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问人
赵元乐头也不回，拖着柏树枝丫直接回家。
回到家中后，她先将柏树枝丫放去厨房，洗了洗手之后便进了屋子看城城。
赵三成在一旁抱着城城，高兴的低头逗弄着，何菊则在一旁喝鸡汤。
何菊现在心情好多了，刚生孩子那几天，吃的那叫一个清淡，她嘴巴都要淡出个鸟来了，现在可算是能吃有油有味道的了。
赵元乐走过去，看了眼熟睡中的城城，道：“我去打听了，这奶粉是县里有个店卖的，都是西洋产的，大老远运过来，有点小贵，但还好，咱们喝的起。
他们还答应我了，过年之前多进些货，到时候给我们多卖一点。”
何菊将鸡汤放下，叹了口气。
“怪我没奶。”
赵元乐：“没奶的人多了去了，要我说，不喂奶还好些，省的睡不好。”
这小东西是来报恩的，平时不吵不闹，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要换尿布了就嗯嗯两声。
但再是报恩的，他的胃也只有那么小，一次只能喝一点奶，隔一会儿就要吃，晚上必须得起来好几次，给他喂奶，换尿布。
因为这个原因，赵三成跟何菊已经分房睡了。
赵三成怕打扰何菊休息，就带着孩子睡到另外一间屋子去了，喂奶换尿布都收他来，房间里面放着闹钟，到了时间就响一下，他就知道了。
赵元乐坐在一旁，忍不住问赵三成。
“三叔，照顾小孩累吧？”
赵三成摇头。
“也没有多累，干活忙起来的时候，整宿整宿的没空睡觉，这算啥啊。”
赵元乐笑了。
“你做的还挺好呢。”
赵三成脸上闪过得意。
“冲个奶，算什么。”
何菊盯着一旁的奶瓶，好奇：“这奶粉到底是什么味儿啊？能有亲娘的奶那么好？”
赵元乐也不知道，她拿过奶瓶闻了一下。
“奶味儿好足啊，还有些腥味儿，不过就得是这个味儿。”
何菊点头。
“对，有腥味儿才对呢。”
赵三成将孩子哄着，放到了何菊身旁。
“你看看孩子，我先出去喂牛了。”
何菊点头，待赵三成走后，她忍不住笑：“他说喂小娃比喂牛难呢。”
赵元乐笑笑，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城城的小脸蛋。
“你以后要是有大力气就好了。”
何菊觉得不太可能。
“不是一辈只出一个吗？你力气大，他怎么还会有大力气呢。
其实有没有大力起我都无所谓，我只盼着他以后平平安安。”
赵元乐和小城城握手。
“那可不一定。”
她的大力气跟遗传没关系，所以小城城有大力气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逗完孩子，赵元乐便又跑去养猪场那边了。
她去看了看这一堆小猪。
近五十头的小猪崽，每天要吃很多顿，吃的也很多。
好在坡上的牛皮菜还种着，缓解了很多猪食上面的压力。
她走到野猪王的旁边，伸出手摸了一下野猪王的獠牙，陷入沉思。
“这牙齿挺好看的。”
象牙，犀牛的牙，都很贵，还可以雕刻成艺术平。
那，猪的獠牙呢？
或者说，鹿豚的四颗牙，是不是也可以作为贵物卖出去呢？
赵元乐的想法似乎是被野猪王察觉到了，它一个哆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赵元乐。
赵元乐尴尬咳嗽一声。
“放心，不会打你牙齿的心思。”
算了吧，这种方式好像很残忍，她还是想想别的吧。
她从猪舍出来，见着迎面而来的于寡妇。
于寡妇拿着账本找她。
“乐乐，你来了，正好，我跟你说一下这事儿。”
赵元乐：“是不是没原材料了？”
于寡妇点头。
“是啊，已经没有猪毛了，现在作坊每天没东西可做。”
赵元乐点头。
“这些小猪崽太小了，它们身上的毛还不能用的。
我看，作坊可以放假了，等到来年过了元宵节，应该可以再开工吧。”
