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生魔胎
“婴儿的哭声……”
和尼采一起进入医务室的齿轮与罗素侧耳倾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人物卡上的任务进度提示不可能出错，既然我们两个没有察觉，说明只有尼采发现了第一个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罗素向尼采询问道：“哭声是从哪传来的？”
“就在门外，而且声音越来越响了。”
于是罗素本能地向医务室门口看去，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是徐青雨。
她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了，披头散发，脊背佝偻，骨瘦如柴，脸上犹如流浪汉一般布满污痕，腹部呈现出异常的凸起，即便是宽松的校服也无法遮挡。
“你是谁？”
齿轮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徐青雨只是阴森一笑：“我是徐青雨啊，还能是谁？”
她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向深眠者们蹒跚走来，见状，齿轮立即抬起枪口警告道：
“停下，别再靠近我们了。”
徐青雨却完全没有听从指令的意思，她垂下眼眸，温柔地对着自己鼓胀的腹部说道：“这可不行，寒柏想吃肉了。”
就在这时，罗素突然听到了一阵令他汗毛倒竖的婴儿啼哭，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直接穿透耳膜，就像是有成百上千人同时用指甲使劲刮擦黑板，已经从人类的哭声退化成了纯粹的噪音，只是一味地宣泄某种狂躁的情感。
“快开枪！”
罗素话音未落，齿轮最先从精神污染的噪声中挣脱，就在徐青雨腹部开裂，一道猩红色的身影从中弹射飞出时，群星般的光流再次从枪口喷涌而出。
猛兽受伤的嘶吼声在半空响起，猩红的影子被硬生生阻断了扑击之势，噗的一声落到地上。
罗素定睛看去，不禁心头一惊。
那是一个发育未完全的畸形胎儿，它的表皮尚未分化生成，体表没有毛发覆盖，只能看到一团血淋淋的蠕动肉块，青蓝色的血管犹如绳索一般捆束其上，没有眼皮保护的两颗眼珠直接镶嵌在头部，仿佛洋娃娃眼窝里的玻璃珠，不带一丝情感地倒映着世间万物。
一根粗似缆绳的脐带盘绕在畸形胎儿腰间，另一端连接至徐青雨腹部血肉模糊的大洞，蘑菇状的胎盘完全暴露在外，而她竟然还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发出一阵令人浑身发冷的狂笑。
“这个徐青雨称呼肚子里的胎儿为寒柏，它就是无生魔胎吗？它跟林寒松有什么关系？第一个被发现的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竟然就是徐青雨本人，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跟之前见到的那个徐青雨又是什么关系？”
罗素心头的恐惧很快就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挤开，有齿轮顶在前面，他暂时可以放心地思索。
似乎是意识到齿轮不好对付，趴在地上的畸形胎儿如青蛙般高高跃起，划出的抛物线越过齿轮，向他身后的两名新人延伸了过去。
然而齿轮立刻察觉了畸形胎儿的意图，又一次在半空截断了它的运动轨迹，剩余的动能将它击退了数米。
它身上的弹孔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复原，从半空跌落到地面时便已经完整如初，只有喷溅出的黑褐色血液能证明它刚才受伤的事实。
无论恢复速度有多快，畸形胎儿似乎永远保持着鲜血淋漓的肉块状态。
就这样，齿轮一次又一次开枪，却无法阻止畸形胎儿嘶吼着一点点拉近距离，他又尝试射击胎儿身后的徐青雨，可徐青雨竟然也展示出与胎儿不相上下的恢复力，被轰烂的脑袋在短短数秒内重新生长完毕，面露讥讽地盯着齿轮。
无奈之下，齿轮只好在人物卡上对罗素和尼采说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太被动了，必须突围到医务室外面，等会听到我说跑，你们两个就跟我一起往前冲！”
