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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偏爱

    向沂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夏慕然咯咯直笑,双眼都被笑意晕染出水汽,两人靠坐在一起,姿态亲昵无间,谁也插不进去。

    林奇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言深身边:“然然和向沂在一起是真的开心,你就别整天看向沂不顺眼了。”

    言深收回目光,不满地啧了一声:“怎么都搞得我要棒打鸳鸯一样。”

    一样的话,秦时月前不久才和他说过。他看了秦时月一样,她正和邹琦、梅旭吹牛喝酒,没有半点平常的模样,脸上那张半永久面具此刻碎的干干净净。言深估摸着,她今晚喝了不少,估摸着她是真的醉了。

    “我也没把那小子怎么着啊,我那点不舒坦早散干净了。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故意为难他的,免得那小子以为我家闺女没娘家好欺负。”

    “……”

    “别操你那老妈子心了。诶,我听然然说了你的事儿了,怎么样啊,潮牌什么时候做起来?我入股,光拿钱不干活的那种。”

    林奇一挑眉:“你的钱多的没地方放?”

    “可不是嘛,我还做天使投资人呢。给谁投不是投啊,给你投点起码还能听个响。”

    “我可谢谢你了。”

    “到底要不要啊?”

    “你看那熊孩子干嘛,她现在用不着你当奶爸了,你直接辞职下海去呗!”

    林奇一在心头萦绕许久的计划被言深激了起来,胸腔中的热血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泡:“行,回头我写份企划案给你。”

    言深点头应了,他再有钱也干不出来闭眼砸钱的事,总得要先看看画的大饼。

    向沂看远远看着言深心情不错,在夏慕然唇角印了了一个吻,起身走过来在言深另一边坐下。

    “大舅子啊~”向沂拖长了尾音叫他。

    言深眼皮一跳,这语气,跟夏慕然和他撒娇提条件的语气一模一样。

    真他妈的天生一对。

    言深:“放!”

    向沂把夏慕然看上一辆车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呢,这车得预定,起码好几个月,由于言深是各大豪车的VVVIP,向沂想借个光插个队,买来送给夏慕然。

    言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林奇一双肩振动,捂着肚子笑得难以自持。

    向沂问:“有……有什么问题吗?”

    言深指着包厢角落玩手机的夏慕然:“你把她带外边马路上逛逛,她一晚上能看上百八十辆车。好看的,颜色粉的,长得特别的,丑得奇葩的,她都能看上你信不信。”

    向沂:“……我年轻我傻。”

    言深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可不是嘛。”

    向沂没怎么纠结,还是拜托言深帮忙订车。

    “别惯着她,不能惯着,那熊孩子越惯越混蛋。”言深话是这么说,却也没拒绝。

    言深今晚也喝得多了些,比往常唠叨了许多,说起夏慕然以前干得那些“混账”事来,林奇一在一旁时不时地补充一些。

    向沂原本就想知道夏慕然以前的事,见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便忍不住引导他们说得更多。没多久,宋宜安也坐过来加入,说了一些言深和林奇一都不知道的事。

    今晚宋宜安也喝得半醉,否则以她的性格,不会和他们说这些。

    从几个醉鬼颠三倒四的话里,向沂拼凑出夏慕然的过往。

    夏慕然小时候家里很穷,各种意义上的穷,跟着父母租住在城郊。夏母一惯的强势,处处要求严格,但总得来说,家庭还算幸福,直到弟弟夏慕之的失踪,夏母开始变得越发强硬,对夏慕然开始忽冷忽热,有时候长达一个多月对她冷暴力,一句话都不和她说,不做她的饭,不洗她的衣服,当家里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一样。有时候,夏母又会突然动手打她,尤其是她上初中那几年,挨打挨得厉害,夏母时不时想起她弄丢弟弟的事情,挨打就成了家常便饭,身上总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等上了高中,夏母又突然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从棍棒敲打变成了言语敲打,不断地施压,希望她出人头地……

    再后来,夏慕然高考失利,起码不是她原来正常的水平,与名校失之交臂,只上了一个普通的一本,和她母亲的感情进一步恶化。她在大学的时候加倍地努力,时常在图书馆呆到闭馆,某次她又一个人回宿舍,亲眼目睹了一个女生从楼顶坠下,就落在她面前。那次之后,她在做心里辅导的时候,“确诊”抑郁症。

    接着,就是夏母意外去世,夏慕然毕业工作,和陈卓分手,被同事灌醉下药,辞职,崩溃自杀……

    宋宜安唠唠叨叨地说了许多,一边说着以前的事,一边又一杯一杯地喝,说着说着不禁哭了起来,邵泽坐在一旁,把她揽进怀里擦眼泪。

    “说什么呢?”夏慕然走过来看热闹,“你把我家安安怎么了?”

    邵泽看了她一眼:“她喝多了,酒后吐真言,说爱我爱得不行,一辈子都不和我分手,她要嫁给我给我生一对儿闺女。”

    夏慕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张了张嘴,小声说了一句国粹。

    一屋子的酒鬼都醉得东倒西歪,邵泽带着宋宜安走了,江念一喝得不多,拎着林奇一回去了,秦时月和言深被司机接走了,送他们回时深附近的公寓。

    夏慕然正看着梅旭和邹琦有些头疼,就有天使降临来解决了她的麻烦,天使名叫顾知新。

    顾知新:“邹琦和我说你们在这边吃饭,我顺路带他们俩回酒店。”

    顾知新来上海工作,正好和邹琦、梅旭住在同一家酒店。

    “还能走吗?”他问邹琦。

    邹琦慢吞吞地抬起头,半响才认出他,嘴委屈地扁了扁,脸颊被酒气熏染得绯红,看上去可怜得不行:“疼,不舒服。”

    夏慕然正哄着另一个醉鬼,揽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不然她看顾知新,因此她没有察觉到邹琦语气里的娇憨亲昵。

    梅旭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喝醉了就睡,安静又乖巧。顾知新带着邹琦走了,他的司机扶着梅旭跟在后面。

    热闹散尽,夏慕然看着杯盘狼藉的包厢,她垂下眼睫,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向沂坐在椅子上,抱着她的腰,抬着头很郑重地看着她:“所有人都会离开,但是我永远不会,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夏慕然看着他,没有说话。

    永远这个词,太远,太空,也太假。

    “我爱你。”

    这句话她信,至少现在是真的。

    “我也爱你。”

    向沂摇摇头,把她抱得更紧:“不是,不是爱你,是……是偏爱。”他仰着头看她,笑得有些傻气:“我爱你,是偏爱,是例外的爱,你……你能明白吗?”

    向沂期待地看着她,笨拙地描述着:“就是……就是很不一样,你是所有人的例外,是无人可以替代,是意料之外……就是,你在我的世界里,是独一份的例外,所有人所有事都不能和你比较,没有可比性……”

    喝醉的向沂有些执拗,不停地找词汇描述他的“偏爱”,但总觉得没有说清楚,越说越气,生自己的气。

    “我不仅生病了,还傻还蠢。”他小声嘟囔,“我心脏病好严重的,见到你的时候就得心脏病了,现在心肝脾肺肾都病了……”

    不然,为什么他的这些器官组织,都会因为她难受得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