于寡妇点头，将账本塞到赵元乐手里。
“那今年的账可以算完了，什么时候放假，工钱什么的，只剩下你来算了。”
赵元乐收起账本，点点头，目送于寡妇过去。
等她要走回家算账的时候，瞧见来财带着小福从驴车上下来。
来财：“单子都送完了。”
赵元乐：“挺好，我抽空把驴车还给铁子叔，你也可以提前放假了。”
小福开心的笑眯眼。
“太好了，哥哥，你又可以每天陪着我玩了。”
来财：“那不行呢，哥哥还要趁着这段时间到县里找点事儿做，挣点给你买新衣服。”
赵元乐：“我要给你发奖金的。”
来财先道谢，但还是坚持要趁着这段时间去县城找活儿干。
来财：“我现在一穷二白的，还是得多存些钱才安心。”
赵元乐听着这话，看向来财的眼神多了赞赏。
“嗯，加油啊，争取早点给自己挣一块地。”
来财抱起小福，脸上笑容爽朗。
“我一定会的。”
回到家中后，赵元乐拿起算盘开始算账。
作坊里的妇人，是要给点奖金，但也要做点区分。
想牛儿婆娘这种劳模，满勤，做的东西质量还不错，得评个优秀员工，奖金得多些。
至于来财，她就私下里个给包个红包，顺便再买点小孩子喜欢的花布匹，给小福做新衣服。
还有于寡妇，作为领导，那也是要给丰厚奖金的。
午林老两口，给钱的话，好像不如给东西来的实在。
赵元乐想了想，决定有空去一趟县里，好好买上些年货，直接送到午林老两口的家中，然后再给包两个普通的红包。
算好账，计划好，把要买的东西写到本子上收好，赵元乐满意点头。
“一年过去了啊。”
她在这里的时间其实不算很久，但经历的事情多了些，感觉就特别不一样。
感慨过的第二天，赵元乐早早起床后去了县里。
她背着刘小红灌好的排骨香肠去了大伯家里。
赵大成很忙，跟她打了声招呼，便去招呼客人了。
唐思文将赵元乐背的东西拿下来收拾。
她拿着排骨香肠闻了闻，赞叹。
“这味道很不错啊。”
赵元乐：“红姨做饭的手艺是挺不错，越来越好了。”
唐思文：“她是伺候完你三娘坐月子就走了吧？”
赵元乐点头。
“差不多过年时候吧，过完年，她就不来我们这里了。”
唐思文迟疑了下，提了个建议。
“要不还是把她继续留着？小孩子难带，你三娘就算出了月子，也不太能忙过来。
就把这个叫小红的留下，我看人还挺不错的。”
赵元乐笑笑。
“可是，她之后也可能要养胎啊。”
唐思文一愣。
“啥？”
赵元乐：“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发现她身上的味儿是跟三娘那时候像。”
唐思文试着回忆刘小红，却发现脑中没有多少印象。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哎哟，要是真的就好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个自己的孩子，多不容易啊。”
赵元乐：“我就是不确定，所以就不敢说，怕人家空欢喜一场。
但是又担心，所以这些天都没让她干啥多的活儿，杀鸡都不给她杀。
等要过年时候，你们回来，就让大伯给她把个脉，到时候就知道了。”
“哪儿用得上我爹啊，我就会。”
赵元喜的声音传来。
赵元乐笑着回头。
“姐姐这么厉害啊？”
赵元喜放下背包，笑着：“我从小看着呢，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再说了，喜脉最简单，基本上都不会错。”
赵元乐：“那能摸出来是男是女吗？”
赵元喜：“能啊，但是得月份大些之后才准。
肚子里几个也很好摸出来，但大多人都是一个，我是没摸到过两个的。”
唐思文：“生双胎是天生的，有些人家就是娘女儿都生双的。”
她说着话，走进厨房，将排骨香肠挂在了专门熏腊肉的铁皮炉子上，炉子旁边，便是啃了的甘蔗。