收到两个新人的回复之后，齿轮深吸一口气，黄铜机械左臂在枪身上飞快抹过，原本就口径夸张的枪管开始朝着更加粗犷的风格变形，简直像是一门手炮。
“跑！”
在畸形胎儿的又一次扑击袭来时，无数狂舞的电蟒争先恐后地从齿轮的枪口钻出，将它电得浑身焦黑的同时，还有一部分电流顺着脐带继续移动，缠绕在了徐青雨身上。
齿轮一马当先地冲向徐青雨，在路过畸形胎儿时一脚将其踹飞，它好似足球一样飞回了母亲的怀抱，随后和母亲一起被踹倒在地，最后还被齿轮补了一枪。
罗素和尼采跟在齿轮身后狂奔，几乎是擦着倒地抽搐的徐青雨冲出了医务室，他们一直跑到十米开外的地方，徐青雨才重新从地上爬起。
短时间内连开两枪的齿轮显然消耗极大，他身形摇晃着把枪口缩回原本的口径，机械臂侧面喷出的蒸汽已经开始烫伤全身的皮肤。
罗素和尼采彼此对视一眼，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向着两个不同方向分散跑开——没有了新人的拖累，齿轮就算杀不死畸形胎儿，和刚才一样用较小功率的攻击且战且退总是没问题的。
齿轮也是这么想的，就在他做好了一直拖到橡木表里转换回来的心理准备时，却发现畸形胎儿看都没看他一眼，目标明确地朝着尼采逃跑的方向冲了过去。
它四脚着地的爬行姿态还能看出一丁点人类婴儿的影子，但非人的速度直接导致徐青雨体内的脐带被一圈圈扯出，甚至把她扯了一个踉跄。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胎儿貌似从出场开始就是冲着尼采去的，只不过齿轮一直挡在我们面前，所以看不出来而已……”
望见这一幕的罗素心念电转，他没有沉浸在庆幸的情绪中，而是继续思考道：
“尼采到底跟我和齿轮有什么不同，导致只有他听见了胎儿的哭声，也只有他成为了胎儿的追杀目标……对了，是那根验孕棒！我和齿轮都看过并且触碰过徐青雨的病假单，只有那根验孕棒一直在尼采手里，我们碰都没碰过！”
想到这一点，罗素立刻呼出人物卡，把自己的猜测告知给尼采。
尼采也十分果断，他立马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验孕棒，朝着齿轮的方向扔了过去。
结果正如罗素预料，本来已经冲到尼采三米内的畸形胎儿毫不犹豫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向，转而朝着验孕棒扑去。
与此同时，罗素又向齿轮发送了一条讯息：“摧毁验孕棒！”
齿轮想都没想地照做了，他一气呵成地完成瞄准和开枪两个动作，耀目的白光比血肉之躯更快一步抵达了目标，当场将这脆弱的仪器打成了碎片。
下一刻，徐青雨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与她肚子外的孩子一起寸寸碎裂，化为了随风飘散的骨灰。
【已消除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一：无生魔胎】
罗素和尼采走回齿轮身边时，他的左臂正持续不断地向外喷出蒸汽，与嘴里叼着的香烟的烟雾混合在一起，整个人如同一台连续运转后过热的锅炉，正浸泡在冷却液里慢慢缓解他的疲劳。
“我经历过不止一场战争，所以懂得一个道理：一旦杀死过孕妇与婴儿，就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无论在战后的忏悔有多真挚，也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在伪装人类罢了。”
齿轮吐了个烟圈，语气低沉：“我杀过太多这样的畜生，但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在某一天对孕妇和婴儿动手。”
“那是灵体，不是人类。”罗素提醒道。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抽了根烟，跟你们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而不是对准自己的脑袋来上一枪。”
齿轮将燃尽的香烟随手抛开，他站起身，又变回冷酷的硬汉：
“记住，你必须要有一条无论如何都不能跨越的底线，才不会失去作为人的资格。”
“我记住了。”罗素郑重地点了点头，尼采在旁边竖起大拇指。
