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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暴露了

    不对!

    宛轻歌脑子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一行十人,还带着劫来的嫌犯,是怎么出的城?事发后,更是全城封锁,既不管事前还是事后一直全城戒严,他们也不可能冒险留在城中,那么,他们最开始又是怎么进城来,和出城去的?

    是不是意味着灵州官吏有他们的人?

    如果是这样,细细想来,就说得通了。

    轻歌侧头跟他说道:“山鬼,不要一错再错了,你现在认罪伏法还来得及。”

    山鬼低声对她道:“别说了,我本无意伤你,你只需要装作被我劫持,让我全身而退,我必定记住你今日之情。”

    “你以为我会配合你吗?”轻歌冷哼一声道。

    “我只是试探性的问你一下,你要是不想,那我就自己配合自己。”山鬼说。

    “是么,你已经被层层包围了,你觉得你还能逃吗?”

    “可以试试。”山鬼抓着宛轻歌慢慢后退到人群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士兵手中的长枪全都向着他,下一刻,就好像要被戳成筛子。

    屋内,秦翌吩咐道:“将此人捆起来,带回去。”然后出去看宛轻歌怎么样了。

    山鬼见秦翌出来了,他忽然一只手抓住将宛轻歌的臂膀,掐住她脖子的手放开,把她掰转过来面对自己,运功的时候,花一把力气将她提起,顺手按着头,往自己胸口覆过来,一道乘风起,向草里飞去的时候,便像鬼一般消失不见了,抱着宛轻歌飞起的时候,轻歌仰面看见他头上的银簪,这只簪子十分眼熟。

    秦翌眼睁睁无奈的看着宛轻歌被劫持走,他生气道:“给我追!捉住逆贼有赏!”

    山鬼轻功十分了得,士兵们去追了,但大概率追不上。

    契丹那小子趁此机会,一头撞倒了一个看押他的士兵,看准了往一堆草里跑去,妄图整个人扎进去滚走,但是秦翌动作比他快,秦翌一手抓住他绑在背后的草绳,将他猛力一拽,重重的甩在地上,再一脚点在他的胸口之上,将他压得动弹不得。

    秦翌俯视着他说:“你跑什么?现在知道怕死了?”

    契丹小子躺在地上,来回甩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用一口流利的汉话咬牙切齿的说道:“呸!我才不怕死,你们这些混蛋,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捆缚,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

    秦翌揪住他的领口,将他拎了起来,往徐孝忠怀里一推,高大威猛的大将军一手将他搂在怀里,来个汉子之间的拥抱。

    对他道:“小崽子,如今落在你爷爷手里还想跑,没门儿!”

    “哼!”契丹小子摆了个臭脸,歪头看天,谁也不甩。

    另一处,城南破庙内。

    山鬼一直是抱着宛轻歌的姿势,到了此地后,立刻将她放下,他背过身去不看她,说:“你走吧。”

    宛轻歌当然是说走就走,走了没两步,想起了一个事儿,她指着山鬼头上的簪子说:“你能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吗?”

    山鬼惊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簪,终于反应过来了她问的是什么。

    他情急之下,没有戴另外一只簪子,这只莲花银簪是母亲给他的,他一直戴着,忘记拿下来了,此刻,却被宛轻歌认出。

    他眼睛看向地面,犹豫了,没有回答。

    宛轻歌又说:“上次,那个人因匆忙换装,导致簪子歪了,我给他戴这只簪子的时候,就是在红叶山庄。你还记得吗?”

    他小小的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我记得。”

    他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暴露了,宛轻歌对于细节的观察,向来很仔细,从来不会漏掉任何一处,想骗过她,还真是不容易。

    宛轻歌伸手想去揭下他的眼罩,但在触碰到他额头刺目妖娆的火焰之时,她的手还是放下了,眼睛里的求知欲,变成了一片冷清。

    他的眼眸也变得黯淡了。

    “年纪轻轻创立红叶山庄,来到南楚当质子,你也是不容易吧。”轻歌回想他们之前那些相处的时刻,忽然从内心里体谅他。

    “还好吧。”他笑了笑,说:“认识了你,是我之幸。”

    “我一直觉得秦翌的演技不错,没想到,演戏最厉害的,居然是你。”

    “别挖苦我了。”

    她越说,他就更觉得无地自容。

    “你一定要参与进这些事吗?”轻歌看着他的眼睛,由衷的问。

    “我,没得选择。”

    “我不知道你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使命,我也有自己的使命,但是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对于你的身份,我暂时不会说出去,你好自为之吧!”

    轻歌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扭头就走了。

    她走之后,一只鸽子落在山鬼,哦不,应该是云漠风的手上,他取了鸽子腿上的纸条,又从怀里拿出早已经写好的信条,重新绑上,伸手一抛,给它放飞了。

    这个是两张纸条其中一张,他做事从来都是预留两手准备,例如这一次惨败,他就将任务失败的字条传回去,若是成功,就拿任务完成的字条传回去。

    蓝色的天空,茕茕孑立之人抬头仰望,内心的压抑和黑暗越来越汹涌,兴起的意念又强制压下,一身黑袍被风吹起,遗世独立,也不影响他玉树临风的形象。

    他是多面的,内心是挣扎的。

    只有和宛轻歌一起的时候,内心的荒芜方寸之地才能照进阳光,因为充斥了太多的黑暗,所以想要一丝曙光,他的衣服是白的,发簪是白的,甚至……连话语都可以是苍白的。

    他轻轻的自说自话,“轻歌,你终究,还是嫌弃我了吗?”

    一轮暮霭又晨钟,起天明朝霞之韵。

    长京,庄严威武的皇宫。

    文武百官下了朝,三三两两走散在太华殿前的高阶之上,有些人,碰上了免不了就会客套几句。

    “左相,近来身体可好?”右相元守恒留有短须一截,眼神精明,手持象牙笏,从自己的马车那边过来打招呼。

    水千山转身,瞧清了说话的人,也迎合道:“是右丞相啊,我一切安好,承蒙惦记。”

    水千山挺了挺胸,给他展示的模样。

    “我前些日子听闻,你找了景家小子堪当运输的差事,这等小事,怎还需你亲自操劳啊。”

    水千山呵呵两声道:“元兄的消息很是灵通啊。我国与东晓国经济交流之事,从来就不是小事啊,至今我国还未与之建立友好往来,东晓倒是自觉派质子来我南楚学习。哦,至于你所说我安排景诺担任职责,那也是睿王殿下担心他核准不过罢了,还得我亲自来,较为稳妥。”

    “莫非,元兄你原本是有人选要推荐给我?”水千山问道。

    “那倒没有。”元守恒说:“既然水兄已然解决,那我自是不必操心的,陛下将这差事给你,我也是认可的吶。”

    水千山:“元兄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水兄好走。”元守恒看着水千山上了轿子,然后自己广袖一甩,也大步的上了自己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