赵元乐瞧见，问：“哪里有卖甘蔗的？”
唐思文：“到处都有，菜市场那边有，小巷子里也有，你要买的话，记得价钱啊，最多两个子一斤，差的，一个字一斤，千万莫买贵了。”
赵元乐：“好。”
唐思文忽然面露遗憾。
“唉，现在城里都不让熏柏树枝丫，差点味道。”
赵元乐：“为什么？”
赵元喜替唐思文回答。
“说是怕起火，还说烟子太大，对人也不好，反正就是不准熏了，要是熏了，遭举报了还要罚钱。”
赵元乐：“早知道就不拿来了，干脆放在乡下熏，到时候把熏好的拿来。”
唐思文：“算了，都拿来了，就这样吧，你跟喜儿去洗手，等下也要吃饭了。”
这次吃饭，就四个人一起吃。
天天吃完之后，就去替赵大成看门。
赵大成来吃的时候，饭菜有些冷了。
唐思文要拿去热一下，却被赵大成阻止。
“就这样，我将就一下快点吃，那边还有个病人呢。”
赵元乐疑惑。
“怎么这么忙了啊？”
赵大成吃着不太热的饭菜，抽空回答：“最近人多啊，外地的人多，还有好些水土不服的。”
赵元喜附和：“就是，搞的医院的人都多起来了。”
所以赵元喜吃完饭，就又往医院赶了。
赵元乐见唐思文在厨房忙活，便一个人揣着信去了邮差处。
这应该是家里人给赵二成送的最后一封信了。
这之后，赵二成应该就快回来了。
送完信，赵元乐走在街上，到处转悠。
她的目光都在那些生面孔上。
虽然她对县城里的人不是很熟悉，但还是看得出外地人与本地人的区别。
这一路，她算了下自己看到的比例。
十个人里面，得有三个外地人了。
这个比例算是很高了。
要是等到铁路开通，这个比例应该还会增长。
走着走着，她便到了渡口。
渡口很多人，全是青壮年，大冬天的，穿着单衣，从船上到岸上，搬运货物，大汗淋漓。
扑面而来的味道，让赵元乐往后稍微退了些。
一个戴着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笑着：“小姑娘，找哪个啊？”
赵元乐：“我随便看看。”
中年男人：“看啥子？”
赵元乐看向他。
“我想问问，这里有没有那种卖活物的？”
中年男人面色一顿。
“活物？”
赵元乐：“就是那种西洋的猪啊，南洋的鸟，就是倒腾这些东西的。”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
“这个啊，要分种类。”
赵元乐：“哦？”
中年男人伸出手，走到旁边。
“姑娘，借一步说话。”
两人在树荫下，说起了彼此的要求。
中年男人似乎还真是个有门道的。
他问：“是要啥子珍奇异兽？我这边认识一个人，可以弄来小狮崽子，小老虎崽子，都是野生的。
地龙也有，要不要？”
赵元乐：“只有这些？”
男人眼珠子一转，小声道：“还有鸵鸟，你晓得不？袋鼠也有，就是那种肚子上一个袋子的。
象也有，但是这个贵，你估计也没地方养。”
赵元乐开口了。
“能弄来猪吗？”
男人：“啥子猪？花猪？西洋那边的白猪？”
他沉思：“这些猪的话，还是好找。”
赵元乐：“要那种羊毛猪，也叫曼加利察猪，是西洋那边的。”
男人皱眉。
“这个啊…没听说过，到时候我去打听打听吧。”
赵元乐：“那，留个名和地方，下次我再来问你？”
男人点头，拿出纸笔开始写自己的名字和来这里的时间，然后交给赵元乐。
赵元乐接过这东西，给他提了个建议。
“其实你可以做个名片，把自己名字，干什么的，怎么联系，都写在上面，然后印一堆，遇到人给一张就是了。”
男人一愣，而后若有所思。
“好像是可以啊。”
赵元乐跟这人作别。
“下次来找你啊。”
这人挥挥手。
“我经常都在这里。”
离开渡口，赵元乐脑子一激灵，直接拐弯，奔着医院去了。
她怎么能忘了那一位呢。
医院里，赵元喜穿着白衣服忙前忙后，刚有了休息的空闲，眼里便出现了赵元乐的笑脸。
