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除恶务尽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罗素与两名魔法少女队友成功讨伐了妖魔“牛鬼”和妖魔“濡女”。
等到擂鼓般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他掏出兜里的手机一看，尽管刚才在生死关头走了好几个来回，但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时间才过去了三分钟而已。
真实世界的战斗逻辑就是如此，寥寥几轮攻防就能决定最终的胜败，至于短兵相接之后再大战三百回合什么的，无疑是幻想作品特有的情节。
人类自有其极限，他们的体力与心力不可能长时间支撑需要保持精神紧绷、随时做出爆发动作的高强度运动。
比如，拳击比赛每回合只有几分钟，但未经训练的普通人往往一回合不到就会累到脱力，同时伴随着发冷、头晕、干呕等一系列负面感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只能任人宰割。
罗素在体力方面没什么优势，或许他的大脑在思维超频的过程中能够得到锻炼，但身躯仍然无法与顶尖运动员相媲美，更不用说变身之后的魔法少女了。
秋望月仅凭三锤就可以砸飞一扇厚实的铁门，如果她跟罗素掰手腕，哪怕让四根手指都能赢。
好在他遇到的妖魔没有过于离谱的防御能力，仍然是血肉之躯，只要碎岩剑的剑尖可以突破体表，随之出现的震波就能造成类似“空腔效应”的伤害，进而爆破掉它们体内的器官。
基于自身的优势与劣势，契合罗素的战斗风格很自然地诞生了：闪躲攻击、快速接近、寻找破绽、一击必杀。
这四个环节均紧密围绕着“思维超频”这一核心，约半分钟的常态加速可以通过间歇开闭的方式等效延长至五分钟以上，用于常规战斗绰绰有余。
趁着恢复体力的空档期，罗素在脑内完成了以上战斗总结，顺便从秋望月那里问到了两个手下败将的详细情报。
牛鬼是一种活跃于沿海地区的妖魔，长着一只硕大的牛头，身躯则形似巨型蜘蛛或螃蟹。它最恐怖的能力名为“凶眼”，凡是被其凝视的人都会产生诸多幻觉，尤其容易听到异常的声响，不久后便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濡女同样是在海边活动的妖魔，它人面蛇身，长着裂口尖牙，浑身浸没在水中。值得一提的是，濡女经常与牛鬼一同出没，合作捕获人类，是极其少见的跨种族妖怪组合。
此外，牛鬼还能从嘴中喷吐毒液，濡女的蛇躯上有一对锋利的弯爪，可惜它们的能力尚未发挥完全，便十分憋屈地被罗素等人三下五除二给干掉了。
话说回来，无论是上次的山姥，还是这次的牛鬼与濡女，罗素对它们没有一丁点印象，就算事后动用搜索引擎也查不到妖魔的来历，以至于他只能在战斗中不断观察以窥得破绽。
两名魔法少女之所以能够看破敌人的真名以及能力，是因为守护灵直接把这些内容通过心灵交流传输给了她们，作为冒牌魔法少男的罗素自然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考虑到目前还未接触过其他超凡者，主界超凡力量的来源可能只有守护灵一种，罗素暂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异常，所以他只好通过极其拐弯抹角的方式把情报不足的困难说了出来。
不明真相的两名魔法少女随之开始了脑补，最终，她们一致认为罗素的守护灵是个孤僻、弱小又古怪的家伙：它不愿意与同族交流，也没办法给宿主太多帮助，同时还有着与众不同的品味。
既然如此，她们两个作为魔法少女方面的前辈，自然有义务给这位学业方面的前辈提供帮助！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两名队友为什么突然开心起来了，但罗素才懒得去猜测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心思，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清扫战场的守护灵，以及一点点消散成金色光点的妖魔身躯。
无论是地上飞溅的血点、濡女被扯断的发丝、牛鬼断裂的甲壳，都在短时间内同步转化成了金色光点，一时间好似有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向着天空飞去，甚至照亮了漆黑一片的水池。
