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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木撬子

    又是一个大大的艳阳天,赵元喜坐在院内的椅子上晒太阳,何菊在一旁逗着城城玩。

    赵元乐正在太阳下晒各类能够让猪毛变色的草药。

    幺儿拿着小本子,走到赵元乐旁边,将这些东西给记了下来。

    赵元乐:“你记这个做什么?”

    她以为幺儿都是靠脑子记东西,现在怎么还用小本子记东西了?

    幺儿:“这是写给别人的,村里好些人也想要养出来这样不同颜色的猪,所以问我。”

    赵元乐将草药翻转过来,纳闷:“直接问我不就行了,还来问你。”

    幺儿:“他们不敢问你,就找的自家孩子,让我的学生问我,唉,毕竟是我的学生,我还是要帮他们的。”

    赵元乐听着这话,忍不住想笑。

    幺儿却看着这些草药,摇摇头。

    “他们肯定不会成功的。”

    赵元乐:“你为什么这么说?”

    幺儿:“因为,我之前看的书上面的内容,跟姐姐你弄的这个,原理不同。”

    赵元乐:“哦?”

    幺儿:“色素,没办法在动物的毛发上表现,顶多能表现在皮肤上。

    只有植物,才能用色素变颜色,也只是变花朵的颜色,要想便根茎和叶子的颜色,也不行啊。”

    赵元乐听着幺儿的话,点点头。

    “说的倒是很准确,可事实胜于雄辩,姐姐我养的这个猪,用这个办法就是可行,你要是觉得不对,可以找出来问题所在哦,来解开这个谜团。”

    幺儿听着这话,忽然之间想念午林。

    “要是午林在,他一定知道为什么。”

    可惜他现在不在了。

    想罢,幺儿有些幽怨的看向赵元乐:“姐姐,你为什么不要他啊?”

    赵元乐:“哼…他之前说的话你没听到?他都那么说了,我还要他?”

    幺儿:“可是,他的基因就是很好啊。”

    赵元乐一个白眼过去。

    赵元喜好奇的凑过来。

    “什么很好的基因啊?”

    赵元乐:“通俗点讲,是种的意思,大概就是,龙生龙,凤生凤。”

    赵元喜:“哦。”

    她明白了。

    赵元乐:“所以啊,有些人就是挑,觉得自己是凤,得找凤,不能找老鼠。

    可自己到底是不是凤呢?就算是,别人家的凤还可能是不同品种,不一定看得上他呢。

    要我说,还得是选合适的。”

    幺儿昂头看向赵元乐:“可那些看不出来的东西,要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呢。”

    赵元乐微微一笑。

    “幺儿,姐姐告诉你一个事儿。”

    幺儿:“什么?”

    赵元乐:“你想身体好吗,想以后的孩子身体很好,不容易得病吗?”

    幺儿眨眼:“肯定想啊。”

    赵元乐:“这个啊,你就要找一个女孩子,她身上的味道你闻起来很喜欢。”

    幺儿:“啊?”

    何菊咳嗽一声:“乐乐,跟小孩子说什么呢?”

    赵元喜却好奇问:“是怎么个说法?是相同性格的人,喜欢的味道都一样?”

    赵元乐摇头:“不是,不能是脂粉香还是其他香,就是一个人身上本来的味道,要是你觉得这个人身上本来的味道好闻,那这个人,就合适跟你成亲生孩子。

    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会更健康,更不容易得什么奇奇怪怪的病。”

    幺儿一脸好奇:“真的吗?”

    赵元乐点头:“是真的。”

    幺儿:“原理是什么?”

    赵元乐:“原理嘛,还是基因,因为这个人啊,基因得越丰富越好,特别是关于健康方面的基因,越丰富,能抵抗的病就越多。”

    幺儿:“可是,这个是遗传的。”

    赵元乐:“是啊,所以我有一次闻到看哥哥的被子,就觉得那味道难闻。

    因为我们俩是亲兄妹,我们遗传的基因相似,没啥新鲜的互补的,就互相讨厌了。”

    一直在支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赵元兰,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我知道,秀儿之前有一次闻到,还跟我说,哥哥身上的味儿是香的,我就说我闻着是臭的嘛。”

    何菊瞪赵元兰一眼。

    “绣你的花去!”

