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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第一章】太子毓谋反 雪侯府蒙冤

    【引子】

    他们都叫我阿菡,因为我是九阳神部唯一吞下过宙菡的原始神明。

    《弥宙诀》被盗,宙琴被损,时宙紊乱,这是我生生世世不可赎解的罪孽——鸿蒙灵域诸神灵力消磨,再也无法有效控制引宙玄道。

    为了弥补所犯下的罪孽,我也吞下了鸿蒙异域的宙菡试着拯救鸿蒙领域,殊不知闯下了更大的祸,六界时宙彻底大乱,我亦被时宙吞噬,无序地出现在失控的轮回中,我亦无我,鸿蒙亦不再是六界的鸿蒙。

    在六界经历第三千次轮回创世后,异宙灵元随着玄道涌入四海八荒。鸿蒙灵域首当其冲,诸神被侵蚀,不生不灭的神开始消弭,六界时宙紊乱。隐形的杀戮肆虐,恐惧折磨着我们,我们也不清楚,六界还能维持多久。

    在过去几百万年间,我见证了诸神的湮灭、惶恐、厮杀与绝望,我们再也无法永恒不灭,这也许是六界最后一次轮回了,我们随同众生都将不复存在,但毕竟我们是神,依旧要如同混沌寒冰一样,冷酷无情地维持天道轮回,掌管着六界的一切。

    现在的我,已经被流放到九阳神部的荒原,最接近仙界与人间的地方,已整整九千天,也就是仙庭的九亿年。

    因为鸿蒙领域的时宙错乱,那人间的时间洪流更不用说,我在人间已不知过了多少年。在我的神识中,鸿蒙灵域的许多记忆都被封印了起来,犹如春花无痕地飘落。但我依旧记得,生命里有一个叫司马清寒的人来过,我曾逃回领域无数次问九阳神部的大祭司关于司马清寒的一切,他们都噤若寒蝉。

    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朽的虔诚与纯净的崇敬,当我下定决心走出九阳神部去人间寻找司马清寒,大祭司竟然没有阻止我,反而瞒着九阳神尊为我举行了前所未有的神圣仪式,大祭司告诉我,是鸿蒙灵域负了清寒,是九阳神部负了清寒,是阿菡负了清寒。

    【第一章】太子毓谋反雪侯府蒙冤

    “阿菡,快起来了。今天随朕彻底踏平北弘,夺回弘贼偷去的两卷《弥宙诀》!”

    这句话其实非常可笑,《弥宙诀》为鸿蒙太古神尊所创,所记皆为如何利用鸿蒙宙力维持六界万物轮回以及借用天外异宙弥补鸿蒙宙力不足之法。人间流传的《弥宙诀》多为世人胡乱编排,当然不排除得道之人,窥得天机,摘抄成籍。

    我睁开惺忪的眼,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用无限温柔的眼神扫视我,把头渐渐埋进我的怀里,充满欲望的鼻息划过我的肌肤,我近乎失去意识,想反抗,却只是无力地小声喊道:“清寒,救我!”

    这个男人并不理会,“夺下北弘的两卷,再拿回九阳神部的一卷,我就能带你回到幻世武陵,去找你的清寒哥哥了。”

    “清寒救我!”

    “阿菡,不只你清寒哥哥能救你,我也能救你。”这个男人慈祥的用唇无限缠绵地吻我。

    我彻底的融化了,仿佛突然一下子在世间消失了一样。

    但是就在那一瞬,我脑海无数的历史被唤醒,这个男人是雪歧的王,是我待在人间唯一的主子。

    至于清寒究竟是谁,我想是因为过于幸福,无意识说的罢。

    随着王的动作越发激烈,我忍不住吼出:“清寒救我!”

    雪岐王如同一只猛兽加快速度速度发泄,我接近窒息,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灵魂快要脱离肉体的那刻,我忍不住痛苦地喊到“清寒,救我!”

