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嗅到风向
眼镜男奔着赵元乐就来了。
赵元乐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两步。
“你干嘛？”
眼镜男二话不说从走开身上掏出来新的报纸，递给赵元乐。
赵元乐接过一看，却发现这并不是报社的报纸，而是写着英文的外国报纸。
粗略的看了看，赵元乐大概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了。
大体就是西方为首的某些人对于这边传统思想的质疑。
其中最经典的，就是关于妇女权力问题，还有便是对于逆来顺受的前后辈关系的质疑。
其中尤其是在抨击这里的人们对于长辈过分顺从，更是断言，这就是思想奴化，无法对科学发展起作用的原因。
没看其他的几篇文章，只是这点，赵元乐就觉得，这文章的味儿，有点冲。
真是似曾相识啊，原来有些话术，百年前就有了。
眼镜男看到赵元乐的反应，很是气愤：“你都看懂了？”
赵元乐点头：“差不多吧。”
眼镜男将报纸翻过来，指给赵元乐看。
“那你再看看这一篇。”
赵元乐仔细浏览，只觉得这篇文章格外的离谱。
“这…”
这篇文章，用几乎恐怖的词语将华夏人描述成了充满野心，只为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毒模样。
一种十分熟悉的威胁论，在这份报纸上出现。
赵元乐一声嗤笑。
“真行啊。”
有些事情比她预料的来的快了不少。
眼镜男非常气愤。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客观理智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刊登出这么充满偏见的话，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赵元乐将报纸还了回去。
“他们跟我们可不是朋友，会说我们坏话，不是很正常吗。”
后面几个人也跟了上来，林音看到赵元乐，感慨：“没想到你那时候说的还是对的，这些蛮夷，居然还敢说我们坏话，看不起我们。”
赵元乐啧啧两声。
“到底谁是蛮夷，是胜利者说了算的。”
眼镜男冷静了一下后，又道：“其实，我跟在我在西洋的朋友通过信了，他们也觉得这些文章很过分，他们好些人还去声讨了，也准备写反驳的文章。
我觉得，抱有敌意的人只是小部分。”
听到这话，本来不准备多说的赵元乐忍不住将报纸拿了过去。
“来，让我看看，这是哪家的报纸？”
她看到了这报纸的名字，呵呵笑出声来。
“喲，泰晤士报啊，这可是恩国那些贵族和领袖们出钱办的代表恩国的报纸呢？”
眼镜男解释：“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些报纸上的文章都是看水平，不看立场，这是言论自由。”
赵元乐一个大白眼。
“言论自由个屁，你真信了才是傻。
让我看看，这报纸上怎么没有骂他们自己的？哦，原来都是骂别人的，那都登出来也都无所谓啦。”
她忍不住带着鄙视的眼神看向这个眼镜男。
“拜托你用脑子想想，一个这样官方的报纸，能让这种文章刊登出来意味着什么。
是，现在感觉这些文章说的离谱，当然大多数都是反对的。
那么之后呢，习惯之后，只要不那么离谱的文章出来，是不是很多人就觉得，这是乐观的看法？
是，可能还会有人反对，但反对的人会越来越少，慢慢的，人们的观点就会变化。
久而久之，这会成为一中潜意识，甚至成为共识。
到时候，但凡有人挑火一下，平时没注意的偏见就会一下子都冒出来。”
林音：“你想说什么呢？是，是有些人持不同的态度，但这是他们的权力，我们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我们，坦然面对别人的不喜欢，也是一种格局。”
赵元乐忍不住给了林音一个更大的白眼。
“是是是，你好有格局，人家都造谣诽谤到脸上了，看看这上面的用词，都归根到你祖上血脉不行，归结到你文化根上有问题了。
还在那里讲尊重呢？
你尊重他？他尊重你吗？
你对强盗讲道理，强盗笑你大傻比。”
林音皱眉：“干什么骂人啊？”
赵元乐冷哼。
“懒得跟你们说，没救了。”
