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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说:“黄鼠狼,皮得很。”

    我听完倒吸一口气,从没见过那么大一只,那居然是黄鼠狼,刚刚那影子起码是个四五岁小娃娃,这可真是碰上了黄大仙。

    我把蜡烛给点上,平复了一下心情便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有点难抓,废了点时间。”他绕过我去翻背包,我还以为他要抓的是那只黄大仙,突然后屋就一阵响动把我吓了一跳,以为那位黄大仙又回来了。

    结果我们跑过去时,那里什么都没有,只留下杂乱无章的人脚印。

    我心里一个劲的骂别人祖宗,这里每一个有脚印的地方,那个角度刚好是能看到我待的地方,所以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我周围转悠,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我和那算命的对视了一番,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变婆,它可能已经找上我了,如果在不打算做点什么,那么下次我睁眼的时候那它可能就直接躺我床上去了。

    这事绝对不能发生,想都不能想。

    “你先别着急定结论。”他看我表情可能猜到我想什么了,“这里的脚印不止一个人的…”

    他这么说并不能阻止我的想象,想会不会还有一群变婆等着我?

    “你别乱想!”他立马拍了我肩膀,指着那脚印说:“看到没,鞋印。”

    我说:“是你要找的人?”

    他不确定地摇摇头,小声说:“如果是那就在附近了,容我喊一下。”

    我很纳闷,要是认识的,怎么还需要这么麻烦。

    “小结巴啊,你大哥我回来了,速速出来见俺,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大酸梅,老好吃了。”

    他这么一开口,我就知道那人为何不出来了。换做我我也不出来。

    见那人还不肯出来,那算命的清了清嗓子:“跟你的姐姐有关,是大姐。”

    房顶上有了声,一个人影跳了下来,把我给吓了一跳。

    他梳着高马尾,浓眉凤眼,生得好些俊俏。只不过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褪了色,显得她朴素。

    那算命的拉着他过去说着悄悄话,怎么,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说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他,那算命的开口让我把上衣脱了,我知道他们是要查看伤口,但我还是扭扭咧咧的脱完,那姑娘看了几眼,又摸了几把,还准备用刀挑我血管,还好那算命的给制止了,他说:“你要是在给他放个血,怕是又得加个贫血。晕了,你自己扛。”

    姑娘白了他一眼,扭头往外走。

    我忙着叫住她说:“天黑了,你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啊!”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应该是个孤傲清冷的小龙(聋)女罢。

    那算命的拉住我道:“没事的,他要是不去你可就没了。”

    我乖乖闭上了嘴,准备去喝点水,他还阻拦我。

    “你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啊,现在开始你啥都不能吃了,我现在去给你准备治疗的东西。”

    我看他离去的背影,想了一下,水喝一口应该没有多大的事吧。

    大概是没想到后面居然够我受的,我以后再也不想体验了。

    后来我也跟了上去,问那个姑娘是谁。

    “这个啊我不能说的嘞,你自己去发现吧。”

    行吧,既然没有问出来,我就跟着他一起劈材,这黑灯瞎火的差点把自己脚给剁没。

    特别是那姑娘,走路不带一点声,回来就在我背后站着,我当时差点没有挺过去。明明就怕那脑海里的变婆模样,此时此刻,就怕睡觉它在你窗户边等着你睁开眼睛。

    “你…你回来啦!”我讪讪笑着对他说。

    他脚底全是黄泥,就连身上也有,看着有点狼狈,也是,这么晚出去能不迷路就算好了。

    我注意到他后面扛着一个麻布口袋,不知道是什么,里面居然还有东西在扭动。

    那算命的站起来嘿嘿地笑着,他喊我在这快点整,等他弄好了再来喊我。

    我点点头回应他,心里却在想烧那么大的火,还有某种动物,是不是食疗啊?到了后面,啪啪打我的脸,真可笑我这天真的思想。

    隔壁有一个小房间,算是个洗澡的地方,远远的能闻着一股味,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里面放着大浴桶,我一看里面都是绿色的汁液,算命的让我把衣服脱了进去泡着,我摸了一下有点温,衣服脱完挂在一旁的杆子上,身上的紫线已经密密麻麻出现在我身上了,屋毫不犹豫地翻进去,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还是稍微有点冷。

    结果还没过多久我大叫一声,本想直接跳了出来,结果拿算命的好像料到我要跑,直接把我嗯着,我惊慌失措抓着他道:“里面有东西缠着我的腿…”

    我说这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却微笑着不以为然:“没事,牙都给你拔完了,就一条宠物。”

    好家伙你家宠物长这样?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结果那姑娘进来了,我觉得不能这么丢丑,就把手松开,整个身体往下沉了些。强装镇定咳了两声。

    算命的被我溅得一身水,他也不生气,“我先走了,那堆柴火三小时内应该能把你煮熟。”

    我一惊,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句。感情在这儿挖苦人?忙活了半天给自己炖汤。

    算命的走了那姑娘没走,找了个小椅子靠在一旁,好像是要陪着我,他看着屋说:“有事,叫…叫我!”

    我愣了会。骂着,操!他居然是个男的?

    我不甘心死死盯着他,好家伙只顾看脸去了,没发现他的骨架和体型。除了头发长矮了些,再加上他的脸没有北方人那种英气豪放,属于南方人的精致柔和。

    在我不停狡辩下,觉得看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又没说出来,谁也不知道我看走眼了。

    他似乎知道我在看着他,他往后一躺,随着板凳翘起,留了一个角轻松换了个角度,整个动作不带一丝停顿,最后只让我看他的大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