    王停了下来,满眼忧伤,突然下榻,自行穿好衣服出了行帐。

    “朕这四十年来一直都比不过你心底那个虚无缥缈的人,哈哈……”王笑的无限凄凉,策马而去。

    我撑起麻木的身子问宫女,才知道今年是大云定乾二十三年。我被这个表面看起来仁慈的王折磨得生不如死,只留人间一具壳。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悲痛,犹如没人知道雪歧将漂向何处。

    整个人间天象紊乱,灾星频出,气候诡谲,大异往年。

    最为诡异的是整个雪歧因地震脱离大云陆地,漂向北弘。

    雪岐入冬时节,滴雨未降,片雪未飘,本来寒冰万丈的隆冬却仍是烈日炎炎,比起夏暑有过之而无不及,永宁城因酷暑丧命百姓人数竟然已过四万。

    虽然如此,但帮了王亲征北弘一个大忙。

    绵延在雪岐与北弘间的三千里的纪山冰融雪消,汇流成巨河,原先难以越过的纪山,如今一只小筏便可以轻易渡过。若是征战北弘,借以楼船战筏,不用一个月,不仅可以夺回北弘吞去的三十六郡故地,而且还可夺下富饶的北弘景地。

    “阿菡姑娘,你还是遂了王的意罢。不然——”宫女小心提醒道。

    其实宫女们都知道,如果我不遂王的意,王不仅会变本加厉地残害我,而且会迁怒于众宫女。

    “生又何欢,死有何惧。遂了他意怎样,不遂他意又如何?不去。”我绝望的云淡风轻地笑道。

    我这才想起,今天王就要攻下北弘的帝都。

    王不是我心底那个能许身一世的男人,我心底的那个人是他的亲儿子——太子毓。

    众宫女见我无动于衷,便都跪了下来。恳求我随王出征。因为这战雪歧必胜无疑,说不定王一高兴,就许我自由。

    雪岐的眼泪全都来自连年的隐忍与退避。而我的泪却来自这些宫女的虔诚与渴望。

    我穿上华丽的衣裳,奔向王去的地方。

    纪山阴面,立仓平原,雪岐北弘两军激战,血流成河,北弘军队开始败退。

    “圣上,圣上不好了!中军右侧十里突然出现两千精兵,难分敌友。末将已派人前去查探了。”金靴将军鼎权慌道。

    “区区两千精兵就把你吓成这样?难不成他北弘还想包抄我们?哈哈哈,亏朕还赐你金靴。不管是敌是友,就算来两万朕也不怕,怕他作甚?”王笑道,深情地望向我然后接着说到,“不要管他,鼎将军,你这就随我去取弘贼兵马大元帅肖荣的首级。”

    “报!是太子毓。”探子回报。

    我忍住内心的激动,我等的那个男人终于来了。

    “谁叫他来的?逆子真是胡闹,让他在永宁监国,他来这作甚?”王猛地勒住马头,惊道。

    “报!太子毓已命将士全部披上素缟。”

    “什么?这逆子究竟想玩什么花样!”王勃然大怒。

    不一会儿太子毓便冲进了中军,带了一队守卫,直奔王来,在王面前停了下来,立即下马,跪倒在地,满眼泪花,“父皇!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毓只是一个劲的哭,并不说话,而是望了望周围的军士,王以为是重要机密,便命他们退五十步,背身相向,只留我在旁。

    “毓儿你起来说话。”

    毓地朝我深情地看了一眼,然后一如往常畏惧地走近王,附到他耳边,说道:“老东西,本宫今日送你上西天。”

    王还未反应过来,太子毓用匕首就连捅了他二十几刀。王的血溅我一身,我被眼前这幕惊呆了。

    虽然我恨王占有了我,但我更恨太子毓如此沉不住气,铤而走险。

    太子毓如同发疯的野兽一般,肆意报复着,王被匕首刺得千仓百孔。

    “毓,你这是何苦呢?”我忍不住流泪问道,“为了我,你这样值得么?”

