他按照这些理论来培养挑选。
车田原本也是出自大家族，人还是很聪明，学得很快，也愿意吃苦。有车田来照料这些水稻，东炎羽就有机会去干其他事情了。
公羊城。
这公羊城是公羊家的主城，位于东阳城的西南方。公羊城和季连城一样气派，样式也差不多，都比东阳城要好很多。
东炎羽走在公羊城的大街上，背后更着樊山和程实两人。东炎羽对程实说：“程实啊！虽然你名字叫诚实，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赌钱高手。”
程实并没有听出这个梗，他笑着说：“算不上，只是略知一二。”
东炎羽又看着樊山，笑着说：“樊山，没想到你也喜欢赌博啊！”
“一点点，一点点。”樊山笑着，以前在禁军营的生活规矩严，想去都没发去，刚好东炎羽提出要去赌坊，他就跟来了。
东炎羽手中拿着一个钱袋，说道：“我今天这袋子能不能留得住，那就看你们了。要是多出来，就是你们的。”
樊山和程实笑着说：“那就多谢羽王子了。”
公羊城就只有一个赌坊，这赌坊当然是公羊家开设的。虽然如此，可还是有许多公羊家的子弟在里面赌钱。
赌坊里面闹哄哄的，烟味汗味混杂，环境很差。东炎羽三人进入赌坊后四处寻找自己的目标。
程实在东炎羽耳边说的：“羽王子，最里面那桌，传白衣服的就是公羊林。”
东炎羽笑着走了过去，先看了几把。他们玩的是一种牌类游戏，东炎羽看不懂，程实在他旁边给他解释了一番，这类游戏都是可以相互联合或敌对的，零和博弈，总有一方输。
等桌子上空出位置后，东炎羽就坐了上去。坐下之后，他对着公羊林笑了笑，这公羊林也很有意思，也微笑这回应：“兄弟你面生啊！新来的。”
“是啊。过来公羊城做生意的。”
“你做什么生意？”
“多了，餐饮、茶叶、粮食，都有一些。”
公羊林笑了笑，随便聊了两句就投入到了牌局当中。
东炎羽旁边有程实和樊山指点，他压根不会打，所以都是靠他们俩。这种情况也很正常，有些公子哥的赌博起步就是这么开始的。
根据东炎羽之前的安排，程实每一步都是帮着公羊林这边的，哪怕自己输，也要给公羊林创造一个好的局面，甚至于直接输给他。
几局下来，公羊林非常开心，他似乎也领会到了东炎羽的好意，两人开始联手，后面几局他们又赢了一些。总的下来，东炎羽输了一些钱，但公羊林却大赚。
“兄弟，你这牌不错啊！打得好！”
“公羊兄的牌才是厉害，你看你都赢了几轮了。”
公羊林先是愣了一秒，不过马上就不在乎了。这可是公羊城，认识他的人太多了。
公羊林看着东炎羽，问：“兄弟，还为请教尊姓大名呢？”
“东炎羽。”
“东炎……”公羊林淡笑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东炎……王族？”任凭他公羊家在东州是如何呼风唤雨，但在东炎王族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东炎羽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如今的东州太守就是我大哥。”
公羊林脑子一转，马上就明白了。如今的太守是大王子东炎烨，是他的大哥，那么他也是一个王子。公羊林问道：“你是王子？你不是说是做生意的吗？”
东炎羽笑了笑，说：“王子就不能做生意吗？”
公羊林也跟着笑了笑，说：“那到没有。只是没有想到，在我们这小城居然能遇到一位王子。不知羽王子来我们公羊城是为何事？”
“我来东州探亲，听闻东州这边的各地风俗景物不同，便想四处看看。公羊公子是公羊家的人，不知是否有时间带我去体验一下你们公羊城的风土民情。”
公羊林说：“羽王子有所求，林本该答应。只是以羽王子的身份，即便需要一个人做导游，也轮不到我啊！”
这时，程实在东炎羽耳边说道：“这牌可以出了。”
东炎羽手里直接出牌。
赢了。
公羊林笑了笑，知道了东炎羽的身份，他自然是不敢再赢钱。
东炎羽笑着说：“这牌好！好！”他看着公羊林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公羊公子，承让了。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陪我喝个茶？”
“羽王子有请，自当奉陪。”
东炎羽笑了笑，直接从牌桌上起来，到赌坊里面有个茶室。茶室是专供来这里的贵族休息的地方，相对外面还是很清净。