赵元乐：“嘿嘿，姐姐，我找你有点事儿。”
回到家中后，她先将柏树枝丫放去厨房，洗了洗手之后便进了屋子看城城。
赵三成在一旁抱着城城，高兴的低头逗弄着，何菊则在一旁喝鸡汤。
何菊现在心情好多了，刚生孩子那几天，吃的那叫一个清淡，她嘴巴都要淡出个鸟来了，现在可算是能吃有油有味道的了。
赵元乐走过去，看了眼熟睡中的城城，道：“我去打听了，这奶粉是县里有个店卖的，都是西洋产的，大老远运过来，有点小贵，但还好，咱们喝的起。
他们还答应我了，过年之前多进些货，到时候给我们多卖一点。”
何菊将鸡汤放下，叹了口气。
“怪我没奶。”
赵元乐：“没奶的人多了去了，要我说，不喂奶还好些，省的睡不好。”
这小东西是来报恩的，平时不吵不闹，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要换尿布了就嗯嗯两声。
但再是报恩的，他的胃也只有那么小，一次只能喝一点奶，隔一会儿就要吃，晚上必须得起来好几次，给他喂奶，换尿布。
因为这个原因，赵三成跟何菊已经分房睡了。
赵三成怕打扰何菊休息，就带着孩子睡到另外一间屋子去了，喂奶换尿布都收他来，房间里面放着闹钟，到了时间就响一下，他就知道了。
赵元乐坐在一旁，忍不住问赵三成。
“三叔，照顾小孩累吧？”
赵三成摇头。
“也没有多累，干活忙起来的时候，整宿整宿的没空睡觉，这算啥啊。”
赵元乐笑了。
“你做的还挺好呢。”
赵三成脸上闪过得意。
“冲个奶，算什么。”
何菊盯着一旁的奶瓶，好奇：“这奶粉到底是什么味儿啊？能有亲娘的奶那么好？”
赵元乐也不知道，她拿过奶瓶闻了一下。
“奶味儿好足啊，还有些腥味儿，不过就得是这个味儿。”
何菊点头。
“对，有腥味儿才对呢。”
赵三成将孩子哄着，放到了何菊身旁。
“你看看孩子，我先出去喂牛了。”
何菊点头，待赵三成走后，她忍不住笑：“他说喂小娃比喂牛难呢。”
赵元乐笑笑，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城城的小脸蛋。
“你以后要是有大力气就好了。”
何菊觉得不太可能。
“不是一辈只出一个吗？你力气大，他怎么还会有大力气呢。
其实有没有大力起我都无所谓，我只盼着他以后平平安安。”
赵元乐和小城城握手。
“那可不一定。”
她的大力气跟遗传没关系，所以小城城有大力气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逗完孩子，赵元乐便又跑去养猪场那边了。
她去看了看这一堆小猪。
近五十头的小猪崽，每天要吃很多顿，吃的也很多。
好在坡上的牛皮菜还种着，缓解了很多猪食上面的压力。
她走到野猪王的旁边，伸出手摸了一下野猪王的獠牙，陷入沉思。
“这牙齿挺好看的。”
象牙，犀牛的牙，都很贵，还可以雕刻成艺术平。
那，猪的獠牙呢？
或者说，鹿豚的四颗牙，是不是也可以作为贵物卖出去呢？
赵元乐的想法似乎是被野猪王察觉到了，它一个哆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赵元乐。
赵元乐尴尬咳嗽一声。
“放心，不会打你牙齿的心思。”
算了吧，这种方式好像很残忍，她还是想想别的吧。
她从猪舍出来，见着迎面而来的于寡妇。
于寡妇拿着账本找她。
“乐乐，你来了，正好，我跟你说一下这事儿。”
赵元乐：“是不是没原材料了？”
于寡妇点头。
“是啊，已经没有猪毛了，现在作坊每天没东西可做。”
赵元乐点头。
“这些小猪崽太小了，它们身上的毛还不能用的。
我看，作坊可以放假了，等到来年过了元宵节，应该可以再开工吧。”
于寡妇点头，将账本塞到赵元乐手里。
“那今年的账可以算完了，什么时候放假，工钱什么的，只剩下你来算了。”