“就跟上次那个山姥一样，妖魔死后都会变成这种光点，但普通人看不见它们，所以放着不管也没事，反正它们过几分钟就会彻底消失。”
秋望月继续补充道：“常世气息就不一样了，它可以残留数天到数月，数量一多还会导致现世与常世之间冒出更多通道，也就会有更多妖魔趁机前往现世。”
玉兔与雨女这两个守护灵就像两台小小的吸尘器，所过之处皆焕然一新，无论是金色光点还是黑白缠绕的常世气息，都被它们清除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未存在于现世一般。
“这种金色光点和常世气息似乎不是同类型的超凡残留物，不知道它的作用又是什么……”罗素好奇地伸出手抓了一把，但金色光点宛如幻影，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的掌心。
此时，海豚剧场内的观众还没有撤离完毕，犹如上班挤地铁的人潮在出口前排成了长龙，推搡的动作中混杂着此起彼伏的喝骂与抱怨，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把头转过一百八十度，看向罗素所在的方向。
普通人和科技产品观测不到妖魔与魔法少女，在他们眼中，室内仍然一片漆黑，而秋观水的结界又隔绝了内外，屏蔽了战斗时闹出的大动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已然排除了任何可能存在的目击者。
他们在无人知晓的战场上赢得了无人知晓的胜利，保护了这些一无所知的人。
等守护灵清理完现场，罗素本想与解除变身的姐妹俩混入人潮的末尾，直接离开水族馆，但她们回头看了眼仍然昏迷在水池边的主持人和三名驯养员，一阵犹豫过后，又不好意思地折返了回去。
“如果他们运气好能撑到捕快赶来，那就让他们活下去好了，否则就算他们倒霉。看来你们两个和我的想法有所不同。”
罗素瞟了眼已经没过脚踝的水线，无奈地走到秋观水身旁，帮忙将四个罪魁祸首搬运到了离地较远的观众座位上。
“前辈，他们是被妖魔吸食情感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和那些观众一样都是受害者，就算做了错事，我们也不能坐视他们被水淹死吧？”秋望月解释道。
秋观水小声赞同：“姐姐说得对。”
“受害者并不意味着无辜，普通人即使被吸食情感，也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吧？”罗素摇了摇头：“况且，想要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要是他们真的淹死在自己放的水里，也是死得其所。”
秋望月仍然不服气：“就算他们有罪，也应该让法律去审判他们，生命是宝贵的……”
“没错，生命是宝贵的。”罗素点头道：“这些人还没来得及伤害他人就被制止了，所以我们可以轻易地原谅他们。今天但凡有一个观众死了，我一定会坚持让他们四个，还有偷偷关门放水的那个工作人员一起陪葬，至于现在……”
他笑了笑：“至于现在，他们的生死还没有你们的心情重要，所以我不打算阻止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位少女突然失去了继续就这个严肃话题展开辩论的动力。
接下来，罗素带着姐妹俩悄无声息地排到了队伍末尾，在水线涨到膝盖之前走出了海豚剧场。
又过了两分钟，闻讯赶来的捕快们封锁了水族馆，罗素刚出门，就看到一位“与力”指挥几名“同心”勘察现场，还有十几个“冈引”在旁协助。
由于出来得晚，蜂拥而至的记者早已快速完成了采访，一个个赶着回去写头条，而几百名观众也不可能一一做笔录，只有一个冈引上前例行询问了几句，承诺水族馆将在日后给予补偿，便痛快地给三人放行了。
“都这个点了啊……”罗素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月亮。
他们从下午四点出发，坐电车搜寻常世气息花了半小时，排队进水族馆花了半小时，在里面游玩花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大战完妖魔再出门，自然到了国中生该回家的时候。
“前辈，我们都有点饿了，一起去吃顿晚饭吧？”秋望月与秋观水小声说了几句话，忽然上前扯了扯罗素的衣角：“反正爸爸妈妈每天很晚才回来，我们现在回去也没事干。”
罗素无所谓地点点头：“好啊，你们想吃点什么？”
三人随便找了家街边的鲷鱼烧铺子，等待着老板往模具里填充红豆馅的时候，他突然向某个方向招了招手：