    幺儿听着,脸一下皱成了苦瓜。

    “那,姐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身上很臭啊?”

    赵元乐摆手:“那倒不至于,反正不觉得香,而且你现在太小了,闻着没啥味儿。”

    旁边,赵元喜听着这话,若有所思。

    难怪啊,她家那一位,总说她用什么香粉,身上的味儿是香的,她明明没用这些啊,原来是两个人的,那啥基因,是对盘的。

    何菊抱着城城,想着赵元乐说这话。

    她觉得,晚上有必要回去问问赵三成她身上啥味儿。

    赵元乐说完话,拍拍手。

    “好了,我要去那边训练须猪了,你们记得帮我看着这个草药啊,免得猫儿来抓了。”

    何菊:“它听话着呢。”

    赵元乐:“平时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疯,来追着我晒的这个草药抓着玩,看起来傻兮兮的。”

    何菊:“我晓得了,你过去吧。”

    赵元乐离开,在屋内的赵元兰却是一脸的震惊。

    她听了这话,回忆了一下后,忽然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情。

    她之前,觉得狗儿身上的味儿还算好闻,反而是天天身上好像一股苦药味儿,她觉得难闻呢。

    完了…

    她该不会和狗儿更般配吧?

    一瞬间,赵元兰陷入了一个两难境地。

    到底是要以后的潜力股,还是要那啥基因配的,对以后孩子好的呢?

    这一下,赵元兰是真的陷入沉思了。

    赵元乐这边训练须猪,正训的起劲儿呢,就听到了那边作坊的争吵声。

    她闻声过去看,便见着两个女人正在对峙,旁边站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赵元乐好奇走过去,看向于寡妇。

    “于婶子,这是怎么了?”

    这边对峙的一个妇人,双手叉腰:“正好,你来了,你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讲理。”

    赵元乐:“你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添油加醋,一五一十说给我听。”

    这个妇人瞪对面的女人一眼。

    “今天弄刷子,她说她那个弄刷子的木撬子不好弄,就借我的去弄,我就给她了,她现在弄坏了,说这个是我的,坏了就该我赔?

    哪儿有这个道理?哪个说的有这个道理?

    肯定是哪个弄烂的哪个赔啊,关我屁事。”

    对面的妇人也很不服气。

    她拿出来这个断裂的木撬子,展现到在场人的面前。

    “你们自己看,这个本来就是用了好久的,我开始拿着就觉得手感不对,当时也没想多了,哪晓得弄一下就断了,就裂开了。

    我又不是故意给她弄坏的,明明就是她这个质量不好,一用就坏了,她自己用那个就不这样,但怕是故意把坏的借给我,这样她就节省一个木撬子的钱了!

    哼,我看是故意坑我的。”

    这边的妇人气死了。

    “我好心好意,你现在倒打一耙,真的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我坑你?老娘早晓得把东西丢屎坑里都不借给你!”

    这妇人激动的指着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也不服气,一把挥手抓过去。

    “你指哪个?哪个给你指?老娘最讨厌说话指人的!你才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拿烂东西坑我,我呸,你才不是个东西!”

    这边的妇人:“你个死婆娘,你是个啥子狗屁东西,老娘就指你,就指你!指你又咋子了,你有本事来咬老娘两口!”

    “你个潲水婆娘,你娘的!”

    对面的妇人伸着手也过来了。

    两个人的速度是这样的快,快到赵元乐还没反应过来,一眨眼,这两个就已经扭打到一起了,互相薅着对方的头发,死不放手的样子。

    其余人赶忙上前拉架,当然了,隔壁还有男人凑过来,脸上笑嘻嘻的看热闹。

    赵元乐朝天翻了个白眼,走过去,一只手一个,抓着两人,直接给扯分开了。

    两人都是一声尖叫,赵元乐细看一眼,好家伙,都把对方的头发扯了一撮,真是狠啊。

    得亏也是现在的人,头发多,要是她那个时代的人,被扯这一撮,岂不是又离秃更近了一步,这是绝对得拼命的程度啊。

    赵元乐看向这两人,见两人还在骂骂咧咧,一声吼。

    “都给我闭嘴!”