公羊林是这里的老熟人了，里面的侍从看到公羊林走进来，连忙招呼坐下奉茶。
公羊林坐下之后，对东炎羽说：“羽王子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东炎羽笑着说：“刚才在外面玩牌，我一直输，终于赢了一回，可不扬眉吐气嘛！”
“羽王子输，是因为故意让着在下吧！”
“哈哈哈。”东炎羽笑着说：“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我并不会打牌，都是我后面这位兄弟打的。”
公羊林却没有过多的客套，他直接问：“羽王子此举，是故意让我，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羽王子，我公羊林应该没有惹到你吧！”
“没有。”
“那羽王子为何找我？”
“想跟你做生意！”
公羊林想了想，笑着说：“我如今代管希土城，手里是有一些茶叶生意，可是这点小生意，不至于让羽王子亲自出动吧！”
“这点小生意，当然不值一提。”东炎羽说：“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一笔更大的生意。”
“什么生意？”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东炎羽笑着说：“据我所知，公子的才能并不差，只因年纪小了一点，便无法继承家业，这……实在没有道理。”
“自古立贤立长，还是有道理的。”
“长幼自有一个客观先后，可是贤呢？我虽初到公羊郡，却听说了不少关于公羊坡公子的故事。那是贤吗？靠着家族长辈的偏爱，娘舅的支持，做出了点功绩就贤了？”
公羊林无奈一笑，说道：“那又能如何，这些都是家族说了算。”
“若公子有意，我和我大哥愿意祝公子一臂之力。”
公羊林可不是傻子，他看着东炎羽，问道：“羽王子为何要帮我？”
“两个原因。”东炎羽说道：“其一，我自小便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对这种事情特别愤恨。其二，我希望公子以后在公羊家活得高位之后，支持我大哥在东州的行动。当然，这也是我大哥的意思。”
公羊林笑着说：“太守是想对东州做点什么？”
“东州什么情况，你比我们清楚。只要把东州搞好了，日后在朝中……”东炎羽看着他，笑着说：“你懂的。”
公羊林当然懂。王族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一些。王子间也需要拉帮结派，也需要搞点功绩来提升自己在朝廷的地位。
公羊林笑着说：“能得羽王子和大王子厚爱，林非常感激。这事，容我回去想想。”
“当然。”
公羊林离开之后，程实看着东炎羽一脸疲倦，便说道：“羽王子，这公羊林会领你的情吗？”
东炎羽苦笑一声，说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樊山在旁边问：“羽王子，既然想拉拢公羊家，为何不去找得势的公羊坡？”
“公羊坡本来就是家族内定的继承人，你觉得他有什么理由要和我们合作？”
东炎羽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随口吐槽了一句：“公羊公子，说起来真绕口。”
旁边的程实一愣，说：“羽王子，你直接称呼他为林公子就行了，为何要叫他公羊公子，听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不是姓氏后面加称谓吗？”东炎羽一愣，回想起来，他们时候都是以名加称谓的方式称呼对方。比如大家都称自己为：羽王子。没有谁叫他东炎王子。还有东炎烨称东炎岚为：岚爷爷；称谷梁丘为丘老师。
东炎羽没有专门去学过礼仪，所以才按照前世的思维一直这么称呼别人。不过他们都没在意，所以东炎羽也没有在意。
虽然土豆的种植很成功，但是东炎羽的心里始终觉得差了点什么。
幸运的是，不久之后，那个车田带来了好消息。
车田在东州各处收集了各式各样的稻株，其中就有东炎羽要的不育株。几乎是在同样的时间，福根也在封地收罗到了一些稻株。不同的稻株，少的有三四株，多的有六七株，样本丰富，而且数量也足够。
东炎羽完全是凭感觉把这些稻株配对起来，然后吩咐车田来照料这些水稻。