“喂，那边的大叔，你是在尾行我们吗？”
秋望月、秋观水以及鲷鱼烧铺子前排队的顾客都一脸震惊地沿着罗素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身穿武道服的矮壮中年人满脸尴尬地走了过来：
“罗老弟，你别在公共场合开这种玩笑行吗，我可是正经生意人。”
罗素挑了挑眉：“原来是浮舟道场的石川馆主，我还以为是不知道哪来的痴汉呢。”
石川馆主看了眼罗素旁边的其他顾客，摆出了和善的营业笑容：“恰好路过看到你，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巧了。”罗素点点头，话锋一转：“吃鲷鱼烧吗？”
“不了不了，我今天的热量配额已经用光了。倒是罗老弟你，还是多吃点补补身子吧。”
石川摆摆手，直接潇洒地离开了。
罗素注视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回头对两位少女嘱咐道：“这个大叔是被我引来的，以后可能还会尾行我们，你们行动时要注意一点，不过也不用太在意，他应该没有恶意……”
“诶？！”姐妹俩用特别古怪的眼神盯着罗素看了一会，很快又被新鲜出炉的鲷鱼烧吸走了目光。
吃完晚饭，罗素拒绝了两人再看场电影的邀请，带着她们登上了回家的电车。
与姐妹俩挥手告别，走下电车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回到租住的小区，而是如同刚走出居酒屋的醉汉，在附近随意游荡起来。
总体上看，就是哪里偏僻就往哪里钻。
这一做法导致他周围的行人与路灯渐渐稀少，墙上的涂鸦与路边的垃圾反而增多了起来，直到这些变化达到某个极致，仿佛物极必反一般，热闹喧嚣的场景再次出现了：
“嘿嘿，既然你这么不识相，这家店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现在再哭着求饶也来不及啰！”
“居然敢惹怒本大爷，去死吧去死吧！”
球棒砸碎玻璃的声音响彻四周，阴影里的罗素却没有学着周围的居民关门闭窗，而是向着声源快步走去。
在焦黑色斗篷的兜帽之下，他露出与手中凶器如出一辙的冰冷笑容：
“鲷鱼烧很好吃，就是量太少了，幸好……这里还有免费的夜宵。”
等到擂鼓般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他掏出兜里的手机一看，尽管刚才在生死关头走了好几个来回，但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时间才过去了三分钟而已。
真实世界的战斗逻辑就是如此，寥寥几轮攻防就能决定最终的胜败，至于短兵相接之后再大战三百回合什么的，无疑是幻想作品特有的情节。
人类自有其极限，他们的体力与心力不可能长时间支撑需要保持精神紧绷、随时做出爆发动作的高强度运动。
比如，拳击比赛每回合只有几分钟，但未经训练的普通人往往一回合不到就会累到脱力，同时伴随着发冷、头晕、干呕等一系列负面感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只能任人宰割。
罗素在体力方面没什么优势，或许他的大脑在思维超频的过程中能够得到锻炼，但身躯仍然无法与顶尖运动员相媲美，更不用说变身之后的魔法少女了。
秋望月仅凭三锤就可以砸飞一扇厚实的铁门，如果她跟罗素掰手腕，哪怕让四根手指都能赢。
好在他遇到的妖魔没有过于离谱的防御能力，仍然是血肉之躯，只要碎岩剑的剑尖可以突破体表，随之出现的震波就能造成类似“空腔效应”的伤害，进而爆破掉它们体内的器官。
基于自身的优势与劣势，契合罗素的战斗风格很自然地诞生了：闪躲攻击、快速接近、寻找破绽、一击必杀。
这四个环节均紧密围绕着“思维超频”这一核心，约半分钟的常态加速可以通过间歇开闭的方式等效延长至五分钟以上，用于常规战斗绰绰有余。
趁着恢复体力的空档期，罗素在脑内完成了以上战斗总结，顺便从秋望月那里问到了两个手下败将的详细情报。
牛鬼是一种活跃于沿海地区的妖魔，长着一只硕大的牛头，身躯则形似巨型蜘蛛或螃蟹。它最恐怖的能力名为“凶眼”，凡是被其凝视的人都会产生诸多幻觉，尤其容易听到异常的声响，不久后便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濡女同样是在海边活动的妖魔，它人面蛇身，长着裂口尖牙，浑身浸没在水中。值得一提的是，濡女经常与牛鬼一同出没，合作捕获人类，是极其少见的跨种族妖怪组合。