赵元乐收起账本，点点头，目送于寡妇过去。
等她要走回家算账的时候，瞧见来财带着小福从驴车上下来。
来财：“单子都送完了。”
赵元乐：“挺好，我抽空把驴车还给铁子叔，你也可以提前放假了。”
小福开心的笑眯眼。
“太好了，哥哥，你又可以每天陪着我玩了。”
来财：“那不行呢，哥哥还要趁着这段时间到县里找点事儿做，挣点给你买新衣服。”
赵元乐：“我要给你发奖金的。”
来财先道谢，但还是坚持要趁着这段时间去县城找活儿干。
来财：“我现在一穷二白的，还是得多存些钱才安心。”
赵元乐听着这话，看向来财的眼神多了赞赏。
“嗯，加油啊，争取早点给自己挣一块地。”
来财抱起小福，脸上笑容爽朗。
“我一定会的。”
回到家中后，赵元乐拿起算盘开始算账。
作坊里的妇人，是要给点奖金，但也要做点区分。
想牛儿婆娘这种劳模，满勤，做的东西质量还不错，得评个优秀员工，奖金得多些。
至于来财，她就私下里个给包个红包，顺便再买点小孩子喜欢的花布匹，给小福做新衣服。
还有于寡妇，作为领导，那也是要给丰厚奖金的。
午林老两口，给钱的话，好像不如给东西来的实在。
赵元乐想了想，决定有空去一趟县里，好好买上些年货，直接送到午林老两口的家中，然后再给包两个普通的红包。
算好账，计划好，把要买的东西写到本子上收好，赵元乐满意点头。
“一年过去了啊。”
她在这里的时间其实不算很久，但经历的事情多了些，感觉就特别不一样。
感慨过的第二天，赵元乐早早起床后去了县里。
她背着刘小红灌好的排骨香肠去了大伯家里。
赵大成很忙，跟她打了声招呼，便去招呼客人了。
唐思文将赵元乐背的东西拿下来收拾。
她拿着排骨香肠闻了闻，赞叹。
“这味道很不错啊。”
赵元乐：“红姨做饭的手艺是挺不错，越来越好了。”
唐思文：“她是伺候完你三娘坐月子就走了吧？”
赵元乐点头。
“差不多过年时候吧，过完年，她就不来我们这里了。”
唐思文迟疑了下，提了个建议。
“要不还是把她继续留着？小孩子难带，你三娘就算出了月子，也不太能忙过来。
就把这个叫小红的留下，我看人还挺不错的。”
赵元乐笑笑。
“可是，她之后也可能要养胎啊。”
唐思文一愣。
“啥？”
赵元乐：“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发现她身上的味儿是跟三娘那时候像。”
唐思文试着回忆刘小红，却发现脑中没有多少印象。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哎哟，要是真的就好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个自己的孩子，多不容易啊。”
赵元乐：“我就是不确定，所以就不敢说，怕人家空欢喜一场。
但是又担心，所以这些天都没让她干啥多的活儿，杀鸡都不给她杀。
等要过年时候，你们回来，就让大伯给她把个脉，到时候就知道了。”
“哪儿用得上我爹啊，我就会。”
赵元喜的声音传来。
赵元乐笑着回头。
“姐姐这么厉害啊？”
赵元喜放下背包，笑着：“我从小看着呢，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再说了，喜脉最简单，基本上都不会错。”
赵元乐：“那能摸出来是男是女吗？”
赵元喜：“能啊，但是得月份大些之后才准。
肚子里几个也很好摸出来，但大多人都是一个，我是没摸到过两个的。”
唐思文：“生双胎是天生的，有些人家就是娘女儿都生双的。”
她说着话，走进厨房，将排骨香肠挂在了专门熏腊肉的铁皮炉子上，炉子旁边，便是啃了的甘蔗。
赵元乐瞧见，问：“哪里有卖甘蔗的？”
唐思文：“到处都有，菜市场那边有，小巷子里也有，你要买的话，记得价钱啊，最多两个子一斤，差的，一个字一斤，千万莫买贵了。”