王先致忍不住开口：“赵姑娘，没必要这样，有什么不同的观点可以交流，咱么好好说话，没必要骂人。”
赵元乐摊手：“因为我没礼数，没家教，很粗鄙啊。
你们都是读书人，干什么要和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计较，你们素质这么高，这么懂得尊重人，怎么能因为我生气呢。
你们肯定不会在意这种话吧。”
林音：“你！”
眼镜男也跟着瞪赵元乐。
“我还以为你有些不同的看法，想问问你而已，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赵元乐：“因为你们蠢，蠢到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点嗅觉。
明明都看到这个报纸上出现这样的文章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这种文章的出现就是那些人默认的，他们就是要这样先宣传。
宣传我们这边的人不好，这里的文化是落后的。
先贬低我们，再摸黑我们。
然后，当他们想要打仗，或者说，是发动侵略的时候，就可以更加容易的煽动他们的人民，并且给他们找一个大家都光明正大的幌子。
就这样，你们还没想到这意味什么？”
几人听着赵元乐的话，却不是很相信。
林音直接道：“你未免想的太离谱了，哪儿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假的还能被说成真的？
再说了，历史书上怎么写的，他们也不是没有打过，不是输了吗？
现在我们这里一片欣欣向荣，经济繁茂，风调雨顺，国富民强，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眼镜男看向赵元乐，补充道：“你未免危言耸听了。”
赵元乐白眼已经翻不过来了。
“对，还风调雨顺呢，今年粮食减产了都不知道，当初你们干活的时候都不带脑子的吧。
还打的过…”
现在这群人，连人家到底有多少厉害东西都不知道，拿着许久之前的事情说事儿，都带着一股莫名自信。
她懒得和这些人说了，原本想回家，现在直接扭头去了另外一边。
眼镜男又叫住她。
“你要理论，那咱们再好好理论理论，看看谁能说服谁。”
赵元乐扯出了一个笑容。
“不用理论了，你们很自信，自信是好事儿，拜拜了各位。”
赵元乐说完一溜烟跑掉，留下几个人待在原地。
林音：“她跑的这么快啊。”
王先致：“好了，咱们还是想想，怎样迎接之后到来的新县长吧，希望这个县长，是个懂得时局变化，为国为民的好县长。”
林音点头，将报纸拿了过去。
“这个就先不要太在意了，咱们还是先给新县长的到来做点事儿吧。”
几个人一路走着，便开始商量起来这些事情。
赵元乐很快跑远，奔着清邺堂去了。
门童看到是赵元乐，二话不说领着赵元乐进去。
赵元乐看到了在院子里散步的吴念。
吴念的气色，肉眼可见的不好了。
见是赵元乐，吴念露出笑容，冲着她招招手。
“有时间没来了啊，最近怎么样啊？”
赵元乐：“最近我家的母猪产崽了，我们家有猪奶这个东西，席夫人那边定了些，你要定些喝吗？可以补身体，没效果我不要钱。”
吴念听着赵元乐的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感慨：“有这么明显吗？”
赵元乐点头。
“看起来都没什么血色了。”
吴念脸上是不在意的笑容。
“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定下你其余的吧。”
赵元乐：“价格跟席夫人那边一样，我送货上门，或者让其他人送。”
吴念笑了：“那得是你送，别人送，我就不要了。”
赵元乐：“那好吧。”
这时候，明玥与明玦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就看到两个孩子走了出来。
两人跟赵元乐打了招呼，明玥高兴的围着赵元乐转。
“你的弟弟，来县里了吗？”
赵元乐笑着摇头：“没有呢，他都在乡下。”
明玥：“那我可以去你们家，找你玩吗？这里我已经都玩过了，想去乡下玩。”
赵元乐：“没问题啊。”
明玥便看向自己的娘。
吴念笑着点点头：“但是要和哥哥一起去哦。”
明玦郑重的点头。
“娘，你放心吧。”
