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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来,张嘴吃糖,甜的

    应茉被警察带走,其他人被言深言深耳提面命地叮嘱过一遍。在圈里混的人都知道规矩,知道祸从口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明白。邹琦脑子不灵光,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也明白今天的事不能说出去。梅旭什么也没说,跟着邹琦离开了。

    众人散去,只剩下了俆皎。

    “你也走吧,我们都冷静一下。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言深捏了捏眉心。

    俆皎看着他:“如果我说我不会管应茉,任你们处置,你也不改变主意吗?”

    “抱歉,我没办法不迁怒你。”

    俆皎语气冷冷的:“你是因为夏慕然,还是因为秦时月?”

    “有区别吗?都一样,都有。”

    “都一样?”俆皎冷笑出声,“都一样。呵,你说你把夏慕然当妹妹,我信。你从头到尾都把她当孩子,那秦时月呢?你也把她当妹妹当孩子?”

    “你当时,叫的是秦时月。”

    言深闭上双眼:“随你怎么说。”

    “你爱的,也是秦时月吧?”

    “不是。”言深叹了一口气,“我们分手吧。”

    “你这样的人啊,有一分喜欢说成十分,有十分喜欢却半个字都不敢讲。”

    “要分手也应该是我跟你说。我是喜欢你,但还没有到非你不可的地步,更不会要一个心里装不下我的男人。言深,我们分手。”俆皎站起身,眼里已经蓄了泪。

    言深:“好。”

    “你记住,是我甩了你。”俆皎说完,不等他回应,起身走了。

    宋宜安很晚才离开,出门时遇上了从医院回来的邵泽。

    邵泽拉住她:“我送你,这里不好打车。”

    宋宜安点了点头,她满脸倦容,确实已经很累了。

    邵泽单手开车,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宋宜安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许久才睁开眼,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宋宜安:“向沂怎么样了?”

    “还行,都是皮外伤,医生怕感染发烧,非要他住几天院。”邵泽哭笑,“万幸没伤到脸,破相了就得退休了。”

    “那就好。”宋宜安没什么精神,轻声说道。

    邵泽看她脸色不太好,捏了捏她的手:“要不,今晚别回去了,找个酒店……”

    “我很累,改天好吗?”宋宜安轻声哄着他。

    邵泽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

    “不需要,我回家就能好好休息。”

    和我在一起,你没办法放松休息吗?

    邵泽没有问出口,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握上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不再看她。

    宋宜安身心俱疲,今天实在没有精力照顾他的感受,靠在椅背上重新闭上了双眼。

    邵泽一直能感觉到,对于这份感情,宋宜安一直有锁保留,并没有投入进去。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他拥抱住的,都不是全部的她。

    终于到了目的地,邵泽轻声唤她:“安安,到了。”

    宋宜安睁开双眼,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犹豫了一瞬,转身亲了亲邵泽的脸颊:“晚安,开车回去小心些。”

    邵泽没像以往那样,分别时撒娇耍赖,缠着她亲了又亲。他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爱你。”

    宋宜安微微一笑,吻了吻他的唇:“晚安。”

    说完转身下车,没有再回头。

    “向沂!”

    半夜,夏慕然从噩梦中惊醒,她满身冷汗,眼神涣散,张着嘴大口喘息着。

    秦时月把她抱进怀里:“然然做噩梦了?”

    夏慕然木木地点点头。

    “那是噩梦而已。”秦时月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像哄着半夜惊醒的婴儿,“向沂没事,我明天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真的?”夏慕然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秦时月拭去她额头上的冷汗,又给她喂了温水。

    夏慕然渐渐平静下来,看着花瓶里凋谢的野花发呆。

    秦时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向沂送给你的吗?”

    “姐姐,我喜欢他。”夏慕然轻轻说道,眼泪决堤而下。

    “他也喜欢你的,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秦时月抚开她脸上的碎发,低声问。

    夏慕然不停地摇头,如梦呓一般说道:“我不敢……我不敢……”

    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感情和不安,在这个夜里山崩地裂似的爆发了,夏慕然像一只受伤濒死的幼兽,被无尽的悲伤和绝望笼罩。

    秦时月不解:“然然怕什么呢?有姐姐在,他不敢欺负你。”

    “我越喜欢他,就越害怕,越不敢和他在一起。我怕人心易变,我怕不得善终,我怕最后……潦草收场,成了陌路仇敌。”

    夏慕然闭上双眼,任眼泪滑落,把自己关进无边的悲伤中。

    她这样的人,至情至性,一旦爱上一个人,便是深爱,从身到心,从心到命,都会全部交出去。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啊,她不敢了,她的勇气已经全部用光了。

    天快亮的时候,夏慕然终于重新睡下,她紧握着胸口的被子,眉头轻皱,眼角泪痕未干。秦时月拿了烟和打火机来到露台,出乎意料的,言深也在,他的脚边已经散落了一地烟头。

    秦时月:“戒烟?”

    言深苦笑一声:“戒烟失败。”

    秦时月在他身边坐下,熟练地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言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吞云吐雾,秦时月很少抽烟,和言深不一样,秦时月的自制力无比优越,从来不会让自己对什么东西上瘾。言深和秦时月认识十多年,他至今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秦时月。

    “好看吗?”秦时月夹着烟,看向他。

    言深笑了笑:“好看,很久没有见过你素颜的样子了。”

    他印象里的秦时月,永远妆容精致,永远斗志昂扬运筹帷幄。而此刻的秦时月,穿着随意,素着一张脸,长发散乱,垂着眼睑抽烟,颓废又伤感。

    秦时月弹了弹烟灰:“是很久没见过我吃亏的样子了。居然栽在一个丫头手里,那个应茉我是一定要收拾的。”秦时月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你别到时候被俆皎的枕头风吹软了耳根,来和我说情。”

    “唉呀……”言深感叹一声,佯装伤感,“吹不着枕头风了,我被甩了。”

    秦时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就好。”

    “再说了,我是分不清亲疏远近的人吗?应茉怎么能和然然比?”

    “那岂不是还要夸你,没有色令智昏。”

    言深一脸得意:“必须的。”

    两人同时笑了笑,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远方的地平线,太阳渐渐露了头,晨光熹微。

    “言深,然然和我说,越喜欢越害怕,越喜欢越不敢在一起,怕最后不得善终,成了陌路仇敌。”秦时月凝望他,“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言深同样凝望着她,听完笑出了声:“你看我像是爱而不得的样子吗?”

    秦时月重新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