    太子毓见王已经倒下,便紧紧抱着我,“阿菡,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么?你就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精神寄托。我们再也不用被这老东西任意摆布了,我们自由了。”

    我无奈一笑,仿佛尘世的苦全都没了。尘世只有这个男人能给我安全感,当然还有那个记忆里似有似无的清寒。

    “毓,我们走吧。”

    “阿菡,你先去桃城。等我把剩下的事情完成,便带你去一个六界之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幻世武陵。”

    “那要等多久?”为了毓我不知担过多少惊,受过多少怕。我心中有种预感,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的预感是对的。被软禁的这十年里,毓已经被仇恨吞噬。他弑王以后,还要除掉镇国将军雪启天一家。在他看来,要不是雪启天将我献给王,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痛苦波折。

    毓错怪了雪将军,是王太阴险了,嫁祸给雪将军的。但是一切都来不及解释了。

    “阿菡,我还有份礼物送给你。”毓腾出手在王的尸首上四下搜寻,不一会儿便掏出两卷残图。

    突然,王回光返照,牢牢抓住太子的手,“毓儿,父皇的所有东西你都都能拿去,但是《弥宙诀》,你不能拿去,它是个陷阱,是一个毁天灭地的陷阱。”

    毓手起剑落,王的一只臂被卸,他拿过《弥宙诀》,狰狞的说道,“老东西,你想窝囊一世,我可不想。有此神物还蛰居小小雪岐,到时整个六界都是我们晏家的,你对得起晏家列祖列宗么?”

    毓拿到《弥宙诀》,便一脚踹开王,王竭尽全力,一掌摧开其中一卷,图一打开,顿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我全身经脉逆行,被一团绿光包裹。

    毓把《弥宙诀》植入了我身体。

    “阿菡,快走!朕再也不能陪你了!”王无奈说道,抓着另一卷残图说到,“逆子,今日朕不杀你,但您今天闯下的祸,今后会让你生不如死!”

    毓拿起匕首深深插进王的心脏,王痛苦挣扎着,嘴里挤出几个字,“雪—岐—亡—矣”。

    “老不死的东西,尸位素餐,真是丢晏家的人。”毓说罢,朝王的尸首啐了好几口口水,接着划破手掌,把掌心的血沥在残图上,残图长出触须万千,缓缓爬上毓的手臂,接着蔓延全身,毓痛苦万分,但依然向我会心一笑,翻身一拉把我抱上马,“阿菡,有了这《弥宙诀》,我们就可以永生不灭了。”,毓啄吻我一下,便冲军阵嚎啕大哭起来,“父皇驾崩了,父皇驾崩了!”

    我紧紧抱着这个男人,眼前厮杀血流成河都与我无关,我们似乎朝着自由与幸福的方向已经很接近了。

    “阿菡,闭上眼睛。我们很快就会闯过这里的血腥与丑陋,去幻世武陵,那里满是鲜花的水乡,那里月亮可以下酒,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光着脚丫踩水里的星星。”毓说着,策马更快。

    我不知道是奔向死亡,还是重生。我只得紧紧抱着他,乱世之中,他就是我的一切,他说的就是我的一切,但是我怀疑那种幸福,忍不住问道“你可说的是真的?”

    “嗯”毓说着,抽出宝剑,擎天一指,电闪雷激,飞沙走石,在厮杀之中把所有流血引到九霄,顿时天幕显出一道天眼,将士被吸到空中。

    “太子不可!”金靴将军挽弓射向毓,太子宝剑一抖,箭化为粉尘。金靴将军又射一箭,那箭快的不可思议,我后背还未感觉到它的凉,鲜血便从我口中喷到毓的洁白的袖子上,体内的血开始涌上天眼。

    “毓,我恐不能陪你到幻世武陵了。”我微弱地歉疚地说道,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越是模糊,这个世界越是美好。

    直到眼前完全黑下来,血腥味渐渐感觉不到,我才听到内心的声音,那个梦里多次出现的声音“冷儿,你看,这漫天的桃花,我们还是死一回吧,不要千年万年的活着,孤寂地看众生在爱恨情仇里活得有自己的幸福与自由——”

