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坠落
在大多数情况下，元气都是有轻微的预警与索敌的功能的，而预警的强度会随着遭受的威胁程度而出现一定程度上的变化。
就比如被用牙签扎和被用斧头劈砍，元气预警前者时的强度必然是不如后者的，也就说受袭者的元气反应越强烈，敌人的攻击也就越危险。
而此时，蔡铮浑身上下的元气都在发出警告，有什么极度危险的攻击靠近了，但一旁的露比的元气却似乎毫无反应。
在元气的引导下，蔡铮似乎“看见”了一柄不知从何而来的尖刀向着露比的后背捅去，而手持尖刀的袭击者也正随着她的攻击逐渐现形，戴高帽穿筒靴，手中尖刀其实是洋伞的伞骨，袭击者是蔡铮再熟悉不过敌人——尼奥！
一点也容不得拖拉，蔡铮开启超载，暴起一拳砸在尼奥的脸上，并用身体挡住露比的背后以防还有其他攻击者。
“蔡铮！”
蔡铮听见露比等人的惊声呼喊，还不等他思考清楚一股恐怖的烈火便直接轰碎了他的半边身体，他的重拳砸在尼奥的脸上却只是将其打成了一地玻璃渣子，同一时间三发左轮子弹直奔蔡铮的脑袋而去。
中计了，看到露比遭遇袭击让自己一瞬间没能冷静思考，“尼奥”袭击露比只不过是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先杀死我！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露比的元气完全没有预警，那是因为敌人们根本就没有针对露比进行攻击！
所幸之前和Ace-Ops三人的战斗还算是轻松，蔡铮剩余的元气量并不少，他咬咬牙用元气保护头盖骨顶开那三发子弹，并让消失的左半边身体高速再生，但就站在他身侧的馨徳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
离他最近的露比也已经和尼奥打作一团，布莱克和怀斯加紧要将温特送入传送门，而阳则和瓦兹开始了他们的战斗，并没有哪个人能够腾出手来帮忙。
攥紧那只完好的手，蔡铮一拳打碎了馨徳划来的短刀，同时被其斩断了几根手指，这会他被馨徳炸没的半边身体才恢复得差不多，感受着馨徳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能量，蔡铮不禁感觉有些无力。
上一回迎战馨徳时自己的大剑也还在，最后才靠着露比他们及时赶到捡了一条命；而这一次大剑没了，而且四季少女的实力会随着时间而变得越来越强，换言之现在的馨徳比起先前还要更上一层楼，这一战就算没有被偷袭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多少胜算。
所幸，自己也不是没有一点进步，蔡铮在身边偷偷开启了储物空间摸索起早就准备好的尘晶，减去刚才修复身体的元气自己还能使用两次装填。
“把圣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更痛快一些。”馨徳看着面色不善的蔡铮微笑道，“你不用担心会孤单，我很快也会送你的朋友们上路，尤其是那个披着少女皮囊的铁块。”
“如果你杀了我就再也别想得到圣物了。”蔡铮咬牙道。
馨徳扭头看了眼正忙着战斗的尼奥和瓦兹，嘴角扬起了一个残忍的弧度：“你还不明白吗？只有塞勒姆在乎圣物，而现在她还在复生。”
蔡铮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她现在把瓦兹和尼奥也都杀了，无论自己是死是活对于塞勒姆来说也都只能听馨徳的报告来判断了，而这片虚空正是杀人抛尸还永远不会被发现的最好位置。
真是糟透了。
装填是从未在馨徳面前暴露过的底牌，也很可能是他唯一的胜机，蔡铮手中紧握冰属性尘晶，他知道馨徳非常钟情于火元素魔法，而冰属性尘晶能够起到一定的克制作用。
“还是不打算交出来吗？那你就好好享受被焚烧成灰的过程吧。”馨徳手中的热量剧增。
蔡铮使劲一握，冰属性尘晶扎入手心，冰蓝色的裂纹带着丝丝寒气顺着手臂爬上身体。
深吸一口气，蔡铮握拳冲向了馨徳！
新月玫瑰与洋伞跳起了一支舞蹈，每个舞步都饱含着杀意的舞蹈。