赵元乐笑着和这两个小娃说了话，而后说起自己的来意。
“我是来看看午林的。”
吴念一听，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不远几十里路，来看他呢？”
赵元乐：“是啊。”
有事儿找他呢。
吴念笑着领赵元乐过去，身后还跟着两孩子。
等到几个人走到一个路口后，吴念站住。
“你可以自己过去了，他们不会拦你的。”
但是这两个孩子，不要过去的好。
赵元乐依稀记得前头的路，一个人走了过去。
原本看守的人，还有在暗处的人，一看到是赵元乐，也都收起了戒备。
赵元乐知道身旁有人，没当回事，当她有点认不得路的时候，便冲着有人的地方喊了声。
“来个人给我带个路啊，我认不得了路了。”
各处的人一愣，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动。
他们那天都看到了，现在谁也不敢上去套近乎。
当赵元乐站在一个分叉口，左右为难好久之后，还是没人来，她忍不住加大了声音。
“没人给我指路啊？”
在旁边站岗的某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
一人：“真的不去带路？”
另外一人摇头：“你那天没看到啊，她跟赤腹同骑一架马，你去带路，万一被以为是故意去套近乎呢。
你不怕赤腹找你麻烦？”
闻声而来，不远处的赤腹：“…”
他当初又不是自愿的…
两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嘴碎。
赤腹身旁的明翯言，听到这话，眉毛轻挑，饶有趣味的看向赤腹。
“哦…”
赤腹赶忙低头：“大人，这绝不可能。”
明翯言没吭声，示意赤腹跟上。
他走了过去，站在另外一边。
“赵姑娘，走这边。”
赵元乐见状，走了过去。
明翯言：“许久不见，有什么事吗？”
赵元乐：“我找午林。”
明翯言一顿，便扭头看向另外一边。
“他在那边。”
赵元乐一看，这不是反方向吗？
她忍不住皱眉看了明翯言一眼。
“那你叫我走这边。”
明翯言：“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
赵元乐低声吐槽。
“真是，一个个都那么自信。”
她说要卖猪奶，陈墨颍就觉得肯定是要给他喝的，那几个人，一说要打仗，就觉得自己这边必赢。
这个人呢，觉得她来，一定是找他？
明翯言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
他姑且当这个自信的评价是夸人的吧。
一旁的赤腹低着头。
他什么都没听到。
赵元乐朝着这边走，还没走到实验室那边，就看到午林披着之前那斗篷，走了出来。
赵元乐看到他这打扮，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
午林自然道：“进来吧。”
赵元乐走在他身后，忍不住道：“你有必要这样吗，再喜欢这件斗篷，也没必要这种时候还要穿着吧。”
午林看赵元乐一眼。
“哼。”
知道她来了，专门穿好看些，这人偏偏不懂得欣赏。
跟着午林进去，赵元乐左看看右看看，而后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猪奶可以卖了，我想用玻璃瓶子装，但是这个有点贵。想了想，我觉得白瓷不错，但是我烧的不好。”
午林放下了身上的斗篷，走到一边捣鼓着瓶瓶罐罐：“那就多练。”
赵元乐：“我想让你帮我多烧些。”
午林：“不要。”
不想搓泥巴。
赵元乐：“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说反悔就反悔了？”
午林：“对啊。”
赵元乐心念一动，幽幽道：“可是，猪奶是卖给大美人喝的，很补哦，要是大美人喝了，说不定，可以多活些时候呢。”
午林的动作一顿，而后，他的声音传来。
“多少个。”
赵元乐：“先来十个吧，越快越好。”
现在，她就去买一些瓶子去用着吧。
午林点头。
赵元乐也点头，而后转身要走。
这时候，午林却忽然叫住了她。
“你之前说的经常来看我，三十天一次算不上经常。”
赵元乐：“那…明天见？”
