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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结案

    吓得德妃退缩了一步,赶忙跪下,“太后息怒。臣妾只是重振我元家名望声誉,未有冒犯您之意。”

    “是吗?可你冒犯皇家禁制,就是冒犯我!”太后的语调更沉了,“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我能扶你起来,也能废了你!”

    德妃惊坐在地上,一手扶着地面,面容苍白,凤翎金步摇凌乱的晃动,拍打在她的脸上。

    屋顶上,一直在暗地里监视德妃的“离”,偷偷的听下方谈话,似乎起了冲突,他将耳朵贴得更近。

    依旧是太后的声音。

    “当年对驻南洋水军施行的举措,构陷中军大将军凌天毅,是你和你哥哥出了力,我姑且念在此情,未曾动你,也纵容了当年你在俪贵妃生辰宴上派人刺杀皇帝,实则目标是她。这些我统统都知道,也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你的德妃之位,和你哥元守恒的右相之位。

    可坐稳了位置之后,你们是如何做的呢?

    想要重掌兵权?

    笑话!真正的兵权一直在皇帝手里,还有个边关的徐孝忠,忠义护国,不站任何一派,誓死保卫我南楚疆域,他掌兵我是不反对。就是江南水军的统领权,还很分散,你们只有尹昊一人说得上话。而今,莫说兵符也没有拿回来,你们却在东搞西搞。什么灵州奸细,什么国库失窃,不都是你们一手炮制的吗?背后图的什么,我会不知道?”

    德妃的脸更白了。

    太后的一段话,能让她噎死。

    如此看来,也确是他们自作孽,太后估计也不会伸出援手了。

    太后是不是一直想要将她兄妹二人除去?

    她想应该是的。

    当年俪贵妃是何等的得宠,生下皇族中年纪最小的秦翌,也是受尽宠爱。太后还不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当年哥哥也是执掌城防廷狱,自古有权傍身,说话做事才能有底气,太后也不过是看中了他们兄妹二人的价值罢了。

    可如今价值没有了,还碍了她的眼,莫说帮忙,不推一把,可能都算善良的了。

    心中这个念头划过,德妃身躯一凛,然后默默的站了起来。

    屋顶上听到这些信息的离,也是瞬间惊呆。

    若是王爷知道了这些,一定会很伤心吧。

    他该不该说?可是不说的话,他又于心不安。

    太后还在悠悠说道:“哀家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皇帝和子胤。

    皇帝本心有所属,早年属意凌天毅的夫人,哦对,那时,她还未嫁与凌天毅。

    明眸皓齿,全京都仰慕的才女,相貌亦堪称绝色。

    是我,觉得她父亲乃外族封王,虚衔而已,并无实权,不应该和厉儿成配,我拆散了他们。

    后来,厉儿爱上了秦翌的母亲,我又容忍你将她除去,令子胤从小孤苦。

    也是我,想要弥补子胤,却将他养成这样——

    幸而,他终将是成才了,聪明机警,风采卓越,更胜过当年他父皇。”

    太后欣慰的笑了。

    “你走吧,我不会动你。但若是你伤了子胤,我不会放过你。”

    太后说完最后一句话,又坐回佛像前的蒲团之上,默念心经。

    好像,这样做便能让她心安。

    “臣妾告退。”德妃想不到,难得与老太婆一叙,就被她一番叱骂,早知就不来求她。

    德妃更加坚定要夺位的心,她暗暗握紧了拳头。

    出去的时候,又是那个高贵冷艳,不可一世的样子。

    回忆过去,总是伤人的。

    不知道的,辛辛苦苦想要探求。

    知道了,又会刺伤自己。

    秦翌跟刑部邹桓瑾通了气,将国库失窃案的结案奏折写得完完整整,有理有据,让他上朝时递上去。

    秦翌领了大理寺卿的官职,按道理是要去上朝的,可是他不愿意和那帮人在朝堂上打太极,特别是有些人看着碍眼。

    皇帝当然不管他,上个朝而已,他爱上不上。

    首先,比预期的结案时间要早,秦翌和宛轻歌效率可谓超高,这才几日的功夫,还不到一周,就能把一件震惊朝野的大案破获。

    小老虎和第一神探协同合作,办案果然够凶猛。

    皇帝对他们大加赞赏,并且赏赐了宛轻歌一个金碗,意欲:金饭碗。

    她是属于天赋型的人才,多加锻炼和培养,必定能成国之栋梁。

    皇帝才不会放过她,先将她讨好,国子学肄业在即,到时候便是让她担任更多的案件调查,谅她也不会有微词。

    虽然明面上是说案子已结,但是德妃等人心里是知道秦翌的为人的,秦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就等他们自乱阵脚。

    秦翌在奏折中说秦煜一时糊涂做下此案,但是他已经知错并且以死证明自己会悔过,请求皇帝给个机会,将他流放去琼州,让他自生自灭。

    琼州,虽然不比京中富庶,也没有娱乐消遣,但是秦煜起码捡了条命,说出去就是天子大度、宽仁,名声也好听,还能允许他死后葬入皇陵,可谓天大的恩赐。

    皇帝本来也不想杀自己儿子,当然顺水推舟,允了。

    左相这些日子一直深居简出,听闻案件解决,他便亲自请秦翌过府,说是几日不见,有事要与他聊。

    榻上一方茶几,为棕红色红木,大小略似棋盘格局。

    茶已备好,水气迷蒙。

    左相给秦翌倒了一杯茶,“殿下高效解决国库被盗的案子,一朝名震天下,真可谓江山辈有人才出呀。”

    “左相过奖。”秦翌呷了一口茶,赞叹道:“嗯,这茶津润香甜,好茶。”

    水千山说:“江南贡茶。陛下赏赐的,殿下若喜欢,尽可拿些去。”

    秦翌摆摆手,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水千山笑了两声,问道:“那天右相在璇玑殿议事时,字字句句针对我,特别是瓷窑的事,殿下应该听说了吧?”

    秦翌点头,“是呀,景诺押运瓷器,出了长京上千里,在鹤洞白桦林遇袭,我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有所动作,他们竟然一直忍到白桦林才动手。”

    “哦?”水千山疑惑了一声,道:“我原以为右相故意激怒我,没想到他说的竟是事实!”

    “是呀,幸好我也有防备,景诺才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对了。”秦翌说到这,想到一个事儿,“震回来跟我说,郡主在景诺身边。我听闻左相近日茶饭不思,在找郡主下落,现在知道了,你也该放心了吧。”

    水千山神情激动,又举杯以茶代酒要敬秦翌,“如此,老臣多谢殿下告知。殿下可否同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