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梦海的摆渡人
“这是……哪里？”凯亚再次从那令人昏沉的睡眠状态中醒来。
躺在一片泥地中的凯亚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观察了一下四周。
周围全是高大的乔木树，相互遮掩着天上的太阳……好像并没有太阳，凯亚看着头上那明亮且有些晃人目光的满月。
只有凯亚爬起身的这片地上全是黄色的泥地，再往前去就是一片与乔木树林相互交融的青草地。
凯亚甚至能在耳边听到一些鸟儿的清脆歌声，鸟儿……
察觉不对的凯亚急忙在心底呼叫了雾尼，但渡鸦并没有回应他的呼唤。
“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并没有着急的凯亚平静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杵在原地观察起了这片森林。
和寻常的乔木林并没什么不同，除了这些乔木之间都长得非常高大，甚至树木们各自的领地都显得很拥挤。
树木之间相互交错让人难以下步行走，凯亚在林中仔细地找着可以穿过的缝隙。
来到一个陌生环境的凯亚并不希望用明火暴露自己的踪迹，可以的话，凯亚甚至不敢破坏周围的一切事物。
正在林中没有动用魔力艰难穿行的凯亚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浆果从天上落下，乔木们可没有结果的习惯。
抬头往天上望去的凯亚第一次在这片陌生地看到了活的生物，一只小巧的鸟类，是凯亚没有见过的种类，全身各处除了尾羽，都是圣洁无比的纯白色，凯亚第一次见到这种会令人心平气和的白色，即使只是看着这只小鸟，也仿佛身心被治愈般。
小鸟的尾部上拖着长长的尾羽，它的尾羽是七彩色的，不是那种简单地将七种色彩杂糅在一起，而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不断变幻着自身的色彩。
拖着绚丽尾羽的它刚才正好地从凯亚上空飞过，这颗浆果应该是从它那很小的鸟喙上落下的。
鸟儿停在了上方的树枝上，似乎有些不舍地看着这颗浆果，但畏于下方的凯亚而不敢靠近。
在它犹豫再三之后，最终选择了放弃这颗浆果向着前方飞离远去。
凯亚越过挡在身前的一棵巨大树干，上前捡起了那只小鸟丢下的浆果，浆果入手很是轻盈，不像是平常的浆果，但以肉眼观看却并没有什么发现，凯亚刚准备调动魔力汇集到眼上开启灵视查看，但惊奇地发现自己的魔力并不能汇集到眼部。
“这是？”凯亚在这里的疑惑又多了一个，无奈只好收起这颗看似平常的浆果，向着那只小鸟飞离的方向走去。
凯亚觉得，既然这里有生物存在，那么跟着这里的本土生物一起行走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也许还会降低遇到危险的可能性。
随着凯亚的不断行走，凯亚感觉到了周围的乔木林们长得比之前林中的乔木更加矮小，已经隐隐约约能透过树枝与树叶看到那头顶之上的满月了。
“哗啦啦。”凯亚似乎在耳边听到了水流过的声音响起，难道前方是一道小溪，这样也能解释得通那只小鸟为什么往这边飞去。
但河流周围往往聚集着许多前来饮水的生物，并不像凯亚之前推测的那般是个安全地。
凯亚扒开了最后一块儿挡着自己视线的小树枝，随着前行路程的加深，这里的树木已经只高过凯亚一点点地距离。
凯亚如愿以偿地看见了刚才所听到的景象。
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呈现着未被污染的蔚蓝，月光洒在表面形成了一道道薄薄的银膜，两者交融的景象让人难以把视线移开。
可惜的是，海面上表现的却是平静不已，没有任何潮水与浪花的迹象。
犹如一片死海般这片海就这样孤独地生长在这里。
随着凯亚视线的不断转移，凯亚在最右方似乎看见了一小道人影，很小，他的旁边还像是有着一条破旧的船只。
由于距离太远的关系，凯亚并不能很好地观察到这个人的所有状况。
在这片陌生之地，没有其他选择的凯亚只能慢慢靠近他，或许只有他才能解除凯亚现在的疑惑。
随着凯亚的慢慢接近，那道人影与他的面孔在凯亚面前也是越来越为清晰，那是一个盘坐在地上的老人，他此时年龄凯亚并不能看出，但他满脸的褶皱无疑表明了他是一位饱经岁月折磨的老人。
因为皱纹的原因，他此时闭眼盘坐在那里，脸上像是形成了许多道一字，凯亚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与神态。
甚至连他是否还活着凯亚都不是很清楚，走近到了他五米左右的距离，凯亚看见了刚才看见的那只七彩小鸟，此时它也像这位老人一样，正在老人的肩头上闭眼调息。
“您好……”凯亚对着这位不知生死，不知年龄，不知实力的老人发出了自己尊敬的问候。
老人似乎听到了凯亚的呼唤，他渐渐睁开了他那许久未动过的双眼，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凯亚，用着他那苍老的声气说出了他的回应。