劈砍，突刺，格挡，闪避，尼奥是越打越心惊，露比进步的速度虽然不如蔡铮那种怪物（开挂），但也绝对说得上是进步神速，竟是与她战了个五五开，而且还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露比握紧手中的镰刀，得赶紧打败尼奥去帮蔡铮，要一个人对付馨徳实在是太勉强了！
“轰！！！”
巨大爆炸声同时吸引了俩人的注意，在蔡铮与馨徳战斗位置不知怎么引发了大爆炸，弥漫着的大量白雾笼罩住了俩人的情况。
更先反应过来的露比一脚扫堂腿踢倒了尼奥，随即发动外向力冲向爆炸的位置，还没等她冲入白雾中一阵微风便吹散了这片白雾，显露出了其中的蔡铮与馨徳。
馨徳的人类手臂被炸成了齑粉，却有黑色的肉芽在断口处蠕动着，似乎很快就会在她的断臂处再长出一只戮兽手臂，蔡铮则更倒霉一点——他被炸断的是整个下半身，上半身则被馨徳掐着脖子悬在空中。
“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对我的身体这么做！！”馨徳怒吼道，一团火光在掐住蔡铮喉咙的手上亮起，她打算直接将他的大脑烤熟，让他彻底死亡不再能修复自身。
“呵，咳咳，咳......”蔡铮嘴角的血没有回到他的嘴中，他的下半身也没再和身体连接上，而他的双手却在储物空间中，摸索着寻找创造神杖与尘晶。
如果修复了身体，元气就不足以支撑他再使用一次装填，换句话说为了最后使用一次装填，蔡铮必须放弃修复身体。
“快——进——去！！”蔡铮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出了创造神杖与尘晶。
“蠢货。”馨徳将蔡铮扔在地上，用仅有的手臂与蔡铮抢起了圣物，而蔡铮也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将尘晶插入了手中。
阳见此心知大事不妙，双臂上的灰烬天堂全力开火崩开瓦兹，向着空中的露比与传送门飞去，却发现露比竟是与她背道而驰，开启外向力向着蔡铮冲去。
“露比，不要！！”阳和蔡铮同时大吼道。
“蔡铮！！”
馨徳终于是受不了蔡铮的挣扎，她用一脚踩住蔡铮的肚子，在手中凝聚起一团炽热的能量就要将他的脑袋炸成灰。
“滚开！”露比一脚将同样受了不小伤的馨徳踹开，抱住蔡铮和圣物就向着传送门飞去。
“该死的小鬼！”馨徳怒吼着向俩人释放了凝聚于手中的火焰魔法，蔡铮则伸出那条重新装填的手臂对敌，寒冷与烈焰相互碰撞再次引发了爆炸，而这一次剧烈的爆炸将空中的露比与蔡铮俩人全部炸飞。
馨德紧追不舍，握着短剑再次冲向俩人，露比单手持新月玫瑰格挡，却被馨德轻松地打飞。
她咬咬牙，一股银白色的流光汇聚于双眼，银瞳成功发动！
“啊啊啊啊！！！”馨德痛苦地嚎叫着，双爪疯狂地挥舞着，露比挡在蔡铮的身前，意外之中竟是被馨德划过双眼，银瞳就此被剥夺。
“该死，该死！露比！！”阳悲愤地怒吼着被布莱克与怀斯强行拉入了传送门中。
露比的元气护罩破碎，双目失明，与蔡铮无力地倒在地上，看着馨德在痛苦中慢慢恢复，尼奥和瓦兹也紧赶慢赶地冲过来，心中却十分平静。
躺在露比怀中的蔡铮无力地叹了口气：“我还想着为了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和馨徳同归于尽来着，你这不是让我显得更失败了吗？”
人生即将走到尽头的蔡铮并不对这样的结局感到愤怒或是痛苦，只是有些埋怨自己和露比，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她？为什么她要来救自己？
眼皮越来越沉，仿佛粘上了一般难以分开，逐渐失去意识的蔡铮没有发现，他的储物空间正在慢慢扩张，逐渐地扩大到了足以吞噬他整条手臂的大小，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拯救世界？”露比笑笑，还想再看一眼蔡铮的脸却再无法做到了，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那头再见了。”
随后，俩人紧抱着对方从平台上一跃而下。
......