此外，牛鬼还能从嘴中喷吐毒液，濡女的蛇躯上有一对锋利的弯爪，可惜它们的能力尚未发挥完全，便十分憋屈地被罗素等人三下五除二给干掉了。
话说回来，无论是上次的山姥，还是这次的牛鬼与濡女，罗素对它们没有一丁点印象，就算事后动用搜索引擎也查不到妖魔的来历，以至于他只能在战斗中不断观察以窥得破绽。
两名魔法少女之所以能够看破敌人的真名以及能力，是因为守护灵直接把这些内容通过心灵交流传输给了她们，作为冒牌魔法少男的罗素自然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考虑到目前还未接触过其他超凡者，主界超凡力量的来源可能只有守护灵一种，罗素暂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异常，所以他只好通过极其拐弯抹角的方式把情报不足的困难说了出来。
不明真相的两名魔法少女随之开始了脑补，最终，她们一致认为罗素的守护灵是个孤僻、弱小又古怪的家伙：它不愿意与同族交流，也没办法给宿主太多帮助，同时还有着与众不同的品味。
既然如此，她们两个作为魔法少女方面的前辈，自然有义务给这位学业方面的前辈提供帮助！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两名队友为什么突然开心起来了，但罗素才懒得去猜测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心思，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清扫战场的守护灵，以及一点点消散成金色光点的妖魔身躯。
无论是地上飞溅的血点、濡女被扯断的发丝、牛鬼断裂的甲壳，都在短时间内同步转化成了金色光点，一时间好似有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向着天空飞去，甚至照亮了漆黑一片的水池。
“就跟上次那个山姥一样，妖魔死后都会变成这种光点，但普通人看不见它们，所以放着不管也没事，反正它们过几分钟就会彻底消失。”
秋望月继续补充道：“常世气息就不一样了，它可以残留数天到数月，数量一多还会导致现世与常世之间冒出更多通道，也就会有更多妖魔趁机前往现世。”
玉兔与雨女这两个守护灵就像两台小小的吸尘器，所过之处皆焕然一新，无论是金色光点还是黑白缠绕的常世气息，都被它们清除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未存在于现世一般。
“这种金色光点和常世气息似乎不是同类型的超凡残留物，不知道它的作用又是什么……”罗素好奇地伸出手抓了一把，但金色光点宛如幻影，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的掌心。
此时，海豚剧场内的观众还没有撤离完毕，犹如上班挤地铁的人潮在出口前排成了长龙，推搡的动作中混杂着此起彼伏的喝骂与抱怨，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把头转过一百八十度，看向罗素所在的方向。
普通人和科技产品观测不到妖魔与魔法少女，在他们眼中，室内仍然一片漆黑，而秋观水的结界又隔绝了内外，屏蔽了战斗时闹出的大动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已然排除了任何可能存在的目击者。
他们在无人知晓的战场上赢得了无人知晓的胜利，保护了这些一无所知的人。
等守护灵清理完现场，罗素本想与解除变身的姐妹俩混入人潮的末尾，直接离开水族馆，但她们回头看了眼仍然昏迷在水池边的主持人和三名驯养员，一阵犹豫过后，又不好意思地折返了回去。
“如果他们运气好能撑到捕快赶来，那就让他们活下去好了，否则就算他们倒霉。看来你们两个和我的想法有所不同。”
罗素瞟了眼已经没过脚踝的水线，无奈地走到秋观水身旁，帮忙将四个罪魁祸首搬运到了离地较远的观众座位上。
“前辈，他们是被妖魔吸食情感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和那些观众一样都是受害者，就算做了错事，我们也不能坐视他们被水淹死吧？”秋望月解释道。
秋观水小声赞同：“姐姐说得对。”
“受害者并不意味着无辜，普通人即使被吸食情感，也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吧？”罗素摇了摇头：“况且，想要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要是他们真的淹死在自己放的水里，也是死得其所。”