“又有客人来了啊……这已经是多久了，好像有几千年没人来过了吧。”
凯亚被老人的回答震惊到，开始思考起他的话语。
几千年……上一次凯亚听到这个词语还是在琼斯大叔那里对于梦境之主的讲解，这两者之间应该有着一定的联系吧，凯亚开始快速转动自己的大脑。
所以，这里是和那位梦境之主有关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那把钥匙！
反应过来的凯亚一顿上下摸索，但并没有找到钥匙的踪迹。
难道我的推测出错了？凯亚不经反思。
“你是在找那把钥匙吧……不用找了，我……已经看见了。”老人似乎看出了凯亚心里想的是什么，用他慢吞吞且不连续的语气提醒了凯亚。
看见了？
听到这句话的凯亚又看向了那位老人的眼睛，老人那因为年龄已经浑浊的双眼此时似乎无比清明。
“你要去哪里？”老人向凯亚提问了疑问。
“这是哪里？”凯亚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这里是哪里？”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凯亚的问题。
“那我能去哪里？”凯亚又向老人提问。
“梦海的对面，如果是之前，你能去更多的地方，可现在吗……”老人回答了凯亚的第二个问题，短暂停顿后，又说道。“那些地方估计已经无人看管了，你去了也没有用。”
“那您能载我去对面吗？”凯亚此时对着眼前的老人恭敬地再次提问。
“之前的话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现在的我需要一点点的力量才能帮你渡河。”
凯亚盯着眼前坐在地上老人，示意他继续说。
“我需要一道强大且美味的灵魂……”干枯老人提出了他的要求，看着眼前顿时紧张起来的凯亚，老人又说道：“别紧张，年轻人，我只是在这里太久了，想要找点吃的而已，我是不会对被钥匙认可的你下手的。”
“而且……如果我不补充力量的话，我也没办法带你前往梦海的彼岸。”
“咳，咳，咳！”说完，这位盘坐在地的干枯老人还咳嗽了几声，看他这样子很难怀疑他是否有足够的力气带凯亚离开这里。
凯亚听了老人说的话，此时正在思考老人话的可行性，但他要上哪里去给老人带上一道强大且美味的灵魂呢？看了看四周，凯亚的目光落在了那只七彩小鸟身上。
强大或许说不定，但看这样子应该是挺美味的，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凯亚并不敢轻易动手，这只鸟的实力他也是一点都不清楚。
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除去后面的森林，也只有前面这深不可测的大海可以查看，正在凯亚犹豫该到何处去寻找灵魂的时候，后面的老人发话了。
“看来你并没有做好……准备，想出去的话，你自己……走进那片梦海之中吧。”
“哦，对了，提醒你一句，现实里的东西是带不进来的。”说完，老人便闭上了双眼，似乎知道现在在凯亚身上自己什么都不能得到。
看着眼前沉睡过去的老人，再想了一下刚刚他所说过的话语，凯亚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是处于梦境之中。
这个结果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毕竟没有人可以直接将雾尼与他之间的联系切断。
看了眼眼前毫无动静的死海，凯亚还是选择相信这位老人所说的话语，慢慢走向其中，海水先是淹没凯亚的鞋子。
随着凯亚的前进，慢慢淹没到凯亚腿部与他的裤子，最后，凯亚只剩下了个头还露在外面。
凯亚深深吸了口气，确保肺中有充足的氧气之后，猛地一下潜入了这片梦海之中。
如果说梦海上面的各处美景像是美梦，那么这梦海下面无疑就是噩梦的聚集地。
在凯亚潜下去的那一刹那，凯亚眼前的海水在他的视线中变得通红无比，无数长相奇形怪状的恶鬼从梦海的深处中张牙舞爪地向着凯亚扑来，凯亚在这片红色的海水之中看见了许多令人害怕的景象，他们是盘踞于生物梦境之中的噩梦。
回过神来的凯亚奋力想要游回海面，但他的脚踝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凯亚回头望去想要挣脱，但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抓住了他，他就从梦境之中醒来。
受到惊吓的凯亚从床上自立坐起，看着周边熟悉的仪器与这地下室房间，此时凯亚才确定自己应该是回到了现实之中。
此时的他还在不断地喘着粗气，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奇怪。
凯亚床上的被褥与床单已经被他所流下的冷汗打湿掉，在他看见那些噩梦的瞬间，他们像是钻入到了凯亚的脑子当中一样，亲手搅动着凯亚的脑髓。
凯亚同时体验了成千上万各式各样的噩梦。
取出了放在手镯之中的钥匙，凯亚静静地看着它这把钥匙，是去是留，凯亚正在思考这把钥匙的结局。