午林哼了声，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赵元乐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两步。
“你干嘛？”
眼镜男二话不说从走开身上掏出来新的报纸，递给赵元乐。
赵元乐接过一看，却发现这并不是报社的报纸，而是写着英文的外国报纸。
粗略的看了看，赵元乐大概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了。
大体就是西方为首的某些人对于这边传统思想的质疑。
其中最经典的，就是关于妇女权力问题，还有便是对于逆来顺受的前后辈关系的质疑。
其中尤其是在抨击这里的人们对于长辈过分顺从，更是断言，这就是思想奴化，无法对科学发展起作用的原因。
没看其他的几篇文章，只是这点，赵元乐就觉得，这文章的味儿，有点冲。
真是似曾相识啊，原来有些话术，百年前就有了。
眼镜男看到赵元乐的反应，很是气愤：“你都看懂了？”
赵元乐点头：“差不多吧。”
眼镜男将报纸翻过来，指给赵元乐看。
“那你再看看这一篇。”
赵元乐仔细浏览，只觉得这篇文章格外的离谱。
“这…”
这篇文章，用几乎恐怖的词语将华夏人描述成了充满野心，只为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毒模样。
一种十分熟悉的威胁论，在这份报纸上出现。
赵元乐一声嗤笑。
“真行啊。”
有些事情比她预料的来的快了不少。
眼镜男非常气愤。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客观理智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刊登出这么充满偏见的话，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赵元乐将报纸还了回去。
“他们跟我们可不是朋友，会说我们坏话，不是很正常吗。”
后面几个人也跟了上来，林音看到赵元乐，感慨：“没想到你那时候说的还是对的，这些蛮夷，居然还敢说我们坏话，看不起我们。”
赵元乐啧啧两声。
“到底谁是蛮夷，是胜利者说了算的。”
眼镜男冷静了一下后，又道：“其实，我跟在我在西洋的朋友通过信了，他们也觉得这些文章很过分，他们好些人还去声讨了，也准备写反驳的文章。
我觉得，抱有敌意的人只是小部分。”
听到这话，本来不准备多说的赵元乐忍不住将报纸拿了过去。
“来，让我看看，这是哪家的报纸？”
她看到了这报纸的名字，呵呵笑出声来。
“喲，泰晤士报啊，这可是恩国那些贵族和领袖们出钱办的代表恩国的报纸呢？”
眼镜男解释：“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些报纸上的文章都是看水平，不看立场，这是言论自由。”
赵元乐一个大白眼。
“言论自由个屁，你真信了才是傻。
让我看看，这报纸上怎么没有骂他们自己的？哦，原来都是骂别人的，那都登出来也都无所谓啦。”
她忍不住带着鄙视的眼神看向这个眼镜男。
“拜托你用脑子想想，一个这样官方的报纸，能让这种文章刊登出来意味着什么。
是，现在感觉这些文章说的离谱，当然大多数都是反对的。
那么之后呢，习惯之后，只要不那么离谱的文章出来，是不是很多人就觉得，这是乐观的看法？
是，可能还会有人反对，但反对的人会越来越少，慢慢的，人们的观点就会变化。
久而久之，这会成为一中潜意识，甚至成为共识。
到时候，但凡有人挑火一下，平时没注意的偏见就会一下子都冒出来。”
林音：“你想说什么呢？是，是有些人持不同的态度，但这是他们的权力，我们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我们，坦然面对别人的不喜欢，也是一种格局。”
赵元乐忍不住给了林音一个更大的白眼。
“是是是，你好有格局，人家都造谣诽谤到脸上了，看看这上面的用词，都归根到你祖上血脉不行，归结到你文化根上有问题了。
还在那里讲尊重呢？
你尊重他？他尊重你吗？
你对强盗讲道理，强盗笑你大傻比。”
林音皱眉：“干什么骂人啊？”
赵元乐冷哼。
“懒得跟你们说，没救了。”
王先致忍不住开口：“赵姑娘，没必要这样，有什么不同的观点可以交流，咱么好好说话，没必要骂人。”