东炎羽对杂交水稻只是了解一个概念，对于技术的细节完全不懂。他现在只能寄托于概率，希望通过这种杂交方式获得自己想要的稻种。
在这期间，车田一直不断问东炎羽很多问题。东炎羽用尽量简单的方式，把孟德尔的那一套理论说给他听，并且让他按照这些理论来培养挑选。
车田原本也是出自大家族，人还是很聪明，学得很快，也愿意吃苦。有车田来照料这些水稻，东炎羽就有机会去干其他事情了。
公羊城。
这公羊城是公羊家的主城，位于东阳城的西南方。公羊城和季连城一样气派，样式也差不多，都比东阳城要好很多。
东炎羽走在公羊城的大街上，背后更着樊山和程实两人。东炎羽对程实说：“程实啊！虽然你名字叫诚实，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赌钱高手。”
程实并没有听出这个梗，他笑着说：“算不上，只是略知一二。”
东炎羽又看着樊山，笑着说：“樊山，没想到你也喜欢赌博啊！”
“一点点，一点点。”樊山笑着，以前在禁军营的生活规矩严，想去都没发去，刚好东炎羽提出要去赌坊，他就跟来了。
东炎羽手中拿着一个钱袋，说道：“我今天这袋子能不能留得住，那就看你们了。要是多出来，就是你们的。”
樊山和程实笑着说：“那就多谢羽王子了。”
公羊城就只有一个赌坊，这赌坊当然是公羊家开设的。虽然如此，可还是有许多公羊家的子弟在里面赌钱。
赌坊里面闹哄哄的，烟味汗味混杂，环境很差。东炎羽三人进入赌坊后四处寻找自己的目标。
程实在东炎羽耳边说的：“羽王子，最里面那桌，传白衣服的就是公羊林。”
东炎羽笑着走了过去，先看了几把。他们玩的是一种牌类游戏，东炎羽看不懂，程实在他旁边给他解释了一番，这类游戏都是可以相互联合或敌对的，零和博弈，总有一方输。
等桌子上空出位置后，东炎羽就坐了上去。坐下之后，他对着公羊林笑了笑，这公羊林也很有意思，也微笑这回应：“兄弟你面生啊！新来的。”
“是啊。过来公羊城做生意的。”
“你做什么生意？”
“多了，餐饮、茶叶、粮食，都有一些。”
公羊林笑了笑，随便聊了两句就投入到了牌局当中。
东炎羽旁边有程实和樊山指点，他压根不会打，所以都是靠他们俩。这种情况也很正常，有些公子哥的赌博起步就是这么开始的。
根据东炎羽之前的安排，程实每一步都是帮着公羊林这边的，哪怕自己输，也要给公羊林创造一个好的局面，甚至于直接输给他。
几局下来，公羊林非常开心，他似乎也领会到了东炎羽的好意，两人开始联手，后面几局他们又赢了一些。总的下来，东炎羽输了一些钱，但公羊林却大赚。
“兄弟，你这牌不错啊！打得好！”
“公羊兄的牌才是厉害，你看你都赢了几轮了。”
公羊林先是愣了一秒，不过马上就不在乎了。这可是公羊城，认识他的人太多了。
公羊林看着东炎羽，问：“兄弟，还为请教尊姓大名呢？”
“东炎羽。”
“东炎……”公羊林淡笑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东炎……王族？”任凭他公羊家在东州是如何呼风唤雨，但在东炎王族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东炎羽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如今的东州太守就是我大哥。”
公羊林脑子一转，马上就明白了。如今的太守是大王子东炎烨，是他的大哥，那么他也是一个王子。公羊林问道：“你是王子？你不是说是做生意的吗？”
东炎羽笑了笑，说：“王子就不能做生意吗？”
公羊林也跟着笑了笑，说：“那到没有。只是没有想到，在我们这小城居然能遇到一位王子。不知羽王子来我们公羊城是为何事？”
“我来东州探亲，听闻东州这边的各地风俗景物不同，便想四处看看。公羊公子是公羊家的人，不知是否有时间带我去体验一下你们公羊城的风土民情。”
公羊林说：“羽王子有所求，林本该答应。只是以羽王子的身份，即便需要一个人做导游，也轮不到我啊！”
这时，程实在东炎羽耳边说道：“这牌可以出了。”
东炎羽手里直接出牌。
赢了。
公羊林笑了笑，知道了东炎羽的身份，他自然是不敢再赢钱。
东炎羽笑着说：“这牌好！好！”他看着公羊林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公羊公子，承让了。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陪我喝个茶？”