传送门外，WBY与其他队友们绝望地看着传送门渐渐消失。
全书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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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嗯？
蔡铮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却还是一片漆黑。
我刚才......我死了吗？
一丝光明照亮了这片空间，是知识与创造两件圣物的光芒。
蔡铮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他的伤势已经完全消失，下半身也长了回来。
蔡铮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似乎根本没有“站”的概念。
且不说自己为啥没有死，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和露比一起被炸飞，怎么也没见到露比呢？
“露比？露——比——？”他在这片漆黑的空间中呼喊着，却完全没有回音。
这到底是哪？
“这您就问到点子上了。”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露比？”蔡铮欣喜地转过头去，但当他看到那一脸欠揍的笑容就知道，那是无脸人。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无脸人笑问道。
蔡铮叹了口气：“别闹了，赶快告诉我露比在哪，我这又是在哪，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别着急嘛~”无脸人嬉皮笑脸地绕到蔡铮身后给他捏肩，“露比在哪我不知道，但我还真知道您这是在哪，也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还有不知道的事？”蔡铮皱眉道。
“在您被完全搞砸之后，那个小姑娘抱着您一起从平台上跳了下去，这是想和您殉情啊，我看了大为感动，就替您做了个小小的决定——我将您奴役了。”
“什么玩意？？”蔡铮蒙了。
“理论上是您将您自己奴役了，”无脸人摊摊手，“我只是给了您一点点的精神暗示，操控您的身体做了修复，然后进入了这里，话说您要不要猜猜这到底是哪里？”
蔡铮叹了口气，他大概猜到了：“储物空间？”
“Bingo！”无脸人一打响指，“无愧是您，请您原谅我对您身体小小的‘借用’，我真的无意冒犯，但是为了您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当时不那么做我可能已经死了，”蔡铮摆摆手，“那露比呢？”
“这我可就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了。”无脸人叹了口气。
这答案让蔡铮的心如坠冰窖。
“......用每周一次的提问也不行？”
“很抱歉，说实话我已经完全感知不到她的生命痕迹，还请您节哀。”
蔡铮低下了头，这个傻姑娘的死在他的心上再次开了个洞。
“然后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您，您先听——”
“坏消息。”
说到坏消息时无脸人明显地紧张了一下：“嗯......是这样的，我为了不想您掉到不知道哪里去摔死，所以将您拖入了储物空间，这个行为是相当冒险且不可逆的。”
蔡铮挑挑眉毛：“所以呢？”
“由于储物空间的特殊性，理论上来说只有您拥有在外界打开通往这里大门的权限，即使是我，系统本身也没有这样的权限，这一回我也只是借用了您为拿取尘晶而打开的‘门’而已，而现在既然您已经储物空间里不在外界了，这就说明......”