赵元乐摊手：“因为我没礼数，没家教，很粗鄙啊。
你们都是读书人，干什么要和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计较，你们素质这么高，这么懂得尊重人，怎么能因为我生气呢。
你们肯定不会在意这种话吧。”
林音：“你！”
眼镜男也跟着瞪赵元乐。
“我还以为你有些不同的看法，想问问你而已，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赵元乐：“因为你们蠢，蠢到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点嗅觉。
明明都看到这个报纸上出现这样的文章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这种文章的出现就是那些人默认的，他们就是要这样先宣传。
宣传我们这边的人不好，这里的文化是落后的。
先贬低我们，再摸黑我们。
然后，当他们想要打仗，或者说，是发动侵略的时候，就可以更加容易的煽动他们的人民，并且给他们找一个大家都光明正大的幌子。
就这样，你们还没想到这意味什么？”
几人听着赵元乐的话，却不是很相信。
林音直接道：“你未免想的太离谱了，哪儿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假的还能被说成真的？
再说了，历史书上怎么写的，他们也不是没有打过，不是输了吗？
现在我们这里一片欣欣向荣，经济繁茂，风调雨顺，国富民强，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眼镜男看向赵元乐，补充道：“你未免危言耸听了。”
赵元乐白眼已经翻不过来了。
“对，还风调雨顺呢，今年粮食减产了都不知道，当初你们干活的时候都不带脑子的吧。
还打的过…”
现在这群人，连人家到底有多少厉害东西都不知道，拿着许久之前的事情说事儿，都带着一股莫名自信。
她懒得和这些人说了，原本想回家，现在直接扭头去了另外一边。
眼镜男又叫住她。
“你要理论，那咱们再好好理论理论，看看谁能说服谁。”
赵元乐扯出了一个笑容。
“不用理论了，你们很自信，自信是好事儿，拜拜了各位。”
赵元乐说完一溜烟跑掉，留下几个人待在原地。
林音：“她跑的这么快啊。”
王先致：“好了，咱们还是想想，怎样迎接之后到来的新县长吧，希望这个县长，是个懂得时局变化，为国为民的好县长。”
林音点头，将报纸拿了过去。
“这个就先不要太在意了，咱们还是先给新县长的到来做点事儿吧。”
几个人一路走着，便开始商量起来这些事情。
赵元乐很快跑远，奔着清邺堂去了。
门童看到是赵元乐，二话不说领着赵元乐进去。
赵元乐看到了在院子里散步的吴念。
吴念的气色，肉眼可见的不好了。
见是赵元乐，吴念露出笑容，冲着她招招手。
“有时间没来了啊，最近怎么样啊？”
赵元乐：“最近我家的母猪产崽了，我们家有猪奶这个东西，席夫人那边定了些，你要定些喝吗？可以补身体，没效果我不要钱。”
吴念听着赵元乐的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感慨：“有这么明显吗？”
赵元乐点头。
“看起来都没什么血色了。”
吴念脸上是不在意的笑容。
“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定下你其余的吧。”
赵元乐：“价格跟席夫人那边一样，我送货上门，或者让其他人送。”
吴念笑了：“那得是你送，别人送，我就不要了。”
赵元乐：“那好吧。”
这时候，明玥与明玦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就看到两个孩子走了出来。
两人跟赵元乐打了招呼，明玥高兴的围着赵元乐转。
“你的弟弟，来县里了吗？”
赵元乐笑着摇头：“没有呢，他都在乡下。”
明玥：“那我可以去你们家，找你玩吗？这里我已经都玩过了，想去乡下玩。”
赵元乐：“没问题啊。”
明玥便看向自己的娘。
吴念笑着点点头：“但是要和哥哥一起去哦。”
明玦郑重的点头。
“娘，你放心吧。”
赵元乐笑着和这两个小娃说了话，而后说起自己的来意。
“我是来看看午林的。”