    “清寒,我来了!”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翩翩少年了。

    “阿菡!”毓此刻已启动弥宙天眼,气血正在与天眼融为一体。见我受伤,他只得把强行奉祀弥宙天眼的灵血截住,用灵力催动,挽回到我的体内。

    一切都迟了,都迟了。我的体内魂魄已沿着灵血涌入的弭宙天眼。

    “清寒,我们还是死一次,那样生生世世就可以轮回,我们可以相爱相生无数次”世界终于安静了。

    一切的厮杀真的与我无关了。

    然而,短暂的消逝于减轻我的痛楚无补,突然万物众生的苦全都涌上我,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让我苏醒,我已融入时宙,我无形,我存在,我感知他们的消逝与死亡。

    “阿菡!”毓撕心裂肺的仰天长啸,像一个受尽委屈而又无助的小孩。

    弥宙天眼一现,惊动了鸿蒙灵域,灵域的神尊悄无声息地带走了毓体内属于九阳神部的神识。靠着弥宙图的支撑,毓暂时未能感知神识已无。

    毓抱着我尸体,冲出沙场。

    那二千披着素衣的精兵四散大喊:“陛下驾崩了,陛下驾崩了。”

    厮杀正酣的雪岐大军如闻惊雷,军心顿时大乱,小兵丢盔弃甲,军形阵法立刻瓦解。正在对阵的北弘残军被雪岐大军此举弄得莫名其妙,再过半日,缓过神来,趁机反扑,轻而易举捡回十郡。

    雪岐大败,连退三十里。我的身体被毓的亲军护送到了幻世武陵结界处的桃城,用玄冰护体。

    毓最终还是迷失了自己。

    金靴将军醒来已是在行军大营里,执意要处理疯传帝崩噩耗的太子亲兵,毓不但出面袒护,而且将鼎权手下偏将悉数杀尽。将金靴将军剥光衣服,绑在帝营外让烈日炙烤。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毓诡异地说道。毓的眼神,比整个鸿蒙混沌的无边黑暗还要恐惧。毓已经被悲痛割裂了。

    鼎权无忧初醒,这一切都是毓预谋好的。

    帝崩的噩耗很快传到御前先锋定国将军雪启天耳中。雪启天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就是他给的。

    雪启天悲痛欲绝,气血攻心,几度不能讲话。虽然他此刻深入北弘腹地,但是君父之崩大于天,他只得停止军队的推进,带三十亲兵奔帝营守灵。

    等雪启天赶到帝营时,已是戌时。帝营灯火通明。

    太子毓披着素缟,守在我的躯壳旁。

    大帐中央三位祭司被刀架在脖子上逼着细细研究毓誊写的《弥宙诀》,不时发出赞叹声。

    雪歧祭司都知道,《弥宙诀》所载为操控时宙之法,初创之时便有神咒,非神僭越触之,万世不得轮回。

    “禀殿下。”太子亲兵匆匆入帐。

    “嗯?!”太子毓瞪了亲兵一眼。

    亲兵会意连忙改口,“禀陛下,镇国将军求见。”

    “不见,立刻命他回去。”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雪将军战功卓勋,先帝与他兄弟相称。先帝驾崩他来守灵也是臣子该尽的道义。”一位祭司说道。

    “兄弟相称!?好一个兄弟相称!”太子攥紧剑柄直作响,“阿菡,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来了,把你推入火坑的‘恩人’,今天我就让他尝尝火坑的滋味。”

    毓恶狠狠的看着祭司,咬牙说道,“来人,替我将雪启天拿了,明日卯时行辕门前篝火烤熟,令将士分而食之,以祭国殇!”

    “陛下不可!”

    “你们若替他求情,一并处死。”

    其实这些祭司还是忠于先帝,忠于雪岐,只不过都被太子蒙骗过去。

    雪启天为人豪爽,重情重义,雪岐上下无不钦佩他。

    祭司见情况不妙,一时又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得偷偷将金靴将军放了,让他去救雪启天。

    鼎权赶到时,拿雪启天的场面已经失控。先帝旧部为保雪启天与太子亲兵与闹了起来。

    “住手!”听得鼎权一声吼,先帝旧部全部都停了下来。

    太子亲兵一看鼎权,甚是恼火,抽出刀便向他砍去。

    “太子让我过来捉住雪启天向他献礼。”