“羽王子有请，自当奉陪。”
东炎羽笑了笑，直接从牌桌上起来，到赌坊里面有个茶室。茶室是专供来这里的贵族休息的地方，相对外面还是很清净。
公羊林是这里的老熟人了，里面的侍从看到公羊林走进来，连忙招呼坐下奉茶。
公羊林坐下之后，对东炎羽说：“羽王子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东炎羽笑着说：“刚才在外面玩牌，我一直输，终于赢了一回，可不扬眉吐气嘛！”
“羽王子输，是因为故意让着在下吧！”
“哈哈哈。”东炎羽笑着说：“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我并不会打牌，都是我后面这位兄弟打的。”
公羊林却没有过多的客套，他直接问：“羽王子此举，是故意让我，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羽王子，我公羊林应该没有惹到你吧！”
“没有。”
“那羽王子为何找我？”
“想跟你做生意！”
公羊林想了想，笑着说：“我如今代管希土城，手里是有一些茶叶生意，可是这点小生意，不至于让羽王子亲自出动吧！”
“这点小生意，当然不值一提。”东炎羽说：“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一笔更大的生意。”
“什么生意？”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东炎羽笑着说：“据我所知，公子的才能并不差，只因年纪小了一点，便无法继承家业，这……实在没有道理。”
“自古立贤立长，还是有道理的。”
“长幼自有一个客观先后，可是贤呢？我虽初到公羊郡，却听说了不少关于公羊坡公子的故事。那是贤吗？靠着家族长辈的偏爱，娘舅的支持，做出了点功绩就贤了？”
公羊林无奈一笑，说道：“那又能如何，这些都是家族说了算。”
“若公子有意，我和我大哥愿意祝公子一臂之力。”
公羊林可不是傻子，他看着东炎羽，问道：“羽王子为何要帮我？”
“两个原因。”东炎羽说道：“其一，我自小便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对这种事情特别愤恨。其二，我希望公子以后在公羊家活得高位之后，支持我大哥在东州的行动。当然，这也是我大哥的意思。”
公羊林笑着说：“太守是想对东州做点什么？”
“东州什么情况，你比我们清楚。只要把东州搞好了，日后在朝中……”东炎羽看着他，笑着说：“你懂的。”
公羊林当然懂。王族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一些。王子间也需要拉帮结派，也需要搞点功绩来提升自己在朝廷的地位。
公羊林笑着说：“能得羽王子和大王子厚爱，林非常感激。这事，容我回去想想。”
“当然。”
公羊林离开之后，程实看着东炎羽一脸疲倦，便说道：“羽王子，这公羊林会领你的情吗？”
东炎羽苦笑一声，说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樊山在旁边问：“羽王子，既然想拉拢公羊家，为何不去找得势的公羊坡？”
“公羊坡本来就是家族内定的继承人，你觉得他有什么理由要和我们合作？”
东炎羽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随口吐槽了一句：“公羊公子，说起来真绕口。”
旁边的程实一愣，说：“羽王子，你直接称呼他为林公子就行了，为何要叫他公羊公子，听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不是姓氏后面加称谓吗？”东炎羽一愣，回想起来，他们时候都是以名加称谓的方式称呼对方。比如大家都称自己为：羽王子。没有谁叫他东炎王子。还有东炎烨称东炎岚为：岚爷爷；称谷梁丘为丘老师。
东炎羽没有专门去学过礼仪，所以才按照前世的思维一直这么称呼别人。不过他们都没在意，所以东炎羽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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