“我永远都出不去了？”
“理论上，理论上。”无脸人陪笑道。
蔡铮伸手按着平日里的感觉试图打开随身空间，果然没有反应。
叹了口气，他沉声问道：“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在这片空间中时间流速是与外界不同的，所以您就算在这里老死，在外界也只不过是过了几个月。”
敷衍地向无脸人点点头，蔡铮在这一片虚无中坐下，开始思考自己的失败。
他回想起信标陷落的那天夜里，自己要改变众人结局的决定。
果然，有塞勒姆和馨徳在，想就这么舒舒服服地和朋友们以及爱人过上幸福的人生是不现实的。
也许这一切会发生都是因为自己。
“大人，咱接下来做点什么呢？”无脸人歪头问道。
深吸一口气，蔡铮抓起手边的创造神杖。
“安布罗休斯。”
谢谢你，露比，我要成为【管理员】。
（明天赶一天作业，本卷未完。）
就比如被用牙签扎和被用斧头劈砍，元气预警前者时的强度必然是不如后者的，也就说受袭者的元气反应越强烈，敌人的攻击也就越危险。
而此时，蔡铮浑身上下的元气都在发出警告，有什么极度危险的攻击靠近了，但一旁的露比的元气却似乎毫无反应。
在元气的引导下，蔡铮似乎“看见”了一柄不知从何而来的尖刀向着露比的后背捅去，而手持尖刀的袭击者也正随着她的攻击逐渐现形，戴高帽穿筒靴，手中尖刀其实是洋伞的伞骨，袭击者是蔡铮再熟悉不过敌人——尼奥！
一点也容不得拖拉，蔡铮开启超载，暴起一拳砸在尼奥的脸上，并用身体挡住露比的背后以防还有其他攻击者。
“蔡铮！”
蔡铮听见露比等人的惊声呼喊，还不等他思考清楚一股恐怖的烈火便直接轰碎了他的半边身体，他的重拳砸在尼奥的脸上却只是将其打成了一地玻璃渣子，同一时间三发左轮子弹直奔蔡铮的脑袋而去。
中计了，看到露比遭遇袭击让自己一瞬间没能冷静思考，“尼奥”袭击露比只不过是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先杀死我！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露比的元气完全没有预警，那是因为敌人们根本就没有针对露比进行攻击！
所幸之前和Ace-Ops三人的战斗还算是轻松，蔡铮剩余的元气量并不少，他咬咬牙用元气保护头盖骨顶开那三发子弹，并让消失的左半边身体高速再生，但就站在他身侧的馨徳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
离他最近的露比也已经和尼奥打作一团，布莱克和怀斯加紧要将温特送入传送门，而阳则和瓦兹开始了他们的战斗，并没有哪个人能够腾出手来帮忙。
攥紧那只完好的手，蔡铮一拳打碎了馨徳划来的短刀，同时被其斩断了几根手指，这会他被馨徳炸没的半边身体才恢复得差不多，感受着馨徳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能量，蔡铮不禁感觉有些无力。
上一回迎战馨徳时自己的大剑也还在，最后才靠着露比他们及时赶到捡了一条命；而这一次大剑没了，而且四季少女的实力会随着时间而变得越来越强，换言之现在的馨徳比起先前还要更上一层楼，这一战就算没有被偷袭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多少胜算。
所幸，自己也不是没有一点进步，蔡铮在身边偷偷开启了储物空间摸索起早就准备好的尘晶，减去刚才修复身体的元气自己还能使用两次装填。
“把圣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更痛快一些。”馨徳看着面色不善的蔡铮微笑道，“你不用担心会孤单，我很快也会送你的朋友们上路，尤其是那个披着少女皮囊的铁块。”
“如果你杀了我就再也别想得到圣物了。”蔡铮咬牙道。
馨徳扭头看了眼正忙着战斗的尼奥和瓦兹，嘴角扬起了一个残忍的弧度：“你还不明白吗？只有塞勒姆在乎圣物，而现在她还在复生。”
蔡铮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她现在把瓦兹和尼奥也都杀了，无论自己是死是活对于塞勒姆来说也都只能听馨徳的报告来判断了，而这片虚空正是杀人抛尸还永远不会被发现的最好位置。
真是糟透了。
装填是从未在馨徳面前暴露过的底牌，也很可能是他唯一的胜机，蔡铮手中紧握冰属性尘晶，他知道馨徳非常钟情于火元素魔法，而冰属性尘晶能够起到一定的克制作用。