    两个人怨恨的看向对方,都安静了下来。

    赵元乐走过去,拿起那个断裂的木撬子,看了一下裂口。

    “这也不是故意弄坏的啊,就是木头用久了,脆了,就断了呗。”

    这边的妇人冷哼一声。

    “我就说我这个是好的。”

    对面的也很委屈:“我也是正常用的啊。”

    赵元乐赶忙打住。

    “好了,别争了都。

    这就是正常的损耗,东西用久了就是会坏啊,哪儿有不会坏的?

    这个本来就是作坊里给发的,用坏了,没得用了,再领一个,让我婶子给你们补一个不就得了?”

    于寡妇赶忙道:“我没说让她们赔,本来就说补,是她们自己说着赔就吵起来了,我后来想说来着,她们吵的太凶,没人听。”

    赵元乐无奈看向这两人,忍不住吐槽,满脸的嫌弃。

    “看看,看看你们现在像是个什么样子?

    咱就是说,现在你们挣的也不少吧,这木撬子也不是啥贵重东西吧,才几文钱一个啊?

    有必要这样吗?”

    她瞪向这边这个:“你!借东西给别人是好事儿,人家也没故意给你弄坏,好好说不行吗,张口那么凶干什么?几文钱的气度都没有?”

    说完,她又瞪向对面这个。

    “还有你!别人好心借你东西,说什么别人是故意坑你?就算你是正常用的,它就是坏在你手里了,你就应该主动说赔一个,不是反咬别人一口。”

    她说完,又站过去,看向这两人。

    “看看,看看,看看你们两个这小气白咧的样子,这东西是作坊发的,我又没说要你们赔?

    正常损耗就直接换,吵吵什么吵吵。”

    其中一个妇人,不由小声嘀咕。

    “哪个晓得你是这个规矩,别人家都是要赔的。”

    东家的东西,一赔就要赔好多,她们也确实舍不得那几十文钱啊,这日子才刚好点呢,谁能那么大方。

    赵元乐:“那是别人家不懂规矩,他们不讲良心。

    这个,就是错误的,你们就不该惯着他们,就不赔。”

    这妇人嘀咕:“那可是东家,得罪了还得了。”

    赵元乐冷哼一声。

    “东家?什么东家,他需要你们给做工赚钱,你们靠自己的劳力赚钱吃饭,哪个欠哪个的,哪个又低人一等了?

    像这种东西损耗,还有该给的假,加班时候多的工钱,那都是应该的。

    这不是好心,这是必须的义务,懂什么叫义务吗?义务就是他们应该给做的。”

    这时,这边的妇人叹了口气。

    “又不是个个都讲理,闹了以后工都没得做,上哪儿赚钱啊,吃什么啊?还不是得照着东家的话来。”

    另外一个也附和:“是啊,大不了换人,我们有啥资本跟人家争。

    就姑娘你这儿的好工,大把的人要干,我们不干,多的是人干。”

    听到这话,赵元乐基因中的某些东西动了。

    她看向这群人。

    “你们这个想法虽然现实,但却是错误的。

    我告诉你们,团结就是力量,一个人不干,另外一个人干,那东家就有恃无恐,就想着怎么拿捏你们。

    要是你们都拧成一股绳儿,真都没人做工了,该着急的是东家。

    所以,知道吧,要跟这种人斗,就得团结,松松散散的,成不了事儿。”

    这时候,一个妇人开口了。

    “那我们不做工就没钱没吃的,东家的钱多着呢,那不是随便就耗赢我们了。”

    赵元乐:“你们傻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不去做,东家就没得钱赚,你们谈条件,他是赚的少点,赚少点和没得赚,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再者说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东家,再去找其他的,让他们着急,让他们争,那态度不就好起来了。”

    听完赵元乐的话,有个妇人若有所思,她忽然开口。

    “那乐乐啊,我们都觉得,可以把包的那一餐换成钱发给我们,你同意不?”

    赵元乐:“现学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