躺在一片泥地中的凯亚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观察了一下四周。
周围全是高大的乔木树，相互遮掩着天上的太阳……好像并没有太阳，凯亚看着头上那明亮且有些晃人目光的满月。
只有凯亚爬起身的这片地上全是黄色的泥地，再往前去就是一片与乔木树林相互交融的青草地。
凯亚甚至能在耳边听到一些鸟儿的清脆歌声，鸟儿……
察觉不对的凯亚急忙在心底呼叫了雾尼，但渡鸦并没有回应他的呼唤。
“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并没有着急的凯亚平静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杵在原地观察起了这片森林。
和寻常的乔木林并没什么不同，除了这些乔木之间都长得非常高大，甚至树木们各自的领地都显得很拥挤。
树木之间相互交错让人难以下步行走，凯亚在林中仔细地找着可以穿过的缝隙。
来到一个陌生环境的凯亚并不希望用明火暴露自己的踪迹，可以的话，凯亚甚至不敢破坏周围的一切事物。
正在林中没有动用魔力艰难穿行的凯亚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浆果从天上落下，乔木们可没有结果的习惯。
抬头往天上望去的凯亚第一次在这片陌生地看到了活的生物，一只小巧的鸟类，是凯亚没有见过的种类，全身各处除了尾羽，都是圣洁无比的纯白色，凯亚第一次见到这种会令人心平气和的白色，即使只是看着这只小鸟，也仿佛身心被治愈般。
小鸟的尾部上拖着长长的尾羽，它的尾羽是七彩色的，不是那种简单地将七种色彩杂糅在一起，而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不断变幻着自身的色彩。
拖着绚丽尾羽的它刚才正好地从凯亚上空飞过，这颗浆果应该是从它那很小的鸟喙上落下的。
鸟儿停在了上方的树枝上，似乎有些不舍地看着这颗浆果，但畏于下方的凯亚而不敢靠近。
在它犹豫再三之后，最终选择了放弃这颗浆果向着前方飞离远去。
凯亚越过挡在身前的一棵巨大树干，上前捡起了那只小鸟丢下的浆果，浆果入手很是轻盈，不像是平常的浆果，但以肉眼观看却并没有什么发现，凯亚刚准备调动魔力汇集到眼上开启灵视查看，但惊奇地发现自己的魔力并不能汇集到眼部。
“这是？”凯亚在这里的疑惑又多了一个，无奈只好收起这颗看似平常的浆果，向着那只小鸟飞离的方向走去。
凯亚觉得，既然这里有生物存在，那么跟着这里的本土生物一起行走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也许还会降低遇到危险的可能性。
随着凯亚的不断行走，凯亚感觉到了周围的乔木林们长得比之前林中的乔木更加矮小，已经隐隐约约能透过树枝与树叶看到那头顶之上的满月了。
“哗啦啦。”凯亚似乎在耳边听到了水流过的声音响起，难道前方是一道小溪，这样也能解释得通那只小鸟为什么往这边飞去。
但河流周围往往聚集着许多前来饮水的生物，并不像凯亚之前推测的那般是个安全地。
凯亚扒开了最后一块儿挡着自己视线的小树枝，随着前行路程的加深，这里的树木已经只高过凯亚一点点地距离。
凯亚如愿以偿地看见了刚才所听到的景象。
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呈现着未被污染的蔚蓝，月光洒在表面形成了一道道薄薄的银膜，两者交融的景象让人难以把视线移开。
可惜的是，海面上表现的却是平静不已，没有任何潮水与浪花的迹象。
犹如一片死海般这片海就这样孤独地生长在这里。
随着凯亚视线的不断转移，凯亚在最右方似乎看见了一小道人影，很小，他的旁边还像是有着一条破旧的船只。
由于距离太远的关系，凯亚并不能很好地观察到这个人的所有状况。
在这片陌生之地，没有其他选择的凯亚只能慢慢靠近他，或许只有他才能解除凯亚现在的疑惑。
随着凯亚的慢慢接近，那道人影与他的面孔在凯亚面前也是越来越为清晰，那是一个盘坐在地上的老人，他此时年龄凯亚并不能看出，但他满脸的褶皱无疑表明了他是一位饱经岁月折磨的老人。
因为皱纹的原因，他此时闭眼盘坐在那里，脸上像是形成了许多道一字，凯亚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与神态。
甚至连他是否还活着凯亚都不是很清楚，走近到了他五米左右的距离，凯亚看见了刚才看见的那只七彩小鸟，此时它也像这位老人一样，正在老人的肩头上闭眼调息。
“您好……”凯亚对着这位不知生死，不知年龄，不知实力的老人发出了自己尊敬的问候。
老人似乎听到了凯亚的呼唤，他渐渐睁开了他那许久未动过的双眼，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凯亚，用着他那苍老的声气说出了他的回应。
“又有客人来了啊……这已经是多久了，好像有几千年没人来过了吧。”
凯亚被老人的回答震惊到，开始思考起他的话语。
几千年……上一次凯亚听到这个词语还是在琼斯大叔那里对于梦境之主的讲解，这两者之间应该有着一定的联系吧，凯亚开始快速转动自己的大脑。