    太子亲兵一听忙收回刀,全都往后退。鼎权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避免无所谓的伤亡,他只得出此下策,独自出手去擒雪启天。

    鼎权拿过一杆方戟唰唰的使得劲风四起,滴水不漏。然而雪启天只是紧握腰间长刀急忙闪躲,几百个回合下来,看得众将喝彩不断。

    雪启天实在没心思同他过招,跃身一起,长腿一踢,就把鼎权手中方戟踢飞,近身再轻轻一推,把鼎权推出几丈远,摔倒在地。

    “好,好功夫,好功夫!”众将士一边欢呼。太子亲兵顿时围向雪启天,鼎权站起,“你们连太子的话都不听了么?”听得一声喝,太子亲兵又退了下去。

    “瞧好了!”鼎权拔来士兵佩刀,近雪启天就是一砍,雪启天靠近他问道,“鼎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弑君杀父,他对你怀恨已久,待会儿,先帝旧部你全都带走。”鼎权格开雪启天大声说道,“雪启天,你别不识趣,太子已经手刃先帝,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若拥护太子,保你荣华富贵。”鼎权此言一出,先帝旧部顿时义愤填膺,蠢蠢欲动。

    太子亲兵见鼎权这么说,以为也是太子授意吓唬旧部的,似乎不光彩,但倒也向着太子,也就放松了警惕。

    “雪启天,太子要我问亲口问你,你愿不愿效命于他,你若愿意,先帝旧部一个不杀,由你统领,你若不从,你是知道的。”鼎权说着向部将递了好几个眼色,部将会意全都退下准备跟雪启天走。

    雪启天听完猜出几分用意,便点了点头。

    “来人,把他们拿了,跟我去见新陛下。”鼎权说罢,便笑呵呵的拿出几锭银子送给太子亲兵,“几位将军,你们都是太子的功臣,这点银子孝敬你的,你们辛苦了,乐呵乐呵去,改日末将把先帝赐的那双金靴给你送去。”

    太子亲兵一听,尾巴翘到九天去了,“算你知趣,好好替我卖命,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将他们看好,大爷我们乐呵乐呵去。”

    没了太子亲兵捣乱,加上太子弑君杀父的行径已经被传出,先帝旧将领着八万旧部全都随了雪启天奔前军而去。

    都是先帝的肱骨之臣,也知道内斗必摇撼雪岐根基,便恳请雪启天忍辱负重,找到定乾帝尸首下落。

    为了不寒麾下十万军心,雪启天隐瞒太子谋反之事。布告将帅,天子未崩,只是被贼军掳走。麾下十万将士怒发冲冠,为雪国耻,孤军奋战,丢下粮草辎重,三个月之内,驰杀千里,所到之处片甲不留,攻下北弘八十州,截断北弘大军粮草。

    雪启天飞鸽传书请太子毓出兵夹击,太子毓置之不理,反而昭告天下:雪启天拥兵自重,害死先帝,谋权篡位,天下之人务必见而诛之,否则视为同罪,灭十族。太子毓为江山计,临阵登基,年号天统,与万民共同肃清国贼。

    消息传回雪岐国内,雪府上下三百八十余口被斩绝,连与雪府有交情的大臣也杀了七十三户,举国上下一片震惊。

    好在雪夫人白霓正在监皇陵工程,为了保住六甲之胎,为了保住二万雪家军,白霓愤然带走皇陵三万军民去寻夫君。白霓私自带二万大军出走,天统帝便坐实了雪启天谋反的罪名。

    白霓已无退路,只得从侧面攻击天统帝的百万大军,以拖住他们进攻雪启天的进度。天统帝一心想除掉雪启天,并无心理会白霓二万大军,便邀北弘出兵绞杀白霓。

    激战半年有余,雪启天频频失利,雪夫人也是顾此失彼,由于腹背受敌,战线拉得过长,白霓与雪启天断了联系。

    白霓被北弘贼军围困数日,粮尽炊绝之日,破釜沉舟,连夜突围,冒死奔入天狻谷。