“还是不打算交出来吗？那你就好好享受被焚烧成灰的过程吧。”馨徳手中的热量剧增。
蔡铮使劲一握，冰属性尘晶扎入手心，冰蓝色的裂纹带着丝丝寒气顺着手臂爬上身体。
深吸一口气，蔡铮握拳冲向了馨徳！
新月玫瑰与洋伞跳起了一支舞蹈，每个舞步都饱含着杀意的舞蹈。
劈砍，突刺，格挡，闪避，尼奥是越打越心惊，露比进步的速度虽然不如蔡铮那种怪物（开挂），但也绝对说得上是进步神速，竟是与她战了个五五开，而且还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露比握紧手中的镰刀，得赶紧打败尼奥去帮蔡铮，要一个人对付馨徳实在是太勉强了！
“轰！！！”
巨大爆炸声同时吸引了俩人的注意，在蔡铮与馨徳战斗位置不知怎么引发了大爆炸，弥漫着的大量白雾笼罩住了俩人的情况。
更先反应过来的露比一脚扫堂腿踢倒了尼奥，随即发动外向力冲向爆炸的位置，还没等她冲入白雾中一阵微风便吹散了这片白雾，显露出了其中的蔡铮与馨徳。
馨徳的人类手臂被炸成了齑粉，却有黑色的肉芽在断口处蠕动着，似乎很快就会在她的断臂处再长出一只戮兽手臂，蔡铮则更倒霉一点——他被炸断的是整个下半身，上半身则被馨徳掐着脖子悬在空中。
“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对我的身体这么做！！”馨徳怒吼道，一团火光在掐住蔡铮喉咙的手上亮起，她打算直接将他的大脑烤熟，让他彻底死亡不再能修复自身。
“呵，咳咳，咳......”蔡铮嘴角的血没有回到他的嘴中，他的下半身也没再和身体连接上，而他的双手却在储物空间中，摸索着寻找创造神杖与尘晶。
如果修复了身体，元气就不足以支撑他再使用一次装填，换句话说为了最后使用一次装填，蔡铮必须放弃修复身体。
“快——进——去！！”蔡铮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出了创造神杖与尘晶。
“蠢货。”馨徳将蔡铮扔在地上，用仅有的手臂与蔡铮抢起了圣物，而蔡铮也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将尘晶插入了手中。
阳见此心知大事不妙，双臂上的灰烬天堂全力开火崩开瓦兹，向着空中的露比与传送门飞去，却发现露比竟是与她背道而驰，开启外向力向着蔡铮冲去。
“露比，不要！！”阳和蔡铮同时大吼道。
“蔡铮！！”
馨徳终于是受不了蔡铮的挣扎，她用一脚踩住蔡铮的肚子，在手中凝聚起一团炽热的能量就要将他的脑袋炸成灰。
“滚开！”露比一脚将同样受了不小伤的馨徳踹开，抱住蔡铮和圣物就向着传送门飞去。
“该死的小鬼！”馨徳怒吼着向俩人释放了凝聚于手中的火焰魔法，蔡铮则伸出那条重新装填的手臂对敌，寒冷与烈焰相互碰撞再次引发了爆炸，而这一次剧烈的爆炸将空中的露比与蔡铮俩人全部炸飞。
馨德紧追不舍，握着短剑再次冲向俩人，露比单手持新月玫瑰格挡，却被馨德轻松地打飞。
她咬咬牙，一股银白色的流光汇聚于双眼，银瞳成功发动！
“啊啊啊啊！！！”馨德痛苦地嚎叫着，双爪疯狂地挥舞着，露比挡在蔡铮的身前，意外之中竟是被馨德划过双眼，银瞳就此被剥夺。
“该死，该死！露比！！”阳悲愤地怒吼着被布莱克与怀斯强行拉入了传送门中。
露比的元气护罩破碎，双目失明，与蔡铮无力地倒在地上，看着馨德在痛苦中慢慢恢复，尼奥和瓦兹也紧赶慢赶地冲过来，心中却十分平静。
躺在露比怀中的蔡铮无力地叹了口气：“我还想着为了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和馨徳同归于尽来着，你这不是让我显得更失败了吗？”
人生即将走到尽头的蔡铮并不对这样的结局感到愤怒或是痛苦，只是有些埋怨自己和露比，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她？为什么她要来救自己？
眼皮越来越沉，仿佛粘上了一般难以分开，逐渐失去意识的蔡铮没有发现，他的储物空间正在慢慢扩张，逐渐地扩大到了足以吞噬他整条手臂的大小，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拯救世界？”露比笑笑，还想再看一眼蔡铮的脸却再无法做到了，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那头再见了。”
随后，俩人紧抱着对方从平台上一跃而下。
......