吴念一听，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不远几十里路，来看他呢？”
赵元乐：“是啊。”
有事儿找他呢。
吴念笑着领赵元乐过去，身后还跟着两孩子。
等到几个人走到一个路口后，吴念站住。
“你可以自己过去了，他们不会拦你的。”
但是这两个孩子，不要过去的好。
赵元乐依稀记得前头的路，一个人走了过去。
原本看守的人，还有在暗处的人，一看到是赵元乐，也都收起了戒备。
赵元乐知道身旁有人，没当回事，当她有点认不得路的时候，便冲着有人的地方喊了声。
“来个人给我带个路啊，我认不得了路了。”
各处的人一愣，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动。
他们那天都看到了，现在谁也不敢上去套近乎。
当赵元乐站在一个分叉口，左右为难好久之后，还是没人来，她忍不住加大了声音。
“没人给我指路啊？”
在旁边站岗的某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
一人：“真的不去带路？”
另外一人摇头：“你那天没看到啊，她跟赤腹同骑一架马，你去带路，万一被以为是故意去套近乎呢。
你不怕赤腹找你麻烦？”
闻声而来，不远处的赤腹：“…”
他当初又不是自愿的…
两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嘴碎。
赤腹身旁的明翯言，听到这话，眉毛轻挑，饶有趣味的看向赤腹。
“哦…”
赤腹赶忙低头：“大人，这绝不可能。”
明翯言没吭声，示意赤腹跟上。
他走了过去，站在另外一边。
“赵姑娘，走这边。”
赵元乐见状，走了过去。
明翯言：“许久不见，有什么事吗？”
赵元乐：“我找午林。”
明翯言一顿，便扭头看向另外一边。
“他在那边。”
赵元乐一看，这不是反方向吗？
她忍不住皱眉看了明翯言一眼。
“那你叫我走这边。”
明翯言：“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
赵元乐低声吐槽。
“真是，一个个都那么自信。”
她说要卖猪奶，陈墨颍就觉得肯定是要给他喝的，那几个人，一说要打仗，就觉得自己这边必赢。
这个人呢，觉得她来，一定是找他？
明翯言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
他姑且当这个自信的评价是夸人的吧。
一旁的赤腹低着头。
他什么都没听到。
赵元乐朝着这边走，还没走到实验室那边，就看到午林披着之前那斗篷，走了出来。
赵元乐看到他这打扮，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
午林自然道：“进来吧。”
赵元乐走在他身后，忍不住道：“你有必要这样吗，再喜欢这件斗篷，也没必要这种时候还要穿着吧。”
午林看赵元乐一眼。
“哼。”
知道她来了，专门穿好看些，这人偏偏不懂得欣赏。
跟着午林进去，赵元乐左看看右看看，而后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猪奶可以卖了，我想用玻璃瓶子装，但是这个有点贵。想了想，我觉得白瓷不错，但是我烧的不好。”
午林放下了身上的斗篷，走到一边捣鼓着瓶瓶罐罐：“那就多练。”
赵元乐：“我想让你帮我多烧些。”
午林：“不要。”
不想搓泥巴。
赵元乐：“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说反悔就反悔了？”
午林：“对啊。”
赵元乐心念一动，幽幽道：“可是，猪奶是卖给大美人喝的，很补哦，要是大美人喝了，说不定，可以多活些时候呢。”
午林的动作一顿，而后，他的声音传来。
“多少个。”
赵元乐：“先来十个吧，越快越好。”
现在，她就去买一些瓶子去用着吧。
午林点头。
赵元乐也点头，而后转身要走。
这时候，午林却忽然叫住了她。
“你之前说的经常来看我，三十天一次算不上经常。”
赵元乐：“那…明天见？”
午林哼了声，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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