秋望月仍然不服气：“就算他们有罪，也应该让法律去审判他们，生命是宝贵的……”
“没错，生命是宝贵的。”罗素点头道：“这些人还没来得及伤害他人就被制止了，所以我们可以轻易地原谅他们。今天但凡有一个观众死了，我一定会坚持让他们四个，还有偷偷关门放水的那个工作人员一起陪葬，至于现在……”
他笑了笑：“至于现在，他们的生死还没有你们的心情重要，所以我不打算阻止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位少女突然失去了继续就这个严肃话题展开辩论的动力。
接下来，罗素带着姐妹俩悄无声息地排到了队伍末尾，在水线涨到膝盖之前走出了海豚剧场。
又过了两分钟，闻讯赶来的捕快们封锁了水族馆，罗素刚出门，就看到一位“与力”指挥几名“同心”勘察现场，还有十几个“冈引”在旁协助。
由于出来得晚，蜂拥而至的记者早已快速完成了采访，一个个赶着回去写头条，而几百名观众也不可能一一做笔录，只有一个冈引上前例行询问了几句，承诺水族馆将在日后给予补偿，便痛快地给三人放行了。
“都这个点了啊……”罗素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月亮。
他们从下午四点出发，坐电车搜寻常世气息花了半小时，排队进水族馆花了半小时，在里面游玩花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大战完妖魔再出门，自然到了国中生该回家的时候。
“前辈，我们都有点饿了，一起去吃顿晚饭吧？”秋望月与秋观水小声说了几句话，忽然上前扯了扯罗素的衣角：“反正爸爸妈妈每天很晚才回来，我们现在回去也没事干。”
罗素无所谓地点点头：“好啊，你们想吃点什么？”
三人随便找了家街边的鲷鱼烧铺子，等待着老板往模具里填充红豆馅的时候，他突然向某个方向招了招手：
“喂，那边的大叔，你是在尾行我们吗？”
秋望月、秋观水以及鲷鱼烧铺子前排队的顾客都一脸震惊地沿着罗素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身穿武道服的矮壮中年人满脸尴尬地走了过来：
“罗老弟，你别在公共场合开这种玩笑行吗，我可是正经生意人。”
罗素挑了挑眉：“原来是浮舟道场的石川馆主，我还以为是不知道哪来的痴汉呢。”
石川馆主看了眼罗素旁边的其他顾客，摆出了和善的营业笑容：“恰好路过看到你，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巧了。”罗素点点头，话锋一转：“吃鲷鱼烧吗？”
“不了不了，我今天的热量配额已经用光了。倒是罗老弟你，还是多吃点补补身子吧。”
石川摆摆手，直接潇洒地离开了。
罗素注视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回头对两位少女嘱咐道：“这个大叔是被我引来的，以后可能还会尾行我们，你们行动时要注意一点，不过也不用太在意，他应该没有恶意……”
“诶？！”姐妹俩用特别古怪的眼神盯着罗素看了一会，很快又被新鲜出炉的鲷鱼烧吸走了目光。
吃完晚饭，罗素拒绝了两人再看场电影的邀请，带着她们登上了回家的电车。
与姐妹俩挥手告别，走下电车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回到租住的小区，而是如同刚走出居酒屋的醉汉，在附近随意游荡起来。
总体上看，就是哪里偏僻就往哪里钻。
这一做法导致他周围的行人与路灯渐渐稀少，墙上的涂鸦与路边的垃圾反而增多了起来，直到这些变化达到某个极致，仿佛物极必反一般，热闹喧嚣的场景再次出现了：
“嘿嘿，既然你这么不识相，这家店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现在再哭着求饶也来不及啰！”
“居然敢惹怒本大爷，去死吧去死吧！”
球棒砸碎玻璃的声音响彻四周，阴影里的罗素却没有学着周围的居民关门闭窗，而是向着声源快步走去。
在焦黑色斗篷的兜帽之下，他露出与手中凶器如出一辙的冰冷笑容：
“鲷鱼烧很好吃，就是量太少了，幸好……这里还有免费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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