“第一个怪谈已经被发现和消除，没有任何伤亡，我们开了一个好头。”齿轮看向罗素：“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我之前提到的猜想二很有可能是正确的，我们其实不需要纠结于时间问题，只要记住一点：里学校为现实，表学校为幻境。”
罗素面带喜色地说道：“我认为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分别盘踞在里学校的不同区域，这间医务室就是其中之一，这些怪谈灵体和普通灵体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们与徐青雨有关，而且无法被暴力手段直接消除。”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像徐青雨使用过的验孕棒这类物品，疑似怪谈形成的起因，就叫它们‘寄托物’好了。每个怪谈应该都有对应的寄托物，找到并摧毁寄托物才能真正地消除它们，而与这些寄托物有关的情报就藏在表学校之中，等待我们去发掘。”
“你这套解释听上去很合理，不过孤证不举，我们还要再找个例子验证一下。”
齿轮话音未落，罗素突然看到人物卡上的任务进度再次更新了一行提示。
【已发现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二：衰色残莲】
他立刻向每个不在场的队友发送讯息，很快收到了橡木的回复：
“我在综合楼的室内篮球馆跟灵体战斗呢，突然门外又刷出来一只，情况稍微有点麻烦，让齿轮来支援一下吧。”
尼采回忆了一下，给齿轮指了个方向：“综合楼在那边，我之前在表学校乱逛的时候进去看过，里面有音乐教室、美术教室、舞蹈教室和室内篮球馆之类的房间。”
然而，齿轮才刚冲刺到综合楼门口，只听楼内轰轰轰的巨响连成一片，就像有许多颗炸弹被连环引爆，炽烈的火舌从破碎的门窗与墙壁的缝隙中肆意钻出。
新的任务进度提示刷了出来。
【已消除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二：衰色残莲】
过了片刻，满身狼狈的橡木翻滚出了综合楼，他一抹脸上的黑灰，哈哈大笑着吐了口血，转头对齿轮挥了挥手：“不用支援了，我把两个灵体都搞定了。”
齿轮：“？”
和尼采一起进入医务室的齿轮与罗素侧耳倾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人物卡上的任务进度提示不可能出错，既然我们两个没有察觉，说明只有尼采发现了第一个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罗素向尼采询问道：“哭声是从哪传来的？”
“就在门外，而且声音越来越响了。”
于是罗素本能地向医务室门口看去，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是徐青雨。
她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了，披头散发，脊背佝偻，骨瘦如柴，脸上犹如流浪汉一般布满污痕，腹部呈现出异常的凸起，即便是宽松的校服也无法遮挡。
“你是谁？”
齿轮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徐青雨只是阴森一笑：“我是徐青雨啊，还能是谁？”
她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向深眠者们蹒跚走来，见状，齿轮立即抬起枪口警告道：
“停下，别再靠近我们了。”
徐青雨却完全没有听从指令的意思，她垂下眼眸，温柔地对着自己鼓胀的腹部说道：“这可不行，寒柏想吃肉了。”
就在这时，罗素突然听到了一阵令他汗毛倒竖的婴儿啼哭，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直接穿透耳膜，就像是有成百上千人同时用指甲使劲刮擦黑板，已经从人类的哭声退化成了纯粹的噪音，只是一味地宣泄某种狂躁的情感。
“快开枪！”
罗素话音未落，齿轮最先从精神污染的噪声中挣脱，就在徐青雨腹部开裂，一道猩红色的身影从中弹射飞出时，群星般的光流再次从枪口喷涌而出。
猛兽受伤的嘶吼声在半空响起，猩红的影子被硬生生阻断了扑击之势，噗的一声落到地上。
罗素定睛看去，不禁心头一惊。
那是一个发育未完全的畸形胎儿，它的表皮尚未分化生成，体表没有毛发覆盖，只能看到一团血淋淋的蠕动肉块，青蓝色的血管犹如绳索一般捆束其上，没有眼皮保护的两颗眼珠直接镶嵌在头部，仿佛洋娃娃眼窝里的玻璃珠，不带一丝情感地倒映着世间万物。