赵元乐：“好。”
唐思文忽然面露遗憾。
“唉，现在城里都不让熏柏树枝丫，差点味道。”
赵元乐：“为什么？”
赵元喜替唐思文回答。
“说是怕起火，还说烟子太大，对人也不好，反正就是不准熏了，要是熏了，遭举报了还要罚钱。”
赵元乐：“早知道就不拿来了，干脆放在乡下熏，到时候把熏好的拿来。”
唐思文：“算了，都拿来了，就这样吧，你跟喜儿去洗手，等下也要吃饭了。”
这次吃饭，就四个人一起吃。
天天吃完之后，就去替赵大成看门。
赵大成来吃的时候，饭菜有些冷了。
唐思文要拿去热一下，却被赵大成阻止。
“就这样，我将就一下快点吃，那边还有个病人呢。”
赵元乐疑惑。
“怎么这么忙了啊？”
赵大成吃着不太热的饭菜，抽空回答：“最近人多啊，外地的人多，还有好些水土不服的。”
赵元喜附和：“就是，搞的医院的人都多起来了。”
所以赵元喜吃完饭，就又往医院赶了。
赵元乐见唐思文在厨房忙活，便一个人揣着信去了邮差处。
这应该是家里人给赵二成送的最后一封信了。
这之后，赵二成应该就快回来了。
送完信，赵元乐走在街上，到处转悠。
她的目光都在那些生面孔上。
虽然她对县城里的人不是很熟悉，但还是看得出外地人与本地人的区别。
这一路，她算了下自己看到的比例。
十个人里面，得有三个外地人了。
这个比例算是很高了。
要是等到铁路开通，这个比例应该还会增长。
走着走着，她便到了渡口。
渡口很多人，全是青壮年，大冬天的，穿着单衣，从船上到岸上，搬运货物，大汗淋漓。
扑面而来的味道，让赵元乐往后稍微退了些。
一个戴着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笑着：“小姑娘，找哪个啊？”
赵元乐：“我随便看看。”
中年男人：“看啥子？”
赵元乐看向他。
“我想问问，这里有没有那种卖活物的？”
中年男人面色一顿。
“活物？”
赵元乐：“就是那种西洋的猪啊，南洋的鸟，就是倒腾这些东西的。”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
“这个啊，要分种类。”
赵元乐：“哦？”
中年男人伸出手，走到旁边。
“姑娘，借一步说话。”
两人在树荫下，说起了彼此的要求。
中年男人似乎还真是个有门道的。
他问：“是要啥子珍奇异兽？我这边认识一个人，可以弄来小狮崽子，小老虎崽子，都是野生的。
地龙也有，要不要？”
赵元乐：“只有这些？”
男人眼珠子一转，小声道：“还有鸵鸟，你晓得不？袋鼠也有，就是那种肚子上一个袋子的。
象也有，但是这个贵，你估计也没地方养。”
赵元乐开口了。
“能弄来猪吗？”
男人：“啥子猪？花猪？西洋那边的白猪？”
他沉思：“这些猪的话，还是好找。”
赵元乐：“要那种羊毛猪，也叫曼加利察猪，是西洋那边的。”
男人皱眉。
“这个啊…没听说过，到时候我去打听打听吧。”
赵元乐：“那，留个名和地方，下次我再来问你？”
男人点头，拿出纸笔开始写自己的名字和来这里的时间，然后交给赵元乐。
赵元乐接过这东西，给他提了个建议。
“其实你可以做个名片，把自己名字，干什么的，怎么联系，都写在上面，然后印一堆，遇到人给一张就是了。”
男人一愣，而后若有所思。
“好像是可以啊。”
赵元乐跟这人作别。
“下次来找你啊。”
这人挥挥手。
“我经常都在这里。”
离开渡口，赵元乐脑子一激灵，直接拐弯，奔着医院去了。
她怎么能忘了那一位呢。
医院里，赵元喜穿着白衣服忙前忙后，刚有了休息的空闲，眼里便出现了赵元乐的笑脸。
赵元乐：“嘿嘿，姐姐，我找你有点事儿。”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