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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秘密

    这时代,四国鼎立,周边小国夹缝中生存,各找出路,表面虽整体和睦,但偶有小乱。

    天下,是强者的天下,弱了就要被蚕食,就要失去家国,失去生命。

    不过在经济繁华地区,早已经形成民风洒脱,注重个性,不拘小节的民风。人人爱美,崇尚打扮,朝中广纳贤德,集思广益,实际却是不重朝事,偏爱饮酒作乐,反而歌舞坊,酒肆常常人满为患,大多也只贪图富贵和享乐,不懂居安思危,只有一茬又一茬的边疆战士,在保家卫国前赴后继,舍身忘死。

    几国中,以南楚版图最大实力最强,再者东晓国,西晋国较为佛系,几十年来稳居倒数第二,论综合实力排行最末的属北迟国,因外邦小国作乱,迟迟得不到善了,故政局不稳,常年大小战役不断,不知他们统治者是否天生就不是治国安邦的这块料,屡屡沦为竞争对手的笑谈。

    话说南楚,已建国八十二年,定都长京,当今皇帝称长渊帝。

    南方有一小县城,名泷水县。距长京万几千里,山高路远,虽不及首都繁华,经济发展程度却毫不逊色。

    时节正好,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这儿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街上大小商铺无数,集市街道旁有菜贩和各样小摊,有杂耍卖艺的翻来翻去,锣鼓喧天,还有做生意的吆喝声,好不热闹。

    当然,热闹有热闹之处,而安静也有安静之处。

    山林边住着一户人家,这儿挺偏僻,除了请宛师傅做木工,一般没什么人来。

    “爹出去这么久了,这都正午了,怎么还不回来?”

    假小子模样的家伙正在打水,抬头看了看天,纳闷的嘟囔着。

    突然,有人远远喊道:“轻歌!快来,你爹受伤了!”

    是董懂,他怎么会跟我爹在一起?

    轻歌眺了一眼,便急忙跑过去,看到自己爹的伤口后,着实擦了一把汗。小臂划拉了好长一条口子,紧急处理过,拿布条简易的包扎着,还往外殷殷渗血。

    “爹,这是怎么回事?”轻歌扶过爹爹,紧张的道:“走,我们去医馆。”

    宛爹拉住她,安慰道:“不妨事,只是伐木时,不小心被斧子砍伤了,我敷点白药就好了。”轻歌犟不过老父亲,只好依他。转而看了看董懂,他穿着衙役的公服,还带了佩刀,便疑惑问道:“你怎么在这,不用去衙门值守吗?”

    董懂说:“你没听说吗,咱们这儿近期出了个贼,偷鸡偷鸭,偷牛偷狗,好多村民来投状。今日有弟兄发现了点线索,这不就追上山去了,然后刚好看见宛大叔受伤,我就先把他送回来啦。”

    “哦,这样啊。那你去吧,我自己照顾我爹就行,谢了啊!”轻歌拍了拍董懂的肩膀,打发他走。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董懂帮过轻歌不少忙,承了他不少情,轻歌可担心他因为自己的家事耽误了公务,那可就过意不去了。

    董懂笑了笑道:“好吧,那我先去了,有什么事就喊我啊,随叫随到。”

    轻歌摆摆手:“嗯,快去快去。”

    屋内,帮宛爹处理伤口的时候,轻歌明显看出他手臂那处是刀剑伤,不是斧头砍伤,这种伤,她在董懂身上见过,有一回抓杀人犯,他刀被抢了,也是划到手臂,她爹这个伤,如出一辙。不过,她爹既然不肯说实话,必定有什么顾虑,她就算再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入夜,董懂下了值又提了只鸡过来,说给宛大叔养身体,轻歌拿他打趣:“你不如住我家得了,整天往我这儿跑,比回你家还勤。”

    董懂嘴贫的说:“那敢情好啊!还是你懂我。”

    “吃饭吧,你倆别贫了。”没多会功夫,宛爹端了饭菜出来,要留董懂吃饭。

    他当然是不客气,直接找个位置坐下了。

    “哇,好肥的鸡腿。”轻歌看准盘里那只大鸡腿,伸手就要抓。

    董懂抢先一步捂住盘子,道:“宛轻歌你可真不够意思啊,鸡是我拿来的,不应该我先吗?”

    轻歌睨了他一眼,“切,留你吃饭就不错了。”

    董懂不服气:“我就要我就要,你能咋地?”

    两人幼稚的抢鸡腿,宛爹霸气夺过盘,给他们一人一只放碗里,“都多大的人了,为了只鸡腿,至于么?”

    两个幼稚鬼互相做了个鬼脸,争夺鸡腿之战才就此作罢。

    席间,说到今下午追贼那事。

    宛爹恰是不经意的问道:“小懂,那贼你们捉住了吗?”

    董懂扒了一大口饭,边吃边道:“没有,那厮偷了张大婶家的鸡半路杀了,顺血迹寻,我一干人等追进密林深处就断了线索,也不知藏哪儿去了,必是惯犯。”

    宛爹手上动作忽然停了一下,有些心不在焉:“哦,没事,只要他敢出来,定逃不过你们的追捕。”

    “嗯。宛大叔,您的伤怎么样了?”

    “敷过药,不疼了。”

    “好,那就好。”

    他们还在唠家常,轻歌却觉得她爹今日颇有些奇怪,他平常不爱关心这些,怎么会问起来?也魂不守舍,不知在想什么,还有手上的伤,都来得蹊跷。

    饭后,董懂谢过宛大叔的款待,告别之前说:“宛大叔的手艺真是太好了,要不是你们住这儿太偏远僻静,我都想天天来蹭饭……”

    “吃饱喝足了您就请圆润的走开吧,还天天来,想得美!”轻歌半推半耸把他推出院子外,这位热心小捕快整天跟她抬杠,巴不得他赶紧走,还能落个清净。

    回头,看着屋子里收拾碗筷的父亲,她陷入了沉思,又看看脚下四处,这院子虽说简陋,却是机关密布,今天下午,她爹还在视察机关装置。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她们要远离闹市隐居山脚,院子里还费尽心思设置机关暗器,她爹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像是要躲避什么仇家一样?

    愣完,进屋去抢过父亲手中的活,“爹,我来吧,您这手还受着伤呢。”

    宛爹无所谓,但举止间都是疼爱又客气,“小伤,我能行,不用紧张。”

    随即轻歌假装随意的问道:“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宛爹惊了一下,心里道“难道轻歌发现什么了?”,表面却面不改色的说:“你这小脑袋瞎想什么呢,我们做木工营生,哪来的仇家,忙完了赶紧去睡吧。”

    “哦。”她嘴上说哦,心里却是不信的。

    从小到大,她爹总是刻意让她掩藏容貌,穿上男装,除了让她不被欺负,也不让她太过张扬,不准随意去镇上溜达,以前问他缘由,他总是说,女孩子要低调,我们这种身份,锋芒太盛会对自己不利。

    扯呢!

    她敢肯定,她爹一定有秘密。

    只是,想不明白的问题太多了,既然今天想不出来,那就明天继续想,她总有一天一定会弄明白。

    不知道的是,宛爹背过身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轻歌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有些事,怕是瞒不住了……

    夜已深,烛火氤氲,外有凉风细雨,正是睡觉好时候。

    宛轻歌刚躺上床,抽来被子打算睡下,“唿”一声,窗外忽然飞过一个影子,往她爹房间的方向去了。

    在心里预判了一下,来人武功极高,仅凭她之前偷偷跟她爹学的三脚猫功夫可能应付不来,于是,只好悄悄的摸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