一根粗似缆绳的脐带盘绕在畸形胎儿腰间，另一端连接至徐青雨腹部血肉模糊的大洞，蘑菇状的胎盘完全暴露在外，而她竟然还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发出一阵令人浑身发冷的狂笑。
“这个徐青雨称呼肚子里的胎儿为寒柏，它就是无生魔胎吗？它跟林寒松有什么关系？第一个被发现的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竟然就是徐青雨本人，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跟之前见到的那个徐青雨又是什么关系？”
罗素心头的恐惧很快就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挤开，有齿轮顶在前面，他暂时可以放心地思索。
似乎是意识到齿轮不好对付，趴在地上的畸形胎儿如青蛙般高高跃起，划出的抛物线越过齿轮，向他身后的两名新人延伸了过去。
然而齿轮立刻察觉了畸形胎儿的意图，又一次在半空截断了它的运动轨迹，剩余的动能将它击退了数米。
它身上的弹孔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复原，从半空跌落到地面时便已经完整如初，只有喷溅出的黑褐色血液能证明它刚才受伤的事实。
无论恢复速度有多快，畸形胎儿似乎永远保持着鲜血淋漓的肉块状态。
就这样，齿轮一次又一次开枪，却无法阻止畸形胎儿嘶吼着一点点拉近距离，他又尝试射击胎儿身后的徐青雨，可徐青雨竟然也展示出与胎儿不相上下的恢复力，被轰烂的脑袋在短短数秒内重新生长完毕，面露讥讽地盯着齿轮。
无奈之下，齿轮只好在人物卡上对罗素和尼采说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太被动了，必须突围到医务室外面，等会听到我说跑，你们两个就跟我一起往前冲！”
收到两个新人的回复之后，齿轮深吸一口气，黄铜机械左臂在枪身上飞快抹过，原本就口径夸张的枪管开始朝着更加粗犷的风格变形，简直像是一门手炮。
“跑！”
在畸形胎儿的又一次扑击袭来时，无数狂舞的电蟒争先恐后地从齿轮的枪口钻出，将它电得浑身焦黑的同时，还有一部分电流顺着脐带继续移动，缠绕在了徐青雨身上。
齿轮一马当先地冲向徐青雨，在路过畸形胎儿时一脚将其踹飞，它好似足球一样飞回了母亲的怀抱，随后和母亲一起被踹倒在地，最后还被齿轮补了一枪。
罗素和尼采跟在齿轮身后狂奔，几乎是擦着倒地抽搐的徐青雨冲出了医务室，他们一直跑到十米开外的地方，徐青雨才重新从地上爬起。
短时间内连开两枪的齿轮显然消耗极大，他身形摇晃着把枪口缩回原本的口径，机械臂侧面喷出的蒸汽已经开始烫伤全身的皮肤。
罗素和尼采彼此对视一眼，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向着两个不同方向分散跑开——没有了新人的拖累，齿轮就算杀不死畸形胎儿，和刚才一样用较小功率的攻击且战且退总是没问题的。
齿轮也是这么想的，就在他做好了一直拖到橡木表里转换回来的心理准备时，却发现畸形胎儿看都没看他一眼，目标明确地朝着尼采逃跑的方向冲了过去。
它四脚着地的爬行姿态还能看出一丁点人类婴儿的影子，但非人的速度直接导致徐青雨体内的脐带被一圈圈扯出，甚至把她扯了一个踉跄。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胎儿貌似从出场开始就是冲着尼采去的，只不过齿轮一直挡在我们面前，所以看不出来而已……”
望见这一幕的罗素心念电转，他没有沉浸在庆幸的情绪中，而是继续思考道：
“尼采到底跟我和齿轮有什么不同，导致只有他听见了胎儿的哭声，也只有他成为了胎儿的追杀目标……对了，是那根验孕棒！我和齿轮都看过并且触碰过徐青雨的病假单，只有那根验孕棒一直在尼采手里，我们碰都没碰过！”
想到这一点，罗素立刻呼出人物卡，把自己的猜测告知给尼采。
尼采也十分果断，他立马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验孕棒，朝着齿轮的方向扔了过去。
结果正如罗素预料，本来已经冲到尼采三米内的畸形胎儿毫不犹豫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向，转而朝着验孕棒扑去。