传送门外，WBY与其他队友们绝望地看着传送门渐渐消失。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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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蔡铮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却还是一片漆黑。
我刚才......我死了吗？
一丝光明照亮了这片空间，是知识与创造两件圣物的光芒。
蔡铮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他的伤势已经完全消失，下半身也长了回来。
蔡铮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似乎根本没有“站”的概念。
且不说自己为啥没有死，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和露比一起被炸飞，怎么也没见到露比呢？
“露比？露——比——？”他在这片漆黑的空间中呼喊着，却完全没有回音。
这到底是哪？
“这您就问到点子上了。”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露比？”蔡铮欣喜地转过头去，但当他看到那一脸欠揍的笑容就知道，那是无脸人。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无脸人笑问道。
蔡铮叹了口气：“别闹了，赶快告诉我露比在哪，我这又是在哪，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别着急嘛~”无脸人嬉皮笑脸地绕到蔡铮身后给他捏肩，“露比在哪我不知道，但我还真知道您这是在哪，也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还有不知道的事？”蔡铮皱眉道。
“在您被完全搞砸之后，那个小姑娘抱着您一起从平台上跳了下去，这是想和您殉情啊，我看了大为感动，就替您做了个小小的决定——我将您奴役了。”
“什么玩意？？”蔡铮蒙了。
“理论上是您将您自己奴役了，”无脸人摊摊手，“我只是给了您一点点的精神暗示，操控您的身体做了修复，然后进入了这里，话说您要不要猜猜这到底是哪里？”
蔡铮叹了口气，他大概猜到了：“储物空间？”
“Bingo！”无脸人一打响指，“无愧是您，请您原谅我对您身体小小的‘借用’，我真的无意冒犯，但是为了您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当时不那么做我可能已经死了，”蔡铮摆摆手，“那露比呢？”
“这我可就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了。”无脸人叹了口气。
这答案让蔡铮的心如坠冰窖。
“......用每周一次的提问也不行？”
“很抱歉，说实话我已经完全感知不到她的生命痕迹，还请您节哀。”
蔡铮低下了头，这个傻姑娘的死在他的心上再次开了个洞。
“然后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您，您先听——”
“坏消息。”
说到坏消息时无脸人明显地紧张了一下：“嗯......是这样的，我为了不想您掉到不知道哪里去摔死，所以将您拖入了储物空间，这个行为是相当冒险且不可逆的。”
蔡铮挑挑眉毛：“所以呢？”
“由于储物空间的特殊性，理论上来说只有您拥有在外界打开通往这里大门的权限，即使是我，系统本身也没有这样的权限，这一回我也只是借用了您为拿取尘晶而打开的‘门’而已，而现在既然您已经储物空间里不在外界了，这就说明......”
“我永远都出不去了？”
“理论上，理论上。”无脸人陪笑道。
蔡铮伸手按着平日里的感觉试图打开随身空间，果然没有反应。
叹了口气，他沉声问道：“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在这片空间中时间流速是与外界不同的，所以您就算在这里老死，在外界也只不过是过了几个月。”
敷衍地向无脸人点点头，蔡铮在这一片虚无中坐下，开始思考自己的失败。
他回想起信标陷落的那天夜里，自己要改变众人结局的决定。
果然，有塞勒姆和馨徳在，想就这么舒舒服服地和朋友们以及爱人过上幸福的人生是不现实的。
也许这一切会发生都是因为自己。
“大人，咱接下来做点什么呢？”无脸人歪头问道。
深吸一口气，蔡铮抓起手边的创造神杖。
“安布罗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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