所以，这里是和那位梦境之主有关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那把钥匙！
反应过来的凯亚一顿上下摸索，但并没有找到钥匙的踪迹。
难道我的推测出错了？凯亚不经反思。
“你是在找那把钥匙吧……不用找了，我……已经看见了。”老人似乎看出了凯亚心里想的是什么，用他慢吞吞且不连续的语气提醒了凯亚。
看见了？
听到这句话的凯亚又看向了那位老人的眼睛，老人那因为年龄已经浑浊的双眼此时似乎无比清明。
“你要去哪里？”老人向凯亚提问了疑问。
“这是哪里？”凯亚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这里是哪里？”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凯亚的问题。
“那我能去哪里？”凯亚又向老人提问。
“梦海的对面，如果是之前，你能去更多的地方，可现在吗……”老人回答了凯亚的第二个问题，短暂停顿后，又说道。“那些地方估计已经无人看管了，你去了也没有用。”
“那您能载我去对面吗？”凯亚此时对着眼前的老人恭敬地再次提问。
“之前的话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现在的我需要一点点的力量才能帮你渡河。”
凯亚盯着眼前坐在地上老人，示意他继续说。
“我需要一道强大且美味的灵魂……”干枯老人提出了他的要求，看着眼前顿时紧张起来的凯亚，老人又说道：“别紧张，年轻人，我只是在这里太久了，想要找点吃的而已，我是不会对被钥匙认可的你下手的。”
“而且……如果我不补充力量的话，我也没办法带你前往梦海的彼岸。”
“咳，咳，咳！”说完，这位盘坐在地的干枯老人还咳嗽了几声，看他这样子很难怀疑他是否有足够的力气带凯亚离开这里。
凯亚听了老人说的话，此时正在思考老人话的可行性，但他要上哪里去给老人带上一道强大且美味的灵魂呢？看了看四周，凯亚的目光落在了那只七彩小鸟身上。
强大或许说不定，但看这样子应该是挺美味的，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凯亚并不敢轻易动手，这只鸟的实力他也是一点都不清楚。
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除去后面的森林，也只有前面这深不可测的大海可以查看，正在凯亚犹豫该到何处去寻找灵魂的时候，后面的老人发话了。
“看来你并没有做好……准备，想出去的话，你自己……走进那片梦海之中吧。”
“哦，对了，提醒你一句，现实里的东西是带不进来的。”说完，老人便闭上了双眼，似乎知道现在在凯亚身上自己什么都不能得到。
看着眼前沉睡过去的老人，再想了一下刚刚他所说过的话语，凯亚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是处于梦境之中。
这个结果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毕竟没有人可以直接将雾尼与他之间的联系切断。
看了眼眼前毫无动静的死海，凯亚还是选择相信这位老人所说的话语，慢慢走向其中，海水先是淹没凯亚的鞋子。
随着凯亚的前进，慢慢淹没到凯亚腿部与他的裤子，最后，凯亚只剩下了个头还露在外面。
凯亚深深吸了口气，确保肺中有充足的氧气之后，猛地一下潜入了这片梦海之中。
如果说梦海上面的各处美景像是美梦，那么这梦海下面无疑就是噩梦的聚集地。
在凯亚潜下去的那一刹那，凯亚眼前的海水在他的视线中变得通红无比，无数长相奇形怪状的恶鬼从梦海的深处中张牙舞爪地向着凯亚扑来，凯亚在这片红色的海水之中看见了许多令人害怕的景象，他们是盘踞于生物梦境之中的噩梦。
回过神来的凯亚奋力想要游回海面，但他的脚踝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凯亚回头望去想要挣脱，但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抓住了他，他就从梦境之中醒来。
受到惊吓的凯亚从床上自立坐起，看着周边熟悉的仪器与这地下室房间，此时凯亚才确定自己应该是回到了现实之中。
此时的他还在不断地喘着粗气，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奇怪。
凯亚床上的被褥与床单已经被他所流下的冷汗打湿掉，在他看见那些噩梦的瞬间，他们像是钻入到了凯亚的脑子当中一样，亲手搅动着凯亚的脑髓。
凯亚同时体验了成千上万各式各样的噩梦。
取出了放在手镯之中的钥匙，凯亚静静地看着它这把钥匙，是去是留，凯亚正在思考这把钥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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