与此同时，罗素又向齿轮发送了一条讯息：“摧毁验孕棒！”
齿轮想都没想地照做了，他一气呵成地完成瞄准和开枪两个动作，耀目的白光比血肉之躯更快一步抵达了目标，当场将这脆弱的仪器打成了碎片。
下一刻，徐青雨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与她肚子外的孩子一起寸寸碎裂，化为了随风飘散的骨灰。
【已消除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一：无生魔胎】
罗素和尼采走回齿轮身边时，他的左臂正持续不断地向外喷出蒸汽，与嘴里叼着的香烟的烟雾混合在一起，整个人如同一台连续运转后过热的锅炉，正浸泡在冷却液里慢慢缓解他的疲劳。
“我经历过不止一场战争，所以懂得一个道理：一旦杀死过孕妇与婴儿，就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无论在战后的忏悔有多真挚，也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在伪装人类罢了。”
齿轮吐了个烟圈，语气低沉：“我杀过太多这样的畜生，但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在某一天对孕妇和婴儿动手。”
“那是灵体，不是人类。”罗素提醒道。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抽了根烟，跟你们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而不是对准自己的脑袋来上一枪。”
齿轮将燃尽的香烟随手抛开，他站起身，又变回冷酷的硬汉：
“记住，你必须要有一条无论如何都不能跨越的底线，才不会失去作为人的资格。”
“我记住了。”罗素郑重地点了点头，尼采在旁边竖起大拇指。
“第一个怪谈已经被发现和消除，没有任何伤亡，我们开了一个好头。”齿轮看向罗素：“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我之前提到的猜想二很有可能是正确的，我们其实不需要纠结于时间问题，只要记住一点：里学校为现实，表学校为幻境。”
罗素面带喜色地说道：“我认为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分别盘踞在里学校的不同区域，这间医务室就是其中之一，这些怪谈灵体和普通灵体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们与徐青雨有关，而且无法被暴力手段直接消除。”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像徐青雨使用过的验孕棒这类物品，疑似怪谈形成的起因，就叫它们‘寄托物’好了。每个怪谈应该都有对应的寄托物，找到并摧毁寄托物才能真正地消除它们，而与这些寄托物有关的情报就藏在表学校之中，等待我们去发掘。”
“你这套解释听上去很合理，不过孤证不举，我们还要再找个例子验证一下。”
齿轮话音未落，罗素突然看到人物卡上的任务进度再次更新了一行提示。
【已发现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二：衰色残莲】
他立刻向每个不在场的队友发送讯息，很快收到了橡木的回复：
“我在综合楼的室内篮球馆跟灵体战斗呢，突然门外又刷出来一只，情况稍微有点麻烦，让齿轮来支援一下吧。”
尼采回忆了一下，给齿轮指了个方向：“综合楼在那边，我之前在表学校乱逛的时候进去看过，里面有音乐教室、美术教室、舞蹈教室和室内篮球馆之类的房间。”
然而，齿轮才刚冲刺到综合楼门口，只听楼内轰轰轰的巨响连成一片，就像有许多颗炸弹被连环引爆，炽烈的火舌从破碎的门窗与墙壁的缝隙中肆意钻出。
新的任务进度提示刷了出来。
【已消除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怪谈之二：衰色残莲】
过了片刻，满身狼狈的橡木翻滚出了综合楼，他一抹脸上的黑灰，哈哈大笑着吐了口血，转头对齿轮挥了挥手：“不用支援了，我把两个灵体都搞定了。”
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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